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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是问一下你,今天我们在报纸上看到的这个新闻,是不是真的。”
丢出来的好几份当天报纸,都不约而同刊登了凤碧璃去打胎的情形,有一份报纸甚至连她走进妇产科的照片都登了出来。班主任见凤南天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就说:“这段时间,老师同学们都说,凤碧璃的身体不舒服。体育课也不上,上课也心不在焉地。如果真的是不舒服,我们可以表示谅解。但是万一——”
“万一做出严重违反校规的事,那么,我们只能劝退她了。”教导主任接着班主任的话头说道,“苏南学园是百年老校,校风严谨。我们绝对不会容许本校的女学生在外面珠胎暗结,然后打胎。”
班主任等教导主任说完,点点头,问凤南天:“所以,凤先生,凤碧璃这件事,是真的吗?”
“劝退!?不,你们怎么可以劝退我女儿!”
尖利的女人喊叫声打破了办公室沉重的低气压,尤珍旋风一样刮进来,一把抓过凤碧璃,瞪着班主任:“那是有人在恶意中伤!”
“没错,那是有人在恶意中伤。”
面对凤碧璃要被劝退的危机,凤南天只能站在尤珍一边。
班主任和教导主任对望一眼,教导主任耸耸肩,说:“那好吧,既然你们坚持这样说。我们就先相信你一次,只不过如果事后有证据证明,凤碧璃真的做出违反校规的事,那么,凤先生,即使你给予过我们很多帮助,也只好劝退凤碧璃同学了。”
教导主任一句客气之词,也是给双方留一点情面。不料却炸了尤珍的马蜂窝:“你也知道我家老爷给过你们很多帮助!你们这里摆的,外头挖的,每年的节庆校庆,哪一样不是我们老爷资助过!你如今竟然听了那些报纸的话,就要来为难我们碧璃,我,我要去跟校董会说,炒了你!”
“你说够了没有!”凤南天见尤珍如此丢脸,忍不住出声怒吼,“你这个泼妇,在家里撒泼还不够吗!凤家的脸就是你和这个不孝女丢尽了!还不给我滚回车上去!”
以前,无论凤南天对尤珍多么不满,在外面还是给几分薄面的。今天他真是忍无可忍了。尤珍被他这么一吼,顿时没了那股狗仗人势的嚣张气焰,她拉着凤碧璃,手足无措地站在当地。凤南天见她木木地,硬邦邦地丢下一句:“告辞”
就拉着尤珍走了回去。
回到家里,尤珍又开始对着女儿又哭又闹:“凤碧璃,你说,你说啊!到底怎么会被那些记者抓到的!”
凤南天一支接着一支地抽烟,心中对这母女俩烦透。
凤碧璃原本还呆若木鸡地一声不吭,恰好这时,外面传来三姐一声:“大小姐出去吗?”
三姐这一声,让凤碧璃醍醐灌顶一样:“是凤琉璃是凤琉璃!”
没错,是凤琉璃爆出去的!只有凤琉璃有那样恶毒的心肠,而且会这样千方百计针对她!凤碧璃满脑子浆糊慢慢拨开,她脚下生风,朝门外冲出去,嘴里叫着:“凤琉璃!你别走!”
小腹传来隐隐的疼痛,凤碧璃头一次发现,自己居然这样虚弱。才跑了几步,就气喘吁吁。跑到大门口,正好见到FN2020的宝马车缓缓开出去,凤碧璃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拔腿就向门外追:“凤琉璃!”
她要把那丫头从车上扯下来,打她,掐她,用她尖尖的指甲去挠花那张永远波澜不惊的脸凤碧璃,恨不得活吃了凤琉璃!
追到出家门外,拐了个弯,宝马车早就开得没影了。凤碧璃一颗心都要从胸腔里跳出来,刚流产的小腹一跳一跳的疼,眼前阵阵发黑,冷不防迎面撞上一个人。
“走开!”凤碧璃狂暴地说。
可是那人却熟门熟路地搂住了她:“碧璃,你在干什么呢?”
语气里带着深深的关切,还有几分见到她的惊喜。凤碧璃抬起头来,待看清来人是谁,她伸手就一巴掌刮过去:“江辰希,你这个混蛋,你还有脸来见我!”
眼前的人,正是凤碧璃曾经主动献身过,如今却恨不得把他彻底从世界上抹消掉的,九雷东区大堂主,江辰希。
要不是他拍着胸脯说,自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搞垮凤琉璃。
要不是他总是在她面前晃荡,又长着那样迷惑人的脸蛋。
要不是他一步步地诱惑自己
凤碧璃丝毫没想到,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要不是她迷恋江辰希的“特别”,要不是她心术不正想要利用江辰希去害凤琉璃,要不是她自持美貌妄想用美色去笼络人心,分不清情和欲,她根本就不至于落到今天这步田地。
然而,凤碧璃是不会反省自己的,她现在满心怨恨,除了怨恨凤琉璃,就是怨恨江辰希。他害得她好惨怀了孕,打了胎,声名扫地。
所以,在打胎之后第一次见到江辰希,凤碧璃想都没想就一耳光甩了过去。
江辰希被她打了个正着,愣住了。
“碧璃,你为什么打我?你生什么气?”
“你还好说,你知道你害得我多惨,我以后都不要见到你了,我们玩儿完了,你给我滚吧!”凤碧璃竭斯底里地大叫。
“我们分手?”这句话,显然比刚才那一巴掌更打击江辰希,他说,“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分手?碧璃,我知道你刚流了产,心情不好。但是这种意气用事的话,还是不要说了吧。”
流产?!凤碧璃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江辰希怎么也会知道她流产?
“说起来,我很伤心,碧璃。那是我们的孩子,你为什么都不跟我商量一下,就去打掉了呢?”江辰希脸上露出悲伤的神色,阳光照在他那俊朗的脸上,悲伤中透着诡异。凤碧璃浑身汗毛一块倒立,点了穴般定住了,“如果我知道,我一定不会让你打掉他的。多可爱啊,我们的孩子,我愿意娶你,生下来。”
老天爷,他在说梦话吗?江辰希居然责怪凤碧璃擅自去打掉孩子!而且他还正儿八经地说要娶她!虽然说十六岁就可以结婚,不过凤碧璃今年才十五好不好!
“不能结婚,我们可以订婚啊!我愿意为你和孩子负责的可是,你却打掉了他。没关系,现在大家都知道你流产了,这样,就可以公开我们的关系了吧?”
江辰希的话,好像不带逻辑,却又字字惊心。
可怕的念头在凤碧璃脑海中出现,她后退一步,下意识地跟江辰希保持距离:“江辰希爆料给报纸的人是你”
“没错。这次我还得感谢我们老大他妈妈在医院里住院,她知道我们的事。见到你和伯母进了妇产科,心中纳闷,就打电话问我可是,等我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迟了”
凤碧璃知道那些图文并茂的新闻,是怎么来的了。
这件事和凤琉璃无关,是自己引狼入室巨大的恐惧感攫住凤碧璃的心,她哆嗦着嘴唇,说:“江辰希,你为什么要这样害我?”
“害你?不,我不是害你,我只是太爱你了。我知道我的身份卑微,没法配得上你堂堂凤家二小姐。但是我实在太爱你了,只好让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你为我流了产。这样,我才可以堂堂正正跟你在一起。”
这就是人渣的逻辑,如果高高在上的东西搞不到手,那么就先把它践踏到尘埃里。
凤碧璃天旋地转,小腹针刺般疼起来,她脸色白得纸一样,如今连逃离眼前这个可怕的人都没有力气了。她沿着墙壁弯下腰,冷汗一滴滴沿着她光洁的额头滑落下来。
江辰希蹲下来,跟她保持平视:“碧璃,你是不是很不舒服?”
语气倒是真真切切,发自肺腑的关心。问题是,现在江辰希越关心凤碧璃,凤碧璃就越觉得毛骨悚然。
“宝贝没有休养好吧。是不是凤琉璃那丫头克扣了你?你放心,我很快就会整垮她,再整垮萧夜。到时候,我们结婚好不好?”
凤碧璃毫无反抗的余地,突然间,她灵机一动,说:“不是我不肯答应你,但是我妈管我很严,她不答应,我们就没法在一起啊。”
“那很简单,你带我去见伯母就行了。”
凤碧璃其实也就随口一说,江辰希已经当了真,他爱怜地摸着凤碧璃的脸颊,说:“三天,三天之后,我就到你家里来,正式拜见伯父伯母吧。在这之前,碧璃,你要好好养好身子。”
说罢,他贪婪地吻上了凤碧璃的樱唇
昏昏沉沉地,凤碧璃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家里的。
尤珍正在家里对着电话大发脾气:“二姐,这些年来,我们家里贴补你也够多了。谁不知道你老公那个死人秘书的职位花了多少钱上来的。现在反而怪起我来了?我也想那丫头死啊,问题人家死不了呢。再说了,你家子君也该管教管教了,对着一个充气娃娃圈圈叉叉,丢脸不丢脸啊。就算去找伎也比这玩意有出息不是?”
说到口沫横飞时,尤珍拿起电话看看:“哟,挂了!”
凤碧璃不用问,就知道是尤环打来的。
那天刘子君发疯之后,情况不好,很不好。尤环死活不让医生送他到精神病院,于是折中到了一个大医院的精神科。不料刘子君一解除束缚,就把一个护士压在身下开始脱裤子,嘴里还叫着凤琉璃的名字。
于是大夫几乎马上就得出“狂躁型精神分裂”的结论,把刘子君五花大绑地送到了精神病院。这一次,就算尤环哭断心肝都没有用了。而刘子明脸上的伤痕,在经过整整大半个月的包扎消肿之后,总算不那么吓人,只不过她那张曾经漂亮的脸如今彻底毁掉,走出门都只能带太阳镜了。
也许龙凤胎确实有一些心灵感应,所以刘子君的某些狂躁表现也在刘子明身上表现出来,在照过无数块镜子之后,崩溃的刘子明几乎把家里所有能砸的东西全部砸坏。直到最后刘邦国威胁说她再任性就送她到精神病院陪刘子君才作罢。
更为可怕的是,这些事情,都是隐瞒不住的。不过短短几天,刘家发生的事就长了腿一样传遍了整个市府市委。刘邦国本来就不受市长待见了,如今直接被纪委叫去谈话,要他注意一下“家庭问题”,随即就被杨市长以照顾家庭为理由调到了档案室里去看档案。曾经风光一时的市长第一大秘刘邦国,现在只能每天夹着尾巴走路,配给的车没有了,房子没有了,特权没有了。财产回收的那天,尤环几乎滚到地上,泼妇架势十足。
可惜现在已经没有人买她的帐,只是被两位武警以“不要妨碍办事”为理由,一个抬手一个抬脚地搬到旁边去。尤环认为这一切都是尤珍和凤碧璃的错,要不是当初她们欺骗自己,凤碧璃就是宝马少女,刘邦国就不会跟市长翻脸得那么彻底,如今这些事情都不过是刚好给市长处理刘邦国提供借口而已。
于是隔三差五地,尤环就打电话来跟尤珍打口水仗。
曾经那么亲密的两姐妹啊,还是亲生的。
不过,凤碧璃现在是不会同情尤环的,她还怨恨着当初宝马少女颁奖自己被拆穿时,刘邦国没有为她说话呢。如今刘家的凄惨下场,凤碧璃正好觉得出气。
挂掉电话,尤环见到凤碧璃,气鼓鼓地说:“碧璃,什么事?”
“妈妈”
凤碧璃欲言又止。
尤珍见到凤碧璃要说不说的样子,她自己最近也火气大,没好气地说:“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她眼睛一滑,注意到凤碧璃的脸,吓一跳道:“碧璃,你的嘴唇怎么了!”
刚刚被江辰希强吻过的凤碧璃,如今嘴唇红红地,肿肿地,流露出多少不雅的信息。
尤珍皱起眉头说:“碧璃,有人欺负你了?”
凤碧璃眼圈一红,纵声扑到尤珍怀里:“妈妈!”
呜呜咽咽,哭哭啼啼地,凤碧璃到底还是把江辰希的卑劣行为,跟尤珍说了。当尤珍听到三天之后,这个人渣就要上门来向凤碧璃求婚,见过大风大浪如她,都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凤碧璃被母亲的反应吓了一跳,连忙叫来三姐,又是擦药油又是捏人中的,把尤珍救醒过来。尤珍一看凤碧璃被江辰希吻得红肿的唇,就悲从中来:“我的女儿啊!你真是命苦!”
“妈妈,别说了,别说了。我们打死不答应就是!”凤碧璃哭着说,“我是死也不肯嫁给一个流氓的!”
“没错,死也不能嫁给他。”尤珍斜斜地歪在沙发上,虽然神色还是恹恹地,目光却凌厉无情,“不过,死的当然不能是你!碧璃!”
“所以,你说江辰希在装情圣,就是想要跟凤碧璃结婚?”
从医院里探望萧夜的妈妈出来,凤琉璃跟萧夜漫无目的地压马路。凤琉璃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文雅和气的女人,和气但没有魏月柔的歹毒,聪明而没有尤珍的心计,端庄而没有杜清的清高虽然如今已经因为积劳成疾,躺在病床上,形容憔悴,但凤琉璃还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