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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穿之让时间倒流-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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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步行了十余里,秦笙远远看见一少女,著白帔,容色娟好。从小奚奴,蹑露奔波,履袜沾濡。这时,秦笙才化出一伞遮掩自身法诀形迹。
  白帔少女雨中奔波颇为狼狈,小蓉不忍,便问秦笙:「姑娘,我可把这伞借给那人?」
  秦笙答:「可。」
  於是婴宁便躲入秦笙伞下,小蓉则一手撑一把伞,另一手拿着一把给那少女送去。
  青山雨濛濛,山径青苔滑。
  山径的另一头,匆匆疾来了位公子,他以一袖袍挡雨,脚步有些虚浮。他的方向正冲著白帔少女的身后路,自然而然地便和白帔少女打了个照面,见白帔少女容色娟好,他忍不住隔着袖多看了几眼,有些心神意动。
  秦笙神色淡淡,手握着绘有青山水涧的油纸伞静静伫立,如此静态妍好,恍若整身都要融入山峦青翠之中。她身旁的婴宁一身鹅黄襦裙,於她伞下爱笑嫣然。
  那位疾来的公子正巧侧过了头,看到了远处两人的身影,不知不觉,脚步便慢了下来。几步后,袖子也不自觉的放了下,待豆大雨滴打到眉眼上才反应过来,慌忙举袖挡雨。
  婴宁嘻笑道:「烟雨溼履袜,个儿郎是烟雨失魂魄啊。」
  那公子向秦笙婴宁作揖,脚下却有些踉跄。
  秦笙本就不是这世间人,也懒得回行万福礼,便只微微领首。
  婴宁看秦笙不动声色,只道仙人位高不去回礼,就好比皇帝不向臣子行礼一样,只会说「免礼、平身」,不过,秦笙若是开口说了那可就奇怪了。婴宁碍于一手拿着伞,便只是微微屈膝回行礼了。
  那公子抬袖遮雨又疾走而去了。
  小蓉撑着小荷才露尖尖角的伞回来后,说道:「那姑娘叫辛十四娘,家在离这三十余里的地方呢,她呀,一大早采药去了,后来下了雨又见雨势不停,便赶着回家了。她让我和您道谢呢。」
  秦笙摸了摸小蓉的头,「你呀,善心可嘉。」
  秦笙早见白帔少女便知其乃狐妖,现下听小蓉说少女名唤辛十四娘,倒有种意料之中、情理之外之感。不会她以后遇到的每位狐妖都是聊斋志异中的角色吧?其实,这样也好,迫坏一个故事,逆一个小时,多多益善……
  秦笙想了想辛十四娘的故事,好像辛十四娘也是人狐相恋和人间男子成亲了?秦笙再想,呃,那位男子最后还去了牢狱?然后……她不记得了。
  秦笙轻蹙了蹙眉,难道她要等故事发生,才去破坏?为何不现在就断故事的起源呢?无论人妖,总是对修仙有所期望的吧,狐妖也不该例外?就算例外,以她仙人之力例外也不会是例外了。
  道是风轻云淡,实是难不去算。
  「狐妖,可愿伴本仙侧修行?」
  这声从云端而落的声音缥缈如云可又温和如春风,在冰冷溼寒的大寒节气中带来丝丝暖意。辛十四娘向那素青身影看去,手中绘有霜寒落梅的油纸伞不知怎地从伞柄开始化为点点金色光芒,绕身而环,当金色光芒消失时,溼衣已干,雨避她而落。
  一行成四人。
  才刚出邯郸,秦笙便感觉到一阵熟悉的灵魂拉力,惊诧之下她掐指捏诀,下意识便去察看画壁仙境,只见画壁境内依旧灵气蓬勃,雕梁画栋精美如昨,可再观寺内壁画却见有凿工敲下色彩鲜艷的壁面,碎石落地,尘满飞天,恐壁画一毁再无人能出入仙境。
  一瞬间,秦笙疑惑连连:凿工谁人所派?莫非孟龙潭?可为何在此时此刻?
  下一瞬,她嘲讽起自己:原来,之前推测错了,离开画壁时空不在孟龙潭,而在损毁壁画。
  再下一瞬,她欣喜起来:总算能离开了。
  她神色如常,温声向身旁三人问道:「有一仙境,灵气充沛,乃本仙故居,可愿往此地否?不过,修习大成之前不得再入凡间。」
  听秦笙以本仙自称,三人互相看了眼,齐声说道:「愿。」
  婴宁脆声问道:「仙人同往否?」
  秦笙回:「不了,我来日再返。你们先恢复原形吧。」小蓉和辛十四娘依言化狐。小蓉乃红狐,皮毛赤、褐交杂,大大的耳朵和长长的尾巴同人形一般可爱稚气;辛十四娘乃白狐,耳短尾长,尾毛十分蓬松,皮白如雪。
  秦笙环绕整身灵气於三人周围,金芒首先淡淡,皆著金光大盛。
  婴宁被环绕於金光中,脚边红狐白狐紧紧挨在她脚边,她抬首看向秦笙,清脆的声音有丝颤抖:「仙人,您将无事否?」
  秦笙笑了声,「安。见到妍,同她说道莫思我过切,本仙游历去也!」
  ◎◎◎◎
  聊斋里三个故事、三个小时。白棠登机时间从八个小时之前,倒退成五个小时之前。
  


☆、笑傲江湖I

  五岳剑派之一的恒山派座落於山西大同府浑源州境内。
  江湖众人皆知恒山派有三定。
  恒山派掌门人定闲师太为人随和,对世事洞若观火,见识非凡;定静师太胸襟广阔,通透豁达;定逸师太脾气暴躁,是非分明,极为爱护门下弟子。
  恒山派主庵无色庵是座小小庵堂,庵旁有三十余间瓦屋,分由众弟子居住。无色庵只前后两进,庵中堂上供奉一尊白衣观音,庵里陈设简陋,十分质朴。(笑傲江湖第二十九章)
  秦笙跪坐在蒲团上,「叩、叩、叩」一下一下地敲击身前的木鱼,却一字也没把定静师太念的经文听进去。
  穿越到这个世界之初契主低沉沉的那句「汝当挽恒山派」仍在她脑海回荡,只可惜她不知此恒是「恒」还「衡」。
  笑傲江湖一书中,三位师太武功高超,可大半本事都未能为弟子习得,以至於临死前的定闲师太仍忧心弟子们无力对抗左冷禅,才会把掌门之位传给令狐冲。
  秦笙想:「若不是恒山弟子太过柔弱,定閒怎会把掌门之位传给令狐冲一介男子?令狐冲一任恒山掌门便拉拉杂杂的收了一堆不三不四的男弟子,虽然这些加入恒山派的江湖人物武功都比恒山女弟子强,也给恒山增添了不少实力,可恒山派创派祖师见状恐怕要气得从棺材里跳出来吧?这些弟子实力竟烂到要违反恒山戒律来收这些歪道来壮大实力。纵然最后恒山派得以保全乃令狐冲之功,可恒山派的危难并不只因左冷禅的狼子野心、岳不群的小人行径、也因令狐冲与某些日月神教教众交好。」
  秦笙敲木鱼的节奏规律无比,前方端坐的定静师太也还在沉沉稳稳的讲述经文,她四周的师姐妹也还在认真的聆听师太教悔。秦笙默想了遍恒山派的五大戒律:一戒犯上忤逆,二戒同门相残,三戒妄杀无辜,四戒持身不正,五戒结交奸邪。(笑傲江湖第二十九章)不禁冷冷地一勾唇,恒山派未来的纷乱和现在的安静平和是多么讽刺,每日朝课晚课的时间用来讲解指导剑招武功岂不是更好?
  恒山派女弟子中,出家的尼姑约佔六成,其余四成是俗家弟子,有些是中年妇人,五六十岁的婆婆也有,而年纪最小的不过十五六岁。(笑傲江湖第二十三章)
  这几天来,秦笙观这些弟子不乏伶俐、泼辣、稳重、温柔、和善之人,却没有掌大局之人才,甚至如定逸般性格刚毅果断者也无,不禁有些无奈,思忖道莫不是恒山弟子们被三位师太保护的太好了?大部份的弟子每日除了打坐练武之外,便是敲木鱼唸经,就算下山也不过是采买些日用品或传递消息,真正在江湖上历练者少。 
  恒山派剑法绵密严谨,长于守御,而往往在最令人出其不意之处突出杀著,剑法绵密有余,凌厉不足,是适合女子所习的武功。秦笙同仪清閒谈时听她说过:「恒山剑法是破绽极少的剑法之一,若言守御之严,仅逊於武当派的「太极剑法」,但偶尔忽出攻招,却又在「太极剑法」之上。」(笑傲江湖第二十九章)
  同师姐妹拆招几天后,秦笙略估仪识这具身体的武功在恒山派弟子里算中上,就是不知仪识这样的程度在江湖中如何?依笑傲一书来看,恐怕三流也没能钩上。
  朝课终于在师太读完经文的最后一句结束了,待师太离开后,秦笙才随恒山弟子们缓缓的从蒲团上起身,随着其它弟子们步伐的节奏出了无色庵门。
  恒山山脉群峰比肩而立,岩峦由西南向东北重叠,气势浩瀚。有水自北而南,循水入峡,与流屈曲。有崖矗削,得树倾嵌,有涧水透崖缝而入,曲折窈窕。因天色尚早,雾气还萦绕未散,秦笙一出无色庵入眼的便是这山水崖木的极美景观。
  她没有回自己的瓦屋,只是寻得昨日练剑的地方开始练恒山剑法。
  恒山派剑法以圆转为行,绵密见长,意在招招成圆、余意不尽。要诀在于「锦里藏针」,这要诀便是如暗藏钢针的一团棉絮。旁人倘若不加触犯,棉絮轻柔温软,於人无忤,但若以手力捏,棉絮中所藏钢针便刺入手掌;刺入的深浅,并非决於钢针,而决於手掌上使力的大小。使力小则受伤轻,使力大则受伤重。这武功要诀,本源便出于佛家因果报应、业缘自作、善恶由心之意。(笑傲江湖第三十三章)
  她深知领略剑意比单单习得剑招更重要,是以在熟练身体留下来的三十六式剑招记忆后便不再拘怩於格式,反而打乱剑招顺序,若招式间接着不连贯便调整出剑和脚步方位,刚开始还有些别扭,到后来使得顺畅了便自得其乐了。
  秦笙来到笑傲江湖才开始练剑,借着仪识身体对武功的记忆很快地便熟悉了恒山派剑法,因习剑时日短,招式中自然无斧凿痕迹。她也不是墨守陈规、一板一眼之人,是以剑法颇有「行云流水、任意所至」的精义。(此句引用笑傲江湖第十章。)如此,她的剑术在穿越过来的几天后便胜了原主仪识的程度了。
  她对笑傲江湖书里内容记忆不全,倒是不知风清扬最初教导令狐冲的便是这任意所至的剑意。 
  同昨日一般,练完恒山派剑法秦笙便开始练万花剑法。
  万花剑法有九式,剑招意在轻灵奇巧、快捷凌厉,看似锦簇繁华如万花齐开实则暗藏机锋。秦笙身姿灵巧,翩然潇洒,脚步与重心的变换谐调,只是第九式盛极花开使起来不够圆转流畅,这式以腰为中心,攻向四方敌人,讲究手腕、脚步、腰间劲力的转换自如,可秦笙一运起内力便有些不能与手脚动作配合。
  秦笙在聊斋世界受伤闭关之时,为了修复真身竹笙,不得不去精通竹笙与化形后的人体经脉穴位对应位置。可纵然熟悉了人体经脉穴道,她的外招、内功还不能同时运转自如。
  她剑身斜立,剑尖向下停在右脚斜侧处,心道:「制敌先机乃先敌而知其招。在现代时,她依罪犯的泛案手法和已知罪犯性格、社会资料和血脉里大巫预者的能力来进行罪犯侧写,进而预测罪犯的下一步行动。那么,在武侠世界里与人过招,她当摸清对方招术套路,再攻其破绽。」
  欲速则不达,内功和眼力都不是能一蹴而就的事情,秦笙也只能天天用功练武了。
  约莫一个月后,定逸师太携弟子们下山参加衡山派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大会。
  从恒山到湖南衡阳城的路程有些远,行至中途下岭时,忽然下起大雨,下岭坡斜道窄,青苔溼滑。便是再注意脚下,也难免失足,只听身旁仪琳「唉唷!」一声惊呼右脚便离了地,整个人即将滑落坡下,秦笙眼疾手快,抓住了仪琳:「无事否?」
  仪琳后怕的呼出口气,「谢谢师姐啊,刚才快吓死我了,这路实在太滑了。」她看向满手的泥泞,蹙了蹙好看的眉:「雨停了,不能用雨水洗手啦。」原来她在快要跌倒时扶了下山壁。仪琳钦羨的看向前方的师父,口气崇拜的叹道:「师父武功真厉害,若是我也和师父一般,便不会走路都走滑啦。」
  秦笙安慰道:「师父也有打滑的时候,只要勤练武功以后就可和师父一般了。」
  仪琳嘟囔道:「我不用像师父一样,像师姐就好啦。」
  秦笙见仪琳面上有些苦恼之意,知仪琳不是因刚才差点跌倒而苦闷而是因她修为停滞而郁郁,秦笙有意逗她开怀便道:「唉,你倒是没看过师姐小时候出糗的样子。我那时不过十岁左右,爬山青苔路滑,脚下不稳,屁股一下子跌地,连连划下三尺。我哀哀叫,倒不是疼得,是吓得。怕爹娘又骂我走路不小心,赶紧爬了起来。爹娘闻声转过头来问怎么啦?我忍著惊吓和痛摆出一脸没事,问爹娘道:你们为什转头呀?」
  「师姐……你说了不雅的字,」
  秦笙想道:不雅的字?喔,仪琳是指「屁股」两字。
  仪琳想像仪识那时哀哀叫的样子,笑得肚子都疼:「哎唷,好好笑……看师姐现在的样子,真想不到师姐小时那么逗。」
  「嘿嘿,师姐我自那以后啊爬山都好好挑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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