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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语喷洒之间的热气触到青若耳朵,那里的霞色便愈发浓起来。索性在黑暗里,除了离得近的锦颜,其他人并看不见。
青若闻言心底羞意难当,此刻清醒过来,终于认识到旁人的存在,内心挣扎了番还是依依不舍地离了锦颜的怀抱:“有被人在,正经些。”
“你想到哪里去了。”锦颜无辜地挑了挑眉,“我只是想罚你三杯酒罢了。”
青若毫无气势地剜了锦颜一眼,红着脸,说话也是软软的:“谁叫你都不解释……”
“也是,我也有错。”锦颜点点头赞同道,“既如此,我也罚三杯罢。正好……”锦颜的声音低下去,轻的只有青若听到到,“来三杯交杯酒。”
青若的脸一下子烧了起来,脑海里闪过两人互相绕过彼此手臂,喝着交杯酒的样子,说出的话也带着羞意:“谁……谁要同你喝交杯……酒了。”
“若儿不同我喝,还想同谁喝不成?”
“我……我谁都不喝!”
“那真是可惜了,若儿不同意,便只能罚你自饮三杯了。”
“你,你也得罚!”
……
墨雨站在远处,看着两人拥抱,亲密地说着话,心也跟着柔软起来。视线不知不觉便落在了河上的某盏河灯处。那摇曳的烛火微微透出光亮,如同正在低诉情话的女子,婉约而深情。
心底的那个影子,也随着那一摇一晃的烛灯,明亮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评论好少,求评论啊诸位看官大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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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局
这段日子;锦麟可谓是忙得焦头烂额。
自从应了选秀之后,朝堂之上又历经了几轮讨论;方将选秀的大日子定在了九月初。这厢方定;另一件事紧接而来。上次七月十五刑部尚书的死只是一个开端,之后陆陆续续又有几名官员被害,且皆在五品之上。一下子,朝廷之上人人自危,害怕自己被杀手盯上。那些杀手杀人手法利落;且皆是死士;一得手要么逃走;要么在被发现当下便服毒自尽;没有在现场留下丝毫线索;显然是来自训练十分有素的杀手组织;杀人手法虽不一致,然处理后续事宜却仿佛被规定了一般。而那些遇刺官员除了品阶较高之外,还有一个共同之处,却只有细心的人才发现了。他们多是在新皇登基,长凤公主平乱之后逐步提拔上来的。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在接连死了三个,伤了一个后,不知怎得朝廷渐渐传开了一番揣测,认为是两位先皇子的人报仇来了。否则为何尽拣着长风公主提拔的人挑呢?
“一派胡言!”锦麟在御书房来回走着,初现轩昂的眉宇皱成了一个川字,口气愤恨,“四皇子和七皇子都已死去几年了,便是成鬼也早投了胎,若真是那些人,这么做有意义么?这样简单的道理,亏他们还是一群读书人!读到哪里去了!”
一旁端坐的锦颜似乎没有瞧见锦麟焦急的样子,只低着头似在思忖什么,手指在一旁的案几上轻轻敲打,神色专注。
“皇姐!你倒说句话呀!从进来后已过了半个时辰了,你总共开口不过无根手指的次数。”锦麟在锦颜面前停下脚步,少年求助般地望向锦颜。
锦颜闻言缓缓抬眼,望向锦麟,琥珀色的瞳孔看似澄清,却又有着深邃之感。她顿了顿,才道:“急有什用。”
“可是这已过去几天了,查都查不出什什么线索来,朕能不急么?”锦麟一屁股坐在锦颜旁边的椅子上,叹了口气。
锦颜淡淡道:“如今当务之急,非是谁的作为,而是,如何阻止这些。纵是你猜出了幕后者,不能阻止大臣死去,又有何用?如今已三死一伤,大臣人人自危,再这般下去,这些空缺的官员不能及时补上,于国,皆是一大隐患。何况大臣对皇家的信心,也会随之下降。”
“皇姐所言极是。”锦麟眼中神色一亮,“那朕这派些侍卫过去大臣那里保护。”
锦颜却缓缓摇了摇头。
“皇姐……有问题么?”锦麟看到锦颜似是不赞同,顿了话头问道。
“侍卫在明,杀手在暗,效用不大。”锦颜解释道。
锦麟闻言,脑中灵光顿现,然眨眼之间神色
便有些踟蹰:“皇姐的意思是……再派些暗卫去?可是,暗卫人数有限……”
“皇上这边的暗卫自是不能动,将我这里同明珠公主那里的暗卫抽些过去罢。明珠公主年幼,想是不会受到威胁,至于我,近日会一直呆在宫内。皇宫戒备森严,算是安全。先抽调过去解一下燃眉之急罢。”
“可是皇姐这里……朕还是不放心。”锦麟虽然明白锦颜所言极是,然心里还是放心不下,“那些大臣皆是皇姐陆陆续续提拔上来的,朕怕万一杀手对皇姐你下手……”
“无事。也不让你都抽调走,给云凤殿留一些便可。再言之还有墨雨在。若你不放心,便加派下侍卫过去罢。”锦颜劝道。
“既如此,便照皇姐说的办罢。”锦麟琢磨了下,倒觉得可行,便应了下来。
“那些大臣亲属都安抚过了么?”
“嗯。朕第一时间便派身边的永喜去传了圣旨,死去大臣的俸禄将仍延五年方止,同时给予每家五百两白银作为抚恤。”锦麟脸有哀戚。那些朝中栋梁,竟在一夕之间暴毙身亡,昨日还在朝上为各种事陈述辩驳,如今已阴阳两隔。
“嗯。”锦颜点点头,便也不再说什么。两人只又扯了几句,锦颜便回了云凤殿。
事实上,她还有一件事未告诉锦麟。然她并不打算说。宫中耳目众多,一旦出口便易走漏风声,而她丝毫不想打草惊蛇。她要做的,是引蛇出洞。
七月在纷至沓来的事件里眨眼即过。皇上在明里派了大内侍卫去保护大臣,暗里又加派了暗卫。果然自那之后,虽仍有一人不幸死亡,然其余遇刺两人皆只受了皮外伤,被暗卫所救。那三个刺客也因被捕而自尽。这般防卫之下,对方似也察觉到成功率太低,刺杀活动才渐渐少了。然锦麟不敢掉以轻心,一面加派人手调查此事,一面仍保护着诸位大臣。不过朝中恐慌气氛好歹是随之稍稍缓解了。
不管如何,除了那些死去的大臣已无力回天之外,其他人的日子还是要照常过的。纵是心中仍未同朝之臣叹息不已,然生活似乎并无任何变化,只是朝中多了几个新面孔而已。毕竟那些官员空缺的位置还是需要找人补上,以此维持事务正常运转。而随着中秋的到来,节日的气氛渐渐在宫中弥漫,驱散了不少原先的刺杀活动所带来的沉闷。
锦氏皇朝一向以重孝尚礼为本,因此象征合家团圆的中秋是至为重要的节日之一。八月才刚出了个头,皇宫内已经开始忙碌起来。许多华美锦缎被分派到各个妃嫔手上,甚至西苑那的女人们也拿到了皇上的赏赐。云凤殿
自不必多言,每逢此时收到的东西极多。白风近来忙于这些琐事,一方面要将那些锦缎挑选几个新鲜款式送至皇家绣坊,为公主制成成衣;一方面又要将剩余锦缎选上一些制成几个常用款式然后下派到殿中各个丫鬟手里。当然在这之前墨雨等人先过来选了自己中意的花色。墨雨只随意挑了几个颜色低调的;赤电孩子心性,自然是挑了几个色泽明亮活泼的;紫雷则麻烦许多。她负责情报工作,本身对衣着要求便甚高,因此低着头细细地挑着,只待其余两人挑完出了门,她手中拿着的也只有两种花色而已。
自从最近一系列刺杀事件以来,白风已好久未见紫雷,想来对方更是忙得很。如今看到,只见对方似乎又瘦了些,低着头的下颔较以往也尖了,整个人如弱柳扶风一般,腰肢不盈一握。白风眉毛皱了皱,忍不住道:“紫雷……你要不要请公主让你休息一阵,你看你瘦的风都能吹走了。”
紫雷闻言抬头,眼睛温和地弯了弯,声音轻柔:“无碍。近来事情比较多,手头放不下,待过了这阵再休息罢。”
白风轻轻叹了口气,知道拗不过对方,便也不再说什么,只暗暗记下得让她多补补才是。因中秋的缘故,紫雷近来皆在云凤殿内处理情报,要留到十五之后,因此正是机会。白风在心里琢磨着食补之策,直到紫雷开口打断了她的思绪。
紫雷原先翻动锦缎的手指不知何时已停顿了下来,目光望着白风,有些犹豫道:“我听说了……那件事。近来我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隐隐觉得青若姑娘对公主而言是个掣肘……这对公主不好。”
白风心中何尝没有这个隐患,如今见第一次有人提到,也深有同感。墨雨向来是不管这些的,赤电又还小,什么也不懂。弄得便只有她一人为这些事操心,有时想起来都会觉得惆怅,但也不知说什么才好。
紫雷看到白风的表情,心下已明白几分,便自顾说了下去:“你也许不知。公主那日同青若姑娘去大兴善寺时,碰到了青夫人。两人为此还闹了些矛盾,虽后来很快和了好,然我还是不免担心。不过是因为同娘亲见了面,便觉得心中愧疚,若是以后不得不站在对立面,可该如何是好?你知这种事,总归是不得见人的。青家又不同寻常人家,其长女怎可由着作出这等事情?”
白风的确不知大兴善寺这档子事,闻言神色不禁也跟着有些担忧:“这些也是没有办法的事。青若姑娘不同于宫中之人,加之性格良善,亲情观念总是重些。公主应该不会允许这些发生罢。”
“说不好。”紫雷垂下眼,手指抚弄着那些锦缎,状似不
经意地道,“公主毕竟是女子,这天下还是男人的天下。青宇可是好糊弄的主?何况青成、青烈两人尚在朝中当值。若是来讨人,左右不过拖个一时半会,总是留不了一辈子。依青若姑娘的性子,你觉得会为了公主,能与家中对立么?”
白风听到紫雷这般问起,一时也不知该答些什么,只好道:“我瞧青若姑娘也是爱着公主的……”
“那又如何?”紫雷忽然打断了白风,声音却依然柔婉,却有了坚定,“纵是如此,我也不见得她会爱公主爱到去与父母对抗。自我入府以来,偶尔也碰见公主把玩那个陶人,更是无意撞见过公主书房的画像。我本不知底细,然见了青若姑娘后才明白了一切。那时我便知晓我无法劝公主了。可是我担心,青若姑娘是否承得起这份情意?非是我不看好,实在是现状无法令我看好。”
“照你说,那能如何?”白风皱眉问道。
“置之死地,”紫雷抬眼,目光坚毅决绝,“而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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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毒
青若不知此刻自己正在被提及;仍窝在锦颜书房,站在书架前一本本寻着是否有中意的书。旁边锦颜则专注地处理着事情;同时将紫雷带来的情报过了一遍;思考着近来发生的刺杀事件。
青若随意取了本毛诗,过去窗边的榻上翻看。对于毛诗青若倒已经有些烂熟于心了,然心中仍是为那些诗句所倾慕不已。不料才翻了没多久,就见有些毛诗旁都批注着一些蝇头小楷,虽瞧着娟秀;笔锋却又略微凌厉;正是锦颜的字。青若下意识地抬头悄悄瞄了瞄低着头的锦颜侧脸;见对方垂着眼;纤长的手指握着支小狼毫;正在写些什么;偶尔停顿下来思忖一番,又接着下笔。那认真的神色不禁让青若的心漏跳了一拍,兀自微红了脸撇开视线看手中的毛诗。锦颜当时看毛诗应很是仔细,那些字便附在书页边的空白处。有时觉得特别好的,也会在旁边重新抄写一遍。青若看得兴致盎然,唇角不由得带了笑。
当青若翻到《采葛》时,那蝇头小楷又出现了:一日不见,如三岁兮;三岁不见,思之如狂。思之如狂,望我神伤。
青若怔了怔,有些不解。看这些话语,似乎并非纯粹是因诗中所述而感叹,更像是……因自身相似处境而发。
果然,在之后青若又翻到了一句,是标在《桃夭》旁:之子于归,唯吾愿矣。
这更像是……因心中之人所发出的感慨。
青若感觉心口有股难言的酸涩冲上来,漫过自己的口鼻。她不得不深吸一口气,压制住那感觉,并且告诉自己这没什么。她又忍不住抬头望向锦颜,看着那轮廓优美的侧脸,不禁有些晃神。
说不好奇是假的。说不难受……也是假的。
怎样的人,才会住进那个美好的人儿心中呢?会让她“思之如狂,望我神伤”,会让她觉得“之子于归,唯吾愿矣”。想来,应是恋得极深,才会让一向淡薄的女子牵挂于心。
可是,她还是有些不敢问。
锦颜忽然微微偏了头。正对上青若的视线。
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