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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娘——额娘——额娘怎么可能会不要启儿——”顾清晓急忙伸手去擦大儿子的眼泪,“额娘——额娘——舍不得我的宝贝——额娘也会害怕——额娘会怕如果有一天启儿知道你的亲生额娘另有其人,会不会离开额娘——会不会——恨额娘——所以额娘让他们都不许乱说——额娘总想着,能瞒多久是多久吧——我的启儿,如果有一天也会叫着别人额娘,也会对着别人撒娇,也会对别人好,额娘怎么办呢——那是我养大的孩子啊——他喜欢吃什么,讨厌吃什么——他皱个眉头是什么意思,他撅个小嘴儿是怎么了,他弯起眼睛是为了什么——这些都只有我才知道啊——谁也不能把我的儿子抢走——启儿只能是我的孩子——我的——”
顾清晓不知道她自己此时也是泪流满面,她还在不断的揩拭着大儿子眼里怎么也落不完的泪珠子,“我的启儿——不是额娘不要你啊——是额娘怕你不要我这个额娘——”
“额娘——”大儿子沙哑着嗓子唤着顾清晓,一点一点将顾清晓脸上的泪水擦去,“额娘——启儿永远都是额娘的儿子——谁也不能把启儿跟额娘分开——额娘放心吧,启儿这辈子只有一个额娘——”
“那富察格格——”顾清晓犹犹豫豫的问出口。
“启儿会对她好,可是在启儿心里,额娘只有一个——”
顾清晓慢慢的勾起嘴角,将大儿子紧紧的抱在怀里,“嗯嗯——启儿是额娘的,是额娘的大宝贝儿,要跟额娘在一起——”顾清晓看着大儿子越发清秀也越来越不像富察氏的脸,忍不住在大儿子的脸上亲了一下,看见顿时羞红了双颊的大儿子,顾清晓得寸进尺的要求到,“不可以对她比对我好。”
“好。”大儿子点点头,“启儿会对额娘最好。”
“额娘找你,你不能不过来。”
“嗯嗯。儿子哪一次不是立刻就赶到额娘跟前了。”
“要最听我的话。”
“是。启儿都听额娘的。”大儿子看着自家额娘就像个无理取闹的小孩子一样,嘴角的笑容越拉越大。其实,他早就知道自己不是额娘亲生的孩子这回事儿了。他的心思和顾清晓的一样。能瞒多久是多久。他的心很小。小到大部分都装着眼前这个一手将他带大的女人,小部分装着玉雪可爱的弟弟和风度翩翩的阿玛,也许以后还会有新的弟弟或者妹妹。至于其他人,压根儿走不进他的心里。即使在他知道富察格格是自己的亲生额娘后,他也只能在态度上对富察格格更恭敬一些。更深层次的东西,他没有。
皇家的孩子既深情又凉薄。深情于驻进他们心里的人,凉薄于游走在他们心门之外的人。他是如此,他的弟弟是如此,他的阿玛更是如此。
只是,眼前这个国色仙姿的女人,共同走进了他们父子三人的内心。
对她好。甘心情愿,理所应当。
乌拉那拉侧福晋和富察格格演那出戏的用意,他懂。他不会天真的认为富察格格对他这个亲生儿子的感情有多深。额娘爱他。他从额娘的眼睛里能看到那满满的快要溢出来的关心。弟弟爱他,他从弟弟的眼睛里能看到那无声无息、全心全意的依赖。而在富察格格的眼睛里,他看到的更多的是复杂,是隐恨,是利用。如果他不是阿玛的长子,也不聪慧,甚至身有残疾,这世上,他能肯定唯一不会嫌弃他的人,只有额娘,那个现在正抱着他撒着娇的美丽女子。
“这样额娘就放心了。”顾清晓将大儿子拉到软榻边上坐下,撩起大儿子的袍子,“额娘给你做了护膝。现在天寒。你戴上,免得把膝盖冻坏了。”说着便把刚完成的护膝绑在了大儿子的腿上。
“走几步试试,看看合不合适。”顾清晓将大儿子拉起来,整了整袍子,示意大儿子走两步。
大儿子在屋子里来回走了走,护膝很轻便,绑在膝盖上几乎没什么感觉,可是膝盖那里却是暖暖的。
“嗯。很好。额娘。儿子很喜欢。多谢额娘。”
“真是的。跟额娘还客气什么。”顾清晓伸手戳戳大儿子的额头。“额娘还给你们两兄弟做了手套和围脖。记得要穿戴在身上。今年春天似乎比往些年都要冷一些,可别生病了。”
“知道了。额娘。”大儿子抱着自家额娘,在顾清晓的脸上亲了亲。他已经很少和额娘亲亲了。只有在他和顾清晓独处时候,他才会这样做。要是阿玛在这里的话,估计他早就被阿玛一脚踹出去了。
顾清晓很享受儿子对自己的亲昵。她觉得这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了。她忘了,这里是清朝,是古代。她的大儿子已经到了男女不同席的年龄了。她和儿子这样做对于大儿子而言究竟是好是坏?撒,谁知道呢?
作者有话要说:充分发挥你们的想象吧,亲。我是一个崩坏的作者
52 谁算计了谁
富察氏本以为大阿哥得知了自己是他的亲生额娘后会对自己有所不同。可现实是大阿哥待她跟以往并无任何区别,甚至是更加的疏离。恭敬而疏离。
而根据她收集到的消息显示,福晋和大阿哥之间的关系却似乎比以往亲近了些。大阿哥每天呆在福晋院子里的时间增加了差不多小半个时辰。她想不通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难道是大阿哥根本不想认她?
得出这样的结论后,富察氏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生气般整个人都焉了下来。她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近些天,她过得浑浑噩噩的,心如死水,她觉得她的人生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盼头。她的爷早就不再碰她了,她是爷的第一个女人,可是却从来没有走进过爷的心里。她亲生的儿子也被别人养着,见了她也只是唤一声“富察格格”,虽然有礼,但却宛如陌生人般,似乎在他的眼里,自己跟院子里的其他格格没有任何的区别。她的日子还怎么过?
是乌拉那拉。雅璇的一句话让她重新燃起了希望。
“你现在的日子已经这样糟糕了,与其糊里糊涂的孤独一辈子不如放手一搏,成功了,你的儿子必定会回到你身边,失败了也不过是被打入冷院,跟现在这样又有何差别?”
那个虽不如福晋美丽却也会令人目眩神迷的女子就那样浅浅的笑着,淡淡的将这番大逆不道的话说出口。她知道乌拉那拉氏是在利用她来和福晋抗衡。她不会天真的以为乌拉那拉氏是在同情她。可是,她依然被动摇了。乌拉那拉氏说的何尝不是事实。
她想了整整一晚。爷的心可以在福晋的身上,她并不会因此生恨。因为她不过区区一介妾室,各方面都无法和福晋相比,她有自知之明。可是,儿子必须是她的。因为那是从她的肚子里出去的。一个女人,如果在后院里既不得男人的宠爱又无子女依靠,那她图的是个什么?
和乌拉那拉氏合作,将孩子夺回到自己的身边,是她最终的选择。
“喔?消息确切吗?”顾清晓听完言惜的禀报后站起了身子,走到窗边静静的望向院子里如雪纯粹的白玉兰。贪欲无边。人的心,总想要更多,更多。她自己也是如此。
“是的,主子。奴才确信消息无误。乌拉那拉侧福晋和富察格格会在今晚动手。而且,禧贵妃也早已给她的人通了气儿,说是不要理会主子和乌拉那拉侧福晋之间的争斗。”言惜跪在地上,声音平静无波,这些年跟在主子身边,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主子的能力与手段,主子不会主动去害人,可想要害到主子头上,至今还没有人能成功过。乌拉那拉氏和富察氏简直是在自掘坟墓。
“想要伤害我儿子,罪不可恕。”顾清晓说得云淡风轻,可言惜知道,她的主子生气了。
“你这样做。。。。。。”顾清晓慢慢的下达着自己的命令,算计她的人,她都会一一把她们算计回来。
宝亲王府里有一个鱼塘。池子不大,但很精致。内有嶙峋假山,假山上有精巧的亭台楼阁、小桥流水,池子里种有睡莲,现在离花期还有一个月,只能看见成片的碧翠卧于水面,叠翠层层,清爽盎然。
中国古代宫廷从唐朝开始便有将锦鲤大规模养殖用作观赏性鱼类的记录,此后历朝历代的王公贵族们也皆有养殖锦鲤的习惯,宝亲王府池子里的锦鲤以红白锦鲤、黄金锦鲤以及龙凤锦鲤为主。色彩斑斓的锦鲤在水中自由的翻腾,摆动着玲珑婀娜的身姿,追逐嬉戏,煞是招人喜爱。两位阿哥几乎每天都会抽些时间来池子边上瞧瞧它们,亲自喂撒一些饵料,当做消遣。
这天,两位阿哥照样结伴而来。身后跟着五六个奴才。
大儿子牵着小儿子走到他们常呆的地方,正准备要靠上栏杆的时候,身后的一个奴才却不小心滑倒了,身子往前一扑,冲向了栏杆。
栏杆“咔嚓”一声,竟然被撞断了,那个下人也“噗通”掉进了池子里。
“赶紧把人捞上来。”大儿子抱着小儿子退到一边,冷静的下达着命令。
会凫水的几个奴才立马跳了下去,半刻钟后,刚刚那个掉下水的奴才被就上了岸,可他的身后却还跟着两个个多出来的身穿绿衣的小太监。两个小太监浑身湿透,明显是早就潜在水底的。
“把他们打晕。”大儿子示意押着那两个小太监的两人动手将其敲晕。早就知晓宫廷迫害的大儿子此时已经明白自己和弟弟是被人算计了。大儿子捡起被捞上来的那截断掉的栏杆,断口并不整齐,断的很自然,看着不像是人为的。如果不是从水底拖上岸的那两个小太监,没准儿大儿子也会认为这是场意外。如果不是那个奴才滑了一跤,率先撞上了栏杆。如果是他和弟弟两个靠在栏杆上,落下水的,会是他们兄弟俩。而潜在水底的那两个人,必定会对他们兄弟俩出手。
“去请阿玛和额娘过来。搜那两个小太监的身。”大儿子将怀里的弟弟抱紧,“帆儿,别怕。”
“有哥哥在,帆儿不怕。”自幼便聪慧伶俐的小儿子在瞧见自家哥哥的这一系列动作过后已经明白了七八分。他刚才转头的时候正好看见了那个奴才摔倒的动作,脸上的表情竟然有一丝的兴奋。也许,他是故意的吧。帆儿的心里就是有这样的一种感觉,他甚至有些笃定。
弘历和顾清晓听说了此事后均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顾清晓将两个儿子拉到身边,仔细检查了一番,虽然知道他们无碍,可她的心里还是担忧不已。
“王爷,从那两个小太监的身上搜出了这个。”一个奴才将两粒裹着蜜蜡的药丸呈到弘历的面前。
“这是什么?”弘历捻起一颗拿到鼻子下嗅了嗅。“到太医院宣彭太医进府一趟。”彭太医是太医院对于药物研究得最为透彻的一位老太医。
“微臣虽然不知道这药丸叫什么名字,可微臣能肯定这药丸乃是毒药,是一种慢性凶狠的火毒。服用此药丸的人不出三年,必定会七窍流血而亡。”
“可有解药?”弘历将药丸放在盒子里,眼里是狂风暴雨。
“如果服用有百年期限的雪莲相信可以暂时压制缓解毒性,但并不能根除,此后会身体虚弱,病榻缠绵。”
“知道了。”弘历轻叹一口气,让吴书来送彭太医出府。
百年雪莲,整个皇宫里恐怕也找不出一株吧。
弘历看向顾清晓,妻子温柔如水的目光让他原本烦躁暴戾的心顿时平静了下来。拉过顾清晓的手,弘历试探的开口,“笑儿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嗯。”顾清晓轻点一下头,“昨天知道的。”
“怎么不告诉我?”没有责怪,他只是在询问。“你应该跟我说的,笑儿。”
“最近皇阿玛派了好多事情给你做,你已经够忙的了,我不想再烦你。再说,这些事,本来就该我来处理的。”顾清晓靠在弘历的怀里,脑袋在他的胸膛蹭了蹭。
“没有任何事能比你和帆儿更重要。以后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你要提前告诉我。嗯?”弘历抚摸着顾清晓的手背,满意的听到顾清晓的回应后继续问道,“现在说说具体的经过吧。到底是谁妄想加害启儿和帆儿?”
顾清晓絮絮叨叨的说着她所知道的一切。包括乌拉那拉氏和富察氏是怎样达成共识的,都用了哪些人,分别做了什么事,包括乌拉那拉氏瞒着富察氏,擅自安排人潜在水底企图加害两个儿子,包括自己是如何将计就计的暗中收集她们的罪证,破坏他们的阴谋。顾清晓都详细的说给弘历听。
富察氏的心思很简单,无非就是想让顾清晓和大儿子之间生出隔阂,不再信赖,两个儿子都出事了,顾清晓肯定会更加心疼小儿子,毕竟小儿子是亲生的,忽略非亲生的大儿子也是人之常情。说不定,顾清晓不但不会关心大儿子,甚至还会责怪埋怨大儿子。谁让你这个做哥哥的没照顾好弟弟呢?要知道,人在发怒冲动的情况下,是会口不择言的。这时候,只要她这个亲生母亲适时的出现在大儿子面前,嘘寒问暖,温言相劝,关心切切,对比于只知道一心照顾亲生儿子的顾清晓,大儿子想必会同她亲近很多。只要大儿子的心向着她,她就有机会将自己的儿子一步步拉回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