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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女子并不说话,只笑了一声,然后冲上来便施展开了招数。
墨雨当下便意识到不好,想回去,却被那女子缠了住。
女子功夫并不及她,打法却极狠,墨雨虽心急,却还是一时抽不出身来。两人很快过了百招,那女子的身上也被墨雨所伤,却似没有任何感觉般继续与墨雨争斗。
墨雨无心杀人,正打斗间,耳边忽然闻得天牢里传来一声惊叫,心中愈发急迫,终于在将那女子一脚踹飞之后转身往天牢奔去,却正巧在门口遇到许令文与一个狱卒打扮的男子。墨雨只一转念便明白过来,朝两人出了手,想把他们拦下来。
刀光剑影。却奈何一直僵持着,无法将人拿下。
令墨雨惊讶的是,许令文的功夫比她所料的高深许多,剑势也有些犀利狠绝,面上沉静,完全不似被抓时的懦弱无助。想来那时因侍卫众多,故意示弱,以便寻得良机逃脱。
片刻后,原先那黑衣女子也赶来加入了战局,僵局一下子被打破。墨雨双手难敌三人,招架慢慢吃力起来,最后还是被对方寻了空当,身上被划了两剑,虽避开了要害,行动却滞涩不少。
趁这工夫,三人迅速将墨雨击退几步,飞身跃去,也不去墨雨多加纠缠。
“你说你听到的声音是凌其歆的?”锦颜听完墨雨的叙述,微微蹙眉问道。
“是。”墨雨低着头,虽看不清表情,那三个被埋在心底的字却还是沉沉压得她身子僵硬了。
锦颜低头思忖了番,眼底神色波动。
一旁的锦麟在早些便知晓了锦颜在苏州的历程,也大概听过凌其歆这人,此刻不免有些诧异:“凌其歆不是洛阳的吗?怎会出现在天牢外?”
“恐怕,人是被掳到长安来了。”
墨雨挺直的身子不可察觉地一颤。
“许令文必与苏州宁家一事脱不了干系,否则那些人不会想到用凌其歆来设局扰乱墨雨心神,从而成功救走许令文。”锦颜沉吟道,又轻轻拍了拍墨雨,语气柔和了些,“莫担心,她应该不会有事。”
锦麟听到锦颜之前的话,眉头不由深深地纠结起来。宁家一事,仍未能揪出幕后之人,宁妃也为了保人而自尽,线索便都断了。如今终于又有了眉目,对方却又逃狱了。实在是头疼得很。
锦颜的视线忽然落在躺在地上被忽视的沈连城身上。
沈连城又一次承受
了锦颜压迫性的视线,背上被冷汗浸了湿,无措地望着锦颜。
锦颜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然后缓步走到沈连城身边。
“沈连城,你可知罪?”冷冷的声音从锦颜口中传出。
沈连城咬着牙堪堪直起身来,然后让自己跪在锦颜面前。这动作若是放于平常自是再正常不过,然而此刻却是艰涩异常。
“回公主,连城……不知何罪之有。”沈连城脸上神色本便苍白,此刻牵动到伤口,更加难看,却依旧眉目不屈,透着一番风骨。
“你欺君罔上,伪造成绩,骗得皇上颜上无光,如何不是罪?”锦颜垂着眼望着低头的沈连城,缓缓道。
“连城也不知此事,望皇上与公主明察。”沈连城将头又低下几分,几乎要触到地板,语气却依旧坚定。
“如此么?”锦颜眼中神色愈暗,忽然道,“来人,取刑具来!”
“皇姐,真的要用刑吗?”锦麟看着沈连城面目镇定的模样,一时有些不忍。
“不用刑,如何招供?”锦颜淡淡道。
一旁的花瑶早已幸灾乐祸地寻了椅子,翘着腿斜靠在椅背上。看来也不用等秋后算账了,秋前便能了。
在锦颜同锦麟也寻了上座坐好后,一旁的侍卫已拿来了刑具,啪地丢在了沈连城面前。
其中一个侍卫向坐在上座的锦麟与锦颜一抱拳,问道:“不知先用何刑?”
“先上夹棍罢。”锦颜的声音波澜不惊。
沈连城眼中神色闪动了两下,脸上血色几乎褪尽。
“是。”两个侍卫手脚麻利地分别执了夹棍两端,将之固定在沈连城的脚踝之上,看得出来动作熟练,极富经验。
锦颜漫不经心地瞟过沈连城苍白的神色,道:“沈连城,本宫再问你一遍,你可与许令文是同党?”
“不是。连城不知第一有假,所做的一切也不过是为了青若表妹,万不敢欺瞒皇上与公主,犯下这等罪来。”
锦颜闻言,神色冰冷下来。
“既如此,便用刑罢。”
夹棍两端的绳子瞬间被收紧,三棍靠拢紧紧压在脚踝之上。沈连城死死咬着牙,唇上很快便流出血来,眨眼过后,面上已皆是冷汗,最后终于还是忍耐不住,叫出声来。
低沉苦痛的叫声,在刑部大堂回荡。
“停。”说话的是锦麟,他看皇姐丝毫没有叫停的打算,怕再夹下去便真的废了沈连城的脚,还是阻止了。
两个侍卫当即停了手。
沈连城倒在地上虚弱地
喘气,时间虽不长,脚踝处一圈可怖的青紫却已血肉模糊。
“想得怎么样了?”
沈连城紧闭着眼,颤着身子,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来:“连城……冤枉。”
锦颜冷淡着神色,伸出手指,指向横躺在地上的鞭子,轻轻道:“接下去,便用鞭罢。”
作者有话要说:在四级的压力下,乖乖跑来更新了o(╯□╰)o
不准造反!不准霸王!乖乖留下评论来!不要辜负了作者君的一腔深情啊啊啊~~~
很苦逼的在考试周接到活力更新的通知,当真是两眼上翻口吐白沫无力吐槽了……
考试周活力周相撞你让我情何以堪……
☆、严刑逼供(二)
花瑶饶有趣味地斜了锦颜一眼。
“是。”一旁的侍卫应了;将沈连城毫不客气地拉了起来,绑在了木架上。
鞭子撕裂衣服击打在身上时;发出清脆的噼啪声;间杂着沈连城痛苦的闷哼。不一会,那衣服便破裂成布条挂在他身上。皮肉与麻鞭摩擦而过的声音听得令人觉得牙酸。渐渐地,有鲜红的血流出,在沈连城的白色囚服上氤氲开来。
沈连城的唇上被咬破的血沾了满,与苍白的脸色形成鲜明对比;头发也凌乱着;看起来甚是狼狈。
锦麟悄悄转过头同花瑶搭讪:“花瑶;你可知沈连城可是惹怒了皇姐?我总瞧皇姐对他特别不待见。在围场也是。以前明明很提拔他啊。”
花瑶翻了个白眼;不愿理睬锦麟。
“花瑶;你还生我的气么?”锦麟有些心虚地道。
花瑶沉着脸;这次倒是点了点头。
“我只是……不想你与女人在一起,这是不对的。”锦麟解释道。
花瑶冷哼一声,面带嘲讽:“怎么,男子断袖可断得,女子磨镜便成罪了?”
锦麟脸上一红,又有尴尬神色,顿了顿才道:“可是……为什么会是女子呢?”
花瑶眼角瞟了锦麟一眼,心底的气还是去了几分。只是道:“哪有这么多为什么,我欢喜便足够了。皇上若不待见,我自带人离开,不出现在你面前碍眼。”
“嗳,我不是这个意思。”锦麟出言阻止,“我怎会赶你离开。”
“皇上可还记得我进宫前,应我的事?”
锦麟怔了怔,迟疑地点了点头,语气有些沉重道:“嗯。我说不阻止你做任何……想做的事。只要你觉得欢喜。”锦麟的声音低下去。
“我以为皇上贵人多忘事,早已丢在脑后了。”花瑶缓缓道。
“我没有……”锦麟喃喃,“我一直都记得,希望你能过得好。但是,你走的路,并不好啊!”
花瑶认真地望着锦麟道:“我现在很好。如果皇上非要赶走影之的话,我也会与她一起。对我而言,她便是我的欢喜。”
锦麟怔怔地望着花瑶,一时说不出话来。
一刻后。
“秉公主,犯人晕过去了。”侍卫在一旁抱拳道。
锦颜微微抬眼,望向几乎是一身血衣的沈连城,神色并无波动,只沉吟了一瞬,便淡淡道:“这便晕了?那泼醒罢。”
锦麟轻咳了一声,将注意力拉回正事当中,转头朝锦颜道:“皇姐,确定要这般么?沈连城可是青夫人的侄子,也算半个青家人了。这
样严刑来逼供会不会……”
“皇上想得太单纯了。”锦颜的手指再椅把上轻轻敲击着道,“你觉得许令文为何临走前还要捅上沈连城一刀?”
“呃,是朕疏忽了。”锦麟正了神色,连忙将功补过,指挥着那个端来水的侍卫道,“记得从头上泼下去,别浪费了水。”
一盆凉水扑头而下,哗啦啦地浇了沈连城一头一脸,眨眼便湿了一身。那些鲜血便顺着水流缓缓滑落,在地面蜿蜒开去淡红色的水痕。
沈连城艰难地抬起头来,眼中很快地闪过一丝怨恨。
“沈连城,你口口声声说你与许令文无关,可为何他要谋害于你?”锦麟压着声音道。
“连城……不知。连城若是真与他一伙,可会……落得这般?”沈连城的声音嘶哑得仿佛被磨进了沙砾。
“本宫虽无证据,却还是觉得你可疑。”锦颜唇角笑着,眼底却冰冷一片,“来人,继续打。”
又是一阵鞭笞声。
只是这次,很快被一个惊慌失措声音打了断。
“锦颜!你在作甚么!”
锦颜甫一听到声音,身子便是一震,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与难掩的慌乱,连忙转过头去。
只见青若惨白着一张脸站在门口,眼底一片震惊。渐渐地,那黑色的瞳孔中流泻出大片大片的难过来。
锦颜看着青若一步步沉重地走过来,不知是因为身子不适还是打击太大有些摇晃。
“若儿……”锦颜沉下眼眸,说话语气也有些低沉。
花瑶心里暗道一声不好。
果然,青若已颤着抬起手指向锦颜,连声音都带了颤意:“你这是在作甚么?严刑逼供?”
“若儿。”锦颜站起身,伸手欲搭青若的肩膀。
青若却后退了一步,避开了锦颜的手。然后深深地望了锦颜一眼,往沈连城的方向走去。
锦麟在一旁看得一头雾水,正欲开口询问,被花瑶暗中拉了拉衣袖,阻止了他说话。
手执鞭子的侍卫示意性地望了锦颜一眼,见公主微微摇了摇头,因此并未上前阻止。
青若来到沈连城身前,眼里忽然滚下大颗的泪珠来,颤着声音道:“对不起……”只一开口,喉咙便被哽咽了住,再也说不出话来。
沈连城睁开被汗水濡湿的眼,艰难地扬起唇对青若笑了笑,张了张口,却发不出声音。只好试图摇摇头,示意自己无事。
青若伸出手边哭边开始解沈连城手腕上的绳子。
“皇姐,
这……”锦麟忍了忍,还是没有忍住,觉得这气氛诡异,一时也不敢呵斥青若,只望向锦颜询问。
锦颜挥了挥手:“让她去罢。”
话音方落,便疲惫地垂下手,目光却一直停留在两人身上。
沈连城手上的绳子一松,整个人便往地上软倒下去,被青若一把扶了住。只是毕竟沈连城身子壮些,带着青若脚步趔趄了一下,然后跟着蹲了下来,让沈连城半坐半靠在自己怀里才稳了住。
那一身青色衣裙上,便也沾了淡淡的血水。
“对不起……都是若儿害了你。”青若的泪不断滴在沈连城身上,愧疚感折磨着她。
“别哭……”沈连城的喉咙终于挤出两个字来,然而紧接着唇角便有血溢出来,刚好落在青若的手背上。滴答一声,溅起一朵小血花。
“连城表哥……你千万不能有事……”青若将头深深地低下去,哭得不能自制。
沈连城摇摇头:“能见到……小若儿……我很……高兴。不哭……”
沈连城费力地朝青若笑了笑,下一瞬,便在青若怀里晕了过去。
青若哭了半晌。身后一片寂静。
青若猛地转过了头,缓缓站起来,狠狠地瞪向锦颜。
“你为何要这般做?”
锦颜微微蹙着眉,并不理会青若的问题,只是顾自问道:“你怎会过来?”
“呵,你自是不想让我过来!”青若苦笑着。忽然间,她似想到了什么,脸色一阵绝望,“你昨晚故意的……”
锦颜不消片刻便知青若往哪里想了,皱紧了眉,语气坚决:“我没有!”话音方落,口气又柔和了些,叹道,“若儿,你怎会如此想。”
“你让我怎么想?连城表哥尚未定罪,你便开始大刑伺候!你敢说你没有一点私心?我在屋里等你的时候,你竟然在在暗自鞭打我的亲人!”青若红着眼,咬牙切齿道,“好个公主,我从来猜不透你的想法!你那么聪明,想瞒我什么,不过遮遮手的工夫!然后等你回来再什么都不同我说,继续和我亲热!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锦颜闻言脸色一白。
一旁的锦麟则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