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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很久没有过了。
“这是其一。”端阳郡主道,“至于其二么……”
在没有见到乔锦笙之前,乔蔓满心里念的可是拉着小郡主一起过日子——自然是不可能的,好在后来遇到小表妹了,算是圆了乔蔓的想望,同时又使得她们相处的时间减少,尤其是六公主生辰宴之后,端阳郡主在请女师傅教导九公主的同时变得很少出门,所以这偶尔出门的时间就往往都是在盖阳府上。又因着九公主的课业问题,乔蔓开始很少带她一起,来到盖阳公主府也不过见过长辈后便同小郡主一起缩在房中说话。
诧异的人不少,端阳长公主倒很平静,平静的纵着女儿,一日日下来自己都很少与人交往,更别说是入宫。
“阿婉的婚事,是定在明年开春了?”乔蔓慢条斯理道。
小郡主先是一怔,随即只“啊”了声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低下头,手指在衣袖上拧来拧去,很快面上就浮起一片绯色。
“真的好快呢。”乔蔓屈起手指在小郡主下巴上勾了勾,“连阿婉都要嫁了……还有四公主也是一样吧?五公主的婚期,是再往后一点。”
“那蔓儿呢?”小郡主道,在说道对方名字时声音都清甜不少,“蔓儿只比我小半岁,却到现在都没有指婚的。”
话一出口,小郡主就迟疑了,自己这是不是……
但隐隐有传言说,蔓儿的婚事,是关系那把椅子的。
“我?”乔蔓重复了一遍,视线就粘在小郡主身上,看的她一阵不自在,这才轻笑了声,道:“大概,是要看皇帝舅舅的意思了。”
直接说出不愿嫁这种事情,不知道会吓坏多少人。
只要想到那样的场景,乔蔓就觉得很愉悦。
小郡主反倒不依了,放下茶盏就倒在乔蔓身上,二人笑作一团。好容易起来后,端阳郡主拉了拉领子,面上的神色里多出几分正经:“好啦,阿婉当我真的是在和你说笑么?今日来这里,最重要的是第三件事情。”
“什么?”小郡主道。
“阿婉先帮我探探话就好,姨母若是不答应,也是无妨的。”乔蔓道,“是锦笙……我想查些事情,又觉得还是绕开母亲比较合适。想来想去,只有阿婉和姨母能帮得了我。只一句话,容嫔究竟是……?”
算是将锦笙带出来的交代,端阳郡主这般想道。
她能看出来,锦笙现在再撒娇再说喜欢都不过是对一个温柔以待的人罢了。只是自己想要的,并不只是如此。
倾心,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会和阿婉说出这话,其实不过是一试罢了,成与不成都没什么关系。
小郡主听着听着,眼睛也睁大了些,直到乔蔓话音落下之后很久才一字一顿道:“端阳,这是宫里的阴私,阿婉能做到的只是在母亲面前说一句。”
☆、22容丽(修)
乔蔓见小郡主这样,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她低眉,轻声道:“不过一句话,阿婉不用这样的。”
盖阳小郡主一句话下来对两人不同的称呼,就很能说明问题。她作为阿婉,是很愿意帮自己的,但如果是小郡主来帮端阳的话,可能就真的很为难。
而乔蔓,是不想让小郡主为难的。
宫中阴私,对所有人来说都是大忌,沾上了就不要想着脱离。乔蔓之所以会选择和小郡主说这话,原因很简单,哪怕将两人的关系按下不提,就以盖阳一脉的地位来说,她们在宫中势力恐怕是仅次于端阳府的。
但毕竟是完全不同的路子,短时间内必然不会被母亲发觉。加上大将军之名,哪怕真的事发,也不会动及筋骨。
不过……这么一来,的确是太对不起人。
乔锦笙的事情,乔蔓想知道。她更想做的是,接触盖阳府的人脉。
“既然是蔓儿……”小郡主别过头笑了笑,“无论是什么,都可以呀。”
“阿婉。”乔蔓咬了咬唇,实在动容。
“那蔓儿,九公主对你来说是什么样的人呢?”阿婉话音一转,却没有看向这边。她的视线越过书架,从其中的一点缝隙里看向窗外正在飘落而下的叶子,又说:“我听闻,再往南边一些的地方,冬天都是不落叶的。”
“那……自然是很温暖了。”乔蔓没有回答小郡主的第一个问题。至于无论什么都可以——这样的话,多半也是客套。
冬日不落叶,就是她一直想要去的江南。
阿婉轻轻笑了声,将这个话题揭过,重新说起各家贵女之间的事情。乔蔓细细听着,后院之斗乃至嫡庶之争,从来都是不容小觑的。
大事上,自有母亲去留意。这些微末的地方,交给自己就好。
而那九公主,虽然母亲有说过好好教导之类的话,乔蔓倒并没有太上心。请了最好的师傅,教给她女孩子应该明白的事理,这就足够。
端阳郡主知道长公主的意思,但真的走到那一步,乔锦笙懂得太多反倒是坏事。
“再有,母亲还说以后很多事情就要我自己做了。”小郡主叹了声,“就从给公主的贺礼来开始……母亲就是这个意思。”
“唔。”乔蔓有些心不在焉,“贺礼的话,阿婉会做的很好才是。”
再闲谈几句,乔蔓见天色将晚,便辞别离去。盖阳郡主并小郡主原是说要留她一处用晚膳的,但乔蔓婉言谢绝了,小郡主只得送她上了轿子,又将给乔锦笙准备的东西递过去。
见乔蔓走远,小郡主才将她的话给郡主复述一遍,然后道:“我倒是觉得,端阳纯粹是把九公主当作会说话的布偶罢了。端阳这些年,那里对什么事情真的在意过?要是事成,九公主怕是再离不开端阳的。”
“女伴二字,不就是能陪着一起的人么?以女儿来看,九公主实在是再好拿捏不过。”
乔蔓依在轿中的小榻,在心中将宫里剩下的公主过了一遍,小七似乎也是个软性子?
回到端阳府时,天色已是将暮。端阳郡主下轿子后眉尖拧了拧,拦下准备通传的人,自己绕过几道走廊后径直去了明棠居,果然此时长公主正在和乔锦笙一起用晚膳,而锦笙正放了筷子乖乖的坐在那里听长公主说话。
见乔蔓回来,长公主诧异道:“本宫还以为蔓儿会留在盖阳那里。”倒没有提及怎么无人通传的事儿。
乔蔓弯了弯唇,道:“母亲这是不想让女儿回来了?这话,女儿可是不依的。”又看向趁着空当吃东西的乔锦笙,“锦笙,有没有想姐姐呀?”
“……”乔锦笙刚好将一块糕点塞入口中,明明听到蔓姐姐的话又没法子回答,心下就多了些懊恼。她鼓着腮,努力将东西咽下去,才道:“蔓姐姐……都好久没有和锦笙一起呢。”
乔蔓笑了声,心情就莫名好了些。
晚膳后,长公主让乔锦笙先去温习功课,乔锦笙应下了,走得时候却是一步三回头。乔洛捏了捏自己的指甲套,眼中透出的情绪让恰好偏过头的乔蔓一惊。
……母亲这是?
“锦笙,”她定了定心神,看向小表妹扬声唤道,“你先去寻玉梨,盖阳那里有东西给你。”
等乔锦笙的身影消失,长公主方慢慢道:“蔓儿,你给我说实话,九公主……你想把她怎么样?只当个打发时间的,还是一心为了她好?”
乔蔓怔了怔,没想到那么快就有人问和阿婉一样的问题。阿婉那边她可以假装没听到,但面对母亲时总不能这样。她张了张口,实在回答不上。
乔洛便叹息一声,招手让女儿上前。乔蔓走过去时玉桃已经将椅子摆好,她坐过去又靠在母亲颈侧才道:“女儿只是……”
只是,想要照顾一个小姑娘长大罢了。
至于长大后的事情,乔蔓并没有想过。在意与否,更是空谈。
“是想让她依附你过活,还是也有些主见呢?”长公主继续问,语气里已经添了些认真。
乔蔓更是语塞。平心而论,她自然希望是前者,但这样的话如何说得出口呢?
长公主的手一下下抚着乔蔓的发,最后慢慢道:“蔓儿,你要想清楚。在那之前,先不要出门了。”
“……是的。”乔蔓心尖一跳,还是答应下来。这算不算禁足?偷着抬眼一看,母亲神色还是淡淡的,并没有什么改变。
或许只是想多了,她安慰自己。说是不要出门,但多半不过是要让自己静下心仔细考虑几天,再说出个答案。倒是无妨的,总归阿婉那边也不会很快。
而且她相信,哪怕自己不出门,也很快会有人前来拜访。
于是接下来几天,乔蔓一直陪着乔锦笙听师傅讲课。期间上门的人的确不少,但在接待数次后反是乔蔓先没耐心了,干脆托辞九公主抱病不能见客。
乔锦笙听她这么说,自己尴尬了一会儿才释然,谁会想要在与喜欢的人相处时被打断呢?那是蔓姐姐,不是从前宫里的小太监。此时想起从前,乔锦笙已经快要记不得重华宫里面的样子,逐渐模糊的记忆让她更坚定的想要抓住现在。
只要按照长公主的话来做……蔓姐姐就会一直喜欢她下去,对不对?
乔锦笙不知道长公主为什么要帮自己,但现在看来她说的是真的,这点就足够让乔锦笙继续听话下去。再怎么看,长公主也没有必要骗自己。
乔蔓给小表妹安排的课业主要都是琴棋书画一类,后几者还罢了,琴之一物她自己也是先前从未接触过。揽着表妹听了会儿,端阳郡主觉得有趣,于是让玉梨从库中也拿出把琴自己跟着一同学起来,不过进度比乔锦笙还慢些。只是初学乐器难免枯燥,如此一来几日后端阳郡主就没了兴趣,只是身边乔锦笙还在断断续续的练着,她也不好打断。
因着曲子简单,九公主很快就能流畅的弹过一遍,正想要和蔓姐姐邀功时就见对方正看向一边,眸色空茫。乔锦笙呼吸一滞,是不是现在的姐姐比从前更好看些?
摇摇头,九公主心说自己好歹也是认了字的,怎么总是只想到这样的字。再如何,也该笑赞一句……
还是想不出词,乔锦笙沮丧。
日子如流水的过去,很快小郡主那里传来消息。
容嫔从前,与丽嫔最是交好。
☆、23冬装
“鱼还是在水中时才会灵动……而女人进了深宫,不就和失了水的鱼一样,要么跃回水潭要么干渴而死。”
乔蔓搭上盖阳府埋在皇宫的暗线,再偶尔动一下端阳府的钉子,调查便有条不紊的进行下去。到了十月末,内务府传话过来说是要开始制冬装了,景宁帝赐下的皮毛与之一同进了公主府。乔蔓拿着各家礼单比了比,果然还是自家更是丰厚些。
但比之往年,似乎差不了多少。
端阳郡主深深地吸了口气,虽然知道皇帝舅舅不把锦笙放在心上……但这样的态度,几乎是漠视了。再看看犹自懵懂的小姑娘,乔蔓还是弯弯眼:“锦笙的冬装,用是雪狐狸皮好了。唔,往年都是我用的,一年贡上来的只够做一件。但锦笙身量尚小,应该还能余出些做个帽子什么的。”
“诶?”乔锦笙原是在抱着琴慢吞吞拨拉,心思早不在上面,可听到这话还是惊讶,脱口道:“怎么能!姐姐,这该是皇父特地给姐姐的才是啊。”
前些日子里,讲课的先生说了句话,让九公主心心念念到今天。
得之吾幸,失之吾命。
遇到蔓姐姐是吾之幸……先前没有的,就是吾之命了。
乔锦笙甚至会想,这八个字会不会是长公主或者姐姐有意告诉自己的。但一遍遍念下去,似乎真的好了许多。
前半生全部的幸运,仅此而已。
“啊,”乔蔓一只手托着腮,“没关系的,我已经不是很长个子了,去年的衣裳还能穿。”
“……”九公主张张口,无言以对。这么长时间,她根本没见姐姐把一件衣服穿上两次过。冬装想来是与之不同的,可……
乔锦笙低下头,心里不知道是欢喜还是其他。
“过年的时候,得住在宫里。”乔蔓别过头看向窗外,府里的叶子已经黄了大半,再过几天指不定要落下来。按她的心思来说,这副样子是别有趣味的,可母亲不喜欢。
“嗯。”小姑娘应了声。
郡主轻轻笑了声,转回头对表妹伸出手。乔锦笙先是茫然,接着很快反应过来,同样伸手任对方握住。姐姐的手还是暖暖的,比暖炉舒服还不至于灼伤。
“锦笙……要在宫里待上大半月呢,每天和你的姐姐们一起坐在那里供人看着,再说几句你该指婚了你该嫁人了。哪怕等那群女人走了都不得消停,得一个宫一个宫的拜过去……我是说你。”乔蔓也不知道是想到什么,唇角的弧度变得更大些,“皇帝舅舅一直没有皇后,过年的一应事项都是母亲去管的,所以我不用再去,等人来拜就好。唔,还要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