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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要么,就是小小小孩子。在这里,得感叹我爹对我的教育,我小的时候,他就领我到各种不同的地方,从篮球场,羽毛球,台球,到滑雪场,马场,高尔夫,他说,多学一样害不了你,小孩子没事儿就得多运动。
虽然他所说的运动在我有自主意识后就渐渐被抛弃,但是小时候运动的影子还在,临时拽出去,虽然到不了专业级别,但好歹不丢人。从中级道上下来稳稳地停住之后,艾净亭终是相信我是会滑的。
“还不错,莫染。”她说。
“虽然比不上你,但好歹不会摔倒。”我话音刚落,不知道从哪冲出来的小孩子就把我撞倒在地,好在是平坡,他速度不快。
艾净亭把那个小孩子扶起来,拍了拍他身上的雪,问他还好吗,那小家伙点点头,然后转头看着费力站起来的我。
“抱歉。”
“没关系。”我冲他笑笑,“滑的不错。”
他表情像是骄傲,“我爸爸教我的。”
“你有个好父亲。”我说。
“是的,他是我的榜样。”小男孩淡蓝色的眼睛闪着光。
“你一定会做的比他还好。”
小男孩滑走的时候还不忘记跟我们挥挥手,艾净亭站在我旁边,唇角上扬着,“挺可爱的小孩儿。”
“恩。”她点点头,然后看着我,微笑着。
“你在想……小孩子?”
“不,我在想你刚才说的话。”
“恩”
“关于父亲。”她笑笑,“想不想挑战点难的。”
“高级道?”
“恩。”
“走着~”
从高高的山坡上迎着太阳,耳边是风的声音,艾净亭的身影在前面,我猜她有些难过,那是她生命中存在的没办法弥补的遗憾,尽管我喜欢她,也无法代替那段经历的缺失。温和的人面对情绪时,总要忍受比激烈者更多的煎熬,她们用理智去消化情绪,一点点堆积在内心,我在想,艾净亭滑雪这么出众,是不是因为她积压了太多心事没办法讲,又或者是不肯讲。
边滑雪边走神显然不是好做法,所以在快到底部之前,我偏离了方向,跌进了旁边的雪堆,爬起来时身上,帽子上,护目镜上全是雪。躺在雪堆上,摘掉镜子,我看到艾净亭抱着滑板走到我面前,向我伸出手,拉我起来,然后看着我,唇角慢慢扬起。
“你现在像个雪人。”她笑着说。
不论她经过什么,不论她选择坚强,隐忍,开心,还是难过,我能做的,只有喜欢她而已。
“那我能要个拥抱吗。”我问她,她摇摇头。
“我怕冷。”她边帮我拍着身上的雪边说。
滑雪虽然是很好的运动,但是长时间在雪地里会加速身体消耗,所以我们决定明天再继续滑雪,艾净亭问我是要去喝点热饮还是直接去小木屋,我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后者。开了很短的路程,就到了目的地,把滑雪设备留在车里,跳下车,拎上小行李包,艾净亭已经check in好了。
木屋和我想象的一样,甚至墙壁上真的有把猎枪,大大的壁炉,摇椅上面搭着毛毯,浴室是现代化的,看来这里兼并了复古和潮流,屋子不算大,但是很有感觉,唯一的问题是,我没有找到第二个卧室,只看到一个大床。
“所以……?”我知道艾净亭也注意到这一点了,不过她一点都不惊讶的样子。“你知道这里只有一张床?”
“你不知道?”她看着我。
我摇摇头。
“那个网页上在每种房子下面都标注了。”她说。
“英文有点多……我当时只注意到木屋了……”我小声说。
“那我去问问,可不可以换。”艾净亭没什么表情。
“不要……”额,好像反应有点大,艾净亭环抱着双臂看着我,“我是说……你不介意的话,我睡觉很老实……”我为什么脸红。
“恩。”艾净亭注意到了,她在笑,不要笑啊……“床很大,没关系。”
我还在低着头脸红的时候,艾净亭已经换好了衣服,“莫染,换衣服吧,我们去吃晚饭。”我点点头,换好衣服照镜子,恩,不脸红了,很好。
晚餐挺特别的,露天的地方,中间是篝火堆,旁边三两的分布着餐桌,虽然是室外,却并不觉得冷,远处的山在火焰下有些变形,像是在跳着异域舞蹈,桌子上是我叫不出名字的各色美食。更让人赞叹的是,天上是密布的繁星。
“是因为这地方太好,还是因为我是和你一起来这儿的,怎么有种人间仙境的感觉。”我看着艾净亭。
“或许是因为,你喝了太多佐餐酒。”艾净亭总是能巧妙的回避我的话题。
“或许是因为肉太好吃。”我切了一块肉,唔,真的好吃。
酒足饭饱,我们沿着小房子走了走,这里还有游泳池和温泉,滑雪之后,泡一泡温泉的确是很好的解乏方式,可比起这个,我更关心木屋里的壁炉。我昨天晚上特地google了一下怎么升壁炉,可是当艾净亭打开房门,我看到壁炉里的火冉冉升起的时候,一下子就沮丧了。
“为什么有火。”我问艾净亭。
“因为这里没有暖气。”她回答。
“我是说,为什么壁炉里有火。”
“为了取暖。”艾净亭显然没明白。
“为什么它是着(zhao)着(zhe)的,之前是灭的啊。”
“哦,我叫了客房服务,请他们升的。”艾净亭脱了外套,“怎么了莫染,你为什么…看上去很失望?”
“我以为可以自己升壁炉……我还特意查了呢。”
“抱歉,我本来是想,这样我们回来时不会冷。”艾净亭显然没想到我的回答,她思考了一下,“我可以弄灭它。”
“噗,哈哈。”艾净亭的话让我笑出来,她似乎很认真的思考着补救方法,“我有没有说过你有的时候很可爱。”我看着她。
她停下思考,看了我一眼,“我去洗澡了,莫染。”然后进了屋,“你可以往里面添木头。”
这是在不开心我刚才的评价吗,我看着她的背影,笑着。扭头看看壁炉,恩,添木头其实也是一样的嘛。
洗过澡,换上睡衣,套上浴袍,艾净亭正坐在沙发上,毛毯被摊开盖在她腿上,头发半干放在左侧,手里捧着书,侧脸被明灭的火光照耀着,这是我梦想着的电影桥段,主角却是我俩。她停下看书,冲我笑着,我过去坐在她身旁,把毛毯盖在腿上,看着她。
“怎么不讲话。”她说。
“因为读心术。”我回答着。
她笑着把书别上书签,然后合起来,看着我,“你不是说不会?”
“可我之前说对了,不是么。”我笑着。
“恩。”她想想,还是点了头,像个被戳破心事的小女孩。
“关于我,是什么?”我问她。
“你不是可以读出来。”
“手给我。”我握住她的手,闭上眼睛,“恩……你发现,你对我的感觉比之前更深了,你发现想了解我更多,开始有些恐惧,不,是有些无措,但你不想抵抗这种感觉,在慢慢说服自己适应。”我睁开眼睛,“对么。”
“恩。”艾净亭点点头。
“可以谈谈吗?或许我能给你些建议,别把我当成小孩子莫染,现在我是心理咨询师莫染。”我说。
艾净亭笑笑,显然不太相信这招儿有用,却还是配合我,“最近的接触让我觉得那个孩子比之前的她立体的多。”
“发现了让你不喜欢的方面吗?”
“不,恰恰相反。那孩子意外的温柔。很多时候会做些让我觉得温暖的事情。”
“所以你还不太能适应?”我想握住她的手,但是为了保持我的专业性,忍住了。
“恩。”
“你想更多地了解她?”
“恩。”她点点头。
“首先,恭喜你们的关系上了一个台阶,另外,对于这样的现象的,我给出的建议是,沟通是解决问题最有效的方式,你要学会和她交流,而不是一个人慢慢消化,尽管这是好的事情,但情绪不管正面还是负面,都是消耗精力的。当然,慢慢来,你们并不着急。”
艾净亭认真听着我的话,看了半晌,然后笑着,“我差点真的以为你是心理咨询师。”
“所以常来跟我聊聊是有好处的,专业,而且免费。”我笑着,“现在,心里咨询师莫染,告诉了小孩子莫染你的想法,小孩子莫染表示很开心,并且会继续努力,直到你适应为止,本次咨询活动,圆满结束~”我握住艾净亭的手,放在我腿上,头靠在她肩膀上,“呼~好累~借我靠一下。”
“恩。”她轻声,然后吻了下我额头,然后另外一只手翻开书。
“你要给我讲故事吗。”我问她。
然后,屋子里回荡着艾净亭轻柔的读书声,我嗅着她身上的香味,感受壁炉里传来的暖意,心里特别踏实。
一张床,一个被子,我抬头看着天花板睡不着,“莫染,我问你。”
“恩?”我侧着身,艾净亭却是背对我的。
“你真的会读心术吗?”
“你为什么不看着我问?”我笑着。
“先回答。”她坚持。
“我最早就说过,我不会啊,不过我是学心理学的,可以推测出一点。”艾净亭不讲话了,背对着我,让我很不安,“抱歉,我只是想让你觉得好一点,我知道你想讲,只是没有合适的时候,所以就……”
艾净亭转过身,看着我,我咬着嘴唇不说话,我想我可能做错了,这种行为在艾净亭眼里会不会是不可接受的,她或许会很生气,我大脑飞转着各种不相干的事,然后艾净亭抱住我,“谢谢。”
互相说谢谢的情侣,别人看来一定很奇怪,可我们明白这两个字的意义,我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就像她每次对我做的那样。松开手,她看着我的眼睛,然后语气有些责怪,“我以为你真的会。”她说,“昨天那幕太诡异了。”
“吸血鬼曾教导我们,读心术对喜欢的人是没有作用的。”我帮她盖好被子,“不过我不介意被当成一个会魔法的人。”
“我还是想要个普通人。”她说。
“那我就是普通人。”我笑着。
“晚安,莫染。”
“晚安,艾净亭。”
这是我们第一次,这么近讲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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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的爱情故事
睡在喜欢的人身边,当醒来时会是怎样的光景,看着对方仍在沉睡的侧脸,偷偷一吻,或是微笑着,重新睡去,哪怕只是闭着眼睛都想要这时刻再久一些。这些想法在入睡前闪现过无数次,当睁开眼睛时才发现,现实并不如想象般顺遂人意,艾净亭并不在我身边。
我起身,浑身肌肉隐隐作痛,似乎是滑雪的后遗症,得说,我爹教导我常运动是有道理的,可惜,我是那种安静的,能呆着绝不折腾的人。翻身下床,走了几步,活动了□子,估摸着今天接着滑雪的可能性不大。看着卧室,原地转了一圈,我没出去,怎么说呢,这几天的日子美好的可怕,我突然怕那种在屋里转一圈也找不到艾净亭的感觉。
拿着浴袍走进浴室,迎头浇着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有些负面情绪总是在明明应该开心的时候找上来。柳逸分析过,她说,莫染,你骨子里其实是个胆子特别小,特别没有安全感的人,但是由于你太会装了,所以给人一种你特别洒脱,无所谓,甚至是淡漠的印象,你其实就是一柔弱的小姑娘,会因为小动物可爱而激动,因为电影有感触哽咽的那种,唯一的区别就是,你不讲,你什么都不讲。
她说我青春期的时候整个人都像笼罩着乌云一样抑郁,她每次都想开玩笑的跟我说是不是要入行演个忧郁小生,但每次看向我的眼睛她就说不出来,“那是种被抢了地,削了藩,丢了银子赔了娃的忧伤。”柳逸这么形容。
可我当时并不觉得,我只是那时候总喜欢想些有的没的,例如,人生啊,金钱啊,社会价值啊,这类我现在都弄不明白的话题,可以说是青春期特有的感时伤怀,也可以说是一天到晚吃饱了撑的,我要是看到那个时候的自己,想来肯定是会心里暗骂一句。但每个时期都有特定的思维方式,也不能因为那时的不成熟,就否定当时的快乐和悲伤。人人平等,那每个时空的自己都应该有思考,被思考,吐槽,被吐槽的权利,是吧?
话题又扯远了,这充分可以看出,我在有心事的时候大脑犹如一台脱缰的发动机,漫步宇宙不费劲。关了水,擦了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