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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舟齐天-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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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宫突然想起,殿内还有些事情,还是改日再到启贤殿叨扰吧。”兆娴客气的回绝了兰兮,兰兮也只好作罢。
     看着兰兮远去后,兆娴回首凝视着羽化,语气严厉的道:“邱大人最近很忙?”
     不得不承认,纵使是平日里温良淑婉的兆娴公主,嗔怒起来,盛气凌人的气势绝对不亚于她的弟弟,尤其是那双酷似齐天的双眼。
     “微臣有罪!”羽化恭谨的俯首在地,仍不去看她。
     兆娴骄立于凛冽的寒风中,对着羽化的乌纱注视良久,最后冷声道:“且随本宫回去再说。”说着头也不回的上了小轿。
     羽化不情愿的从地上爬起来,一边拍打着袍襟上的泥土,一边快步追上兆娴的凤驾。
     到了启贤内殿门口,羽化俯首立在门边,驻足不前。
     “进来!”随着兆娴一声断喝,羽化步履维艰的迈步入了阁。
     “邱羽化,你最近都在忙什么?”兆娴将身上的大氅弃至一边,质问道:“你昨日寻花问柳去了?”
     邱羽化一怔,她不料兆娴竟对自己的行踪了如指掌,就连昨日被魏廷强扯着喝花酒,她皆知晓。
     “这是臣下的私事——”羽化虽不敢高声,却也有几丝反抗的语气。
     “好,如此甚好!”兆娴颤着手指了指她,气极的依在榻旁,双眼泛红的别过头不去看她。
     许久,兆娴咬着嘴唇,绝望的道:“在你心里,我纵是连个青楼的妓女也不如么!你出去罢。”
     羽化闻言一惊,本欲解释些什么,可终是隐忍的敛起眉,退了出去。
     她能听到身后殿内瓷器的破碎声音,甚至连兆娴的啜泣声也依稀可闻。
     殿内的摆设统统砸碎后,兆娴仿佛血液被抽干一样,跌坐在地上。
     即便贵为长公主,又能如何?她终究还是个寡妇。
     当日,羽化初入王府,于启贤殿供职。
     兆娴见初来咋到的他,如履薄冰般,处处小心的模样,不知为何,心生了怜悯。
     羽化要比齐天还小上两三岁,兆娴便也如姐姐般关照着他。
     有段时日,兆娴闲来无事,见他整天的躲在室内,也不出来见人,便经常带着他出去看戏,散心。
     正所谓,日久生情。
     两人就这样日益的亲近了起来,对彼此产生了依赖。
     兆娴突然发现,自己竟很享受照顾羽化时的感觉,心里也前所未有的充实甜蜜。
     她不敢吐露心扉,因为她自知自己不但年长羽化六岁,更重要的是,自己是个出过阁嫁过人的寡妇,没有一个男人会愿意娶个贞操不在的寡妇。
     直到羽化随齐天进京的前夜,她为羽化践行,两个人都吃了很多酒,她终于鼓起勇气一述钟情。
     如她所料,她惊到了羽化。
     自那日后,便见天儿如躲债般躲着她。
     “陛下!”齐天睡梦中听得门外东石的疾呼。
     云舟率先起身,询道:“陛下睡下了,何事?” 
     “启华殿来报,长公主殿下,欲投河自寻短见,被内卫及时拦住了。”东石急急的回禀着。
     齐天朦胧中猛然转醒,“腾”的惊坐起身,鞋都未穿扯了袍子便下了床,一把拉开门,“什么时候的事?”
     “就刚才的事!”东石上前为齐天系着衣襟。
     齐天推开他,快步下了楼。
     “陛下,鞋——!”东石拎着龙靴在后面小跑着紧追。
     “姐姐,可觉得如何了?”齐天边蹬着靴子边入了启华殿内阁,来到榻前。
     只见兆娴苍白着脸,面若死灰的躺在那。
     “只是受了惊吓,因此事可大可小,还并未告知母后。”兰兮最先赶了来,小心的禀道。
     “邱太医可过来瞧过了?”齐天轻抚了抚兆娴的额头,还是有些忧心,四下的瞧了瞧。
     怎料兆娴听得“邱太医”几字,眼泪又簌簌的落了下来。
     齐天手上顿了顿,心下也明白了几分。
     柔声宽慰安抚她几句后,便出了外阁,询问了下之前的情况后,大发雷霆,将启华殿内的女官痛骂一顿后到了邱羽化的住处。
     见羽化正临摹着碑帖,齐天气的青筋都暴了起来。
     上前一把扯过羽化的前襟,喝道:“朕的姐姐差点因你死了,你还有兴致练字?”
     说着不由分说的拖着她便往启华殿内阁去,可怜瘦小的羽化被齐天一路拖得踉跄着摔了几个跟头。
     随着一声闷响,羽化被重重的掼到兆娴榻前的地上,几乎昏阙过去。
     “啊!”兰兮被突如其来的羽化和齐天满身的杀气,惊的低呼一声,捂住了嘴。
     “你这是做什么?”云舟拿着齐天的大氅,正巧赶来,忙上前扯住齐天。
     又命人将羽化搀扶起来,递了杯茶水。
     “你竟胆敢如此的对待朕的姐姐?”齐天指了指羽化,依旧怒不可遏。
     “陛下——。”云舟见羽化跪坐在地上,瑟瑟的发着抖,一句话不说,知其中必有隐情,将齐天推坐至榻上。
     “却也不关他的事,我命该如此罢了。”兆娴万念俱灰的闭着眼,凝噎道。
     一滴滴眼泪,仿佛重重打在齐天的心上,她轻轻揽过兆娴,伤感的道:“姐姐你又何必如此的糟践自己?”
    
     “陛下今日所为,怕是有诸多不妥。”待二人回到了凌波楼,云舟语重心长的叹息道。
     她知道,齐天如今虽君临了天下,但其实,她的心一直都很小,心中能装下的,无外乎就那几个人罢了。
     “我知道——。”齐天疲惫的倚在椅背上,她此时也后悔自己当时的冲动和暴躁。
     她忘不了羽化瑟瑟发抖时的惊慌模样,况且,自己又是唯一知晓她有难言隐情的人。
     “的确是委屈了她,她这般避讳,也是为姐姐好。”齐天懊恼的胡乱揉着额头“可我,希望姐姐幸福。”
     云舟轻轻拉过她的手,抚平她因纠结而皱在一起的双眉,柔道:“一切皆有定数,不要如此执意,好么?”
     齐天埋头在云舟胸前,闷闷的点头应允。
     纵使她是英明神武的一代君王,却也难免常人的无奈和脆弱。
     翌日午后,齐天才去了沧溟阁。
     云舟便与晓千去探望羽化。
     见羽化态度一派的清冷,走动也有些蹒跚,知她昨日定被齐天所伤了。
     “昨日,羽化的事,陛下都对我讲了。”云舟屏退晓千后,情真意切的道:“伤了你,也不是出于她的本意,她此时心中十分懊悔。”
     “娘娘不必多说了,微臣不怪陛下。”羽化别扭的叹了口气,道:“这件事,的确是微臣做的欠妥。微臣万万不曾想到,长公主殿下竟这般——会如此想不开。”
     云舟看着羽化自责负疚的样子,若有所思的询问道:“羽化觉得,皇姐如何?”
     “长公主殿下,自是金枝玉叶,矜贵非凡。”羽化赞赏道,可想了想又不由叹了口气。
     “也许,皇姐不在乎羽化的身份呢?”云舟鼓励的道。
     羽化摇摇头,自暴自弃的道:“不是所有人都能如娘娘般超脱。况且——陛下需要个皇子,长公主殿下,终究还是要嫁给男子的。”
     “胡说!”云舟少有的沉下脸,她不允许任何人把齐天想的如此自私,故而毫不客气的道:“你无非就是懦弱自私罢了,你自己的本心始终不愿去冲破那些伦理世俗的禁锢,我为皇姐而不值!”
     羽化一怔,不知是被说中了心思,还是因云舟突如其来的责问而意外。
     “我之所以愿意与陛下厮守,并非我楚云舟有多超脱。”云舟神情间不失自豪的道:“只因陛下身上有我要的那份担当,我可以随时为她去死,可她永远不会袖手旁观,无动于衷。”
     说着云舟起身告辞,行至门前,停住脚步道:“还有,如果陛下需要,我定倾尽所有,生儿育女的事情自不会劳烦长公主殿下。邱大人好自为之罢!”
     “哈!”看着云舟坚毅的背影,羽化不由冷笑,不愧是夫唱妇随,纵使平日里那样云淡风轻的人,发起火来,竟与那人如此相像。
     她们更像的,恐怕莫过于那颗挚爱彼此的心吧?
     再说回到凌波楼上的云舟,满脑的愁思,一脸的凝重。
     是啊,她需要个皇子,国之储君,何其重要?
     作为君王,齐天必须要有自己的子嗣。
     既然连羽化都提及了,看来齐天已然为此苦恼了。
     聪明如她,却也难理出个什么头绪来,闷闷的沉思了一下午,仍旧一筹莫展。
     晚上齐天回来时,就坐在小几上批折子,北齐的党争如今已然白热化,让她一时忽略了云舟脸上的心事重重。
     “天儿——。”云舟为齐天研着墨。
     “嗯?”齐天认真的在折本上写着朱批。
     “眼下族中的亲王,天儿与谁最为交好?”云舟闲聊般询问了句。
     “自然是敬王。”齐天淡笑了下,不假思索的道:“我自幼便羡慕二哥满身的文采和一手的好字。不过,身为皇子,他可是太不务正业了,所以啊,自幼就不得齐景的宠。”
     齐天阖上折本,才后知后觉,警觉的看了看云舟,她向来不问世事,今个是怎么了?
     “知陛下要上京了,随口问问罢了。”云舟意识到齐天的紧张,故作云淡风轻的随口轻吐道。
     齐天眯了眯眼,这个女人,心底又再盘算着什么?
     
     出了正月十五,齐天便率文武重臣起驾返回北都,南齐留下舅舅赵国泰坐镇。
     云舟与兰兮皆伴驾北行,太妃要待到北方春暖花开,天气转暖后方能移驾北都。
     一路上,齐天龙驾在前,兰兮与云舟同乘一驾在后,浩浩荡荡走了大半月,总算到了北都。
     敬王齐祥,右相赵民泰率领文武百官早早便出城十里,恭迎圣驾。
     见城郭的轮廓依稀可见了,齐天出了车架,命人牵了马来。
     “石头,还记得当日咱们从北都走时的情形么?”齐天驱着马,问身后的东石。
     “奴才自是永生难忘!”东石吸了吸鼻子,不无感慨的道:“当日也如这般酷寒,陛下当晚同杜先生吃了酒,还伤了手。也不知道听了什么,连夜便点了五万骑兵出了城。”
     “呵呵!”齐天朗然一笑,意气风发的道:“又有谁会料到,朕会有今日呢?”
     齐天从未对任何人提及过,自己当日出城时,报的便是破釜沉舟,必死之心。
     远远的就看到百官们排站在前方,紧接着山呼万岁声此起彼伏。
     齐天打马而过,巡视了眼眼前的臣子们。
     不由神色间稍稍一凛,只见臣子们分立在两边,分别以齐祥和赵民泰为首,各有各的阵营。
     而魏廷则是孤零零的立在一边,齐天目视他微微颔首,沉着脸入了城。
     来到皇宫门前,齐天悠悠吐了口气,看来眼下的情势的确如魏廷的奏报,群臣竟放肆如此,在自己面前也丝毫不加收敛。
     “皇奶奶?”见到远处太皇太后的凤驾,齐天颇为意外,忙下了马。
     且不说在天家,皇奶奶亲自于宫门前迎接自己一个小辈是不符规矩的。
     就单说眼下这般的数九寒冬,她一个古稀老人这样殷殷的在此不知待了多久,也让齐天内心波澜四起。
     “皇上,瘦了——。”太皇太后较齐天走时苍老了些许,却也依旧是神采奕奕,上下端详着齐天,心疼的不住的拍着她的手。
     想起当日自己便那样走了,一声也未曾支应,齐天心中十分愧疚,小心的搀扶着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看出了她的心思,释然一笑,赞许的看了看齐天,揶揄道:“皇上收南疆降敌楚,纵横天下,可谓气吞山河。怎的见了我这颤巍巍的老太婆,反倒扭捏起来了?”
     “皇奶奶,折煞孙儿了。”齐天窘然的面上通红。
     清冷的朝阳下,祖孙俩走在宽敞的宫道上,一高一矮的两道身影拖的长长的,却也为这个朔冬中庄严的皇宫添了一抹温馨。
     云舟十分不适应北方的干冷,才下了小轿,便不由得扯了扯头上的皮帽。
     却被眼前的殿宇惊的一怔。
     “锦云轩?”身后的晓千惊呼着,仰首看着,不可置信的道:“北齐皇宫里也有锦云轩?”
     锦云轩是云舟在楚宫的住所,竟如搬来般,丝毫不差。
     进了园子,绕过轩阁,凌波楼也清楚的立在不远处。
     “陛下,陛下真是神了!”晓千叹为观止的唏嘘着:“竟把凌波楼也搬来了。”
     “参见娘娘——。”随着二人的走近,楼前跪着众内侍,为首的太监晓千怎么瞧都觉得十分眼熟,不由走近凑过去瞧了瞧。
     “德公公?”晓千惊呼的拍了拍为首的太监,欣喜的对云舟呼道:“主子,是德川德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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