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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舟齐天-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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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见云舟进了外阁,便识相的陆续退了出去。
     齐天偏倚着卧在榻上,埋头不去看她,许久才沉声闷闷的责问道:“为何?”
     云舟依是不施礼,亭亭的立在阁外,淡淡的道:“臣妾不知陛下所问何事。”
     “你为何不随景泰那厮去了?倒也干净!”齐天恼怒道,怎奈气力不济,不由咳喘了几声。
     “臣妾夫君在此,臣妾随了他去做什么?”云舟不明所以的反问道。
     “你——。”齐天气得栗抖不已,指了指云舟,忿忿的不齿道:“我却不料你竟如此卑劣。”
     “哦?”云舟挑了挑眉,毫不避讳的入了内阁,道:“陛下倒是说说清楚,臣妾如何卑劣了?”
     在此之前,齐天心中曾设想过许多二人重逢后的场面,独独未料及,她会如此的不卑不亢。
     可如今想来,依她的秉性,若能摇尾乞怜,那便不再是楚云舟了。
     “你——。”云舟直截的闯了进来,二人自此才算是看了个真切,让齐天不由的晃了下心神,又语结了起来。
     一年多的分别,令乍见的二人,沉浸在既陌生又熟悉的异样情愫中,不能自拔。
     片刻后,云舟率先叹了口气,忧伤的道:“皆是我做的,累你至如今。”
     她深知这一年多的沙场征战,对齐天的影响与改变颇多。
     可如今,亲眼真真的见到了,心中终是忍不住的阵阵抽痛起来。
     眼前的齐天,较之分别前,更要消瘦,皮肤古铜,且神色萎靡,眉宇间尽是忧郁。
     那个明目皓齿的天真藩王,终是被自己这般活生生的扼杀了。
     “许些事,我自是不怪你。”齐天虽恨,可任心中再如何挣扎,仍是见不得云舟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缓了缓语气,更是颓然的道:“我知你是为了你母妃,才向楚仲卖了南齐。我也知,你为消他疑虑,才假嫁了景泰。这些事你俱是迫不得已,我皆不怨你。可独独只有一桩!”
     齐天目视着云舟,错了错颊骨,别过头去。
     “陛下既知臣妾是受人所制。景师兄叛你,又怎会是出于本心呢?”云舟向前挪了挪,内疚的道:“我只是不想你因我伤了他。否则,我欠他的情,便再还不清了。”
     “你欠他的情还不清?”齐天闻此猛然转回头,自嘲的冷笑道:“你欠我的,又当如何算?”  
     “无需算。欠你的,我赔你一辈子!”云舟直视着齐天,决绝的道。
     听得此言,齐天不由鼻子一酸,眼眶都泛起了红。
     一年不见,你竟清减成这般,若非造化弄人,你我又怎会无端生出这些个芥蒂来?
     话说当日,云舟自楚北迎回她母妃宋孝婉时,并未料及早在楚国的路上,楚呈王楚仲便对宋孝婉下了蛊毒,只为有朝一日,受制于他。
     待到楚仲得知齐天率兵出了南齐,便急急的命蛊师唤醒了宋孝婉体内的蛊虫。
     令其难以进食,全身痛苦难当,不出几日便奄奄一息了。
     为人子女,骨肉至亲,云舟怎忍母妃如此。只得受制于楚仲,献了南齐,助楚仲得了南都后,才解了母妃身上的蛊毒。
     可后来,思及事已至此。
     便借此时机,将计就计的假嫁给了景泰,一面消除楚仲与楚显对她的疑心,一面煽动楚仲造反,使其两败俱伤。
     景泰虽早就爱慕云舟,可也知云舟对齐天心意所属,又敬她是个孝悌忠烈的女子。
     故而,这一年多来,一直对云舟言听计从,中规中矩,不曾越雷池半步。
     这些许的内情,也是齐天攻楚都前,才派了邱羽化与宋牧暗暗察明的。
     那日于城上,云舟见齐天对景泰欲杀之而后快的模样。
     心下盘算着想救景泰一命,便吩咐人射了齐天的马。
     可万万没想到,齐天挑落景泰后,驳了下马头。
     马一时站不稳,屈晃了下,齐天的小腿这才中了那道冷箭,硬生生的坠了马,摔折了右腿。
     
     自受伤之日起,齐天于楚宫休养了几月,也为稳定楚国时局。
     及近年底,南齐来信,太妃请她移驾南齐,回国过年。
     一别两载,齐天与那些南齐的军将早就归心似箭了,怎奈一直以来的政务军事缠身。
     如今,接到了太妃懿旨,即刻扯了云舟,便要动身。
     云舟见她这几月将养下来,身体与精神状态俱已恢复,便应允动身返齐。
     銮驾一路北上,不肖月余便抵了南都。
     齐天下了马车,望着南都的城墙,一边信步入了城,一边淡淡的对身边的杜回笑道:“朕,终是回来了。”
     “陛下如今,可有衣锦还乡的心得了?”杜回捻了捻胡子,悠然的道。
     齐天怔了怔,会心的点了点头。
     依稀忆起自己十二三岁时,杜回对她讲过人生的四大喜事,金榜题名后荣归故里,衣锦还乡。
     那时的她,从未离开过家乡,整日的文臣武将如众星捧月般围着她,她处处春风得意,又怎能体会到人生的这些个秋凉呢。
     “这两年的光阴,虽是不长,却也多舛。其中的种种滋味,竟是朕之前都不曾经历的。”齐天回头看了看城头“如今回想起来,却仿佛如梦幻般。”
     自己的皇旗,在瑟瑟的寒风中招展着。
     到了府门前,齐天搀扶着云舟下了车,换轿入了府。
     才下了轿,便见兰兮于昭门前远远的立着。
     今日的兰兮,凤冠霞帔,俨然的皇后威仪。
     齐天扯着云舟的手僵了僵,低低的道:“一路劳顿,舟儿且先回凌波楼歇息,我见过母妃和姐姐,便过去寻你,可好?”
     云舟早就瞥见了远处的兰兮,柔声道:“陛下龙体初愈,莫要再吃酒了。”
     “我都戒了的。”齐天保证的道。
     远处的兰兮看着二人早就和好如初,且如胶似漆,难舍难分的模样,心中淡淡的失落弥散开来。
     长久以来,她心中好奇,楚云舟,到底是个何等的佳人?
     能让一个帝王如此痴迷,哪怕犯下之前的滔天罪行,也能让齐天一概不论,既往不咎。
     如今,她亲眼见到了。只是那么淡淡的一抹身影,没有任何的繁缛点缀,便可倾国倾城。
     反倒让她这个一身的凤冠霞帔,盛装相迎的人,自惭形愧了。
     “母妃。”才入了养廉殿,齐天便欣喜的唤着,浅浅一礼后,快步走到太妃面前。
     “天儿啊——。”太妃不由喜极而泣,扯了齐天在身边,上下打量着,对身边的淑嬷嬷道:“长高了!却也清减了。”
     “咱们的殿下,如今已是齐国的天启皇帝了。”淑嬷嬷红着眼附和的道。
     “是啊,是啊。”太妃颔首,边抚着齐天的手,边感慨道:“那日诞下她时,才这么一点大。可如今,你瞧瞧,出落成一国之君了。”
     “陛下,母妃,席膳已然备好了。”兰兮轻声禀道。
     太妃扯着齐天道:“走了两年来,母妃知你定是吃不可口,睡不踏实。早早便让你姐姐与兰兮备下你喜好的吃食了。”
     齐天感激的看了看兰兮,“皇后有劳。”
     “九弟好福气,自己讨了个这等贤能的表妹做皇后。”兆娴公主从外殿进了来,打趣道:“如今,外敌内乱俱已平息,也是时候为齐家增添子嗣了。”
     “朕饿了,移驾启华殿吧。”齐天见太妃脸色难看了起来,忙吩咐道。
     席间,兰兮坐在齐天身侧,装汤添饭,服侍的无微不至。
     齐天看了看案上的几个精致的小菜,心中惦念云舟,抽闲暇唤过东石,询问了几句云舟可用过膳了。
     酒足饭饱后,散了席。
     “如今九弟回来了,来日方长。他们夫妻小别胜新婚的。母妃且放九弟下去歇歇吧。”兆娴见齐天坐立不安的模样。
     误以为齐天想与兰兮私下小叙,又不好提及,便低声劝着母亲。
     “也罢,你们下去歇吧。”太妃也乏了,遣了众人道。
     二人一同退下。
     “陛下不必忧心,臣妾已然差人将膳食给姐姐送过去了。”兰兮道。
     “呵呵。”齐天干干的笑了声,道:“皇后果然细致,在启贤殿住的还习惯吧?”
     兰兮点点头,也未多语。
     二人又一次陷入了尴尬。
     “启贤殿朕也有些时日没去了,择日不如撞日,朕去瞧瞧。”齐天不情愿的道了句。
     “臣妾今日出来匆忙,殿内凌乱的不堪,怕有辱圣听,还是请陛下改天吧。”兰兮又怎会看不出她的口不对心。
     “哦,既然如此——。”齐天故作斟酌的道:“那便改日吧。”
     “臣妾先行告退了。”兰兮跪安退了下去。
     望着远去的后驾,齐天长出了口气,而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齐天急急的进了慕园,入凌波楼。
     “回来了?”云舟正立在案前布着菜,见她急急的入了阁来,一面吩咐晓千上前为她宽去大氅,一面立在案前淡笑着瞧她。
     刚还心中忐忑的齐天,才看到云舟静若处子的立在那,心便踏实下来,眉宇间也泛起了笑意。
     来到案前,看到席上摆着几个清淡精致的小菜,一股无以名状的幸福感,顷刻间充斥着全身。
     朗然轻笑了下,辩解道:“母妃思我极甚,一时间不肯放我出来,故而迟了些。”
     正巧内侍们才煮妥了酒,刚刚奉来。
     云舟见了,柔声道:“却也正是时候。”
     说着轻移素手,斟了盏呈予她,道:“知你快回来了,暖暖身子却也使得,不可贪杯。”
     齐天颔首应允,浅偿了下,绵柔的酒香一路向下,顿时暖遍了全身。不由赞许的看了看酒盏,复执起杯一饮而尽后。
     因齐天先前用了些膳,此刻便只是坐在一旁作陪着云舟,一手执着盏一手支着头,自得的瞧着她。
     凌波楼较之前并无甚变化,依旧是大方简洁的模样。
     而此时的云舟,云鬓疏松,一身的素锦,也依旧是那一派恬静淡雅。
     齐天却有些酒不醉人人自醉了,痴痴的道句:“舟儿,这两年来,我当真是应了那句‘生有何欢,死亦何苦。’”
     云舟手中的银箸顿了顿。
     自此次二人重逢后,虽至今也相处月余之久了,可终还是心中生了嫌隙,见了生疏。
     仿佛彼此在心中都达成了默契,谁都不愿也不敢去提及这两年来的苦楚遭遇,更不愿道出一丝的离别相思。
     今个儿,云舟突然听她这般突兀的道了句,且满目的昔日柔情,心中不由颤了颤。
     轻叹口气,拿过她手中的酒盏,柔声道:“又无故的道这些个生死来做什么。”
     齐天顺势覆上她的柔夷,自说自话的认真道:“以前,未与舟儿相识之时,我满心满脑的皆是江山社稷。后来,闻听你回楚国了,我虽是坐了这江山,心中却无半点的欣喜,竟满心满脑装的都是你。”
     说着齐天目视着云舟,满眼炙热的道:“如今,我知道了,我想要的不是这江山,却是你!”
     “天儿——。”云舟难以置信的望上齐天,两抹绯红顷刻间在两颊弥散开来。
     手上不住的摩挲着齐天因两年征战而变得粗糙的手。
     齐天轻拥过她,内疚的道:“我知舟儿因你母妃才叛了齐国,又因我倾了楚国,如今陷入了这两难的境遇。”
     “这些皆不入我心。”云舟将头深埋在齐天怀中,哽咽的道:“只要你还信我。”
     齐天轻吻上她的云鬓,耳语道:“那是自然。”
     奔波了多日的两人,又因都吃了酒,才打了二更,便皆泛起了困意。
     晓千铺好了被褥,正欲退下,云舟在床前为齐天宽着外袍。
     “陛下——。”东石在外阁轻禀了声。
     “何事?”齐天询问的道:“入阁奏来。”说着,轻握过云舟的手,拉她坐至榻上。
     “奴才听闻陛下这几日寝的不踏实,便差人把陛下之前的‘卿卿’寻来了,还给陛下您摆在榻上么?”只见东石抱着个一人高的锦盒入了阁。
     听得“卿卿”二字,齐天登时满脸绯红,奈何于云舟面前,不好发作,嗔怪的瞪了东石一眼,慌忙的拂手打发道:“快拿出去罢。”
     云舟本不上心,可见齐天反应如此之大,顷刻来了兴致,一边唤住东石,一边让晓千强接了过来,道:“既是可助陛下熟睡之物,摆上又有何妨。”
     齐天红着脸抱过锦盒,目视了眼内侍们,道:“尔等退下吧。”
     晓千本还欲看看盒中是何等宝物,奈何齐天下了逐客令,不情愿的被东石扯了出去。
     云舟饶有兴致的瞧了眼齐天死抱在怀中的锦盒,道:“臣妾为陛下宽衣吧。”
     齐天犹豫了几犹豫,索性将锦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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