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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常新传-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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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羞涩,垂下视线再不敢看江虞,但却又忍不住想用余光去偷瞄她。反复而矛盾的心情在折磨着她,让她既看不是,不看也不是。
  江虞用指端挑起了白烨的下颚,让她与自己对视。白烨翻过身,侧躺在躺椅上与她面对着面。江虞方才的举动给了她一点勇气,白烨一瞬不瞬地盯着江虞的眼睛,这才发现她的瞳孔比一般的褐色浅,那是一种接近琥珀的颜色。
  琥珀很美,江虞也美。
  但——
  白烨眉心皱起。
  就在白烨为她眼睛颜色略感困惑的时候,江虞的手指按住了她眉心的褶皱,冰凉的触感从额头上传递了过来。白烨一激灵,收回了游走的神继续盯着她。
  “假如有一天我失去了财富,失去了身份,变得一无所有,你还会像现在一样待我么?”她突然轻轻地问。
  白烨笑了笑,“财富名利对我而没有用处。”
  “但若没有这些你便一无是处。”江虞浅笑回,语意中带着一丝不明的深沉。她的脸在渐渐地靠近白烨,白烨垂目盯着她的唇,恨不得主动上去咬住她。但江虞冰凉的唇瓣却先意外地碰了碰白烨的,似乎是在试探。
  白烨的脑海在顷刻间混沌,下意识只想往前凑去。江虞浅笑,合了白烨心意却一下子咬住了她的下唇。白烨陡然一惊,抬起眼睛瞪着近距离的江虞。这时候下唇却传来一股刺痛,原来虞美人轻咬了她一口。
  白烨呜咽一声。
  江虞为何要咬她?
  但那轻微的痛与白烨曾受过的伤想比算不了什么,恍惚间有一个柔软的、湿滑的物体贴在了伤口上,沿着白烨的唇线缓缓滑动。
  白烨一惊,仿佛有一根羽毛在撩拨着她的心。江虞那姣好的、细腻的脸庞在自己眼前放大,她的鼻端蹭着自己的鼻端,她的肌肤贴着自己肌肤,她的唇正含着自己的唇。
  隐约间她觉得自己不能一直被动,然则又会被江大小姐占尽优势。于是眼睛一闭,趁着间隙用唇辗转了回去,化守为攻,在她唇上流连的滋味甚为美妙。
  江虞似乎没料到白烨竟会有如此举动,微微睁开眼睛,琥珀色的瞳孔里蒙了一层氤氲的雾气,里面万年不化的寒冰在此刻融成了一江春水。她没有警惕之心,没有算计之心,只有一颗真之挚真的诚心。
  白烨用舌头撬开她的贝齿,探入她的腹地。找到了那柔软的丁香,不客气地吮吸它与之交缠缠绵。
  “嗯……”江虞发出一声j□j,让两个人心内同时一抖。
  白烨脸上的烧红已经蔓延到了脖子,江虞的脸也显而易见地红了。她大约一生都想不到会有这令人羞郝想逃的一刻。
  白烨与她分开,睁大眼睛干干地望着屋顶。如果双手不是被这蔓藤束缚着,指不定方才会进行到何种地步。她一想那旖旎画面便觉得羞愧,仿佛用思想便会亵渎了江虞一般。
  “仓舒说的没错,蔓藤最好还是用火来烧。”江虞忽然幽幽道。
  白烨惊,“你真要烧我?”
  火若能被人控制是一种强大的武器,若操作不慎便可能酿成惨祸。江虞若纵火烧蔓藤,免不了会伤到白烨。这原本也不失为一个可冒险解救之法,但这主意毕竟是由曹仓舒提出,江虞此刻采纳他的建议,让白烨很不是滋味。
  江虞瞧着她的表情,嘴角溢出一丝笑道,“但你身上的蔓藤用不得火。”
  “嗯?”
  江虞伸手拿来摆在边上的铜镜对着白烨,道,“因为你现在几乎已经被烧熟了,岂可再烧?”
  白烨哭笑不得,江大小姐能这样调侃她,是好事,还是坏事?
  “虞儿,”白烨惴惴地开口,“你和曹仓舒的故事何时说给我听?”
  江虞听到那句“虞儿”微微变色,再听到后面的话又是目光一闪,转口道,“天亮了,你一夜未眠,再休息一会儿。”她说着便起身离开了白烨。
  白烨一抿嘴,忍下憋在喉咙里的话,假装没事问,“你也一夜未睡,不休息一会儿?”她见到江虞眼下隐约的青色,她的脸容也很疲惫。
  “等一会儿我再休息。”江虞对着另外一面铜镜梳妆打扮,只是粗略整理了下发髻,淡扫娥眉复又站了起来,转身披上挂在架上的一件大氅。 “你好生静养,若有吩咐喊外头的人。”
  “好。”白烨答。
  看着门被她带上,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空气里还残留着她的味道。白烨实在太困,一阖眼便沉沉地昏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九回

  江鹤楼一间雅致的阁间。
  有一位锦衣华服的年轻公子已在里面坐了许久。他手里转着杯盏,杯盏内淡黄色的茶水沿着边缘缓缓滑动。
  阁间外楼梯口,穿着暗红衣衫的江妈经过。她偷偷从门缝里瞥着这位公子的动作,观察了许久,猜想着这公子和江虞的关系。
  能坐在江虞专用的阁间里,这位公子和大小姐的交情匪浅。
  江妈的一对小眼睛一直盯着里面,却忽略了后面。
  “咳咳——”有一女声在清咳。这女子站姿局促,本欲上前提醒江妈,但碍于身边站着的人不敢往前。然则若一直陪站着让江妈继续被这位主子凝视,等这位主子走了自己免不了要被江妈责难。
  在此为难之际她只有一个最笨也是最简单的主意——以咳嗽声提醒。但可惜江妈好奇心实在太重,一直未舍得转回头来。若是她回头便会见到一个满脸焦急的江鹤楼侍女,还有另外一个披着狐狸毛大氅、面无表情的女子。她虽以帽檐遮住了巴掌大的一张脸,但凭着她冰冷的、抿着的唇线便知道她此刻心情定然不悦。
  那女子焦心之下竟想伸手去揪江妈的衣衫下摆,却听那站在她身边的女子凉凉道,“你们都退下罢,没有吩咐不得入内,”她遮在帽檐下的视线似乎瞥了一下隔壁两间屋子,再启口道,“两侧的阁间也不能安排客人。”
  江妈听见了这身影肥胖的身体猛然一抖,转过身的时候已换上一张笑脸,脸上的褶皱仿佛丘陵上的沟壑般纵横。她张了张嘴本欲辩解,但瞅了一下江虞的脸便主动咽下了这些话。她心里清楚自己做错了事,江虞当初选她看管江鹤楼便是因为她老成持重,如今失态,确是她不该。而江虞此刻既没提起也未责备,自然是想在下属面前给她面子,她便顺承了江虞的意思住嘴,老老实实领着那女子退下。
  “是,老婢告退了。”
  江虞听见脚步声渐远,伸手推门,走了进去。
  听见门被推动,曹仓舒头也未回,而是望着窗外景色道,“天才刚亮你便来了。”
  江虞几乎是踏着雾色过来的。
  “天还未亮你便来了。”江虞走了过去,松开大氅挂在墙角的木架子上。抚平衣角优雅地盘膝坐在锦绣蒲团上。他们中间隔着一张紫檀木做的桌几,中间有一盏茶还在小炉上烧,气泡咕咚咕咚作响,将盖子轻轻往上托起。
  曹仓舒回首看着她,张口便问,“虞儿,那个白姑娘是谁?”
  江虞道,“一个朋友。”
  “什么样的朋友?”
  江虞眼帘一抬,望向曹仓舒,她从曹仓舒的脸上看不出一点他是喜欢或者是讨厌白烨的痕迹。“生死之交。”
  曹仓舒沉默了一阵,低头喝茶。
  而在此时江虞状似不经意地问了,“仓舒,你究竟是死是活?”
  曹仓舒俊俏的脸上掠过一丝异色,然后再抿了一口温热的茶水道,“我还活着,”他顿了一顿,盯着江虞圆润小巧的耳垂轮廓,续道,“当年你离开许昌的时候,我就站在城门上目送你离开……”
  “我离开的时候,你已经发丧。”江虞忽然插口,声音平稳道,“我还记得临走那日曹府门前的小厮不肯放我进去见你灵位,我只能站在那儿看着门口的白灯笼,看着它们摇摆着,直到天色变得很黑、很暗。后来,我一仰头便瞧见了北方那颗最亮的星星,我记得你曾说过,每个人死了之后就会变成天上的一颗星星。仓舒,在后来的日子里,我一直以为那颗星星就是你……”她说到这里的时候,惨淡一笑。
  曹仓舒道,“虞儿,你在烦恼时是否会和北方的那颗星星说话?”
  那是他们当年的约定,若是有一日分开了,就各自找到代表他们的星星,只要准确地找到了对方的星星,就可以闭上眼睛和他说话,而对方无论在何处都会听见,都会回答。
  江虞黯然闭上了眼睛。
  曹仓舒却幽幽地说,“我也找到了一颗南方的星星,那颗星星属于你。而我也会在苦恼时对着它说话……”
  江虞的睫毛动了动。
  “虞儿,当年我是假死,是父亲的计谋。他说天下人都知道曹操最喜欢他的小儿子曹冲,所有人都嫉恨我,更包括我的亲生兄弟。所以即使我再不愿意,我也必须在你眼前彻彻底底消失一段日子。”
  “一段日子?”江虞不禁冷笑,“你消失了九年……”
  “虞儿……”曹冲眼里充满了悔恨,看见江虞放在桌几上的手,忍不住伸手按住了她的手背动容道,“我和你道歉,但不管以前如何,现在我回来了。” 
  江虞默默地抽回了自己的手, “仓舒,你是北方曹家之人,而我身居江东,你我不应有过密来往。若你此番前来是为叙旧,我劝你还是尽早回北方。否则不但你会回不了北方,连江家都会受到牵连。”
  曹冲怔怔坐正了身体,看着江虞好像看着一个不认识的人,再展露出一个欣赏的笑容道,“这些年,你似乎变了一些。”
  “谁都不可能一成不变,我是,你亦是。”江虞弦外有音, “你可认识侍衣?”
  曹冲摇头,“不认识。”
  江虞垂眸望着桌面,道,“我出了许昌不久,便有传闻说你父亲曹操强迫甄氏之女与你冥婚,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
  “她是否与你一样也是诈死,她还活着?”
  “不,她确实是死了。”曹冲道。
  甄氏之女原本活泼伶俐,年仅五岁便被选中作为冥婚的牺牲品。她死的那日全身被人绑在木桩上,她的母亲在外哭求着,但没有人理会她。甄氏幼女被人活活灌了丹砂,整整折磨了半个时辰才咽气。据说她死的时候,双眼一直睁着,嘴巴保持着被人撬开灌入丹砂时候的模样,牙齿脱落,几个时辰后,她的皮肤便变得和丹砂一样,如此她的尸身便不会腐烂。
  这便是名为冥婚的殉葬。
  下葬之后,曹冲的坟墓一直不安生。
  墓地附近经常会有类似于幼女的声音在不断哭喊,叫声凄厉惨绝。守墓的将士无故惨死,墓碑上会冒出银色的手掌印。事到最后曹操为了平息谣言便派了一个道士前去设坛施法,而自从那道士去了之后墓地便再也没有传出鬼魂的消息。
  江虞听罢,许久后喃喃道,“冥婚……你是诈死,可她却真亡去了。”她说着便伸手拿了曹冲的茶杯,当着他的面一字倾倒了茶水。
  望着桌几上的水渍,江虞道,“甄氏之女,江虞在此谢你当初替姗儿一死。”
  曹冲拿过一只空杯子,倒满了茶水,高抬袖子照着江虞的样子做了一遍,道,“甄家如今在朝中风光无限,想必甄家之女在九泉之下也能安息。”
  江虞冷锐的目光直视他,语气凉凉道,“甄家再风光,她在九泉之下真能感受到么?”
  曹冲道,“虞儿……若非她,死的可能就是姗儿……”
  江虞揉了揉眉心道,“姗儿不知道这些,你切勿在她面前提起。”
  “好。”曹冲又倒满了那盏茶,递过去的时候,藏在手心内的一颗白色药丸悄无声息地滑了进去,很小的一粒,很快地消失在淡黄色的茶水里。
  “虞儿,喝茶。”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回

  白烨感觉到有人在动她的睫毛,眼睛睁开一条缝隙,发现一双盈亮清澈的眼睛正近距离地瞪着她。白烨吓了一跳,道,“二小姐,你在做什么?”
  江姗见她醒了,迅速将手中的稗子草藏在背后,直起身子清嗓道,“白烨,你醒了就跟我去一个地方。”
  “去什么地方?”白烨下意识问,再一转念不对,又道,“我身上绑着蔓藤,怕是不方便跟你去。”她耸了耸肩,也很无奈。
  江姗一抱手一挑眉道,“这个嘛……”她在白烨面前踱来踱去。
  白烨的眼珠子盯着她来来回回。
  江姗忽然停住,扭过头盯着白烨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看着我的眼神很无辜,好像一只小狗,哈哈哈……”
  白烨被她调侃倒也不生气,只是追问道,“江二小姐,你若有办法解开我身上的蔓藤无论何处我都跟你去。”她说的倒也是实话,江姗这爱到处乱跑的性子,江虞管不住,她替江虞管。有自己在江姗身边,凡遇事也有个帮手。
  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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