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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重重且刻意的咳嗽声自楼上响起,顾母阴沉着脸俯视眼下俩要做点什么的小情侣,女儿刚刚还在书房里说她最近在上方,怎么现在这么羸弱……
顾怀瑾一把推开路澜清,欲盖弥彰地整理衣服,遂又将发梢抚到耳后,清冷道:“傻愣着做什么,还不去厨房帮忙?”
“哦哦。”
见路澜清一溜烟地跑掉,顾怀瑾才松一口气,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瞅见这一幕,顾母阴森森的表情有点好转,这样才对,她们顾家的孩子,怎能可能随意任人摆布。
所谓女儿都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顾父现在越看路澜清越来气。凭什么她的女儿一声不吭地就跟别人跑了,还是个黄毛小丫头,瞧那细胳膊细腿的模样,指不定北风一刮,她比自家女儿还容易被吹跑。
愤懑的舀了碗羊骨搁在路澜清跟前,又打了碗燕窝给她,顾父闷声道:“吃!喝!”
“呃,谢、谢谢……”路澜清受宠若惊地接下,全然无法反应过来,顾父的关心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被顾父这么一调节,气氛好转不少,慢慢的,一桌四人渐渐放开,路澜清也被邀请起小斟小酌起来。顾怀瑾自是知她酒量小,索性打算今夜在此住下,然而回房后,她却开始有点无奈。
她……还有好多话想问她。
也罢,明日再说。
顾怀瑾洗漱完,换了睡衣站在窗前,定定地望着一盏路灯出神,就是那天她无意的一句话,改变了她们日后的生活……
“在想什么?”一双白皙的手臂环上她的柳腰,路澜清带着淡淡的酒香一个劲地往她怀里拱。
“没什么,回去睡觉吧。”
说着,顾怀瑾欲拉上窗帘却遭到路澜清的阻拦,另外只手不不老实地钻到她的睡衣内。
顾怀瑾惊慌之下隔着衣服按住她四处游走的手,低声道:“别闹,爸妈在隔壁。”
“我会很温柔的。”
“路澜清!这是在窗口!”顾怀瑾羞红了脸,然而路澜清却不管不顾地做着她想做的事情,敏感的身体不争气地向路澜清怀中靠拢。
“我不脱上衣就是了。”
“你……”
☆、第二百零六章
天刚破晓,顾怀瑾撑着酸软的腰肢起身,某处的不适让她愈发恶狠地瞋视仍在床上酣然大睡的人儿,若不是她昨夜不依不饶且不加节制,自己犯得着受这苦吗?
此刻,顾怀瑾悔得肠子都青了,以后……绝对、绝对不让路澜清沾酒了!
泡了澡,身体总算舒畅不少,她洗漱完靠在浴室门口静静地凝视路澜清恬静的睡颜,微嘟的嘴唇透露着股孩子气。分明睡着如此乖巧人儿,醒着在自己面前竟变得无赖又放肆。
视线悠悠地扫过路澜清赤|裸的手臂,顾怀瑾当她肩头的抓痕和牙印仿若透明,勾了勾嘴角绕到书桌前静悄悄地把被遗忘的公文整理好,再发了份email给秘书。
等她把零零散散的事情解决完,都已经快接近九点钟,顾怀瑾回头看了眼睡得正香的路澜清,决定让她好好休息,自己先出去陪父母。
“起来了,过来吃早餐。你的跟屁虫呢?”顾父正伺候顾母用餐,发现顾怀瑾下楼招呼她过来吃饭,又顺道询问了句路澜清。
“她还在睡。”
顾怀瑾简洁明了地回答,没有多加修饰与解释,就怕自家两位往歪处想,毕竟她心里还是带着点做贼心虚的成分……
顾母闻言立马喜上眉梢,连连给自家女儿舀了碗补汤,“累的话确实该好好休息。”
手微微一颤,汤匙与碗发出清脆的声响,顾怀瑾埋头不声不响地吃完早餐回了饭,戳戳路澜清的脸颊算是解了气,褪去外套后躺在她身侧。没过多久,路澜清寻着体温黏了上来,自主地抱住顾女王继续睡觉。
顾怀瑾好笑地蹭了蹭她的鼻尖,暗道,让你喝酒还不节制。
日子安稳地过着,路澜清和顾怀瑾在丁家拜了年,当天夜里又回顾家守夜,两家的态度都很乐观,让小两口充实的生活滋润不少。
叶怡然时不时地打趣,不知该说她们俩是小别胜新婚,还是永远都是热恋期,腻歪得好像都不会热情减退一样。
叶家二老让叶怡然去陆谷那边拜个年,才让她惊觉陆谷已经好几日没来纠缠过她,莫不是巷子里那日真的伤她过深?
怀着忐忑又愧疚的心,叶怡然提着二老让她带给陆谷的礼品,站在了陆谷住处门前。彷徨许久,终还是按下了门铃。
然而响了好半晌,叶怡然也不见里头有任何回应,是出去了吗?
瞅了瞅满手的礼品袋,她决定进屋等陆谷回来,见她平安无事让自己放个心也好。
输入了自己的生日时期,嘀——的一声过后门敞开一道缝,叶怡然定定地看了眼密码锁,叹息一声走进房门。
窗帘紧闭的幽暗让叶怡然微微蹙眉,驾轻就熟地开了灯,玄关摆放的鞋子让叶怡然眉头粥得更紧,既然在家为什么不给一点回应?
“陆谷。”
低低地唤了一声,叶怡然没有听到任何回应,她把手里的袋子放到茶几上,扫荡一眼客厅直奔紧闭的卧室。
礼貌性地敲了两下,她轻喊道:“陆谷?”
仍不见声响的局面让叶怡然心底微微慌乱,她拧动门把,依旧是阴暗的空间,有客厅灯的照耀隐约能看见隆起的被子。叶怡然开灯关上门,床上的人儿不安分地蠕动了几下,又陷入死寂。通红的脸颊以及急促的呼吸让叶怡然心头一颤,快步上前测探她的体温惊讶地摇醒陆谷,“陆谷,醒醒,陆谷。”
悦耳的嗓音在耳畔响起,陆谷艰难地睁开沉重的眼睑,警惕地一把抓住覆在自己额头的手腕,锐利的眼神直瞪面前的人。
叶怡然被她的防范惊到,错愕之后又迅速安抚道:“是我,没事,别紧张。”
张了张嘴,陆谷发不出一点声响,干涩的喉咙就连吞咽都成了困难。她慢慢放轻力道,歉然地抚摸被自己握过的手腕,眼眸柔和了下来。叶怡然顺势收回手,把滑落的被子提上盖好,询问道:“家里有医药箱吗?”
陆谷虚弱地摇摇头,她哪会备这种东西,她身体一向硬朗着,以前生病只要睡一觉就没事,谁会料到这次越睡越严重……
叶怡然无奈地叹息一声,出去倒了杯温水喂陆谷喝下,提议道:“我带你去医院。”
“不去。”干哑的嗓子扯得陆谷喉咙生疼,她推开叶怡然探来的手,拒绝她的好意。
“你都这样了还想硬撑?”叶怡然无可奈何地起身,本想置之不理却又狠不下心,徒留下一句,“我去买体温计和药,你给我乖乖待在床上哪儿都别想去。”
等叶怡然买完回来,陆谷又陷入了昏睡,好不容易叫醒她量了体温喂了药,叶怡然才打电话跟家里人报备,今天要留在陆谷这照顾她。
叶家长辈索性给叶怡然放了小假,让她先照顾好陆谷,公事由他们俩解决。叶怡然听到这个消息,不知道该庆幸还是可悲,照顾陆谷和工作,她倒宁可原则后者。
给陆谷煮了白米粥,叶怡然避开陆谷灼热的目光喂她喝完,又量了体温才安顿她继续休息,半夜十分更是用手探探她的额头,换下已经变温的毛巾。
叶怡然是被叮铃哐啷的声响吵醒的,她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趴在床边不知不觉地睡着了。空空如也的床让她匆匆起身,正要去客厅察看一番又听到浴室里传来一声闷响,叶怡然折回小跑的浴室,就见陆谷捂着头,手边散落着牙膏牙刷和牙杯……
“你好端端的,做什么呢?”叶怡然不悦地责怪,哪有人生病了还这么不安分的到处乱跑。
“来浴室能干吗,无非是上厕所、洗漱……”陆谷无辜地回答,揉了揉自己不小心撞到墙的额头,由着叶怡然搀扶躺回床上。
“病人就好好做病人该做的事。”
“什么事,等你伺候我吗?”恢复了点精神的陆谷开始口无遮拦地揶揄起叶怡然,见她脸色骤变又懂得应变的道歉,“我错了,我会乖乖躺床上。”
叶怡然甩了体温计给她,然后出门去端了杯温水给陆谷才折回厨房做稀饭。一连番的关心让陆谷无所适从。小然,不要给了我失望又给我希望,心情的大起大落最后要承受的还是我自己。
端了白米粥进来,叶怡然察看了体温不留情弹了下她的脑门,“烧还没退,安分一点。再让我看见你下床捣鼓,就自生自灭去吧。”
陆谷浅浅地微笑,由着她伺候自己喝粥、吃药。陆谷心里明白的很,叶怡然恶狠狠的话语背后那颗炽热温柔的心。
发烧中的陆谷睡得不是很安稳,睡睡醒醒多次,有时候醒了发现叶怡然趴在她身旁小憩。陆谷便不再发出响动,静静地望着她的睡颜,嘴角微微上扬。在她有苏醒的迹象,又赶紧闭眼装睡,装着装着,就真的睡着了。
经过叶怡然严格的管制和细心的照料,陆谷的烧在第三天便退下了,只是体力还需要慢慢恢复。叶怡然揉揉僵硬的肩膀,这几天都是半趴的睡姿让她的身子都变得酸疼了。
“既然你没事了,我就走了,爸妈让我带给你的礼物在茶几上。”叶怡然活动活动身子骨,结果一只手钳制住她的手腕用力拉扯,身体不受控制地倒下。陆谷适时地“揽住,分了一半的棉被盖在她身上,不顾她的挣扎说道:“别再乱动了,我好累的。你看你最近都没睡好,黑眼圈都出来了。”
叶怡然没好气地望天,也不看看是谁害的。
“所以啊,免得你们家说我虐|待你,在这补一觉再回去吧。我保证,我不会对你做什么。”陆谷伸出手发誓,眯眼狡黠地笑笑,松开手的同时又拉住叶怡然的衣角防止她逃跑。
这样的局面让叶怡然好气又好笑,她脱了拖鞋盖好被子,无视身旁洋洋得意的人,阖上眼斥责道:“敢吵我,就别妄想我会妥协。”
她真的,又累又困……所以在这补眠一下,也不为过吧?
难得的机会,陆谷自然不会睡着,她亦如前两日那般,静静地望着她入睡的侧颜,眼眸愈发温柔。
面对叶怡然,她往往没有选择的余地,不受控制地爱上她,不受控制地言听计从,不受控制地想要跟她接触得更多,然后愈发贪婪。
……
“你好好调理身体,不是要出国了么,别病怏怏地出去丢我们国家的脸。”叶怡然醒了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她顺道煮了粥给陆谷才准备离开,走之前留下这么一句话。
“我还可以回来见你吗?”
放在门把上的手一顿,叶怡然头也不回地说:“陆谷,我很认真的想过了。我可以用平常心去对待你,除了这一点,其他的我都没法违心去办。”
☆、第二百零七章
路澜清指尖摩挲从顾家落下的书籍,女王大人在慌乱的时候也会出现纰漏的时候,她可不记得她从飞机上活下来后,有跟女王大人提过她有想要看这本书。更何况……她连书名都没跟顾怀瑾说,仅仅只是说了类别,顾怀瑾从她家堪比小型图书馆的地方不偏不差的拿来这本书,到底是巧合呢,还是其他什么呢?
路澜清俯身啄吻她光洁的额头,眼眸柔得似乎能溢出水,她心中暗道:“什么时候开始恢复以前的记忆的?”
鼻尖被轻轻捏住,面前的佳人睁开眼眸,嗔怪道:“大清早,扰人清梦做什么?”
“就看看你啊。”路澜清趁着顾怀瑾初醒时的涣散,吮吻了一口柔软的唇瓣才心满意足的起身。
“如果就只是看看,那动手动脚算什么?”顾怀瑾好笑地接过她递来的衣服,路澜清自觉地背过身子,身后窸窸窣窣的衣服摩擦声让她憨笑着挠挠头,回答道:“我没有动手动脚啊,我动的是嘴。”
一双如荑的手自后缠绕在自己的脖颈上,顾怀瑾温顺地靠着她的肩膀,令人酥|软的声线低不可闻说:“是——嘛——”
指尖有意无意去挠路澜清的锁骨,达到自己想要的结果顾怀瑾便不再继续下去,拍拍她的肩膀让她清醒清醒。等到她蹲下弯下腰,才乖乖地趴在她身上,由着她背自己去浴室,然后背坐在洗手台上。
路澜清挤了牙膏命令道:“张嘴。”随后噙着笑意为女王大人服务起每日的洗漱问题,“如果在被你挑拨后还能这么正经地给你动手动脚,那我觉得动手动脚这个词太伟大了。”
顾怀瑾没好气地捶了下路澜清的肩膀,她早该清楚路澜清压根不知羞的。
腻腻歪歪地在家里吃了早餐,路澜清驱车和顾怀瑾一同去上班,如往常一样上了电梯按了不同的楼层,开始专注地投入到新的工作当中。
不同于往的是,路澜清刚到办公室就被通知去一趟董事长办公室。她挑了挑眉,细细琢磨起待会可能出现的状况,在岳母大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