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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恪王殿下真是太让她吃惊了,控制这名细作是临时决定的,总之为了金麒她可下血本了。
时辰还早着,解决了府内的问题,花繁缕开始考虑自身的情况。
虽说经过一整天的适应金麒肥胖硕大的身体给她带来的不便和障碍微乎其微,但爱美是女人的天性,花繁缕也不例外,她才不想当胖子呢!一定要减肥!
“这时候校场应该没人。”
辰初时分,皇家校场。
一般而言,除太子之外,皇子有了封号或者大婚之后就会出宫建府,这之后就开始更多的参与到朝政中,极少再来上书房学习,宫里剩下的只有一些还没成年的小皇子以及皇亲贵族的年轻子弟。
这时候还不到他们来校场练习骑射功夫的时候,因此校场和金麒预料的一样,空空荡荡的。
“你要练什么?”
花繁缕的目光落在英姿矫健的骏马上:“那个……”
金麒默默地收回视线,委婉的说道:“一年前就已经没有任何一匹马能载得动我……王爷你了。”
她的表情有片刻的空白,果然,不管身体多么灵活,也依然改变不了体重超标的事实。
“那是什么?”她指着校场外一块圆柱体的大青石,“能用吗?”
“石磙?”金麒笑道,“那是给大力士用的,重逾千斤,你恐怕拉不动。”看到花繁缕不听自己的朝石磙走过去,他摇了摇头,“先要把铁链穿上!”这石磙多年没有人用过,原先的铁链早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
也许花繁缕本身很厉害,但她现在用的毕竟是自己的身体,金麒不认为她有气力拉动这块石磙,看到花繁缕弯下腰,他认定她必然会受挫。
接着,金麒看到了什么叫做奇迹。
那个圆滚滚的胖子,走起路来甚至都给人一种很吃力的感觉的胖子,两只手抱着石磙,稳稳当当的站了起来。
如果金麒知道什么是泡沫,他就明白什么叫做“轻的好像她怀里抱着的只是一个泡沫模型”。
“有点重。”花繁缕的脸完全被挡在了石磙后,她迈着沉重的步伐,匀速朝着一脸“这世界疯了”的呆傻表情的金麒走过来,在他身前六尺远的地方停住,用一种差强人意的语气说道,“还行。”然后她抱着石磙,绕着校场小跑起来,每一下都能引起大地微微的震颤。
身后突然响起一声瓷器掉在地上碎裂的声响,金麒机械的转过身来,看到一排高高低低参差不齐的正太少年,脸上的表情一模一样,睁大眼,张大嘴,眼珠子跟着较场上抱着千斤石磙小跑的胖子转动。
弟弟们完全被凶残的大哥给惊呆了有没有!
父皇在上!这一定不是我们毫无存在感的废柴胖子大哥!
☆、第11章
“小花,我们能把它带回家吗?”跑完第一圈的胖王爷一脸兴奋的冲他的女管家喊,“这东西太好用了!一定能瘦下来!……诶?!”跑过去的花繁缕退回来,看着一个比一个傻愣的正太们,小声问金麒,“他们是不是要用场地?”
金麒一脸麻木的看着她。
“轰”的一声,花繁缕把石磙扔到地上,小正太们脚下抖三抖,一个个惊恐的看着脸蛋红红像个超大号的大苹果一样的大哥。
“你们用吧!”花繁缕大方的说道,拍拍金麒的肩膀,“我们到那边去。”
金麒连给众皇子们请安都忘了,游魂一样条件反射的跟在花繁缕身后。
小正太们脑袋齐刷刷地转向一边,张着嘴表情傻乎乎的看着胖子大哥走远。
“八哥。”一个八、九岁大,脸圆圆拿着弓箭的男孩儿咽了口唾沫,眼睛死死盯着石磙,“我长大了,能不能也和大哥一样,把这个举起来?”
另外两个男孩儿眼睛齐刷刷的看着被叫做“八哥”的十二三的少年。
“呃,不……”一个“不”字说出口,三个小萝卜头跟讨不到小鱼干吃的小奶猫一样扁着嘴,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就差没对手指了。
八皇子压力山大,求救一般看向身边另外一个少年:“七哥。”
小萝卜头眼睛又齐刷刷的盯着另外一个兄长。
莫名其妙的被扯进来的七皇子很无辜,挠了挠头,老老实实的说道:“肯定不——”话没说完被眼疾手快的八皇子给捂住了嘴,八皇子满头冷汗,他晕了头才会像呆七求助,“肯定能!是吧,七哥!”他拼命的给七皇子眨眼。
七皇子:“唔唔唔——”
“好了,别围着了,开始练习吧!孙公公说,父皇明天会过来考校,趁还有时间好好练习,别让父皇失望。”
“嗯!”有花繁缕抱着千斤大石磙绕校场跑圈的“勇猛”行为在前,几个渴望成为“和大哥一样强的勇士”的小孩儿充满了干劲,拿着各自的弓箭开始练习。
小萝卜头们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对自家胖大哥产生了深深地崇敬之情,他们年纪还小,和前面几个年长的兄长相比,远远游离在权力争夺的漩涡边缘,对于金麒的印象不深,暂时还没有利益的纷争,也没成见。他们这个年纪,天生就崇拜强大的勇士,尽管自家胖大哥和勇士的形象不太沾边,可这一点也不能扑灭他们幼小的心灵萌发的变强的决心。
三个小萝卜头昂首挺胸,和花繁缕站成一排,开弓,射箭。
“咄”“咄”“咄”三声。
负责靶子的太监一个接着一个的报告环数:
“九环!”
“八环!”
“六环!”
“……脱靶!”
众人的视线纷纷往花繁缕的靶子上看,那上面什么也没有,她射出的箭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八皇子一个没看住,呆七皇子又说话了:“听说大哥还是太子的时候射术奇佳,有百步穿杨百发百中之神技,现在怎么哎哟——”七皇子痛呼一声,“八弟你踩着我了!”
八皇子:“……”
金麒:“……”小七比小时候更呆了。
花繁缕脸不红心不跳,慢悠悠的从箭筒里抽了第二支箭,她看了眼边上正傻愣愣看着她的三个小正太,笑了下,用比第一次更加精准的姿势拉开了弓箭,敛容瞄准靶子,神色冷峻,身上莫名的显现出一种让人情不自禁的紧绷起来强势和锐利。
这支箭射中了靶子,却远远偏离红心。
花繁缕不慌不忙,从容闲适地从箭筒里抽出了第三支箭。
全场寂静无声,人们的目光全都聚焦在这名气度从容不迫男人身上,看着他射出了第三支箭。
金麒瞳孔微缩,他已经发现了花繁缕三次动作里的奥妙,这必定是她第一次用弓箭,第一支箭是熟悉这种冷兵器,第二支箭校准动作和力道,第三次……
“咄——!”
果然,正中靶心!
之后花繁缕让在场的所有人见识到什么叫百步穿杨百发百中,一直到箭筒里的箭用尽,花繁缕才意犹未尽的停下来。
她觉得挺好玩的,虽然威力小,但比用镭射枪的难度大,她默默地把弓箭列入带回家乡的物品名单里。
这时她突然感觉到衣服被人拽了一下。
“嗯?”花繁缕低下头,刚刚射了六环的最小的一个皇子正紧张的看着她,小声问,“大哥,你能教教我吗?”
金麒比划“十一”。
“好啊!”花繁缕爽快的答应,“再射一箭给大哥瞧瞧。”
十一皇子高兴起来,拿了支箭搭上弓弦,颇费力的拉开,小脸涨红。
尽管是特意量身定制的弓箭,但对他这个年纪的孩子来说还是有些重,他能拉开很不容易。
花繁缕看了看:“力道可以,手抬高一点,头往这边来,眼睛看这里……”她不懂怎么教学,但至少能计算出来多大的力道以及什么样的角度能让射手正中红心。
“十环!”
小孩儿忍不住欢呼一声,但立刻意识到这在宫廷里尤其对于一个皇子而言是不允许的,他赶紧闭上嘴,有些害怕的看着花繁缕,生怕会被兄长斥责。
花繁缕莫名其妙,想了想,在小孩儿头上揉了揉:“不错啊!”
十一皇子喜形于色,脸颊红扑扑的,模样很是可爱。
十皇子看到了,也忍不住站出来:“大、大哥!我也想……”见大家都看着他,十皇子声音放小了些,“想射中十环。”
“我也想。”九皇子似乎很不好意思,扭扭捏捏的站出来。
咦,这是什么节奏?
为什么感觉自己突然受欢迎起来?
果然是我的人格魅力太强大了吗?
花繁缕高兴起来,看了眼不远处站着的两名少年:“你们两个也想试试吗?”
七皇子道:“多谢大哥,不——”
“多谢大哥!”八皇子大声打断呆七哥,拉着他大步流星的走过去。
七皇子愣了下:“我是说——”
“我们从来没有射中过靶心!还请大哥指点一二!”
八弟你干嘛老打断我的话?
不管怎么说,今天这几个小的着实过了一把“百发百中”的瘾,玩儿了个尽兴。
等到第二天皇帝考校儿子们的功课,惊讶的发现几个小的射术明显有所提高,射中内环接近靶心的次数比几天之前多了很多。
询问之下才知道很可能是长子的功劳。
“孙德宝。”皇帝纳闷儿道,“你有多长时间没见福郡王来过校场了?”
“这……”孙德宝想了想,“皇上,这五年老奴似乎从未听说过福王殿下有来过校场的。”
皇帝心里有疑惑,这两天金麒身上不同寻常的地方太多,金麒骑射功夫出众五年没退步可以说得通,但他可不知道自己的儿子还有能举千斤的神力。
他心里又一次浮出和太后寿宴那天晚上一样探究。
“金麒在何处?”
“殿下应该还在太后娘娘那里。”
“等他从长乐宫离开,让他来广阳殿来见朕。”
金麒就知道会有这一天要来的,他能说昨天从校场回去之后他就料到有这一出了吗?
“不要紧张,和我们再府里排演的一样,你照做就是了。”皇帝点名只要花繁缕一个人进去,就连孙德宝也得候在外面,金麒不放心的一再叮嘱花繁缕,千万不要搞砸了。
花繁缕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用力握了握他的小手。
金麒:“……”这是在调戏本王还是调戏你自己?!
孙德宝看了眼“福郡王”身边的女子,和健壮(肥硕)的福郡王相比,“她”是那么的娇小,惹人怜爱,可惜眼神不好,或者说……太重口了。
看这满含真情的关切眼神——“她”肯定动了真心!
等金麒因为奇怪的被人注视的感觉转过头来的时候,孙德宝已经安安分分的低下了头,眼观鼻鼻观心,金麒疑惑了一下,随后把这种无关紧要的感觉抛开,微微皱着眉,耐心、焦灼的在殿外等候。
希望不要出乱子才好。
☆、第12章
“儿臣拜见父皇。”经过一个晚上的训练,花繁缕对这一套礼节已经相当熟悉,没有一点勉强的跪下来,结结实实的给皇帝磕了个响头。
皇帝:“……”他看着跪在大殿上的青年,半晌无语,过了许久才无奈的说道,“起来吧。”
“谢父皇。”
皇帝咳嗽一声,低下头翻看手头的书,佯作漫不经心状,话家常一般开口说道:“朕有些日子没见你了,每日除了准备你皇祖母的寿礼外,还做些什么?”
想到金麒叮嘱的话,没什么要紧的就实话实说,她便在金麒的记忆里翻了翻,貌似因为虫子和毒的缘故她的雇主每天基本除了吃就是睡。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吃和睡都是为了生存。
所以,她应该这样回答。
花繁缕低着头,保持金麒在皇帝面前一贯“沉默寡言”的形象,声音低沉的说道:“活着。”
皇帝翻页的动作有片刻的凝滞,“活着”,他咀嚼着这个词,仿佛感受到了一种深深地悲哀和化不开的苦涩,他抬头看着底下站着的儿子,看着他现如今的模样,想起记忆里意气风发的少年,为他简单的一句“活着”感到痛心。
时至今日,这种结果,又是谁的错?
皇帝对这个儿子心中仍有芥蒂,而当年那件不堪回首的事情他不愿再提,昨日这孩子校场上的作为和今日的沉郁寡言相比就像是在明确的告诉他父子两人之间的隔阂有多深。
难道这是朕的错吗?
皇帝突然没了问话的*,有什么意义?太后寿宴那天他感觉到的主动示好根本就是错觉,这孩子根本不可能对他一点埋怨都没有。
“活着……”皇帝喃喃自语。
花繁缕满脸疑惑,雇主告诉她说话别太直接,难道她理解错了,应该回答“吃饭和睡觉”?
现在怎么办?剧本不一样啊!
对了,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要在恰当的时机委婉、不着痕迹的把中毒和中蛊的事情揭露出来。
现在时机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