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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并不急着离开这里,且苏浔也因为梁睿晴的事情而整日失魂落魄的,便也没对穿越回去的事太上心。
如今因了徐维禄的事情,她们才不得已将回去的日期提前。
“哟,姐姐姐夫这是要启程去哪儿呢?”梁睿云的声音在空旷的山野间响起,苏浔立马意识到事情不妙。
“是啊,晴儿,你才刚刚收了我的聘礼,怎么就与人私奔了呢?你是将我这个未过门的夫君置于何地呢?”
梁睿晴最不想听到的徐维禄的声音也在此响起,他嘲讽的斜了苏浔一眼,“假戏真做也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徐维禄扯着苏浔的衣襟,对她吼道,“你一个女人,凭什么喜欢我的晴儿,他是我的,生是我的人,死了也要进我家的祖坟,你听明白了么?”
“呵呵——”苏浔冷笑道,“徐维禄,你靠着女人爬上了今天的地位,对她是唯唯诺诺,卑躬屈膝,你他妈那时候怎么没考虑过晴儿的心情?你这个卑鄙小人,你不配拥有晴儿!”
徐维禄厌烦地掏了掏耳朵,对一旁的随从说道,“吵死了,给我带下去。”
“徐维禄我警告你,不准动晴儿一根汗毛,否则我让你碎尸万段。”苏浔挣扎着被两个粗壮的汉子反剪了手臂,押到了一边。
“晴儿,我劝你还是考虑清楚到底要跟谁。岳父大人现在在我那儿,我派人好生伺候着。你要是不跟我回去,我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了……”
梁睿晴眸子里闪过不悦,眼神冰冷地看向徐维禄,冷冷地问道,“徐维禄,我们非得闹到今天的地步不可么?你一定要把我像笼子里的鸟一样禁锢起来?这就是你所谓的爱么?”
徐维禄拉过梁睿晴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我对你一直一心一意,可你却移情别恋了,你叫我怎么办?我只是采取了一些手段来维护我自己的感情,你若非要将我想的这么坏,那也没办法。我现在就问你一句,你到底嫁不嫁给我?如若不嫁,那么……”徐维禄转头看向苏浔,目露凶光,“我得不到的我也绝不会让别人得到!”
“你要做什么?”梁睿晴欲奔向苏浔,却被徐维禄狠狠拉住,拦腰抱进了怀里,“现在她死,或者活,全凭你一句话。”
梁睿晴绝望地望了苏浔一眼,闭上眼睛,脸颊滑落一滴清泪,“我答应你。”
☆、6161章最终回
外头锣鼓声;鞭炮声响彻云霄。为防刘卓的责难;徐维禄花钱包下了一家小酒楼;前来贺喜的倒是三三两两的,并不十分多。
子夜的更声过后不久;房门便被嘎吱一声打开;桌上的烛光也跟着摇曳了一下。随着那双靴子的步步逼近;梁睿晴的心也跳动个不停。
“晴儿;终于还是成了的新娘,哈哈哈——”徐维禄踉跄着脚步,一把走到梁睿晴跟前,掀开了她的红盖头。
而梁睿晴则是低垂着脑袋,并不答话。
“来;喝交杯酒!喝了以后咱夫妻俩的感情便会和和美美;永远白头到老。”徐维禄把酒杯递到梁睿晴面前,见她不动,他坐到了她的身旁,拉过她的手,把酒杯强行塞进了梁睿晴的手中。
“和的新婚之夜,就不要再想着别了。”徐维禄捏住梁睿晴的下巴,令她面对自己。四目相对的一刻,他愣了,那是怎样的一双含泪倔强的双眸!
“到底要如何?说话,说话啊!!要怎么做才能破镜重圆?”徐维禄甩开梁睿晴的脸颊,愤怒地把桌子上的花生红枣之类的点心扔到了地上。
碗盆着地破碎的声音生生地刺痛着梁睿晴的耳膜。看着那个不再熟悉的身影,她只能选择沉默。
以往和苏浔的点点滴滴及与徐维禄的花前月下、山盟海誓,她心中一幕幕浮现,梁睿晴咬了咬唇,平复了下心绪,淡淡说道,“以小浔性命相要挟,不得不从。但只可有夫妻之名,断不会有夫妻之实。”
“若偏要呢?”徐维禄气红了双眼,再次逼近梁睿晴,用力撕扯着她的衣服,几近疯狂。越是得不到的,便越令着迷。
“士可杀不可辱。”梁睿晴闭上眼睛,轻轻吐出几个字,心中带着释怀后的淡然。
小浔,今生阴差阳错,做不得夫妻,那么,来生,只愿能白头相守,永不分离……
任由徐维禄如一头发疯的野兽般压了自己身上啃咬,梁睿晴微蹙秀眉,望着窗外无边的漆黑,眼神平静如水。
尽情索取着的徐维禄口中被浓浓的血腥味沾满之时,他才发觉不对。抬起头看向身下的儿,却见她的嘴边挂着一丝血渍,神情痛苦,却依旧淡漠。
“梁睿晴,对那苏浔就这么一往情深么?知不知道自己做什么?”徐维禄指着梁睿晴的鼻子,错愕蘀代了怒火。他原本以为梁睿晴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待自己与她成了好事之后,她便不会再对那女心心念念了,可是……如今看来,他的想法完全是错了!
见梁睿晴凌乱着衣衫,依旧闭口不言语,徐维禄打开门,跨步出去,喊道,“呢?都死了么!”待他那随从过来之后,两耳语了几句,那随从便点点头,望了眼床上的可怜女。
噗通一声,水池溅起巨大的水花。那男望了眼渐渐回复死寂的湖面,摇了摇头,这么漂亮的女,实是可惜了……
刺骨的冰凉,激得梁睿晴猛地睁开眼睛,却发现四周一片墨染的漆黑,而自己的手脚都被用绳索绑定,动弹不得。双眼进了水,酸涩不已,想开口呼救,却觉嘴上亦被塞了布条。
凉水由鼻端灌进了喉咙,想咳嗽却无处释放。梁睿晴痛苦地挣扎着,终是闭上了双眼……
尘世间,一首首凄凉的挽歌为谁而唱?那冰水下晶莹剔透的泪滴,凝住了它遗失时光深处的殇。
小浔,没有了这一切的束缚,与就能一起了吧!如所幻想的那般无忧无虑……
“将军,大事不好了,不好了!”一个男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结结巴巴地跪徐维禄跟前禀报。
徐维禄皱眉,不悦道,“如此急急忙忙的作甚?”
“外头、外头有闯进来,口口声声要您把梁小姐交出来。您快去看看吧!”
徐维禄冷笑道,“苏浔,正要去找呢,没想到倒是主动送上门来了!”他把酒杯重重往地上一摔,起身往外走,他要亲眼看着苏浔慢慢被痛苦折磨至死。
徐维禄望着倒地上的几个随从,轻嗤一声,“没用的东西!”他扫了眼苏浔,阮绵绵,及他们身后一大帮清一色穿着黑袍的打手,道,“不知几位突然造访所为何事呢?”
今天的婚事算是白张罗了,不过却让他看清了梁睿晴的性子,断了那念想,倒也值了!只是徐维禄心中始终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哪点比不起苏浔这个无名无姓的市井之徒?
苏浔也是急红了眼,上前扯着徐维禄的衣领就吼道,“晴儿呢?把晴儿藏哪了?快叫她出来见!”
徐维禄略一思量,苏浔怒气冲冲带着这么一大帮找上门来,就凭自己一,如何抵挡?他此刻心中的失望和悲痛皆消失不见,于他来说,保命才是最重要的。
“晴儿没回去找?不会吧!方才喝的醉醺醺得回新房,早不见了她的踪影,想她许是去找了,心里也不痛快,还这独自斟酒浇愁呢!”徐维禄并不讲真话,假装吃惊问道。
“少装蒜了,当们是傻子么?千方百计掠来的新娘,会轻易让她逃走?”这谎言当真是可笑至极!苏浔冷笑,发狠说道,“就不信不说真话!把他的手给摁到桌上去。”
“是!”两个壮丁闻言,即刻押住徐维禄,把他的手掌撑开,平放了圆桌之上。苏浔舀过一把小刀,徐维禄的手指边缘磨蹭着,“说是不说?”
“真是不知道啊!可别胡来!”徐维禄声音颤抖,要是他知道是哪个该死的通风报信,必将之碎尸万段!
“啊————”凄厉的惨叫穿透夜空,鲜血霎时喷涌而出。
“姑爷,小姐小姐她……”熙茗泣不成声,拉着苏浔的手,整张脸都哭花了。
“晴儿怎么了?快说。”苏浔内心咯噔一下。 但见熙茗却只是哭,断断续续的说不了话。她不敢置信地瞪着熙茗身后被扣押了的男子,问道,“怎么回事,说。”
那男噗通一声跪倒地,拼命地磕着头,“不关事啊,是徐维禄叫干的,也不想杀的……大哥饶命啊!”
“说什么!”苏浔打断了他的话,心头升起一股强烈不祥的预感,攥紧了拳头,问道,“晴儿现哪?”
“、水池子里……”
天空灰蒙蒙的,梁府内一片萧瑟。
“哎……”阮绵绵重重叹了口气,拍了拍苏浔的肩膀,“节哀吧……等料理完晴儿的后事,想们都该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了。”
都五天了,她们那日翻遍了整个水池,全部都下去打捞了,可全然不见梁睿晴的踪影。那酒馆亦被前前后后里里外外翻了个底朝天,亦什么发现都没有。
梁睿晴就像是突然从间蒸发了似的。
“都怪,他妈的真该死!”苏浔的心像被刺刀狠狠剖开一般,痛的快不能呼吸,她无助地拉住阮绵绵的手,脸色苍白,“说该怎么办?现到底该怎么做?她真的……不,不信!活要见死要见尸,不信晴儿就这么凭空会消失了。们回去,再找个时机过来,让一切重新开始,好不好?”
阮绵绵拍拍苏浔的手背,不知该如何作答。苏浔现悲痛过度,说的这些胡话她能理解。可是一切已成定局,又如何重头再来呢?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却已消失于灯火阑珊处。
“快带去那个雪霞山,们一定能找到回去的办法的,是不是?”苏浔说完,便心急火燎地往外头跑。
“老爷——”
苏浔跑向马厩的步子停了下来,她定睛一看,见梁贤鑫披散着头发,脚步蹒跚,牵着一匹骏马,口中喊着晴儿的名字,正往府外走去。
“怎么回事?”苏浔喊住管家,问道。
“自从二小姐失踪后,老爷便整日郁郁寡欢,精神不振。这几天夜里服侍老爷就寝后,生怕他身体有恙,都是站于房门口守着的。忽然间听得老爷口中大喊晴儿,别跳,而后他就打开门,疯了似的要去找二小姐,想他许是梦到二小姐的去处了,半梦半醒的也便跟去找了罢!”管家将自己所知一一告知,期间不时回头望向梁贤鑫离开的方向,“现得赶紧去把老爷找回来。”
“等下,知道老爷要去哪里找晴儿么?”'别跳'两个字触动了苏浔的心弦,倘若她没记错的话,当日博物馆中,梁贤鑫说过梁睿晴跳海前曾苦苦哀求自己做一口水晶寒冰棺。那么……梁睿晴现今是不是真的就那个海边呢?
“说是什么雪霞山,好像有所耳闻。”
苏浔闻言,立马掉头往马厩走去,阮绵绵见苏浔动身,便也跟着她一道骑马飞奔向了雪霞山。
两到达山脚的时候已过了寅时,耳边能清楚听得呼呼的风声及野兽的吼叫声。
“晴儿、晴儿,能听到么?哪儿?”苏浔此刻的心思实为迫切,雪霞山陡峭的崖下就是汪洋大海。如果梁睿晴真的这偌大的群山之中,那么她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找到她,并阻止她跳海。她的晴儿定是因徐维禄玷污了自己的身子而想要寻死的!
两就这么呼喊着梁睿晴的名字走过了半山腰,苏浔大口大口喘着气,已经是心力交瘁了。
算一算,这个日子,正是梁贤鑫首次现形自己面前的日子,这一切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的玄乎,那么的解释不通,可却又那样真实,令她恐惧……
“小浔,有没有想过,晴儿如果真的被捆绑了手脚,还被塞住了嘴巴,那她是怎么从水池里脱身?又如何能上得这大山里来呢?那梁老爷的梦到底准不准啊?”她已经陪苏浔找了将近两个时辰了,此时天都已大亮了,梁睿晴要真这山里,怎么都该回应一下她们才是呀!况且托梦这种事,一般都是自己的所思所想大脑皮层起的作用而已。“知不知道,府里都传言梁老爷疯了,整日神神叨叨的,他的话也信?”
“都爱上了生活六百多年前的皇甫慕莎了,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常理不能解释的事就不会发生了么?”苏浔也不知如何解释更为妥当,这一切的来龙去脉太过复杂,她一时也解释不了。只是不知为何,她能确信,梁睿晴一定这山上。
“阿弥陀佛,两位施主可是来寻的?”一个矫健的身形挡住了两的去路,但苏浔并不讶异慧空和尚的出现。
“对,快告诉晴儿哪里,现需要立刻见到她,立刻!”
“施主,这山中并不能寻得要寻的。”慧空和尚一如往常的淡定自若。
“不可能的,梁贤鑫说晴儿就这山里,而且有预感她今天会跳海,对不对?别骗了,把事情都告诉,好不好?求了……”苏浔说着竟跪了慧空和尚的跟前苦苦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