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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女气道:“你简直是不可理喻!凭什么我输了就得穿肚兜爬树不穿亵衣还要骑马,你就什么都不干?”
霖骑摊手:“爱咋咋咋地,我说我媳妇,又没说你。”
圣女两眼喷火盯着霖骑,又气又是嫉妒:“又不是什么难事,我赌!我告诉你,以后你别落在我手里,如果落到我手里,我就把你……”
“把我的脸划烂,然后削成人棍,先x后杀,杀了再x;x完做成人干放家里,每天欣赏……我都会背了,你换个说辞,行不?”
“你你你——”圣女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霖骑做了个鬼脸,学圣女瞪眼珠子嘟嘴的模样:“你你你你你,我我我我我,汪汪汪汪汪,喵喵喵喵喵。”
兔狲淡定旁观:“嗷~”
霖骑见圣女要炸毛了,又安抚道:“行了行了,你天天死鬼死鬼的叫,也够让你占便宜了。也不知道跟哪个大妈学的,大妈那是叫她相公,你把我叫成个糟老头子我都没意见,我可是够大方了。”
圣女一听死鬼这词是叫相公的,顿时又开心了。她在光明教长大,狠毒手段不少,心思却是单纯,不说能言善辩聪明伶俐的霖骑,就连脑子转得不太快的苏竞云都比不上,自认识霖骑以来,虽然武力和霖骑差不了多少,还善毒善物,却一路被霖骑牵着鼻子走,各种碾压。
“来来来,快来。”
霖骑拿着小棍,让圣女快些过来。西域恶毒少女也加入了中原无良少女的队伍,一起数兔狲头上的毛点点,兔狲四肢被卡在屋里,知道挣脱不过,只有以一种超凡脱俗全程藐视的表情面对眼前二人。
“十八,十九,二十……二十!你输了!”
霖骑开心的扔掉小棍,拍了拍手:“来来来,你是要先脱衣服爬树还是先脱亵衣还是先骑马?”
圣女毫不犹豫道:“我选骑马。”
霖骑说:“这里没木马,只有墨麒麟,我建议你还是先把亵衣脱了吧……”
圣女还没听明白霖骑的意思:“木马,什么木马?”
霖骑捂嘴笑:“那是情趣嘛……我们要从缓到急,一步一步,循序渐进……”
圣女一看霖骑的表情,顿时明白了霖骑又借机占了自己便宜,这赌打输了,可不是三选一,是各个都得去做!
那个什么破木马,一看霖骑偷笑的样子,就知道不是好东西。
“死女人,我杀了你!”
圣女一怒,长索出袖,便击向霖骑,霖骑猝不及防,闪身避过,长索直直撞在了窗棂上,“砰”的一声巨响,一扇窗面向外倒去,栽在了窗外的雪地里,兔狲趁此机会挣了出来,想往外跑,霖骑眼疾手快,踩住了兔狲脖子上系的绳子。
“你有种就就别闪开!”
圣女收回了长索,又是一击,霖骑一弯腰,捞住了地上的兔狲,在雪地里滚了两滚,长索如鼓槌一般连连打在了霖骑的身侧,土块雪花纷纷四射,霖骑不满道:“看看你说的什么话,我本来就是个姑娘!”
“我管你姑娘汉子!”
圣女本身喜怒无常,爱时爱极,恨时恨极,怒时怒极,袖中长索根本不留情,霖骑初来还能嬉笑,后来抱着兔狲,又在雪地里滚了几滚,顿时狼狈起来。
“你还真打?!”
她滚到了窗边的柱子旁,迅速把兔狲拴好,掏出剑便赢了上去,一时之间,乒乒乓乓,吓飞了石磨边好不容易找到食物的小麻雀。
兔狲继续淡定的打了个哈欠:“嗷~”
窗子已经破了一扇,一个破旧的五斗柜立在窗边,遮住了屋里大半的光景。先前兔狲不知怎地被关在了抽屉,它想从五斗柜背面的大洞钻出去,却因为身子太肥,卡在了洞里,只有用脑袋撞破了墙纸,一张大圆脸面朝大地。
霖骑圣女拆了数百招,一时难分高下。霖骑心里本不想和圣女打,可圣女招招都是杀招,霖骑防得也够呛。
她一剑格开飞来的长索,双眼迅速扫过四周,想找一个可以躲身和霖骑和解的地方。这一瞅,便瞅到了刚刚圣女砸开的大洞,那五斗柜不高,进了屋后守在屋里,进出只有那个大洞,她便有了可乘之机。
想到这里,霖骑也不再耽误,飘逸一掠,向那大洞扑去。
她双手只在窗沿上一撑,整个身子便轻巧的钻进了洞里。有五斗柜在洞口,霖骑轻功便多了一分,进了屋,便迎面向那床掠去。
“啊——”
霖骑承认,在她进窗那一刻,她就后悔了。
床上那床厚厚的大棉被拱的高高的,一看就有□□。可被子里两人脸皮薄,被人撞破,也只敢小小“啊”了一声,接着继续缩被子里。
“我什么都没看到,你们继续。”
霖骑一身冷汗,刚想给外面的圣女通个气儿,告诉她自己马上出去。可还没等她出声,圣女也扑了进来,双袖的长索呈夹击之势,袭向霖骑!
“快闪开。”
霖骑使剑缠住一道索,另一手拔出头上发钗,射向另一道长索。床上的苏竞云听到霖骑的声音,用被子卷住自己方胜兰一滚,躲过了那一击。圣女一看被子下有人,又看霖骑一脸窘迫,左思右想,心里咯噔一跳,咆哮道:“我知道你不要脸天天调戏美女,没想到你还和良家妇女有染!我一定要杀了你!”
霖骑本身就是个爱玩笑的性子,大眼睛长卷睫毛,一张纯良无害的脸,骗了不少人,大姑娘小娘子都喜欢得紧。加上这次进了谷水镇,二话不说,就要找这农家院子,圣女问她为何要来,霖骑嘻嘻笑道,自己在这里有个老相好。
眼下那被子里露出来的乌发,地上掉落的衣衫,可不就是个老相好,还是个天性放/荡白日宣淫的老相好!
“还有你们这对狗男女,我也一并杀了!”
圣女气得没词儿了,脑子就得想,这一想,手上动作变慢了些,霖骑连忙在地上捡了件衫子,罩在了圣女头顶,接着一手刀,圣女最后一句咆哮还没出口,便软软倒在了霖骑怀里。
“唉,都是为了你们的名声啊……”霖骑半蹲下来,抱住圣女,自顾自摇摇头,床上的被子卷儿动了动,没说话。
“大白天的,干什么不好。”
被子里传来闷闷的声音:“我们在练功。”
霖骑看了满地的衣服,点点头:“嗯,脱衣功。”
苏竞云想来是被闷久了,从被子里钻出脑袋,冲霖骑道:“你为什么还不出去!想偷看吗?”
霖骑说:“哟,我就好奇你们练的啥功啊?”
苏竞云说:“关你什么事啊。”
霖骑说:“我是你师叔,师叔关心你啊。”
方胜兰也从被子里钻出来,双脸红红的,有些不好意思:“霖儿,我们确实在练功,是……”
霖骑说:“是甜甜蜜蜜你侬我侬*蚀骨包治百病功,我懂。”
方胜兰知道霖骑猜到了是什么,便问:“霖儿,你还有什么事?”
霖骑把圣女的胳膊一卷,只见圣女胳膊上有数个小口,正在血脉之上。
霖骑说:“她也练了移位换宫*,一般人都是阳体阴血,所以需要以血为引,但光明教圣女是阴身阴血,本身就是极阴体,所以一直取自己的少许血液为引,也不会上瘾。虽然和常人不同,也够呛了。你看看,可有法子解?”
苏竞云被霖骑嘲笑了不少次,这时逮到了机会,不免嘲笑霖骑一番:“嘎嘎嘎嘎,原来你也……”
看着霖骑神色有变,方胜兰连忙捂住了苏竞云的嘴:“我知道了,我会仔细研究看看。”
“那就谢了,你们快换衣服吧,等许捕快回了京师,我们还要回洛阳一趟,听说宫里有变,我们要去见见云骑。”
“好的。”
霖骑抱着圣女出了门,苏竞云问方胜兰:“胜兰,你捂住我的嘴干什么?”
方胜兰看着霖骑的背影,叹了口气:“竞云,有些玩笑开得了,有些玩笑是开不了的。”
苏竞云小心翼翼地问:“是霖骑?”
方胜兰说:“霖骑一门忠烈,丧于蛮夷戎狄之手。甘家有组训,霖儿这辈子,别说和圣女相守,对圣女动了心思,也是要不得的。”
苏竞云说:“难怪她和圣女这么怪,也别怪圣女天天抓狂,她这样子,圣女不抓狂才怪了。”
方胜兰摇头:“宗法如此,也是没办法的事,我和云骑数次赴西域,结交不少好友,霖儿却是连话都不和他们说。这一次,也算是劫数了。”
两人换好了衣物,留下了银子给农妇家修窗户,趁着夜色,又回了趟洛阳。四人装作绣女的模样,墨麒麟身上披着各色丝线,绣图。后来霖骑得了消息,说宫里夏贵妃诞下了龙子,太后陛下大喜过望,小皇子不足十日,便封了荣王,意在开枝散叶,繁荣子息。这本身是件喜事,不过几日过后,却传出了皇帝病倒的消息,消息一传开,朝廷内外开始变得有些混乱,夏贵妃娘家一派暗地里想把着把荣王去了王号,扶上太子之位,而另一拨人则拉着皇帝的病倒的大旗,说荣王一出生便如此富贵,命里受不住,便转移到皇帝身上,还是趁早去了王号,早早送出宫外便好。
朝廷内外频起波澜,那些被皇帝压制已久的藩王,自然也忍不下去了,纷纷进京打探皇帝的病情。而其中最怪的便是洛阳王府,洛阳王一向野心勃勃,暗地里又站在夏贵妃这边,这一次,却如战败了的斗鸡,一直蔫蔫的守在封地里,没有任何动作。
四人身在洛阳,可远在宫里那种不安的气氛,早已传到了这里。
方胜兰和霖骑不敢轻举妄动,只有传了一封信,告知了在葫芦庄的所见所闻以及洞穴怪人所说的关于秘籍的消息,接着,他们便在客栈里等着云骑的消息。
云骑再一次出现,是带着孝。
她依旧是一身银装,肩上的黑纱便尤为引人注意。那一晚,云中君如同黑夜中的闪电,照亮了洛阳的天空。方胜兰让圣女和苏竞云去屋顶上守着,自己和霖骑云骑二人进了屋。
“云骑大人,你这是……“霖骑看到云骑肩上的黑纱,有些不解,她知道云骑是孤儿,就算从小被太后的宫人收养,也没资格戴黑纱,何况太后虽然忧心皇帝病情,可身体依旧安康。
“洛阳王妃薨逝了。”
云骑在桌边坐下,她是从都督府而来,客栈的楼下,是洛阳王府的亲卫。这些亲卫平日里跟着世子赵辰,这一次,却成为了身为邑臣的云骑的部下。
她一向寡言少语,那些往事,更不知道该如何谈起。
“是……偷龙转凤吗?”方胜兰只能靠猜,聪明如她,也不能将戴孝的云骑和镇南府那个云骑联系起来。
“二十多年前,为了保住正室的地位,王妃将我送了出去,扔在宫门外,自己抱了一个下人的孩子。”
云骑没有说“母亲”,从小到大,她对家人二字就一直很模糊,小时候的记忆是高高的宫墙和永远练不完的功夫,十岁后的记忆,就只有了长公主和镇南府。
从她的只字片语里,霖骑和方胜兰知道了云骑确实是洛阳王府的嫡长女,王妃娘家软弱,不能撑起洛阳王的野心,加上一直没有所出,地位堪忧。偷龙换凤之后,太后宫里多了一口人,而洛阳王府里,迎来了嫡长子——也就是后来的洛阳王世子赵辰。王妃一直知道云骑被太后宫里的宫女收养,不过为了栽培赵辰,一直鲜少去留心云骑。直到年纪大了,过去的愧疚便爆发了出来。云骑从王妃太过热情的关心里,察觉了自己的身份,直到那一日下狱,长公主地位受到了威胁,才第一次想起来,自己那个本该有的世子身份,有多么重要。
“这么说,你和长公主……”
云骑一笑,尽是冷冽:“同有一脉血缘又如何?我要保护她,无论过去,还是将来。”
方胜兰问:“你既然戴了孝,那么洛阳王,应该是知道了?”
云骑说:“秘密是藏不住的。”
霖骑和方胜兰这才知道,为什么洛阳最近传出了世子出逃的消息。看来是洛阳王得知赵辰并不是自己所出,又被外面的局势弄得焦头烂额,才如此的安静。
“那赵辰为什么会出走?”
云骑说:“洛阳王老谋深算,赵辰更胜一筹。他直到自己并非亲生,害怕洛阳王有所动作,所以带着一帮手下逃了出去。赵辰本来能顶洛阳王府半边天,这一次出逃,洛阳王府算是元气大伤,弄得他们筹谋多年的计划,中途夭折了——我也是最近才听说,夏贵妃那个小皇子竟然不是皇帝的亲生子,她早已和赵辰在洛阳王的计划下,珠胎暗结了。”
“那现在呢?赵辰走了,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