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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好好的,我们才会放心。古才,放开自己,想做什么就去做吧,不要把自己绑的那么紧,你也有权利去做喜欢做的事情,不要想太多,不要顾虑那么多。”叶叶对上我的眼睛,闪耀着阵阵的疼惜。
有吗?我能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吗?不要哄我好不好?我会难过的。而且,我喜欢做什么呢?我有什么资本去做我喜欢做的事情?从小到大,做的这些那些事情,有哪一件事是我喜欢做的呢?
我的世界早已经失去了喜欢这个词的意义。已经不存在了喜不喜欢,只有做与不做,还有,做得好与不好。
“叶叶,很多时候很多事情,不是说想做就能做的,不是想了就可以去做的,我已经失去了为喜欢而努力的能力。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我还能有什么喜欢?而且,你知道,我性本无欲。就这样的平淡的生活着就好。”我依旧保持这我的笑容,除了笑,我不知道我还能用什么表情来装裱在我的脸上。
“古才,你这是一种病态的生活,我们不希望你再生活在这样的病态里,身体上的疼你都可以忍了,还有什么是过不了的坎呢?”叶叶的语气突然带着一种愤恨。或许,是恨铁不成钢吧。
我知道我现在是一种病态的生活,我知道我病了,身体上的,心理上的。可是,我无从去自救,我从地狱里爬了上来,希望能够得到救赎。可是,回首,我又已经深陷在黑暗之中。慌乱而无措。
“我无力去自救。”我失笑。有一种刺骨的疼在慢慢的侵蚀着我的灵魂。
“当你无能为力的时候,你要试图着去相信别人,你是很强大,但是,你不能否认很多事情你自己处理不了。你抗拒着别人走进你的世界,你反感别人碰触你的世界。可是,古才,你不是一个独立体,你生存在这个错综复杂的世界,一个人的力量很渺小。”叶叶眼里已经闪了些许的泪光。
而我,已经愣在了原地。叶叶把我隐藏的东西都挖掘了出来。表面上我跟舍友们是很好,可是,我知道,我拒绝所有的人走进我的世界,我只喜欢一个人。我可以装得对很多人很在乎,但是其实并不然,我知道我是一个冷血的人,我没有关心的人,我没有在乎的人,我连我自己都不在乎,我怎么可能去在乎别人?
是,我也不信任任何的人,哪怕是家人,最亲密的朋友。所以,什么都只会一个人承担。很多时候会找一些冠冕堂皇的借口来欺骗或者安慰自己。信任?我从骨子里就没有任何的信任。不信佛不信教,更加不信人。我只信我自己。
“叶叶,谢谢你,我会想想你说的这些话的。”我惊讶于叶叶对我的了解,也知道她对我的关心,可是,很多事情,都是我的本性。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不是?不过,我真的会去想一想她所说的那些话。
“古才,我知道很多事情你有自己的见解,但是,很多事情也不是只有你看到的那一面。好好的生活下去吧。接受与不接受,思不思考都在于你自己,我们能做的就是,在你需要的时候,陪着你。”叶叶又叹了口气。话说到这里,就行了。
我又笑了笑,很多事情,我也想去改变,只是,依旧是太多的只是。或许,我就是懦弱的吧,才会一次又一次的被打倒。
☆、人醉鸟归穴
“丝丝细雨绞心结,灯明灭,冰寒三秋雪。
默雨无声,万类竞霜揭,人醉鸟归穴。
往昔风云惊月,今朝泪眼重叠。
心肠何处诉?孤帆远影歇。
重山隔水愁不竭,望及天涯,苍苍幕幕接。”
我笑着含着泪水在屏幕上打下这几行字。“往昔风云惊月,今朝泪眼重叠。”这一句,又有谁懂呢?我会变得如今这个样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并不是没有原因。只是,具体的原因我也并不知道。事情,都是一点一滴的累积起来的。
我也希望能有个人来把我救赎,可是,除了我自己,谁又能救得了我呢还记得叶叶的话,我就是不信任任何的人,所以,也不会相信有人能够救我。
而,似乎,叶叶她们对袁若寒的期望很大,或者是说,对我们之间的事情有着很大的希望。我浅笑,她们,是不是病急乱投医?不过,不可否认,我心中也对袁若寒有一点点的希许。叶叶说得对,我应该试图的去相信一些人。
只是我知道,从骨子里没有信任的人,是很难去相信一个人的。自我保护意识太强了。或许,这也是一种脆弱的表现。我不想承认,但是我又不得不承认。有些事情我就是看得很清楚,但是,我却无法去从容的面对,或者去接受。
班级里的一个男生生日,宴请了全班,我不好意思推卸,总不能全班都去了,就缺我一个吧。虽然我跟他们很少往来,但是,那一个名义还在。看着那些纷乱热闹的同学,我感觉到倍加的孤独。孤独,这一个字眼再次在我的心中慢慢的蒸腾。
我拿着一瓶酒,窝在沙发的角落里,我不喜欢热闹,我也不喜欢酒,但是,我喜欢喝酒。或者说,我只喜欢喝酒的感觉。
一整瓶的往肚子里灌。我不习惯慢慢的一口一口的喝下去。因为我本身就不喜欢酒的味道,我只是喜欢酒流入我肚子瞬间的感觉。感觉。依旧是感觉这两个字。我在乎的就只有感觉这两个字的意义。不管是做什么看什么,我只注重那两个字。
“萧以颜,跟我喝一杯吧。”班里的高敏拿了一杯酒走到我的面前,我以为我早已经被遗忘在角落里了,却没有想到,还有人注意都我的存在。
“干。”我笑了一笑,仰头就把酒瓶里剩下的酒全部灌入了腹中。
一股气流从我喉咙中涌出,我吐了一口气,顺道把那股气给顺了出来。我喝酒不醉,不仅仅是我的酒量好,还有就是我有办法避免不让自己去醉。要不以我的喝法,早不知道醉到那里去了。
高敏见到我如此的豪爽,神色一愣,但也很快反应了过来。把自己杯中的酒给饮尽。看了我两眼,然后径自走开了。我不由得一笑。也只能浅浅的一笑。
站了起来,重新去找来了一瓶酒,又窝在沙发的角落了喝了起来。这是一个令高兴的宴会,因为同学们都玩得很疯,喝得很高,唱得也很兴奋。虽然那些在我的耳朵里是一种噪音,但是,尽情了,就是最兴奋的。我不排斥这样的事情。
歌舞升平,纸醉金迷。只是这种狂欢,似乎没有我的一席之地。我依旧觉得自己跟他们格格不入。看着,听着,想着,就觉得累了。
又是一瓶见底。依旧没有什么醉意。只是觉得肚子有些涨了。叹了口气,时间也差不多了,也能离开了。已经到了席,礼物送了,祝福的话也说了。这里,应该没有我的事了吧。这样的呆着,我确实感觉到累了。我想念外面的星空,因为它跟我一样,习惯自己的落寞。
“毛毛,你们继续,我有些不舒服,想先回去了。”离开,我的身体是一个很好的借口。现在我不介意自己用上这个借口。这里的热闹真的不适合我,或者说,这里的热闹我适应不来。
“古才,没事吧,要不我先送你回去?你等一下,我这就去跟陈佳明说。”毛毛听到我说不舒服,马上整个人都紧张起来。说着就要去找今天的寿星公陈佳明。
“毛毛,不用了,我没事,只是在这里呆久了,身子有些累。我自己回去就行了,我能记得回去的路,不用担心,今晚那么热闹,你就继续在这里陪他们玩吧。”我把毛毛拉了回来。我不想惊动太多的人。离去,一个人悄悄的走就好。要不他们知道我身体不好,又该担心了。
“你一个人真的能行吗?还是我陪你回去吧,这里也玩得差不多了,不在乎这一时半刻的。你等等,我也找叶叶她们。”
“蛋糕还没有切呢,我们宿舍如果就这样走了,多不好意思。毛毛,我真的可以一个人走。你们继续玩。你跟叶叶她们说一声就好。我现在还不至于残废到连自己都照顾不了。只是累了,并没有哪里不舒服,不用担心。”我笑着对着毛毛。找叶叶她们,她们还不一股脑的陪我离开?毕竟是人家的生日宴会,我怎么能那么做?
而且我们宿舍的那几个人都是班里出了名的能玩,这样的宴会怎么合适中途退场?所以,还是我一个人离开吧。我可不想扫了大家的兴。而且,我还想到外面走走,不急着回宿舍那么快。一个人,总归要好一些。这里离学校也不算远,也还算安全。
“那好,你一个人要注意安全,有什么事记得打我们的电话,虽然这里吵了一点,但是一定要记得打电话。”毛毛再三的吩咐。让我心中着实感动。但是我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点了点头。
拿上自己的包包,环顾了在场的所有的人,微微一笑。转身悄然离开。
在寂静的小道上,昏暗的灯光在风中摇曳,有些疲惫的照着路面。偶尔有一对的情侣从我身旁匆忙走过,我看着,也只是笑一笑而已。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心中有些难受。想到自己的以前,想到如今的状况,想到家里的事情,想到很多很多一直不敢想的过往。坐在路边的是板凳上,心,被针刺的疼着。我闻到了血腥,却看不到任何的鲜红。
“我唱首歌给你听,好不好?”莫名的,我拨打了袁若寒的电话。而且,连招呼都懒得打了,直接就进入了正题。或许,是我原本就不想听到她的声音吧。周围一阵安静,其实,我只是想唱首歌,只想找一个听众而已。
我并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找袁若寒,我只是突然想起了她,然后,又突然的想唱歌。因为,我感觉到了快要哭泣的自己在颤抖。我不会哭泣,因为我早已经没有泪水,而唱歌,是我唯一的哭泣的方式。我想哭的时候,我就会唱歌,让所有的悲哀从我的声音中宣泄。
“此生难见月河雪,只剩下心痛不断地沉淀。
清晰记得当年,在天之堑,你含笑对我闭上了双眼。
一直守侯在你身边,却看不到你往日的容颜。
终南山的红叶,片片似血,滴滴滑落我心间。
云飘过苍天,悠悠六百年,未来一切是那么渺远。
共度的岁月,已成为永远,陪着我重复对你的思念。
飞雪寄托我思念,朝你的天堂无尽地蔓延。
昨日离别容颜,还在眼前,仿佛一场永无止尽梦魇。
若要填补这苍天,却选择将你遗忘到永远。
泪光中的依恋,化成天堑,这故事原本无终点。
再回忆昨天,潮汐生海面,你微笑说永不分别。
那时的誓言,只是个欺骗梦醒来谁靠在我身边。”
还没有等电话那头的人反应过来,我就自己悠悠的唱了起来。
曲子,依旧是那些悲伤的调子,歌词依旧是那些让人滴血的歌词,我把自己放任到了曲子中,把自己所有的注意力都集结在歌词里。我的疼,我的伤,一字一句疼醒了黑夜。
唱完,我也还没有等电话那头的人发出声音,我就挂掉了电话。然后,发觉自己早已经满脸的泪痕。原来,我还是有泪水的,只是,只有在黑夜中别人看不到的时候才会留下来。我已经好久没有看见自己流泪了,泪水的滋味,我早已经忘记了是苦是咸。
望向天空,是谁说的,仰望,可以让泪水倒流。为什么,我平常就算再悲伤再疼再痛我也不会有泪水,为什么偏偏在唱歌给她听的时候却满含热泪呢?我知道,我是听到了电话那头她轻微的呼吸声才放任自己的泪水的。只是,我却不知道那是什么原因。所以,我害怕的慌忙挂掉了电话。
拭去自己的泪水。我到底是怎么了?我问我自己。
该回去了,闹了一晚,喝了那么多的酒,确实是有些累了。身体有些扛不住了。我知道其实以我现在的身体不宜喝酒,但是,我一个人在那里不喝酒我就不知道我应该做些什么了。喝些,其实也不碍事的。我还是有些分寸的。但是,喝着喝着,就有些过了。还好,现在应该还能回去休息。
“我听着你的声音,很唯美,唱得很好。但是,我更加感觉到了你的泪水。我知道你有你的原因,我不强求你。下次如果想唱歌,我依然陪着你,一直的,陪着你。”还没有走两步,袁若寒的短信就来了。
然后,我发觉,我的泪水,又流下来了。
☆、潜移轻默化
是不是我一个人太久了,所以才会那么脆弱的难过?其实,我知道,因为以前的我过得太过于隆重和风光,所以,当我跌到之后,我就爬不起来,接受不了自己。所以,徒剩那句“往昔风云惊月,今早泪眼重叠”。
叶叶就曾经说过:古才,你是习惯生活在顶端的人,可是当你一跌入谷底,你就再也爬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