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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又可怕,所以你现在有点精神恍惚失常,不过不要紧,爷我不会嫌弃你的。”
我倒想你嫌弃我呐!
我鼻子一酸,眼眸里便漫起一起薄薄的雾气,“那我请问一下,除了以上两个选择以外,我还有没有第三个选择?”
“有。”水南宫微微一笑,眼中掠过一抹凉薄之意,俊俏的容颜犹如覆上了一层薄冰,“小爷我现在就把你掐死,把你重新塞回皇陵里头去,让你当你那名副其实的太子死妃。”
还由得了我选么?我满目哀怨地看了他一眼,乖乖地闭上了嘴。
水南宫!
你最好从现在开始祈祷姑奶奶我不会有解开封印的一天,否则我一定第一时间引雷劈死劈死你!
在客栈里简单地用了些食物,又上街去买了件新衣裳换上后,水南宫便气焰嚣张地将我瞪进了一辆马车,自己也随即钻了进来。
马车迎风而行。我叹口气,死气沉沉地窝在窗边,望着沿途还算明媚的春景昏昏欲睡。
小风悠悠,从挽起的车窗里溜进来,调皮的打个旋儿,将人散落的发丝轻轻拂起,又调皮的溜走。
我迷迷糊糊地伸出手去,欲重新挽起吹落的发丝,却不想手刚伸到耳边,便碰上另一只手。
我有些诧异的抬起眸子,却望见水南宫红着脸将手缩了回去。
“怎么啦?”我懒洋洋地撑了个懒腰,重又打了个哈欠,“到地方了么?”
“没那么快。”水南宫侧过身去,将自己尴尬的表情掩饰起来,阴柔的嗓音里净是不悦之情,“就你这样的也算是女人么?睡相真难看,嘴角居然还流这哈喇子。。。。。。”
有吗?
我讪笑着伸手摸了摸嘴角,却发现嘴角明明就是干的。
懒得再理他,我干脆托起了腮帮屏息凝神,望着沿路的青山绿水发傻,却忽然听见一个极低的声音,用几乎不可耳闻的音量轻轻问道,“为什么要嫁给他?”
“嗯?”我懒洋洋地转回头,将视线对上一片碧若寒潭的眸子,“你刚才在说话?”
“。。。。。。”水南宫沉默不语,碧色的凤眸深幽如墨,写满了考究的凝于我的脸上,就在我以为刚才只是幻听的时候,他才又终于开了口,问的,还是同一个问题,“为什么要嫁给他?”
我被他问得一怔,半垂了眼眸,不答反问,“你问的是我,还是你那无忧妹妹?”
水南宫蓝眸一窒,伸手扳过我的脸,脸上似有山雨欲来的暴风强兆,语气略显迟疑,眼神却锐利如刀地直视着我的眼睛,“这车里就我们两个人,爷我自然是在问你。”
我淡淡地笑了笑,忽然想起洛之隋即使疑心南宫无忧下毒害死了我,可是却仍然不杀也不休她——因为她对他还有利用价值,因为对他来说,还有比帮我报仇更重要的事要办。。。。。。
“我忘了。”心里忽地一冷,我苦笑着将双手环上自己的肩头,反手紧紧地搂抱着自己,“以前倒是记得,可是我从皇陵里出来的时候,不小心就忘了。”
“真的?。。。。。”水南宫深望了我半晌,忽然间秀眉一挑,脸上的寒霜褪净,绽开了一抹艳胜百花的嫣然笑颜,“没关系,你记性差,不记得就算了,就当你没嫁过好了。”
“我本来就没嫁过。”狠眨了几下眼睛,将快要溢出的水汽全都给眨光掉,“都说我是太子妃,可是和洛之隋拜堂成亲的却是你的无忧好妹妹,结果我连嫁衣都没穿过。”
“怎么?”水南宫淡看了我一眼,将头转向车外,语气极为淡漠地开口,“你舍不得他?”
“都说‘舍得舍得,能舍才能得’,可有的时候,舍了也不一定能得。”我忽然觉得全身乏力,缓缓地倚在车厢里,语音空洞地开口,“你不也是这样么?我对你千般的好,你最后还是选了你的无忧妹妹。”
“可我没舍你!”水南宫忽然转过头来,碧色的眸子里深深浅浅地闪着莫名的光色,嗓音里似含了丝怒气,“反而是你舍了我,在鷄溪边就那么突然的消失了,再见面时,你居然莫名其妙地成了人家的太子妃!”
“你这是在吃醋么?”我深吸一口气,有些好笑地望着他,“水南宫,你莫不是要告诉我,你爱上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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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故人传闻入耳来
水南宫并不答话,只拿眼瞧我,鼻孔朝天,一副被人问了种‘没营养又白痴的问题’似的表情,目光相当不屑的落在了我的脸上,令我怒也不是,恼也不是,心里就跟蚂蚁爬过似的,恨不得立马拿出一瓶‘杀必死’对着他一顿狠喷。
“公子?”马车忽地打了个晃儿停下,车夫的声音从外面恭敬地响起,“公子,晌午时分了,离您要去的地儿还有一段距离,这镇上正好有家饭馆,咱先停了马车,用了饭再走可好?”
“好!”我眼神一亮,比水南宫更快一步回答了车夫的话,裙摆一撩就想从马车里下去。
“只是吃饭,吃完了饭跟我走?”水南宫皱起眉头,与其说是疑问,不如说是命令的话语摆明了他对我的不信任。
“嗯。”我爽快地点点头。
刚才在车上想了半天,突然间发现,这天地之大我居然不知道往哪儿去。
与其颓丧着思考着一些有的没的,干脆懒得再想,索性走一步算一步得了。
正是午饭的点儿,饭馆里坐满了食客。
空气里全是漂浮着的饭菜香气,引得我坐上桌就毫不客气地大点特点了一通,倒是令替我们赶车的车夫欢喜得口水咽了又咽,暗自庆幸今天遇上贵人了,跟着混了顿好的。
水南宫倒也不拦我,由着我一通乱点,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感叹,”你吃得了么?’
“你管我。。。。。。”我笑眯眯地夹起一块鱼香豆腐喂进嘴里,含糊不清的回答他说,“大不了待会将吃剩下的打包,留着路上饿的时候吃呗。”
“就是就是。”车夫一脸的赞同,逢合着我的话语,面对水南宫翘起了大拇指,“夫人真是会过日子,公子你真有福气。”
“哼。”水南宫居然没有反驳,只是眯缝着他那双漂亮的碧色凤眸,迅速地瞟我一眼,嘴角勾起愉悦的弧度,随手夹了一把青菜放到我的碗里,“多吃菜少吃肉,看看你腰上的那些肥膘,你也不怕肥成一只猪?!”
“我肥不肥关你屁事。”我不客气地把青菜挑走,重新夹了一块肥腻的五花肉在碗里,“就算我肥成了一只猪,那也是一只妩媚的猪,站在人海中那是绝对出众到万人瞩目。”
“爷我这是关心你,你什么态度?”水南宫眉头一皱,把青菜又夹回了我的碗里,“给爷吃了。”
我也皱起眉,阳奉阴违地将菜夹起,望了眼略显老态的车夫,将菜夹进他的碗里,简介明了的说道:“爷,吃。”
水南宫眉毛一挑,‘啪’的一下拍在桌上,震得桌上的碗碟皆跳了一跳。
“淡定,淡定。”车夫见势不妙,里面充当调和人,起身拦住水南宫,一脸怪异的笑容,阴阳怪气地面向他劝解道:“两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更何况我们当男人的,多包容一点女人是应该的。在口头上吃点亏,晚上的时候。。。。。。嘿嘿,自然能够讨回来。”
我和水南宫相视一愣,两个人因为车夫脸上实在太过诡异和情色的笑容,不约而同的打个冷颤,各自别开脸去。
饭桌上顿时清风雅静,连苍蝇飞过都能够‘嗡嗡’留声,所以饭馆里其他食客们发出的声音,就格外的引人注意。
“唉,你们听说了没?据说洛国皇陵被盗,东西损失得不多,倒是不见了太子妃的尸体。”
“这有什么好怪异的,我有一个兄弟在洛国参军,跟随在邙将军的手下,所以我早就听他提起过,据说这太子妃长相怪异,是狐妖所化,就连洛国太子爷也昵称她为‘小狐狸’。”
“这天底下的怪事多了去了,你们知道的不过是传闻,我知道的一件真事,说出来才是令人吓上一跳呐!”
“哦,快说说,什么事?”
“你们不知道吧,前些日子,炎皇厚宠后宫一位姓冷的妃子,甚至欲立其为妃,使得咱们这位冷妃娘娘恃宠而骄,闹得炎皇后宫不宁。好些个为臣几朝的元老重臣的女儿嫁入深宫,却因了咱们冷妃娘娘的手而莫名其妙地死于非命,大臣们联名上书,纷纷表示爱女无疾而终,自己无心朝事,本意是想逼炎皇重处冷妃,却不想炎皇利令智昏,居然准了他们的要求,还厚赏田地,令他们卸甲归田。”
“这炎皇何至于昏庸至此?”有声音问出我心底的疑问。
“你们不知道了吧,咱们炎皇高就高明在这里。”说话之人嘿嘿一笑,满脸崇拜地开口继续说道,“这些个元老重臣平时就对炎皇的多项计划指手划脚,这下子一来,既杀了他们在自己身边安插的女儿,又断了他们的朝权于手,那些个元老们收到了准辞表的时候才明白过来,炎皇不过是在借刀杀人,于是又打着‘清君侧,除奸妃’的口号意图结党逼宫,却不想炎皇更早他们一步将冷妃杀掉,更于城门外悬尸三天,立下重誓曰之‘纵此以往,此生只立一后’,那些个元老重臣这才明白了炎皇的深计如此,却也已无可奈何了。”
。。。。。。
纵此以往,此生只立一后?
那些人剩余说出的话语,我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只空余‘纵此以往,此生只立一后?’在脑子里不停的回荡,我能不能自作多情的猜测一次,他这番举动,皆因了我而起?
心里有些酸,更多是却是说不出的滋味,待回过神来,正对上水南宫一张冷若冰霜的俊俏小脸,碧色凤眸里闪烁着耐人寻味的星光点点。
“怎么,你莫不是以为那炎皇这番举动是为你而起吧?”水南宫阴柔的声音听上去极为平静,可他的表情,却似海暴将临,暗藏着极为危险的信号,“难道你装死进了皇陵,就是为了能够去那炎皇的身边?”
“我没装死。”我无奈地摆摆手,正想跟他细细解释,却突然没了心情,只懒洋洋地朝他眯眼笑了笑,“算了,我懒得解释,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哼。”水南宫打从鼻孔里重重一哼,从袖口里掏出一张银票拍在桌子上,伸手抓过我的手腕往身边一带,一脸怒气地将我往门外拖去,“走了,这里吵得要死,爷我吃不下东西了。”
“你吃不下我吃得下呀。”我拉了拉他的衣袖,柔声哀求,“反正也得等他们找银子不是?咱先让他们把桌上的糕点给我包上,带着我路上饿了的时候吃成不?”
“猪!”水南宫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怒瞪我一眼,转头面对被他浑身的戾气吓得颤抖不已的店小二吩咐道:“银子不用找了,桌上的糕点给爷包上,再随便打包几样方便带走的吃食。”
我感动不已,满心欢喜地晃晃水南宫的袖口,“你真好。”
“哼,你今儿才知道么?”水南宫别扭的将头转向一边,俏脸微红,“打从小爷我和你重逢到现在,你这才算是说了第一句人话。”
“。。。。。。”我收回刚才那句话,水南宫这家伙,给他三分颜色,他就能够开上数家染坊连锁店!
春风凉意逼人。
马车早已离去,水南宫领着我在一处群山环绕处下了车,开始了漫长的山路跋涉。
我双手不停地磨搓着自己的双臂,望着眼前一片绿油油望不到边的深山老林,以及脚下这一眼望不到头的山路小径,终于忍不住急走了几步,挺身拦在了水南宫的面前,一脸诚恳地询问道:“那个,水南宫呀,我可不可以很有诚意地问你一个问题?‘
“嗯?”水南宫把臂站定,眉毛一挑,就算是默许了我的要求。
“你带我去见的人,是活的吧?”住在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会是怎样的世外高人呀?
“去了你就知道了。”水南宫面色忽然一黯,俊俏的容颜上强撑了几分淡笑,安抚似的拍拍我的头,“知道你讨厌走路,不过没多远了。”
我很有耐心地指出了他谎言里的漏洞,“貌似在一个时辰之前,你也是这样回答我的。”
“真的不远了。”水南宫纤长的手指向前一伸,指向深山里万绿之色中,一栋偏郊小屋所独缀出的一点绛红之色,“那儿就是了。”
“不是吧?”我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荒山,偏郊,惨无人烟。。。。。。这些因素组合在一起,怎么看怎么像是——鬼屋。”
“你大爷的!”水南宫勃然大怒,狠狠地捏着我的小脸,“那是爷我小时候的故居,怎么会是鬼屋?”
“说归说,不要动手动脚的。”我真的好想哭哦,这自恋狂和洛之隋一样,都是些不懂怜香惜玉的主。
“哼。”水南宫松了手,背起手来,迈着大步走在我的前方带路,留我在后面怨念极深的念叨着这几日重复得最多的话语诅咒他。
我要引雷劈死他!
劈得他变形成环保黑炭,劈得他就算是亲娘再世也认不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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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正是三月扫墓天(上)
水南宫没有带我去他的旧居,反而绕到旧居的后面,在两个没有刻上名字的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