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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如玉点头,“曾听母后说过她的事,圣河正因此人才会干涸…”
“不”,萧月影摇头,“她当年的确闯下了弥天大祸,但圣河的事却与她无关”。
颜如玉安静地聆听。
萧月影顿了顿,整理好语言,继续说道:“颜氏因凤凰精魄存于血脉之中,得以借助它的力量成为当世佼佼者。当颜龙娴出生之际,便注定了她一生的不平凡,我想她是到目前为止,惟一一个能与凤凰精魄进行灵魂感应之人。凤凰精魄的前身是朱雀神兽,她被封在颜氏体内沉寂了数百年之久,所以颜氏一直以来其实并未完全吸纳她的力量,直到颜龙娴发现自己这个特殊的能力之后,她便唤醒了体内沉睡的朱雀神兽的神识。醒来的朱雀很快地接纳了颜龙娴,颜龙娴因此得到了它全部的力量,我想她该是颜氏中最厉害的一位人物”。
颜如玉不置可否地应了声。
“不知是否造化弄人,在朝夕相处中,逐渐有了自己意识的朱雀一发不可收拾地爱上了颜龙娴,对她提出了想要修成人形的要求。颜龙娴并不知道朱雀暗藏的心思,所以怀着报恩和天不怕地不怕的心,答应了她。几番研究,颜龙娴终于发现,只要用自己的精血喂养它便能助她塑造身形,可朱雀怕误伤她始终不肯,最后二人达成协议,朱雀可以尝试着吸收她的精血,但只要她有稍微不适,便立刻停止。
后来,朱雀渐渐有了模糊的影子,颜龙娴十分开心,为了祭奠这个重要的时刻,便给朱雀重新起了个名字,算作她新生的开始。”
“火凤?”,颜如玉插嘴。
“嗯,原本相安无事,后来颜龙娴一次偶然的外出游历,引发了祸端。当时,火凤已能脱离她的身体,独自闭关修炼,不想,颜龙娴回来之际,却带来了怀孕的惊天噩耗。颜龙娴对老一套的祖训族规本就不很在意,况且初尝爱情雨露的她更是无所顾忌,只是为了避免麻烦,才喝了子母河之水。
怀孕期间,她曾多次背着族人与孩子的父亲约会,火凤虽然愤怒却也无可奈何,她只是加紧修炼,希望能尽快塑成人身。
十月怀胎,分娩之际,因诞下龙凤胎,导致事情败露,颜龙娴和颜氏长老的矛盾激化到了顶端,为了保住一双子女,颜龙娴不惜手刃族人。她怕事情连累到孩子的父亲,便求火凤护他离开,火凤不肯,颜龙娴知道火凤对自己的情谊,便提出只要她肯帮忙,之后便什么事情都可以答应她。也许是存有侥幸心里,火凤答应了她,然而等她回来之时,颜龙娴已经被长老们处死了”。
想起地牢中的那个女人,萧月影潸然泪下,颜如玉更加地揽紧她。
“后来,火凤几乎发狂,她知道颜龙娴骗了长老,血玉之魂和它本是一体,是她不断蜕变而为颜龙娴留下的精华。为了报复颜氏,它拼命地搅碎颜氏族人的身体,但泄恨依旧不能挽回已经发生的悲剧。颜氏一族保有很多古老的秘法,火凤思来想去,便决定继续留在颜氏体内,等待奇迹的发生,终有一日,让她得知了一种可以令灵魂重生的禁术。
当初在地牢寻到颜龙娴尸体之时,火凤曾保住了她的一缕魂识,只要继续保住这缕魂识,有朝一日找到能让这魂识寄托的合适躯体之后,再灌以秘术即可令其重生。火凤既要留在颜氏体内,又不愿供其驱使自己的力量,便想了个办法,将这缕魂识封印在圣河泉眼中,因为只有圣河之水才是纯洁无暇的,这也正是她心目中的颜龙娴。当时,颜氏长老已经将颜龙娴的子女送出西海,茫茫人海,寻人着实不易,火凤便一不做二不休,她将自己的大部分力量都用来封印泉眼,并在地牢留下线索,只有颜龙娴的血才能复活圣河。颜龙娴已死,她知道,颜氏继承人一定会发现且会不遗余力地寻找颜龙娴的后人来复活圣何,所以不管是多少年,她都会等,之后,她便封印了自己。
这么多年过去,直到…我的出现,才让火凤的阴谋得逞,我…”,萧月影咬着嘴唇,“我当真是个不祥之人” 。
“不许胡说”,颜如玉托起她的身子,脸色微愠,“若不是有你,我可能早已命丧黄泉;若不是有你,圣河之水不会复活;若不是有你,颜氏将会断送。你于颜氏于我的大恩大德,颜如玉没齿难忘”。
“别这么说”,萧月影捂住颜如玉的口,“不过是母债子偿,颜龙娴虽不是我的母亲,但亦是我的曾曾祖母至亲血缘,她的过理应由我来代,我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
颜如玉复又抱紧萧月影,在她耳边喃喃道:“我们都要平平安安,当我决定复活圣何之时,我以为能与你同生共死也是幸事,然而,当我看到你在泉眼面前伤心欲绝的样子,我才知道我错了,若是真依火凤之言,以你的躯体复活了颜龙娴,我恐怕要后悔的上吊自杀去了”。
萧月影破涕而笑,明明是温暖细语,说到最后总会变个味道,不过,这也正是她喜欢的颜如玉。
“火凤只是一厢情愿的想要复活曾祖母,其实她不知道,在曾祖母死之时就已经为了自己手刃同胞而忏悔不已,否则,就算没有火凤护身,想要让她服罪实属难事。”
颜如玉叹了口气,“情这东西,让人快乐,亦让人痛苦”。
“你会怪她们吗?”,萧月影问得小心,毕竟自己是颜龙娴的后人。
颜如玉明白她的小心思,轻点她的额头,“都已逝去,还有什么好计较的,何况,若非颜氏贪念凤凰精魄的力量,也不会惹祸上身,凡是有因必有果,能怪何人,只是,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颜如玉一脸严肃,萧月影不禁有些紧张,“什…什么问题?”
“如果你是颜龙娴的后人,那你岂不也是颜氏之后?”
痕五十五
萧月影眨了眨眼睛,好一会才领悟到这句话的真正含义,于是…忍不住…咬着嘴唇…笑得花枝乱颤。
颜如玉脸色微红,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悔的,总之难得露出这种小女儿家的姿态,令萧月影喜上心头。
她倾前身体,将颜如玉压倒在床榻之上,伏在她身上,准确无误地封住她的双唇…柔软的唇和温热的气息,令萧月影怀念不已。这几日颜如玉昏迷中,她守在她身边,思考了很多,她不明白自己怎么就稀里糊涂的和颜氏扯上了关系,也理不清在这场爱恨情仇中,到底谁对谁错,她不想妄加评论,也不想去揣摩,她只知道,面前这个被无辜牵扯进去的女人,差点丢了性命,萧月影心疼又后怕的同时,只想不遗余力的保护她,即使牺牲性命也在所不辞,所以,不管她们之间有没有血缘关系,她都不可能放弃她。
所有的怜惜和说不出口的歉意都化成了浓浓的深情,萧月影的吻比往昔更为强势,不让对方有一点点空隙,舌尖追逐着想要开口说话的唇。
“影儿…”,好不容易颜如玉能出声了,萧月影的唇却已经游移在脸上,馨香之气抚过,进而移到颈间,舌尖舔着优美的弧线、贝齿轻咬着陶瓷般细腻白净的肌肤,颜如玉不禁软了身子,吞下开口要说的话。
萧月影朝她盈盈一笑,复又低下头,吻住她的唇,“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细碎的声音吐在齿间,萧月影断断续续地说着,“我不介意、更不在乎…萧月影就只是萧月影…只是颜如玉的影儿”,青丝散在肩上,妩媚动人,颜如玉睁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双深邃又美丽的眼眸,听着那道娇柔告白的动听声音,心里除了感动就是满溢的浓情,双手自然而然地搭在她的颈后,尔后微抬起头,让唇与唇贴得更紧,舌与舌缠得更深…
片刻,床榻之间便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和交叠的身影,萧月影努力抬起头,深邃的眼眸早已注满了情。欲,她的手隔着亵衣覆上颜如玉胸前的柔软,那丰满的触感和隐隐挺立的花蕊令她突然疯狂地想占有身下的女人,又或者是她内心深处的害怕和担心,她是不是也会像自己一般不介意她们的身份。
萧月影的迟疑令颜如玉一下就明白她的心思,颜如玉咬了咬下唇,胀红了脸覆上她的手,将它带进衣衫之内,毫无阻碍,一举摸到那熟悉的香软,舒服地填满掌心,那盈盈一握,真真令萧月影连手心都有些微微发颤。
用不着过多的语言,颜如玉的行动足以证明了一切,萧月影抿着下唇,望着身下美丽如仙子的女人,含羞风姿、红泽瑰艳,迟迟舍不得移开双目。
掌心包容圆滑软腻,大拇指轻轻抚弄按压,柔软和硬挺遥相呼应,颜如玉忍不住发出一声嘤咛。萧月影眼底微湿,春雾甚浓的眼眸,充满了渴求。她俯下身,一边亲吻颜如玉的眉眼鼻唇,一边轻车熟路地卸去两人的衣衫。
当赤。裸的两身相抵之时,冰肌玉骨,香软腻滑,交迭的身子上下轻移,摩挲着不知属於谁的温度…
事后,二人交颈相依,颜如玉沙哑的嗓音,响在萧月影耳边,“相信我,没有人能分开我们…”萧月影眼眶泛红,一时难以自持,泪珠闪烁盈光。颜如玉侧过头,吻去她脸颊的泪痕,温柔的抚慰:“别哭,从今而后,我们会一直很幸福,很幸福的…”
秦府,颜惊天和夜明沙整整辛苦了三日,方才将一脚踏进鬼门关的秦海川拉回人间。先不说她替萧月影挡了火凤的重重一击,就说她之后不顾内伤和性命,与火凤拼死一搏,就足以让阎王爷不收她都觉着对不起她。
肌肤的大面积损伤和内伤的双重重创之下,若不是有血玉之魂、颜惊天的深厚内力以及夜明沙的梅花十三针同时医治,恐怕真的无力回天。
所以,在秦海川转醒那刻,夜明沙因过度劳累和激动,直接昏厥过去。安顿好夜明沙,颜惊天坐到秦海川床边,幽幽地叹了口气。火凤的事情,谁都没有想到,颜氏几辈子的呕心沥血,都只是为了引发一个天大的阴谋。
“为什么帮我?”,颜惊天想起在与火凤交手之时,秦海川替她挡下的那一击,问道:“你该恨我的,不是吗?”
秦海川勉强坐起身,并不理会她的问题,反问道:“如玉…她还好吗?”
颜惊天了然,自己在她心里该是连恨的资格都没有吧,突然感觉到一丝失落,颜惊天扯了扯嘴角,回道:“陛下没事,以后也不会有事了”。
“那就好”,秦海川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颜惊天想说点什么,却不知怎样开口,是她硬生生地拆散了这对鸳鸯,她本以为感情会随着时间而减淡,至少,这不该是生命中唯一的事。但,她好像自以为是了,这么多年下来,她只看到了秦海川的压抑和沉默,看她一次又一次地为颜如玉舍命,这样不可磨灭的深情,让她第一次觉着有愧于面前这个执着、坚强又令人疼惜的女子。
“海川,我…”,道歉的话围绕在嘴边,却始终难以启齿。
“什么都别说了”,秦海川阻止颜惊天继续说下去,“曾经的我也许恨你,但现在,一切都不重要了,无论你怎样对我,最终的结果却果如你所言,不管是不是火凤的阴谋,一切的一切都只有萧姑娘,只有萧姑娘才能救她,而我…的确不是她命中的那个人,我…一直一直都只要她好好的活着…就好了…”
颜惊天无言以对,她不知道惜字如金的秦海川为什么会对她说这番话,只是听在耳边,心里涌起的酸涩是难以言喻的。沉默了半响,只听秦海川又道:“而颜长老…并没有抓萧月绮,不是吗?”,宁愿让颜如玉多一重恨,也要达成自己的目的,秦海川无奈,在某些方面,其实她还真有点像颜惊天。
“玉簪本是一对,颜龙娴在临死前交给了她的一双子女,颜氏长老本要秘密处死那个男婴,是我的先祖偷偷保下了他”,颜惊天知道秦海川问她的目的,于是简明扼要的告诉她,到如今,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秦海川默然。
“海川,其实你该多看看身边的人,陛下,已经有了她的归属,不管你相不相信,在这一刻,我希望我能够补偿你,不过,我亦不会勉强,我会带着这份歉意直到我死去”,一直受着良心的谴责,这样的惩罚可还够?
秦海川没再说什么,只是躺下继续休息,颜惊天独自呆了会,便起身告辞。
圣何复活,西海举国同庆,颜如玉作为女王并没有下令西海的子民必须沿袭旧制,而是采取开放政策,这一政策的推行受到了不少颜氏长老的极力反对,但一方面颜如玉坚持己见;另一方面,长老中地位最高的颜惊天首次与长老们唱反调,始终力挺颜如玉,这也使得反对的力量逐渐软化最后不得已而妥协。
秦海川身体复原之后,除每天必须的上朝之外,其余时间就闷在家里,忙时处理国事、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