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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你的心-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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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我上了楼,躺在床上跟疾病作着斗争,很快便在昏昏沉沉中将这件事情淡忘了,甚至没有精力去考虑他为什么会那么恰到好处地出现在我身旁。不过他的确是个好人,这一点,我马上就觉察到了。
  应该说,我不是经常生病,这证明我的免疫力还是比较强,所以为了向我体现它的顽强,我的身体在两天之内便恢复了原状。但是由于我的健忘,我没有想起倪齐曾经给了我那么大的帮助,或许应该再次谢谢人家。于是在两天之后的另一次解剖课上,我完全像个没事人似的,跟大家一起工作。而倪齐,也仿佛没有什么事情似的,谦逊地保持着他一贯的沉默。他太不引人注目,以至于让别人就这样把他淡忘了。这是他的谦虚,但就我的方面来说,我承认,我的确不是经常考虑他人的感受,我想改善,却又总是忘记。
  大一下期的时候,我学会了上网,因此我的网龄在班上的女生之中还算长一点的。由此可见,这个医科院校的学生是多么留恋陈旧的东西而迟缓地接受新的事物。自从学会了上网,我疯狂地迷恋上了网络,几乎每个周末,我都要花几个小时在网络上,发泄过剩的精力。跟那些素不相识的人在网上海阔天空地聊天,寻找众多明星们的花边消息,观看提早上市的盗版影碟……十九岁的我,便每天这样不知疲倦地耗费着自己的青春。
  有一天上网的时候,我打开信箱,发现有一封电子贺卡,赠送人署名“风中云”。我琢磨了半天,也没想起认识这个人,难道是哪个改了名字的网友?算了,先看看内容再说吧,于是我点开了那封贺卡的网址。
  呈现在我面前的画面竟然是一把剑,剑尖刻画出几个字“一剑钟情”——不折不扣的爱情卡。我一下子呆住了,谁跟我这么恶作剧啊?好吧,叫我逮住了,可有你受的。我下意识地便认定是有人在耍我,而且这个人肯定是我认识的,因为平常跟我开玩笑的人也不少,便暗下决心一定要揪出这个人来,狠狠地刮他一顿。
  这件事情过去之后大约两个星期,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而我也没找到任何可以揭露那个人的线索,我便又差不多忘光了。
  那天我又在网上跟人聊天的时候,有个陌生人将我列为了好友,我点开他的资料一看,不由得乐了,因为他的大名正是“风中云”,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好,我且看看你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我便跟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
  “你好。”这是他贫乏的开场白,唉,一点新意也没有,我暗自叹息,便也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句:“好啊。”
  “你是哪里人啊?”又是一句没有水准的问话。
  “山东,你呢?”我懒洋洋地敲出这几个字。
  “哦,我是重庆人。”便没了下文。
  “哦。”我快没了兴趣。
  歇了半晌,他才又说:“你怎么不说话?”
  “我在说啊。”我已经不想跟他聊了。
  “你是重庆医科大学的吧?”
  “??你怎么知道?”我暗忖你总算说了一句让我感兴趣的话了。
  “你姓卫名蓝吧?”
  “这你也知道?你到底是谁啊,怎么认识我?”我嘀咕着你还是想来耍我啊,本小姐是那么好耍的吗?这下你撞到我手里,还不知悔改,一定要臭骂你一顿,让你知道厉害。
  “对,我认识你,你也认识我。”他过了半天才打出这么一句。
  “那你到底是谁?”我不耐烦地说。
  “等等,给我发那个什么‘一剑钟情’的家伙是你吗?”我飞快地补了一句。
  “你不问可以吗?……是的,是我……”
  “你存心耍我是吗?爽快点,是谁?不说的话,休想我再跟你说一个字!”我斩钉截铁地抛下这么一句话。
  “我不是想耍你的,你不要生气,我说就是了。”他的语气干吗那么可怜巴巴的?
  我等着,心想终于逮到你了,可是半天也没动静。
  “喂,你还在吗?怎么不说,你是谁啊?”我只好追问。
  “你答应我不要生气我才说?”什么!居然要挟我?
  “好,我不生气,你说吧。”我决定等他说出来,再狠狠教训他,这叫兵不厌诈。
  “我是倪齐。”又过了半天他才回答。
  ???是他?我瞪着那个屏幕半天,竟然是这个老好人耍我?不过他不像是个喜欢开玩笑的人啊,何况我跟他又不是很熟。
  “你生气了?你说过不生气的呀。”
  我才回过神来:“你真是倪齐?”
  “千真万确。”
  ……我想糟了,他不是个喜欢开玩笑的人,那么,那张贺卡?
  “你收到我的贺卡了吧?”居然立刻就转到这上面来了,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嘛?
  “啊?是啊。我有事,先走了,88。”我不知道怎么办,只好逃之夭夭。
  “你别走啊,我有话对你说。”
  唉,别说了,我差不多已经知道你要说什么了。我匆匆忙忙地关掉了QQ,吁出一口气。
  天啊,怎么会出这种事情!我一心想要教训那个胆大包天耍我的人,结果最后被逼得逃走的人居然是我!真是太讽刺了。可是以后怎么办呢?看样子,他迟早还会找我的,算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先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吧。
  这就是十九岁时的我处理问题的办法,虽然我现在也没有老到多少,有资格去指责当年那个轻佻浮躁的自己。
  让我大为放心的是,那天上网过后,倪齐也并没有什么异样的表现,至少,表面上我什么也没看出来。平时我们没有什么接触,只有在解剖课上,才有同组的机会,而且也只是就人体解剖的话题随堂讨论。渐渐地我也就放下心来,有时候我甚至开始怀疑那天是不是有什么人冒充倪齐来耍我,但是我还不至于笨到去问倪齐那天你是不是在网上跟我聊过天?这样的事情,过去就算了吧,而且我也希望这只不过是个玩笑。
  
  
                  第一次恋爱
  如果说我短短20年的生命有什么特质的话,那一定是无知的天真和盲目的浪漫的混合体了。像我这样对法国浪漫主义文学推崇备至,又对中国古代的婉约词兴味盎然,喜欢附庸风雅的小女子,没有什么样的大志向,跟许多这个年龄的女孩子一样,憧憬着一份温馨浪漫、热烈、感人的爱情。做这个梦其实已许久,然而在高中那个严酷的环境里,这种幻想显然太不实际,于是一直深深地埋藏起来,到了大学这个温床,仿佛冬眠的种子,渐渐苏醒了过来,而且在一场未知的雨中,不知不觉地萌发出了新芽,破土而出。 
  7月9日,是我20岁的生日,虽然说是生日,于我,却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含义。晚饭在寝室几个姐妹叽叽喳喳的喧闹中,由我请客,在校门口的“铁匠火锅”大快了一番朵颐,她们三个人合资买了一个水果冰淇淋蛋糕作礼物,就这么欢天喜地地过了。晚上,我们又租了几张碟子回寝室去看,夜生活安排得紧凑而慵懒,别有一番平淡中见真实的意趣。 
  租的碟是经典的喜剧《东成西就》,当我们几个人在为梁朝伟那张夸张的腊肠嘴而大失淑女风度地笑得东倒西歪时,电话铃突然震耳欲聋地山响起来。小薇一跃而起,飞快地接起了话筒,免得漏掉了精彩镜头。“喂,”她忽然大叫:“小蓝,你的电话!”我不情愿地离开了正中的宝座,那个宝座立刻就被小薇以当仁不让的姿态抢占上去。我冲她怒目而视,她却只是神秘兮兮地冲我做了个鬼脸,一脸阴险的坏笑。 
  “喂。”我一边拿起话筒,一边却仍是紧盯着电脑的荧屏,那边梁朝伟正在教张学友如何“放电”,伟仔那奇怪的表情,含情脉脉的眼神,再配上那不登对的腊肠嘴,产生极度的喜剧效果,我忍不住又笑出了声来。 
  同时耳边的听筒中传来一个有些陌生的声音:“喂,卫蓝吗?在做什么,笑得那么开心?” 
  我在脑中搜索了一遍,确信找不到可以与这个声音对号入座的人选,于是漫不经心地说:“谁呀?我正在看碟。” 
  “我是倪齐,你现在可以下来一下吗?我有礼物送给你,你今天生日吧?” 
  我心里咯噔一声,多少有些意外,那次网聊事件之后,我已经几乎忘了还有倪齐这一码事,可是现在,他居然要送我生日礼物,且不论他是如何知道我生日的,但在这个时间…… 
  我找不到有什么理由可以拒绝,于是说:“好啊,谢谢你了,你在哪里?” 
  “我在毛主席塑像广场上等你。”他的声音带着一些惊喜,又流露出几分僵硬。 
  “好的,我现在就过去。”刚刚放下话筒,身后已不出我所料地传来一阵哄声:“哦!好啊好啊,又有饭吃了!”我恨不得背上生出一双翅膀,赶快飞离这个是非之地,于是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换了鞋,便冲出门去。当那扇门在我身后“砰”的关闭时,仍有一片嘻笑声挡也挡不住地从里面传了出来。黑暗中,我的脸,禁不住有一些热的感觉。 
  心中有一些忐忑,夏夜的风微微吹拂在脸上,有一丝清凉,我不急不缓地走在通往毛主席塑像广场的路上,一边想象着倪齐这个老实人会送我什么样的生日礼物,书籍?钢笔?无非是这些罢了,最多是一个洋娃娃,如果他还有些情趣的话。 
  去广场的路并不长,我的猜想也很快会得到证实。巍然的毛主席像已经出现在眼前,我却并没有看见倪齐,心中正在诧异,慢慢转过塑像的基座,我忽然间呆住了。眼前蓦然出现一片摇曳的烛光,空地上,星星点点的烛光,组成一颗心的图案,在微风吹拂下,烛火跳动着,婀娜多姿,影影卓卓。我一支一支烛火地看过去,在烛火的边缘,看见了含笑而立的倪齐。他一定对我脸上的表情十分满意,因为他的神态有一些羞涩,有一些勇敢,还有一些……幸福。 
  我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他,那一刻,我的心里居然不争气地乱成一片。烛火耀花了我的眼,他的笑容给我一种奇怪的感觉,我的心,渐渐有一条涓涓细流慢慢地流淌过去。 
  他向我走过来,递给我一个包装精美的小盒子,笑着说:“生日快乐!” 
  “谢谢。”我接过那个盒子,突然有点窘迫,平日里能言善辩的我,此刻竟不知道要说什么。 
  “打开看看?”我一边胡乱撕开了包装纸,一边问:“是什么?”虽然我料到他多半不会说,而会要我自己看,但这无非是没话找话罢了,我觉得那几十秒钟不可思议地漫长。果然他说:“自己拆开看嘛,看喜不喜欢?”在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我也完成了撕开包装纸的任务,呈现在眼前的是一个小小的纸盒,古色古香的花纹,中央是几个字“公主梳”,原来是一把谭木匠的梳子。我打开盒子,取出一个小小的锦囊,原来梳子还装在锦囊中。又拉开锦囊的绳子,那把可爱的小梳子这才呈现了出来,光滑的木质,细细的梳齿,质朴的花纹,两边用颜色稍深的木镶嵌着,造型十分的乖巧。我早就想买一把谭木匠的梳子,不过一直都嫌贵,所以没买,没想到现在居然就“天外飞梳”来了,我爱不释手的表情自然又落在他的眼中,他又补了一句:“喜欢吗?” 
  “啊,喜欢。谢谢你!”我笑着说。 
  “知道我为什么想起送你梳子吗?”他不无得意地问我。 
  我还真是猜不出来,我哪里想得到这个“老实人”居然会出这一手,先前我对他的猜测都已经错了十万八千里,现在又怎么想得出来?看来,人还真是不能貌相呢。老老实实地回答:“不知道啊。”他有点兴奋地说:“今天下午在实验室里看到你,刚刚洗了头发,长发飘逸……于是我就想到这个主意啦。”我不知道我的脸是不是又红了,但是又有热的感觉。 
  忽然一阵大风吹来,地上的蜡烛忽闪忽闪,熄掉了几支,他“哎哟”一声,立刻掏出打火机,蹲下去将它们重新点亮。但风似乎专门跟他作对,肆虐地刮着,不但吹熄了刚才他又点燃的蜡烛,连周围的也吹熄了好几支。他却锲而不舍地点着。东边点了又点西边,团团转着,手忙脚乱。我在一边看着大笑起来,叫他:“好啦,不要点了,风这么大!”他回头看看我,笑了一笑:“没关系,很快就好。”风却依然不依不饶地跟他作对,看着他蹲在地上辛苦地点蜡烛,我的心里忽然有一些感动,好像某个柔软的地方被针刺了一下似的。 
  我又对他说:“好啦,风太大了,我们去别处吧!” 
  他看看七零八落的烛光,再加上刚才的一番忙乱,又弄倒了几支蜡烛,实在没法再构筑出那颗心了,也憨憨的笑了一下,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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