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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你不要说话了,太平,你不要动!我全都知道了,我全都知道了。只要你能好,我什么都答应你!”义阳慌乱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义阳……你不要激动……我不过……是……伤了左臂……不碍事……的……”
武承嗣那边早吓得瘫软了,怎么成了太平公主,他明明对准的是金城公主!当下自知死到临头,若让姑母知道他伤了她最宝贝的女儿那还了得,不过他还是知道现在应该宣太医!
“太医……宣……”太平还记得现在应该做什么,头脑还清醒的很,武承嗣,当死!
“太平,你不要再说话了,太医已经来了……”义阳眼看着太平被扶着上了担架,太平抓紧了她的手也不放开。
大明宫内此刻也已经乱作一团,镇国公主遇刺一事一溜烟的传开。女皇震怒,早携了上官昭容前往太平观。
“陛下,息怒。”上官婉儿握紧了女皇因为紧张担心而有些发抖的手,她还未见女皇如此震怒过。看来武承嗣,命不久矣。
“婉儿,太平……”好端端的去狩猎场也能遇刺出事,刚刚还见太平生龙活虎生闷气,这才几个时辰便发生如此大事。
“镇国太平伤及左臂,武周最好的太医全数在太平观候着了。”上官婉儿的话此刻定是有着特别能安抚人心的作用,关心则乱,女皇一改往日处变不惊,怕是现在能牵动她的人只有两个了。
一个是太平,一个是婉儿。
“是朕急了些,武承嗣,朕对他太好了。”女皇敛眉,端坐步辇之上,稍稍平静下来。
“武大人是陛下的侄子,陛下的宠爱是对他的仁慈,他却乱用了这种仁慈——做了最不该做的事情。”武承嗣毁灭圣听,竟敢枉顾荣宠,上官婉儿自然不信武承嗣会去傻到自己亲自动手去刺杀太平。其中,怕是,另有千秋。
“太平伤及左臂,此刻已昏迷不醒,金城公主陪伴身侧。陛下还有时间调查是非曲折,婉儿觉得这是个一箭双雕的机会。”上官婉儿近前献策,做着每天必做之事。身为女皇陛下的左膀右臂,在女皇心有乱时,左右女皇的决策,上官婉儿驾轻就熟。
“哦?婉儿此话怎讲。”女皇笑意弥漫,紧绷着的龙颜稍稍缓解,上官昭容就是有这种本事——化腐朽为神奇。
只见上官昭容趴在女皇耳边,玉手渐渐攀上女皇的玉手,与之交握缠绵,安抚着女皇躁动不安的身姿。
女皇紧皱的双眉渐渐抚平,似是耳边听着动人的乐音,可以让周围的一切都安静下来。紧抿的唇角也开始上扬,当宫人报到达太平观时,女皇早已龙颜大悦。
笑嗔着举世无双的上官昭容:“婉儿,真坏。”
第七十八章 醋河
……》
女皇手握上官昭容纤纤玉指。掌心里摩挲开一个痕迹,有婉儿在身边,她如虎添翼,势如破竹。
可是在看到太平身染血污,脸色苍白,一动不动的躺在床榻上时,还是免不了的心如刀绞。女皇看也不看义阳,直接想分开她们,触上义阳还在发抖的手,却是如何也分不开她们——太平在昏迷的时候还紧握着义阳的手,不放开。
看来是无论如何也分不开她们了,好在女皇陛下也没打算分开她们。
无法,女皇只好握住太平的另一只手,低问道:“怎么回事?”
“……”义阳却只是流泪,含情的美目里,一颗一颗如明珠般的泪点点下落,滴在雪白的衣裙之上,立刻濡湿了一片。看的女皇都有些感慨,婉儿,你真是太坏了。不过也好,她喜欢的很。是时候该让义阳知道,太平是谁的公主了!
上官婉儿不过是在女皇耳边轻言了一句:太平既然已昏迷不醒,何不再让她休息上几天。
一可以借此打击武承嗣,武氏家族——既然女皇从未打算把皇位传给他们,适时的打压也是必须的。女皇巧借武氏族人,压制李唐宗室,鞭策一双儿女,女皇为人父母,用心良苦。
二可以借此让义阳彻底明白自己的心——女皇也说了,不能老是让太平受欺负。
一来二来早已无需言明,也许三来四来女皇也已经呼之欲出,心有所思。和聪明人说话就是如此,无需解释,只附耳一言,女皇便悉数明白,或许还得知了更多连上官婉儿都还未明白过来的深意。
上官婉儿呢,自然也有三来四来。上官婉儿这可不是欺负恩师,而是义阳确实做了些让她深感头疼的事情。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啊。要让她忘记女皇陛下曾经与义阳接吻,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当年上官婉儿入狱,太平的话便一直响在她耳边。天后在把她打入死牢之后,转眼便与别人缠绵拥吻。那个人,还是义阳!
太平怕了,上官婉儿也会怕!若说最了解天后感情的人,上官婉儿言第二,无人敢言第一。纵是天后也不如她知道的多——那些在黑夜里才会有的情,声声缠绵,声声入心,全是属于对另一个女人的情。
那人便是义阳的母亲,萧淑妃了。
旧情复燃,或是寻找替代品?上官婉儿不觉得义阳会输给任何一个女子,包括她的母亲,尽管她并不了解萧淑妃这个人。但是上官婉儿了解义阳,义阳就是有那个本事。她若想勾引诱惑谁,谁都会臣服在她的衣裙下。
在那一刻上官婉儿忘了,义阳若想勾引诱惑的人是天后呢,天后不是别人,天后是天后啊。天后,是不会被任何人勾引诱惑的。
所以,上官婉儿才走下了最笨的一步棋。她等不了最后一天了,因为多等一天便多一天的危险。
那时,第一次和太平达成如此共识。义阳那个吻,着实把她们两个都吓怕了。
太平,如此,我也报答了你在狱中救我的恩情。经此一事,义阳定会对你全心全意,你也是因祸得福了。
上官婉儿才不会承认这全是自己的私心作祟呢,私心什么的,太平和义阳牢固了,自己便少了后顾之忧了。把女皇陛下收入囊中,紧紧缚在身边什么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上官婉儿时时刻刻最该完成的使命!
话虽是这么说,上官婉儿拂额,愚人者先愚己。这话马上便应验到自己身上了,太平还没昏迷几天呢,义阳还没茶饭不思呢,就先让她自己醋流成河,飞醋满天飞了。
上官婉儿顿觉压力好大,看来别说三来四来,不是一箭双雕,不是一棋四着,还差一个把她自己也搭上了呢。
女皇陛下上前欲掰开义阳和太平交缠在一起的手,本不过分。可是,这种事情,完全可以让婉儿来嘛,陛下可以不用亲自动手的!
女皇陛下没能分开义阳和太平,挫败了吧,无奈了吧,委屈了吧。挫败就挫败,无奈就无奈,委屈就委屈,但是请不要看着义阳的眼神那么幽怨好不好?陛下幽怨可以,但是也要对准人了,陛下难道不知道您幽怨的美目特别勾人特别让人心动吗?
好吧,上官婉儿打算再次忽视掉女皇退而求其次——紧握住太平的另一个手。太平,你何德何能!右手义阳,左手女皇!
上官婉儿已经没有理智可言了,如果被伤一下胳膊,昏迷几天,可以让女皇如此深情款款,恨不得代为受之,那么上官婉儿绝对会立刻把武承嗣找来让他射她一箭。
上官婉儿揉揉发酸的眼睛,现在看这一幕确实是很伤眼。义阳梨花带雨,太平遇刺昏迷,女皇深情款款,就她一人置身事外。她才不会为了让陛下心疼,而去受伤呢。婉儿要和陛下一起,看云卷云舒!
“陛下,天色已晚,太平这里有金城公主,婉儿伺候陛下休息吧。”尽管知道女皇现在最不想的便是离开她的宝贝女儿,但是上官婉儿的职能就是时时刻刻保持清醒,指引女皇陛下做出正确的决策。包括——上床睡觉这件事。为此,上官婉儿已经被女皇嫌恶已久,不解风情什么的,是为了不让女皇陛下审美疲劳。婉儿用心良苦,女皇终有一日会发觉的。
女皇这才抬起凤目,冲上官昭容幽幽转转,递了个只有两人才懂的眼神:“好吧。”
上官婉儿眉开眼笑,努力忍住没有笑出声来,在这个时候声音欢快了才叫不解风情!
玉指纤纤,翘首以待,婉儿原不以为陛下会如此乖乖的听话,嗯!
“陛下……”上官婉儿顾不得义阳听没听到,只柔情的轻唤着,事实是义阳只顾着心疼太平,根本不受世间外物影响了。可见婉儿还是很恶毒的,居然对恩师也下得了手,女人的嫉妒心果真是可怕!女皇心有微词,却还是沉溺在上官昭容清纯可人,又不失风情的美目流转中——这些,全都只对自己一人绽放。
“义阳,看起来,很伤心。”女皇在昭容唇上轻啄了一口,不无宠溺的说道。
“只有伤心了,才能知道谁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昭容笑眯了眼,陛下,您心疼了?
“话是不错,三天三夜,是不是长了点?”女皇心有戚戚,若是萧儿泉下有知,自己伙同婉儿合力欺负义阳,会不会很生气?
“陛下,民间有句习语,用在这里颇为恰当——”上官婉儿见陛下一副求知若渴,也便直言不讳,“——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
“噗……”女皇无语,婉儿真是活宝,但是义阳可是婉儿的恩师。当初因为义阳,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自己,这些,记性很好的女皇可是适时的想起来了。如今,又为何这般出谋划策——婉儿,婉儿,你的小脑袋又在打着什么小算盘呢。
刚刚一时急昏了头,便全听你的做了,确实也是一个好主意不错。太平明明是昏厥过去,现在倒变成昏迷不醒了。这喂药,上药什么的,可要怎么办?
说到喂药上药,上药还简单,自是月娘亲自为之,义阳却只一动不动的盯着在昏睡的太平不语。时间冷凝,太平公主,该吃药了。
“金城公主?”月娘已经喊了好多声了,可是人家义阳根本就没反应。
无奈之下,月娘大喊:“太平公主,终于醒了!”
呆滞的精致容颜微微先牵动了唇角,张了张口,竟是沙哑之音:“太……平……”
“哎哟,小祖宗,终于有反应了!”
“嗯?”义阳疑惑起来,太平没有睁开眼睛啊。
“金城公主,老奴怎么喊你都不吱声啊,太平公主要吃药,喂不进去啊,怎么办?”
义阳这才真正转醒,太平要吃药,不吃药怎么能好呢。
看着眼前的药汤,一时之间也没了主意。
“太平公主滴水不进也不是法子,看唇都干了……”月娘言辞恳切,婉儿昭容如此交代,可是有深意?
“我知道了,水,药,食物,全都留下,你先出去吧。”
监视两位公主的一举一动是婉儿昭容下达的命令,月娘一向不辱使命!
月娘连连咂舌,那跌打损伤药可是后宫之中配的最苦的,这金城公主果然是疼爱太平,连眉都不待皱一下的,直接就一饮入喉,然后,然后趴在了太平身上,口对口喂药?
第七十九章 风流
……》
义阳抿了一口水,顾不得脸红,上前趴在太平的身上,又怕压着了太平,只轻轻使力。唇对准了太平的,印上去,原本一触上她的唇便会热情的回应。而现在呢,太平只能口对口被动的喝下去水。
滚烫的泪无声的下落,滴落在太平的眼角,好像太平在流泪。义阳凄然一笑,丝帕轻轻擦干泪痕。太平,我离不开你。我用了数十年的时间等你长大,你的心里有你的母皇又如何,这些年,我到底在计较什么。有你在我身边就好了啊,只要你的心里有我就好了啊。
太平苍白的唇色终于恢复了些许红润,义阳这才端过汤药来,连眉都不皱一下,喝了一口。良药果然苦口,继而学先前的样子,勾动着太平的舌尖悉数喂进去。直至汤药全数喂进了太平的腹中,才又执起太平的右手放在脸侧,只贪恋着这少许的温暖,心头才能渐归平静。
“太平,你快醒来看看我呀,我是义阳啊。不要再折磨我了,只要你醒来,让我做什么都好啊。”
义阳一遍一遍的重复着,声音稍稍的沙哑,却更是另有一番味道。
于是,在宣城看到听到义阳一遍一遍的呼唤时,心突突的痛了。义阳,果真是恋爱中的女子,别的一切都入不了她的眼了。
只是这都一天一夜了,太平还没有醒过来的迹象是什么意思?女皇似乎也不是很担心,更让人奇怪了。
“宣城,是你?”上官婉儿好不容易抽出时间来看看太平这里如何了,不妨遇见了宣城。呼,宣城,看着义阳眼里容不下别人,你不心酸吗?既是如此,为何还要留恋此地呢。
“上官婉儿。”宣城回眸,冷清的眉目中透着些许的伤痛,却也只是淡淡的。在这后宫之中,敢直呼上官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