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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也忍不住暗笑,看来,别管是什么身份,无论平日里表现的多么冷静自持,但一遇上这种居然能去异世界,如此奇妙的,甚至是有些神秘的事儿,都会把持不住,要不是时空门只有自己和芷云能打开,那些知道内情的大臣们,说不定隔三差五就要偷跑来看看新鲜,真要到了那个份上,不知道公务会不会积压一大堆处理不完了?
欧阳胡思乱想了一会子,一挑眉问道,“对了,老八和老九他们还没来这边儿的京城?”
“哪能?”芷云眯了眯眼,笑道,“前几天就进京了,不过还没和我联系,两个人只让何清给买了所宅子,就在离荣国府不远的槐树胡同,老九扮成商人,老八说是家里遭了灾,到京城谋生的大户人家的子弟……两个人在路上认识的,因为很投缘,又同姓,所以就结为兄弟,一块儿上路了。”
现在红楼这边儿,别看京城还是一派的繁荣景象,荣国府之类的世家大族奢华无度,简直不把银子当银子看。但其实各地乱得很,灾民无数,每一天都有不少人逃荒,成千上百的尸体留在路上,户籍制度实在是不管用了。所以,老八和老九想要伪造个身份,真不算难事。
芷云托着下巴,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红楼这边儿的世界好男风的人可比大清还要多出数倍,京城光小倌馆就有好几个,简直比青楼还盛行,老八和老九就这么住在一起,‘出双入对’的,现在还好,等以后住久了有了名气,不知道会不会被人编排出些许桃色绯闻出来?
这念头在脑子里一闪,芷云便忍不住想笑,连忙转了思绪,开口道:“对了……你现在身份不同,就这么随便离开皇宫,不要紧吗?”
“明天早朝的时候赶回去就是。”欧阳打了个呵欠,搁下手里的书,拉着芷云坐下。
芷云这才仔仔细细地朝着自家相公打量了打量,他显得瘦了些,衣服挂在身上都有点儿空落,面上也带了几分疲惫,黑眼圈也有,只是还不大明显,不过,尚算精神,神态也轻松,想来不至于太麻烦。
前几日听说朝里响动不少,西陲也不大安宁,怕是又要起兵戈,芷云还以为自家BOSS怎么也得手忙脚乱一阵子,不过看他现在居然还有本事偷闲跑来看她,显然,这点麻烦还不够让自家BOSS头疼的。
两个人多日不见,也有些想念,不过,现在还在为康熙守孝,自然不能干出太离谱的事儿来,也只是手牵着手说几句闲话,欧阳也漫不经意地把宫里宫外的事情和媳妇交代两句。
这段日子淮南一代有好几个地方受了灾,其实也不是什么大灾难,再加上这些年各地储备粮勉强还能算得上充足,救灾工作也开展得很有条理,并不曾造成太大的损失。
不过,欧阳还是要求全国各地踊跃捐钱捐物,支援灾区,这种事情,宫里自然要做出表率的,他借了芷云的名字,先捐出皇后的体己三千两,又下旨内务府缩减后宫的份例,他本人也很是表现了一把节俭,与大臣们吃饭的时候,只摆上四菜一汤。
于是,后宫宫妃慷慨解囊,八旗勋贵们还有满朝文武大臣也个个效仿,一时间,到是朝野上下一片赞叹,很有几分把大清朝夸赞成海晏河清的太平盛世,而雍正皇帝就是千古明君的意思。
也就欧阳脸皮厚,要换了芷云这样的,说不定会被说得浑身发毛。
这也算是舒缓了朝廷本来变得有些紧张的气氛。
自从欧阳登基以来,是大刀阔斧地在政治、经济、民生等方面,全面进行整顿。尤其是在吏治上,他更毫不留情,很是整治了一把康熙末年多少有些废弛的吏治。
可这种事,哪怕像他这么有本事的,也不可能轻轻松松地达成,这本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办完的,结果,一大堆新政,或者不大新,可也不是很招人待见的政策实施下来,各方势力,新臣老臣之间,闹得很不愉快。
再加上多多少少还有一些政敌们推波助澜,比如说那位到了盛京依旧不肯安分的十四,这段时间听说十四和德妃闹得很僵,虽然没有撕破脸,可看样子也快了。
现在忽然有这么一桩不算太大,可也满吸引眼球的事情插入,到是让一帮人心里面绷紧的那根弦儿松了一松。
说了会儿话,又吃了十月准备的茶水点心,到月上树梢的时候,芷云忽然想逛街,在大清朝晚上能出门的时候也就几个节日,可在红楼这边儿,夜市却非常红火,芷云索性就换了一身湖绿色的简单衣裳,扮成寻常人家的小媳妇,连两个孩子都没带着,拖着欧阳的手,直接出门。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打算到老八、老九那转转,既然这两位不登门,那只好是她们前去拜访了,结果,刚到了槐树胡同,欧阳一掀开车帘儿,芷云还没有下去,就愣了一愣。
前方不远处的巷子里,也停着辆马车,一个少女盈盈地站在一座石狮子后面,这少女不稀奇,问题是,这少女芷云认识,正是薛宝钗,可是,这薛宝钗变化也未免太大了,怎么装扮得跟林妹妹似的?
芷云眨了眨眼,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就见薛宝钗脸色有些苍白,瘦了许多,都有尖下巴了,上了一点儿清淡的妆,发上只戴着一朵粉白色碗口大小的宫花和一只白玉簪,身上穿着一件月白色单裳,胸前紧裹了一身玫瑰红比坎肩,远远看去,素腰一束,不盈一握,颇有几分若柳扶风的姿态。
这是珠圆玉润的宝姐姐吗?
芷云哑然失笑,宝姐姐的迷人就在于她和林黛玉不同的美,可这么一整治,虽然美人就是美人,怎么也不会难看,但还真是少了以前的风姿。
薛宝钗站了片刻,不一会儿,有一个老翁过来,凑到她眼前说了几句话。
那薛宝钗迟疑片刻,脸上多了几分仓皇无措,那老者连忙又压低声音很急促地说了几句,终于,薛宝钗一点头,那老者松了口气,连忙给这位小姐戴上幕笠,扶着她蹬车而去。
等她走了,薛家马车的影子都看不见了,芷云和欧阳才下了车,漫步过去,到那灯笼上挑着明晃晃艾字的宅院前,欧阳刚一敲门,手还没落下,大门咯吱一声,就开了,首先冒出来的不是管家仆从之类的人,竟然是老九胤禟的脸。
胤禟一见是欧阳,愣了愣,脸上顿时变得古里古怪,“您……咳咳……”也是,乍见应该在紫禁城呆着的万岁爷冒出来,他想不惊讶也不成。
胤禟心里一苦,这位怎么跑来了?也不怕出什么意外?
“爷,九爷,您慢着点儿……”这时,后面跟着伺候的小厮,才举着手里的红灯笼,连滚带爬地跑出来,一边儿跑,一边儿招呼自家爷,结果,刚近前就看到了欧阳,身体登时一僵,扑通一声,跪到地上:“啊……奴才,奴才给万……”
“行了,闭嘴吧,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欧阳掩住唇,咳嗽了一声,挥挥手让这小厮起身站在一旁,随即扭头看着胤禟道,“你怎么自己跑出来开门?你也老大不小了,别像个孩子似的,既然当家做主,好歹也要有点儿主子样儿。”
“哟,四哥,您是什么时候都不忘教训弟弟啊?”胤禟脸上露出几分嘲讽,不过,到底是顾忌欧阳的身份,还是乖乖地客客气气地把两个人让进门,嘴里笑道,“弟弟这不是听说下人们说,家里有美人登门,这才急着来瞧瞧嘛,没想到……”
胤禟眨了眨眼,把后面那句——‘美人确实有,可惜,名花有主了。’——这句话又给吞了回去,他再放肆,站在眼前也是皇帝和皇后,当着皇帝的面,说这种几乎可以称之为调戏皇后的话,他可没那么大的胆子,现在的欧阳不是历史上的那位四爷,和兄弟们的关系没有僵硬到你死我活的地步,老九还是得注意影响的。
芷云一笑,到也不介意,“刚才那位姑娘是来干什么的?”
胤禟笑嘻嘻地请了两个人进门,嘴里漫不经意地道:“据他们自己说,那姑娘的父亲和这宅子的原主人是旧识,他们这是登门拜访,不过呢,哪一家登门拜访,会让个小姑娘带着一老仆独自来?这也太不规矩了,而且,一开始给他们开门的老陆说,那小娘子一双眼一个劲儿地往里面瞄,虽然貌似镇定,可老陆总觉得她带着一股子慌乱,后来老陆解释之后,那老仆还想进来讨杯茶水……弟弟到觉得,这里面怕是有些问题,这才亲自出来看看……”
欧阳白了他一眼,就刚才这小子那股急切劲儿,明显就是听说人家是美人,才特意亲自出来瞧一眼的,老九好色的名声,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现在才遮掩,哪里还来得及?
第二卷 闺阁少女 第一百零二章 往事
第一百零二章 往事
烛台里灯光如豆,不算明亮,却仿如春日桃花,灼灼其华。
两个修长的身影儿,在这样的烛光下,显得极为闲适。欧阳和芷云进来的时候,胤禩到不怎么惊奇,至少,比胤禟要沉稳得多,见了万岁驾临,只把手里捧着的一本金刚经扣在桌子上,不冷不热地行了礼,招呼欧阳和芷云坐下。
丫头们上了茶,老九不耐烦听这两个人说那些颇有几分繁琐的政务,便朝八哥使了个眼色,笑道:“那女人我没看着,不过,听老陆说,颜色可比秦淮河上的歌姬艳丽得多,正好八嫂子不在,人家又主动送上门来,不如八哥有时间去勾搭勾搭,弟弟我就不和你争了。”
说完,他随手拎了鸟笼子,又搂了一个面貌娇娆的侍女,嘴里哼着不大正经的江南小调儿,一摇一晃地晃出门去。
这位九阿哥不着调也不是一天两天,整个京城所有的皇家阿哥,哪怕是老十,也比他要守规矩些,胤禩知道他的性子,自然不与他计较。
别说,胤禩比欧阳这个当皇帝的还要讲究些,虽然不在京城,甚至已经跑到另外一个世界来了,皇阿哥的架子还是端着的,屋子里伺候的宫女太监加起来有七八个,人手一把扇子,恰到好处地给主子们扇风。熏香也是宫廷里常用的上等品,味道很淡,可暗香浮动,闻起来比一般的香舒服得多。
芷云咽了口茶,笑眯眯地环视这间约莫有十几平米大小的雅室。
不愧是宫里最清雅,最讲究生活品质的八爷,房子布置得极好,并不是奢华,只是舒服。柚木雕花的大屏风,将雅室隔分成一东、一西两个小间儿,地上铺着乳白色的毯子,窗户开着,外面有竹林,凉风习习,一点儿也不显闷热,窗台下,设了一个软榻,旁边是黄花梨的书架,上面摆放了数本佛经,也有一些话本游记。
此时,欧阳和胤禩,一左一右,都斜靠在小桌的两边儿,手旁摆放着小点心,还有菊花茶,看起来颇为惬意,胤禩手里握一卷黄绸布包着的金刚经闲闲的看着,欧阳则摩挲着桌子上紫檀木棋盘上的棋子,时不时地捻起一颗,落在棋盘上,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两个人各做各的事情,却是压低了声音在说话,嘴里片刻都没停下来。
芷云坐在对面的软椅上,饶有兴趣看着他俩,要知道,这两位其实都不是那么多话的人,又都是风采气度绝佳,欧阳就不说了,难得的是这位夺嫡失败,按说应该很失落的八爷胤禩,和他坐在一起,于风度上,居然也差不了多少。
也是,鼎鼎大名的‘八贤王’,又怎么可能真是个简单人物,要不是欧阳的作弊手段太厉害了,这一场纷争半点儿公平都没有,鹿死谁手,还真不好说。
“臣弟离京之前去了素香楼,吃了它们那儿的八宝鸭子、珍珠糯米、蜜汁梨球还有百合绿豆糕……”胤禩忽然一转话题,眼睛里闪过一抹怅然,“只可惜,臣弟没见到长袖善舞的白笙笙。”
“白笙笙二十年前就去世了,八弟当然看不到。”
欧阳一笑,拿起桌子上的绿豆糕吃了一口。说实话,他有点儿惊讶,要不是他是法师,对记忆的掌控已经到了细微的地步,说不定,还不能那么回想起来,毕竟,已经是几十年前的往事了,当时,欧阳还不是胤禛,身为皇四子的胤禛,也只有十六七岁吧?而皇八子胤禩,也才只有十三四,还是个少年。
那个时候的他们,虽然也已经开始对那把椅子有了心思,可康熙依旧年轻力壮,太子仍然备受宠爱,为人也不像后来那样偏激,还是颇有能力,可以服众的,那时,胤禛是太子党,胤禩别管心里怎么想,表面上也和太子也算不上差,当然,因为胤禩出身的缘故,高高在上的太子到还不曾把他放在眼里,可至少,之间的关系也不至于剑拔弩张。
胤禛记得,那会儿他和胤禩的关系不错,除了老九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