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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啊——”
“上!”
转眼之间,两方阵营的人们已经交战在一起,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人们你来我往,舞剑挥棒,叮叮当当,鬼哭狼嚎,一时间好不热闹。皇后与淑妃两个人自是下人们无人敢惹,此时也只有她二人厮打在一处,淑妃将皇后的衣衫扯成了布条状,而自己披散着的头发却不小心也被皇后扯掉了一绺。总之双方势均力敌,谁也没有占到多少便宜。
正打得不亦乐乎的时候,忽然猛听一声断喝:“住手!都给朕住手!简直就是无法无天了!”
激战中的双方闻言不禁为之一怔,于是赶快回到双方各自的阵营地,齐齐跪下等候慕容垂发落。
慕容垂铁青着一张脸,看看皇后又看看淑妃:“光天化日之下,尔等竟敢肆意妄为,简直目无法纪、无法无天!大清早起来就这么不消停,你看看,你看看,看看你们这一副副尊容……,简直就是与村野泼妇无异!”
慕容垂手指着皇后,之后再指向淑妃,狠狠甩了一下袖袍道:“你们都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皇上,都怪皇后……”
“皇上,都怪淑妃……”
皇后与淑妃两人跪在地上,互相指责起对方来,谁也不肯先让谁。慕容垂听了好半天,才终于听清了事情的大概。
慕容垂皱紧双眉,背剪双手在原地踱了几步,突然眼睛直直射向皇后,皇后见状赶忙心虚的收回自己的眼睛。
“皇后,你身为后宫之主,主理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今日竟然目无法纪,聚众闹事是小,有失皇家体统是大,你说要朕怎样处罚你!”
慕容垂气急败坏的望着皇后训斥道,皇后此时也已经意识到自己在这件事情上的确太过于莽撞了,头脑一热有些欠缺思考,自己身为皇后,同淑妃战在一处,这样做只能降低了自己的身份。
“本宫知道错了,皇上,请您饶恕妾身吧,淑妃她丝毫不将本宫放在眼里,对本宫的奴婢大打出手,现在人是生是死还两说着呢,这件事不管怎么说都是妾身先吃的亏,请皇上明鉴。”
“你还敢强词夺理!若不是你一味纵容你的宫人,又岂会有今日之事?你身为皇后,理应爱护下边每一位妃嫔,对她们一视同仁才是,你看看你自己,皇后的威仪何在!此事朕绝不姑息,罚皇后禁足两月!”
皇后听了皇上的训斥,一句话不说,惭愧的低下头谢恩。
慕容垂又转身向淑妃望去,“淑妃虽打架在先,却也是情有可原,念你护犊心切,有些冲动也是在所难免,故朕今日罚你两月月供。”
“玉儿知错了,谢皇上理解玉儿。”淑妃美滋滋的低下头去,趁着谢恩的间隙,她偷眼望了一眼皇后,却见皇后的脸气得简直就与那猪肝的颜色一般无二,心里不禁暗自好笑,她就知道,皇上一定会偏向自己的,看来,果然被自己猜中了,如此说来,即使不被皇上带着出宫,自己心里也已经踏实多了,最起码知道皇上心里还是十分在意自己的。
“皇上,这不公平!皇上,您为何不惩罚淑妃,是她先带人打了本宫的奴婢的……”
“皇后,都已经到了这时候,你还不知道悔改吗?”慕容垂阴沉着一张脸,皇后吓得赶紧将剩下的话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就是,皇后,俗话说的好,上梁不正下梁歪,你要想管好你手下的那些宫人,首先得管好你自己,别老是仗着自己皇后的身份,在这后宫里横着爬行,别人也许会怕你,可本宫决不会惯着你!”
淑妃这一番话一出口,在场所有的人都惊呆了,没想到皇上居然会宠溺淑妃娘娘至此,尤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淑妃毫不留情的将皇后最后一丝威严也扫在地上,这让皇后以后还怎么在后宫里做人。
此时,就连皇上也对她这番话有所不满了,不管怎么说,皇后始终都是皇后,皇上已经在偏袒淑妃打击皇后了,淑妃却依然不依不饶,实在有些放肆。
但皇上嘴上却依旧什么都没说,只是冷眼望了一眼淑妃,心中却暗自说道:“玉儿,朕可以看在祯儿的面上,宠你,爱你,疼你,即使有了错亦不去追究,但是记住,千万不要挑战朕的底线,因为,你只是玉儿。”
第一百零七章 巧遇
一场殊死较量,最终还是以淑妃的全面胜利、皇后的全线溃败而收场,皇后被罚禁足两月,而淑妃只是被罚了一月月供。皇后在慕容垂面前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而淑妃自此以后则更加变得趾高气扬,不可一世。
而通过这件事,也让更多的人认清了当前的形势,许多从前隶属于皇后的人,在经历了这次风波后纷纷倒戈,重新选边站好了队形,每日往来于淑妃娘娘门前的各种人一时间络绎不绝起来,送礼献媚的、阿谀奉承的,你来我往,好不热闹。淑妃在后宫内占尽了春光。而此时,皇后与淑妃的仇恨也达到了巅峰。
慕容垂如约带着贵嫔出了宫,二人同乘一顶轿辇,在众多嫔妃艳羡的目光中,贵嫔幸福而又满足的将头深深埋进皇上的怀里。她庆幸,自己何其幸运,有皇上如此宽厚待自己,此生又何求?
其实,慕容垂此番出宫共有两个目的,陪同贵嫔游山玩水舒缓心情只是其一,另外一个目的,便是借游玩的名义,前往参合坡一带侦查拓跋珪队伍的动向。自上次太子带兵出征全线溃败以后,慕容垂便一直在刻意保持低调,实则暗中一直在增强军马装备,养精蓄锐,几年下来,到如今早已是兵强马壮,士兵们更是磨刀霍霍,蓄势待发。但慕容垂深知,拓跋珪老奸巨猾,在自己沉默的这段时间,他一定也在四处招兵买马,准备着与自己一决高下。
是的,这是强者之间真正的对决,一山难容二虎,慕容垂既然要主宰这大燕的天下,就决不能留下拓跋珪这个同一种族的祸患给自己及后代。他深知,太子还太过稚嫩,在军事方面尚欠缺经验,所以,他才会将太子派到了西南边陲以加强锻炼,让他接受战场的历练。因为慕容垂深知打江山不易,守江山更难这样的道理,他要确保大燕国的未来万无一失。
浩浩荡荡的大队人马从皇宫内排着整齐的队伍依次鱼贯而出,京城内的大街小巷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自大燕重新成立以来,这样大规模的出巡还属首次,听说这一次皇上带着他心爱的贵嫔出来,人们都十分好奇,争相遥望,希望能够有幸一睹贵嫔的芳容。
在人群的角落里,一个身影毫不起眼的默默静立在人群中,依旧是一袭白色衣裙和盖过头顶的草帽。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她只是默默的注视着皇上的轿辇从她前方经过,并依稀可见由翡翠、玛瑙、玉石编织而成的珠帘里,一个极其娇媚的容颜,正含情脉脉的凝望着皇上。尽管只是在那一瞬间,那轿辇便已经闪过,可是这一幕,却永远定格在了白衣女子的脑海里,久久挥之不去。
是的,她就是岚祯,自前不久下山以来,她悬壶济世,用叔父当年曾教过自己的那些方法为百姓解除病痛,从未收取过这些百姓任何好处。这些年来,由于连年征战,弄得到处都是民不聊生,百姓连最起码的吃饭穿衣都成了问题,哪里有多余的钱拿去医病,所以很多穷人在生了重病之后,只有痛苦的等待死为亡的降临。
而岚祯在入了佛家之后,每日参悟佛经,对人世间的你争我夺、尔虞我诈早已厌倦,又自知自己那些年打打杀杀,此番已是罪孽深重,所以,她一心想要救赎自己的灵魂,于是便隔三差五的下山免费为穷苦百姓医病,这些年以来,她的脚步几乎已经踏遍大半个燕国,尽管人们并不知道她的真名实姓,也从来没有人能够见过她的真面目,但是,她的芳名却早已是名扬四海,人们都亲切的管她叫做活菩萨。
而距离这次下山,又已经有好长一段时日了,此刻,她正在返回的路上,刚好途径皇城,又恰好路遇慕容垂出宫,尽管,她早就已经说服了自己,尽管她的心已经修炼的炉火纯青,可是,就在刚刚看到慕容垂轿子的那一刹那,她还是不由自主的心痛了,仿佛被人不经意的用针扎了一下似的。往事她已不想再多回忆,如今,看到垂生活的很好,她也就放心了。
回头想想,她又觉得自己的想法似乎很可笑,是的,如今她还有什么可不放心的呢,皇上身边的女子一个更比一个温柔貌美,三千后宫佳丽,只为他一人而妆,因为他是统治大燕的皇上,拥有着最是至高无上的权利,试问天下女子有哪一个会不向往?自己在他心里又算得了什么呢?是的,从前在一起的时候,他就是那么的绝情,如今,他做了皇帝,身边美女无数,一个个似刚出水的芙蓉般娇艳欲滴,此番他应该更不会将自己放在心上了。
岚祯想到这里,不觉自嘲的笑了笑,她笑自己居然还能想到这些,本来她以为,自己已经再不会动凡心有凡念了,直到今天才猛然发现,原来一直都是高估了自己,她还是没有做到佛家所说的真正忘我的境地。
那一场风花雪月的往事,就让它在岁月中慢慢沉淀了吧,从此,你我都是天涯旅途中不归的路人,只是,再不会有交集,再不会有相遇。
就在岚祯转身欲离去的时候,忽然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唏嘘的响动,岚祯好奇的又扭回头向轿子的方向望过去,谁知,这一看不要紧,映入她眼中的情形却让她足足吃了一大惊。
原来,不知什么时候,一名衣衫褴褛的老者正拦路截住了皇上的轿辇,任凭那些开路的士兵拿了鞭子狠狠在他身上抽打,他也只是咬牙坚持屹立不动,到后来干脆躺倒在地上,再不起来。
“前方为何喧哗,张文远,究竟发生了何事?”
慕容垂已经感觉到了异样,他微微掀开帘子,定睛朝前方观望去。
这时,张文远一路小跑的来到慕容垂的轿子前,低首垂眉道:“皇上,前面也不知从哪儿突然钻出个叫花子来,吵嚷着非要面见您,无论那些士兵如何驱赶他,可他就是不走,您说这、这个死老头……”,那张文远边说边无奈的摇着头。
“哦?他直言要见朕?那老者是何等模样之人?”
“皇上,您何必当真呢,他就是一疯子,奴才这就派人将他抬着扔出去。”
“皇上,难得能出来一次,千万不要让这个疯子扰了我们的好兴致。”此时,小鸟依人状依偎在慕容垂身旁的贵嫔也如是说道。
慕容垂于是不再说什么,任凭张文远着那些士兵前去处置那名老者。
众士兵抬走了那老者,慕容垂的轿辇继续前行。
“慕容垂小儿,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伪君子,想当初你有求于老夫的时候,是何等的低眉顺眼,如今你做了皇帝,就以为自己很了不起了是吗?老夫今天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誓要为我那可怜的侄女讨回一个公道……”
“快、快停下,刚才他在说什么?”慕容垂在轿子里,尽管那老者的两只胳膊与两条腿被四名士兵抬了起来,可他嘴里依然在不停的大声喊叫着,他刚才的那番话断断续续的传入了慕容垂的耳朵里,他浑身机灵了一下,顾不得许多,连忙从轿子上下来,直奔那老者而去,只留下贵嫔呆呆的愣在轿子里面不知所措。
而此时,岚祯也已经依稀辨出刚才那名拦路的老者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叔父,自己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上官宏。当初与叔父失散,她做了苻坚的妃子,却并不知晓自己的叔父就被那苻坚与众多燕国俘虏一同关押在天牢内,而且这一关,就是好多年。直到慕容垂的队伍打败了苻坚,占领了王宫,这才释放了天牢内的燕国俘虏,但从此他却再也没有了关于自己侄女的任何消息,更不会想到祯儿竟然有一天会出家为尼。
而当他听说如今的大燕天下是慕容垂建立之时,他也曾满心欢喜的以为自己的侄女一定就是大燕国的皇后了,如此一来,自己岂不就成了燕国的国丈?于是他喜滋滋的去见那皇宫大门口的守卫,趾高气扬的宣称自己是燕国国丈大人,皇后是他的亲侄女,他要进宫去面见皇上与皇后,待那些士兵询问了他皇后的一些情况之后,他便被那些士兵戏称为疯子了。如此这样被调戏了几次之后,他终于弄清楚了,原来当今的皇后并非是祯儿,而且,他们也并不知道后宫里有上官岚祯这么一号人物存在。
可上官宏始终想不明白,当初慕容垂与自己的侄女那么情深义投,难不成他做了皇帝,就不喜欢自己的侄女了不成?对,一定是这样,是慕容垂辜负了自己侄女,想到这里,他就日日在宫门口转悠,希望有朝一日能够亲眼见到慕容垂,向他打听侄女的下落,黄天不负有心人,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