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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无痕-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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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意看了看竹筠,好像很为难,拉着缘非的袖子说 :“我姐姐要安静,缘非师父出来说话。”
  缘非不悦:“姑娘搞得神秘兮兮的做甚么?无涯庵是私堂,不接待外客,你说得这些人也不一定是来庵里的。”
  “哎呀,他们,他们一定是来这里的!师父就跟我出来吧!”文意急了,拉着缘非的袖子就往外走。
  竹筠皱着眉,这个文意,一定有什么事瞒着我。
  
  宗德在门外踌躇了好半天才壮着胆子敲门。
  敲门声很轻,好像怕被人听见动静,元渊放下笔墨走到门边,“谁?”
  “郡主在吗?我是宗德。”
  元渊赶紧开了门,见宗德惶惑不安的样子便问:“宗伯,您有什么事?”
  宗德看看左右无人才走进屋子,扑通跪倒在地,老泪纵横,“郡主啊,宗德这把老骨头给您添乱了!”
  元渊急忙拉着他起来,“宗伯,您这是干什么?事情都过去了,您老保重才对!”
  宗德欲言又止,抹着浑浊的泪水,“霖儿这孩子被枪毙,是他罪有应得!可是,可是我们老家的规矩,人死了要入土为安——”
  元渊问:“金俊业有没有把岳霖的尸体交给您?”
  宗德点点头,又悲凉无比的说:“霖儿——被——被用刑,不堪入目了——我,我想给他做个法事超度超度——”
  元渊算是明白了他的意思,皱着眉头道:“宗伯,岳霖是重犯,按例是不给收尸的。您老还是挑个好地方安葬他才是。”
  “我,我也明白这件事不可以申张,只是霖儿一个孤儿,眼睛没了,手脚也废了,背井离乡的也没个依靠,我担心他到了阴间不得超度,所以我想暗地里给他做个法事。郡主放心,我找到做法事的地方了,不会被人发现的。”
  元渊叹了口气,这是民间传统,宗德这样做也是人之常情。“宗伯需要我做什么?”
  宗德恳求道:“我知道郡主心善,这宫里的人我也不信,城门戒备森严,我怕惹来麻烦。所以我求求郡主帮我送霖儿出去。”
  送尸体出城应该没有问题,但是宗德的担忧不无道理,来历复杂的尸体要是遇到刁难的官兵真不好办。有顾元渊护送,只要北洋军管制内的任何地方都是畅通无阻的,何况北京城?那些守城的官兵哪敢刁难?
  “去哪儿?”
  “东郊外一座尼姑庵。”
  
  缘非打开庵堂的大门,看见门外的人非常惊讶,赶忙迎上去:“叔公!您怎么来这里了?”
  宗德又忍不住老泪纵横,握着缘非的手哆嗦着说:“缘非啊,出事了!霖儿,他,他犯法被枪毙了啊!”
  “什么?叔公说什么?岳霖表弟他,他出什么事了?”缘非追问道,当她看到宗德身后的棺木时,大惊失色,“叔公,这是,是岳霖?”
  不远处有个骑马的女子,她看到这边的情景便下马走了过来,也不施礼,“这位师父是宗伯的亲戚,我就明说了。这是岳霖的尸体,他因为刺杀洪宪皇帝被枪毙,宗伯要为岳霖做一场法事超度他的亡魂,因为事情特殊不想被人发现,这才来无涯庵找师父。二位是亲戚,我也不多说了,快点把尸体送进去。”
  她挥挥手叫拉车的夫子把棺木运进庵堂。
  缘非打量着这个女子,也没阻止。
  “缘非是我的本家侄孙女,为了避祸才走了这条路。”宗德叹了口气。
  元渊点点头,她本想立刻离开,又担心宗德年老虚弱,又处在悲痛之中,会发生什么意外。
  所以,她也跟着宗德走进了无涯庵。
  
  安放好棺木,缘非忍住悲哀对宗德说道:“叔公放心,缘非准备两日,选个吉日为岳霖表弟超度就是了。”
  宗德抹泪道:“这里山清水秀的是个好地方,霖儿就放在这里了。过两天我再过来给霖儿多烧点纸钱,烧几炷香——”
  
  “事已至此,叔公节哀。”缘非恢复了常态。
  “这是元渊小姐,这次多亏了她。她是——”宗德还要说下去,被元渊打断:“宗伯,时候不早,我们该回去了。”
  宗德意识到自己失言,忙道:“是,看我糊涂的。小姐稍等片刻,我再看看霖儿,就走就走。”
  老人不舍得侄子,拿着布擦拭棺木上的泥土,一边念叨着:“霖儿啊,你这孩子真是糊涂,千条路万条路你不走,偏偏要作死——刺杀皇上有什么好,谁当皇上跟我们老百姓有什么关系呢?”
  元渊不想催宗德,便走到院子里等着。她发现缘非一直在观察自己,有点不悦,出家人为何这样冒失?
  “你,姓顾?”缘非盯着她看。
  “我叫顾元渊,师父是个出家人,对别人总是追根究底吗?”她的口气冷淡。
  缘非思忖几许,忽然说道:“顾小姐觉得我这个出家人冒失?可是顾小姐是不是目中无人,否则怎么会认不得我呢?”
  元渊惊异的看着她,这个尼姑认得我?
  “师父是——我不觉得认识你——”
  她搜索着脑海里的记忆,还是没有什么印象。
  缘非微微一笑,道:“顾小姐那时只有几岁,又十分得宠,当然不认识一个丫头的。”她难得好心情的展开笑容,走近了元渊,道:“我是德龄公主的丫头,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元渊震惊的不敢相信,“你,你是——德龄姐姐的——丫头?你叫——叫——鸳飞?”
  “顾小姐好记性。过去十几年,你那时只是个孩子,竟然记得我的名字。”缘非笑叹。
  元渊犹在惊讶,试探的问:“可是,过去这些年,你怎么认得我?”
  缘非微叹:“顾小姐能取得老佛爷的欢心,自然姿容出众,气度不凡。公主对小姐极为喜爱,教你抚琴吟诗,还有洋人那些时髦的事,鸳飞跟随左右许多日子,自然不会轻易忘记。”
  脑海里的记忆纷纷扰扰,渐渐显露出来,往事不堪回首,元渊难掩激动的情绪,问:“鸳飞姐姐为何出家?”
  缘非苦笑道:“公主得罪老佛爷失宠后远赴海外,我们这些奴婢跟着王爷回了山东。王爷故去后,我又跟随福晋回到京城,福晋的娘家极为富有,与徐世昌有亲,我们也就在京城安顿下来了。福晋信佛,我就代福晋出家修行,也是给自己找到了归宿。”
  故人相见,元渊真的很感慨,德龄公主对她有知遇之恩,更有姐妹之情,她的奴婢便让元渊产生了亲切感。
  “鸳飞姐姐,这么说,德龄公主的母亲也在京城?”
  “福晋已经吃斋念佛不问世事了,顾小姐无需挂念。”缘非笑了笑,淡然道:“还是叫我缘非吧。鸳飞只是我的过去,今天的缘非已经是个出家人。”
  她忘记了文意提醒她的事,对元渊太有好感了,便道:“顾小姐不嫌弃我这里粗陋,就坐下来喝杯清茶吧。”
  元渊很想告诉她自己在美国见到过德龄,毕竟是德龄亲近的丫头,主仆之情还是让人怀念的。
  捧上一杯清茶,元渊闻到了一股药味,好奇的问:“缘非师父有伤?这药是——”
  “不是我。”缘非笑道:“多谢顾小姐关心,我这里有个病人,被官兵打伤了。”
  躲在这里养伤?不是普通人。
  “这里没有大夫,也不是药店,这个人是不是躲避官府通缉?”她警惕的观察四周的动静,万一有革命党,她是不会等闲视之的。
  缘非皱着淡淡的眉头,不以为然的说:“顾小姐放心,这个病人不是什么穷凶极恶的恶人,她是个美好的女子。”
  元渊更是吃惊,“她是谁?”
  
  文意忐忑不安的样子更叫竹筠起疑,“文意,你干什么?”
  “没干什么呀!姐姐,你怎么醒了?”文意故作轻松的笑着。
  竹筠哼了声,加重了语气:“有什么事要瞒着我?你刚才看见谁来了?”
  “没,没人啊。”文意赶紧摇头,可是她的紧张泄漏了她心虚,只听竹筠怒道:“文意!我们姐妹一场,我没有当你是外人,更没有看轻你,可你对得起我吗?现在你长进了,有事也瞒着我!”
  文意从没有看过她生气,一时慌乱,跺了跺脚说:“姐姐!你急什么呀?”
  “说!说,刚才你看见什么人上山?”竹筠意识到文意故意隐瞒自己,一定不寻常。
  文意咬咬牙,见她愤怒不已的瞪着自己,便忘了玄凯交代的事,急道:“姐姐,你问这些有什么用?这个人,你不该见,也不能见!”
  竹筠惊白了脸,吐出令自己也不敢触及的名字:“你,你说得人是,是——顾——元——渊——”
  “就是她!”文意恨恨的捶了下桌子。“这个姓顾的真是阴魂不散,我们躲在这里也要遇到她!”
  
  “听起来,你恨不得要杀了我,文姑娘。”带着冰凉气息的声音突然闯入屋子,也带着寒冷的风。
  屋子里的人惊诧万分,顿时起了杀气。
  文意抽出包袱里的短刀指着她,充满敌意,“顾元渊,你想怎么样?”
  元渊走 
 24、故人 。。。 
 
 
  进了屋子,转身推上门,除了与身俱来的冰冷,没有一点杀气,“文姑娘,算起来你还欠我一个人情,何必咄咄逼人?”
  “你,你是袁世凯的走狗,爪牙!你和姓陆的是一丘之貉,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就算救过我,我也要为民除害!”文意就要发难,钢刀直向元渊砍去。
  “住手!”竹筠想阻止,可是身不由己,只剩下喘气的力气。
  元渊冷着脸,眼见刀锋劈来,突然掏出手枪对着文意。
  
  




25

25、对峙 。。。 
 
 
  黑洞洞的枪口,冰冷的口气,顾元渊本来就是个冷漠的人,此刻就像静穆的雕像,她看着冲上来的文意说道:“你很想送死?”
  文意惊怒交加,愕然举着手里的刀,只离顾元渊几寸的距离。
  “文意!退下!”纪竹筠撑着身子站了起来,美丽的容颜散发出一股震慑人心的凄凉,“你,你真的不想做我的妹妹了?”
  刀尖还在颤动,文意咬了咬牙,瞪着元渊,恨声说道:“顾元渊,你等着瞧!”
  言罢,她收刀就走了出去,门被大力打开,寒风一下子闯了进来,吹皱了屋内人的衣摆。
  
  元渊放下了手枪,搁在桌子上。
  她不用看也感觉到竹筠很悲伤,泪流如雨。
  “你,怎么来了这里?”竹筠穿着一身粗布素衣,显得脸色更是无彩。
  元渊坐在椅子上,微微叹了口气,冰冷的声音似乎有了点暖意,“你可以告诉我,宋玄凯的下落吗?”
  竹筠一怅,苦笑道:“不管你信不信,我只有回答你,表哥的下落我不知。他把我送到这儿就离开了。”
  没有逼问,元渊皱了皱眉,道:“据你所说,冷华池是你的主子,他们平日以什么身份做掩护?跟你怎样联络?”
  “干爹的表面身份是戏班班主,民间最有名的戏班“国色天香”的后台老板就是干爹。我来到京城后,一般不与他们主动联系。每月的月末会送出消息,他们只要得到这个消息就会布置下一步行动了。”
  竹筠像是说着一件事不关己的事情,没有一点犹豫。
  “以什么方式传送消息?”元渊进一步问。北京城在陆建章的管制下,便衣特别多,监视着各行各业的动静。如果叛党想搞什么阴谋活动也不是轻易能办到的。
  竹筠淡淡苦笑,扬起脸看着元渊,“你一定没有想到,我画的水仙就是消息来源。画上有药水写的信,月末的时候会有人去买这些画,他们取走画后再以药水显现出这些字就能得到一切信息了。”她似乎没注意到元渊露出的惊讶,继续吐出清晰好听的字:“可是不久发生了一件怪事,那些画被一个神秘人买走了,我们以为传送消息的渠道被破坏,也就弃用了。”
  元渊突然发笑起来,摇了摇头,古怪的表情。
  竹筠有点发懵,你笑什么呢?难道我用画传送消息很笨?
  “你说过,你弟弟病了,是真是假?”
  元渊又突地冷哼一声 ,完全不信的样子。
  竹筠神色黯然,哽咽的说道:“我没有骗你。我弟弟有顽疾,就是小儿麻痹症那种,平日里没什么症状,一旦发作,苦不堪言——”
  “所以,你替冷华池卖命,也是为了救你弟弟。”元渊和缓了脸色,看她一眼。
  “干爹以前是大内侍卫总管,为慈禧太后办事,为人心狠手辣,杀了不少维新党和革命人士。后来清廷覆灭,干爹心有不甘,在紫禁城里无所作为,他就带着一帮子心腹混迹民间,对维新党和那些共和党派进行报复惩罚活动,就这样几年,我们姐妹几人都是这样过来的。来到京城的事,我已经告诉你。”竹筠累了,轻轻咳嗽起来。
  屋子里除了这几声咳嗽,一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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