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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驾驶座上,虽然没什么精神,还是仔细听曹清浅每一句话的言勒宁闻言一愣,随即转头望向路影年,“年年身体不舒服?”
“嗯。”感觉到那一直不动的孩子动了动身子,曹清浅立刻知道她是因为言勒宁口中的“年年”二字不满,又是一皱眉,“昨晚晕倒了。”
“额?”言勒宁听她这么说,一下子瞪大了眼,看了路影年好几眼,见曹清浅轻抚着路影年的背眼神宠溺中还带着担心,心里羡慕路影年的同时,也泛着嘀咕。
昨晚她还在收拾行李的时候,路影年敲开她房门,端来一杯茶说是曹清浅泡的,让她端来给她。当时其实是有些惊讶又有些欣喜的,再加上看到路影年那副不满的模样,更是信了几分,又正好口渴,便把那杯茶给喝了。
然后,过了半个小时,肚子便开始剧烈地疼痛起来,往卫生间跑了好几趟都还不消停,直接后果便是一整夜都没睡好,早上起来还全身无力。
于是便想到了昨晚那杯茶,有心问曹清浅,又担心那杯茶没问题是自己吃东西吃坏了肚子,再者就算那杯茶真有问题,又是怎么有问题的,难道那个十岁的孩子特地弄来恶作剧的?可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一个十岁的孩子又怎么弄得到泻药的?
百思不得其解,又是全身疲惫,提了行李上了车之后便没什么兴致说话了,没曾想那孩子身体也不舒服嘛。
这么一想便更是没什么理由怀疑路影年了,言勒宁转回了脑袋,支着下巴盯着窗外飞闪而过的风景,很快便有些困了,靠着车窗就这么睡着了。
后座那里,路影年丝毫不知道言勒宁脑子里各种千回百转,而是每每一想到自己居然因为看到曹清浅毫无遮掩的身体便直接晕倒的事情,立刻恨不得蹦起来找面墙撞去。
昨晚本来好好的,趁着曹清浅洗澡的时候找服务生要了包治疗便秘的茶,泡好之后送去给言勒宁,也看到她喝了……原以为一定能和曹清浅两人单独泡温泉的,而事实上曹清浅居然连叫都没有叫言勒宁,也就没有发现她故意制造出来的“腹泻”事件,可是……
在那雾气腾腾的温泉池中,她居然仅仅看到曹清浅拿掉浴巾,一条修长的腿迈进温泉池里,就觉得气血上涌了,然后便因为仰视的角度在那雾气中看到那片女子最私密的地方,然后……便晕倒了。
想到那个地方自己根本也没看清楚,当真只是模模糊糊地看了一眼居然就能晕倒,路影年一阵哭笑不得。
更让她郁闷的是,当她被曹清浅焦急地弄醒之后,一睁眼看到的便是某团雪白丰满毫无遮掩地就在自己眼前,上头的点点还若有似无地擦过自己的鼻尖,路影年再次丢脸地晕了过去。
事至此,曹清浅怎么可能继续任由两人呆在热气腾腾的温泉池旁,急急披了浴袍便咬着牙半拖半抱路影年回了房间里,好一阵折腾之后将路影年弄醒过来。在那之后,路影年便再也无法振作精神了,一直是那垂头丧气的模样。
身为一个“攻君”,竟然仅仅因为看到喜欢的人的身子便晕倒,说出去一定会被嘲笑死的。
路影年默默地在心里流泪着,脑子里偶尔闪过两三个画面,不是曹清浅动作优雅迈腿踏入温泉池中的模样,便是那近在咫尺的丰满仿若贴着自己脸庞的一幕,鼻尖似乎也还隐隐有着被摩擦的感觉。
怎么能错过了错过了错过了啊!!!!
车子在这一路诡异的气氛中回了市区里头曹清浅之前订的酒店,停车之后,言勒宁刚打算下车,曹清浅却阻止了她的行为。
“回去休息吧,我看你精神也不大好。”早就看出言勒宁精神状态差极了,曹清浅摇摇头,实在不明白到底出了什么事,又看了眼还是保持安静的孩子,叹了口气。
“嗯。”言勒宁点了下头,朝她们挥了挥手,随即又似是想到什么似的,“清浅,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
“好。”
看着车子开远,曹清浅提了行李,又摸摸路影年的脑袋,路影年抬着头来,看到她一脸担忧,眨巴了下眼,挤出个笑容。
她在想些什么是绝对不能让曹清浅知道的,何况这么丢人的事情,她再怎么懊悔也不该影响了曹清浅的心情不是吗?
“你啊……”叹了口气,一手提着行李,一手牵着她的手回了酒店的房间里,将行李放在旁边,曹清浅蹲□子直接抱住路影年的身子,难得露出一次脆弱的模样出现在路影年面前。
“小姨……”路影年这些有些手足无措了,垂在身子两侧的手连放在哪都不知道,慌乱地叫着曹清浅,“你……怎么了?”
“年年……自从那次事情之后,你好像很容易不开心呢。”下巴就这么靠在路影年瘦弱的肩膀上,曹清浅声音里隐隐透着些不安,“以前你不开心,总是会告诉小姨,为什么现在你……你……你和从前好像有些不一样。”
僵直了身子,路影年定定地看着曹清浅背后的房门,心跳陡的快了几分,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要坦白从宽吗?
路影年纠结着,权衡着,不知该不该告诉曹清浅自己重生的事情,也无法确定曹清浅会是怎样的反应。
“年年……”察觉到路影年的心跳加速,曹清浅秀眉拧得更紧了,同她拉开点距离,看着她的脸,正待说话,被放在旁边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抿了抿唇,又看了路影年一眼,曹清浅起身拿了手机,看到来电显示,眉头挑了挑,接通。
“勒宁,到家了吧?……嗯,我和年年在房里了。好,你也好好休息……机票应该订明天的……什么?这……那我看看吧。”简短地同言勒宁交谈了几句后挂了电话,曹清浅将手机放回原处,再望向路影年,却见那刚才神色还颇有些古怪的孩子已经趴在了床上。
“年年?”
“小姨,我讨厌那个人。”原本还在犹豫要不要告诉曹清浅所有的事情,这样的念头却在听到曹清浅唤出言勒宁的名字时烟消云散,路影年翻身坐起,很孩子气地鼓着嘴,“我不喜欢看到她。”
“你……”曹清浅吐出一个字后又沉默了,许久之后一声叹息,重新拿了手机打电话订了两张第二天回去的机票,随后将手机放下,“这样可以了吧?”
“嗯!”路影年用力点了下小脑袋,看着曹清浅无奈摇头的模样,暗自握紧了拳头。
无论如何,都该先把言勒宁这个障碍剔除掉才行。
至于其他的,她和曹清浅有的是时间。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写这章的时候,我一直在想你们发现略过了温泉场面是不是这个反应……所以我全程都是这个表情……
☆、第十四章
“二小姐,小小姐。”从飞机上下来时便看到不远处专门接送二人的司机迎上来接过行李,曹清浅对着他点了点头,而路影年则是笑眯眯地喊了句“张叔叔”,让曹清浅颇为嗔怪地瞟了她一眼。
她都喊司机作张叔的,路文和曹瑾瑜也是这么喊,路影年每次都喊“张叔叔”,他们之间的辈份不就乱了吗?
明白曹清浅那一眼的意思,路影年嘻嘻笑笑,拉着曹清浅的手晃了晃装可爱。
曹清浅终究只是又揉了下她的脑袋没说什么。
回了E市没多久,路影年和曹清浅便被接去路爱国那里,开始了对于十岁的路影年来说过于艰苦的训练。
只是对于重生后的路影年来说,脑子里满满都是训练自己好保护曹清浅的目标,在众人惊讶又欣慰的目光中咬着牙熬了下来。
“小姨,我回来了。”身上穿着训练服,额上还满是汗,路影年从外头跑回来后径直跑上曹清浅的房间,也没敲门便将房门推开了进去。
房里,听到动静的曹清浅将手中的书放下,对于路影年的闯入丝毫不以为意,抽了桌上的纸巾起身为她擦汗,“今天怎么这么早?”
“嘿,我今天把教官打倒了。”路影年眨巴了下眼说着,看着曹清浅专注地为自己擦去额上鬓角汗水的模样,忍不住凑近些亲在曹清浅脸上。
其实说是脸上,倒不如说是嘴角旁更为确切。
时间过得飞快,不知不觉两年过去了,路影年如今已经12岁,再过一个月便要上初中了,因为正在长身体的缘故,又从两年前到军区进行训练开始便保持每日锻炼身体,身高一窜便只比曹清浅矮了些许。
早已习惯了她如此,曹清浅只是娇嗔地看她一眼,声音依旧温柔,“这么厉害?之前不是才说教官厉害吗?”
“嘿嘿……”被她眉眼间不自觉散发出来的媚意勾得有些愣神,路影年只是咧着嘴傻笑着,手握住曹清浅的手不说话。
“好了,快去洗澡,看你一身汗臭味的。”抽出自己的手,曹清浅笑了笑,转身打开自己的衣柜拿了路影年的衣服,“快去。”
“好。”按照路影年的习惯,看到那么温柔诱人的曹清浅,一定会抱住占点便宜的,只是顾及刚训练完身上不干净才未如此,听到曹清浅的话语也只是点了下头接过衣服直接进了浴室洗澡。
路影年才进了浴室,曹清浅的房门便又被敲响了,令那个手抚着脸的女人有些诧异地挑了挑眉。
“曹小姐。”门外,路爱国的警卫对曹清浅敬了个礼,表情很是古怪,“首长让路小姐去见他。”
“她在洗澡,等下我让她过去可以吗?”
“可以!”又是敬了个礼,警卫员转身小跑着离开,曹清浅将房门合上,抱着胸倚着衣柜等路影年出来。
浴室门很快打开了,手拿着毛巾擦着湿嗒嗒的发,路影年一抬头便看到曹清浅倚在那里的模样,放下毛巾过去,“小姨?”
为什么这么看她,有什么问题吗?
“你又做了什么坏事?”走过去拿了被她放在一旁的毛巾帮她擦发,曹清浅声音里透着调侃,“路伯伯让你去找他。”
“咳……”面色一僵,干咳了一声,路影年吐了下舌,抱了曹清浅一下退开,“我去找爷爷。”
看着路影年丢下一句话跑出去,曹清浅摇摇头,跟上她一起出去。
楼下大厅,路爱国坐在正中间的沙发上,旁边路影年的奶奶傅锦棉正同他说着什么。
“爷爷,奶奶。”头发还未全干,身上穿着曹清浅买给她的运动短裤和卡通T恤,路影年此刻更像个孩子,却在喊了自家爷爷奶奶后标准地敬了个礼。
“哼!”路爱国冷哼了一声,斜眼瞟她,傅锦棉则微笑着朝她招招手,“过来奶奶这里。”
“哦。”乖乖应了一声,路影年朝前迈了一步,路爱国却一瞪眼,虎着脸,“不许动。”
“啪”的一下,路影年又敬了个军礼,“是!首长!”
“噗哧”一声,才下楼的曹清浅笑出声来,走过去瞟她一眼,很是尊敬地喊了路爱国和傅锦棉一声后坐下。
起身,走到路影年面前,路爱国保持着虎着脸的模样俯视这个比自己的儿子还让自己满意的孙女,清了清嗓子,“出息了?”
路影年“啪”的一下又是一个军礼:“报告首长,没出息!”
这下不只是曹清浅,连坐在沙发上的傅锦棉也笑了出来,而路爱国则是怔了下差点露出笑容,随即迅速板住脸,“胡说八道!谁许你踢教官那里了!”
这下曹清浅不笑了,而是瞪大眼看着路影年,一脸的不敢相信。
“报告首长,一切只是意外!”分明看到了曹清浅的眼神,路影年眨巴了下眼,用那还显得很稚嫩的嗓音有板有眼地说着。
真的是意外的,谁知道自己小胳膊小腿的和教官自由搏击的时候会踹到那里,谁知道那个号称整个军区自由搏击术最牛逼的教官那个地方那么脆弱……
“你……”路爱国还想说些什么,傅锦棉陡然开口,“好了,小年都说是意外了,再说霍飞也没什么事情,孩子还小,你还想怎么训她?”
“我这是……”被妻子这么一番抢白,路爱国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好不容易张嘴要说句什么,傅锦棉却不给他机会,“你还把小年当你的士兵要求了?小年,过来奶奶这里。”
路影年却没有动,偷眼看了看爷爷,见他还是虎着脸,只能还是保持着直挺挺站着的姿势,却又对着哭笑不得的曹清浅挤了挤眼。
“好了,过去吧。”见她不动,路爱国终于满意了,抬手摸了摸下巴,“以后下手要知道分寸。”
振作了精神,路影年对着路爱国“啪”的一下又是一个军礼,“是,首长!”
“瞧瞧,瞧瞧,这祖孙俩……”傅锦棉无奈地叹息着对曹清浅说着,“回来了还跟在外头似的。”
曹清浅微微一笑,看着朝傅锦棉那里走去的路影年,眼里一抹不安掠过。
夜深人静的时候,路影年从自己床上爬起来,小心翼翼地溜出房间,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