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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谁都没有资格去评判一个人的生活方式,路澜清自知这个道理,所以她不想因为发生了这件事而改变她和合租者之间的什么。
路澜清进班的时候,以为她来的够早,结果没想到昨天两位为她解围的两位东方男子已经坐在教室中。
方眉半挂在蒲枫背上,嫌弃地把他要翻页的书阖上,“我说你这么积极地学习做什么,不是说好的不毕业的吗?”
“就是因为不毕业才积极,你知不知道我们过来这个学校已经留级三年了。”蒲枫扶了扶眼镜,推开他的身体,余光瞥到路澜清时顿时将后话收进肚子。
“你也说三年了,这一本书你三年都还没看腻啊。”
“方小眉,要不是你天天打扰我,我会三年看不完一本书吗?”
“我不叫方小眉,你再这么叫我试试!”
“方小眉。”
“你……”
路澜清勾了勾嘴角,尽量降低存在感坐到一个角落处,继续翻阅起教科书。
“嘿,你从哪儿来的?”方眉不知道什么时候蹿到了路澜清旁边,觉察到她眼中的警惕,忙摆手解释,“诶,我可没恶意,只是随口问问,说不定我们来自一个国家呢。”
“中国。”
“哈哈,我还真说对了,你好同乡,我叫方眉。”这句话方眉是用普通话说的,他友好地伸出右手,用中国地方式打招呼。
“你好,路澜清。”
见她同自己握了手,方眉更是欣喜若狂,他瞬间觉得自己比那个不识趣的蒲枫强太多了,扬眉吐气道:“那个斯文败类、伪君子叫蒲枫,也是中国的。”
“我怎么没见你在国内的时候语文这么好,修饰词用在我身上一套一套的。”蒲枫冷不丁的吐槽让方眉对着他的背影比了比手势,不屑地转回头。
“你昨天也够狠啊,居然对他们动手,你一个人不怕他们那么多人啊?”
“一般人对于重要的事物被夺,第一反应都会如此。”回答方眉的仍然是风轻云淡的蒲枫,方眉斜了他一眼,目光落在路澜清的书包上,疑惑道:“一个书包而已,很重要?”
路澜清不可置否地笑笑,蒲枫再一次开口道:“事物的重要不在于它金钱上的价值,而是在于重视它的人的心。”
“我又没问你!你可不可以不要老抢着回答!”方眉跳脚地跑回蒲枫身边,把他的书桌弄得一团糟,趾高气昂地瞪着蒲枫。
蒲枫慢条斯理地理着书桌,把物品一一归为,语重心长道:“哎,小眉啊,乖,听话,别调皮。”
“你……”
路澜清闻言抿着唇轻笑,两个也是爱逗趣的人,想必感情是很深厚了,不然哪能这么无顾忌地相互打趣。
她触景生情地忆起国内的朋友,原本恢复了一点光彩的眼眸又一次变得黯淡无光,嘴角更是向下落。
她没有资格交朋友。
☆、第一百二十七章
路澜清拖着行李一路走走停停;昏沉的天空,冰冷的丝雨,空荡的街巷;风雨飘摇的无助之心。底特律对她来说人生地不熟;想要在这样的地方找一个容身之地实属不易。她本就是一个中途的插班生,还是个“F班”的学生,学校怎么可能会这么突然地为她办理住校手续……
上班、学校、租处,三点一线的生活,路澜清压根没有其他闲情去扩张自己的私生活。最后不得已之下,她打算先将行李暂放上班的地方,等放学之后再做打算。过了街巷,展现在眼前的是繁华的商场;雍容华贵的妇人、彬彬有礼的绅士与落泊至极的她相比;路澜清没料想到自己也会经历这种格格不入的违和感。
是不是只有孤独的人才会在每一个喧哗的时候,偷偷伤感过去,悄悄忧郁未来?
城市之大,总有可以让她容身之处。
路澜清报着侥幸的心态幻想着,时钟可不等人。距离上课的时间越来越近,路澜清不得不加快脚步,希望能在上课之前赶到教室。
路澜清的老板是个心宽“体胖”的中年大叔,很憨厚的一个人。他在门口写今天的招牌菜时就大老远的瞅见一个大物体徐徐朝这边移动,眯眼乍一看,竟是他的小员工。
老板匆匆地赶了上去,体贴地拿过她手中的行李,关切地问道:“这是怎么了,别告诉我是上演离家出走的戏码。”
“不是……”抿了抿干涩的唇瓣,路澜清简单地解释道,“原本租住的地方因为一些原因没能再继续住下去了,时间太仓促来不急找地方。老板,我能不能把行李先寄放在你这,我放学之后立马来取……”
“这样啊。”老板摸摸圆滚滚的肚子,思索一阵,“我这有一个闲置的地下仓库,以前本来是存放一切物品的,后来全部清出来了就一直没用。你要是不嫌弃,可以住里面。”
“只要能睡觉就好,我没其他要求。”
“这么好养……你先来看看地方吧,要是觉得行,就住下。”
“好。”
当上帝关了这扇门,一定会为你打开另一扇窗,如果连窗都没有,你就砸开一个口。
凡事总会有解决的办法,毕竟“天无绝人之路”之说,不是空洞虚无的道理。
老板带她去的仓库,占地面积较小,顶多只有她原本卧室的四分之三,靠墙的位置摆放着一个可折叠的沙发,坐、躺皆可。空荡荡的仓库仅一个沙发,倒是让人在视觉上感觉挺宽敞……
在这实则算小的面积中,还割舍了四分之一的面积交给浴室,里头简单的设备都有,如今看来像是真应了路澜清那一句“只要能睡就好”……
低廉的房租、满足路澜清的邀请,居住的事就这样敲定,路澜清感激地同老板道别之后拿了钥匙疾步往学校赶。
路澜清最终算是万幸地踩点到班,她前脚刚踏进教室,后脚单清澄就走了进来。
单清澄今天破例地没有直接让大家自习,而是特地压低气氛,阴沉着脸环顾教室每一个角落。一种不好的念头笼罩在“F班”每位学生的上空,除了无所事事的二人组及神游天外的路澜清……
“你,你,你,你……”单清澄伸出食指一个个地点着人,最后落在最角落里的路澜清身上,“还有你,全部给我出来,其他人长了眼睛的都知道自己待会是安安分分地自习。”
教室内鸦雀无声,虽然路澜清没见过单清澄整治班级的手段,但能把“F班”这群奇葩管得服服帖帖的,必定不是什么善类。
被叫出来的是昨天在学校里惹事的一群,路澜清不用想都知道是什么事情。她跟随在单清澄身后,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校长室进发。方进门,入眼的第一人不是御姐校长温文,而是单清澄的侄女——单锦弦。
单清澄环胸站在门边,沉声道:“看下人带对了么,带对了我就回去了。”
看起来她的心情依旧是很不好。
单锦弦点点头,还没吱声,她身后的温文便开了口:“他们都是你班上的,你还是留下吧。”
“不想看见你。”单清澄拢了拢耳边的鬓发,说得很是轻描淡写。
“你……”温文一阵郁结,半是好笑半是无奈,妥协道,“成了,答应你了,可以留下了吗?”
“看心情。”
说罢,单清澄头地不回地离开了校长办公室,还不忘顺手带上了门。
温文的情绪地调整能力可见一斑,单清澄离去地一瞬她又恢复到冷艳的姿态,“昨天你们带枪进校,有没有这回事?”
“呃,那个只是玩具枪罢了,没有杀伤力的。”甲同学急忙地解释道,抹了抹根本不存在的冷汗。若把单清澄比作威震八方的老虎,那么温文就是森林之王狮子,因为在这所属于她天地的学校里,她有的是方法整治你。
“玩具枪?玩具枪也带一个‘枪’字,无论你是拿它作何用途,都违反了校规。”
五指有节奏地敲击桌面,温文的视线在他们身上逐一扫过,声音低沉道:“安全部部长举报你们群聚打架,这又作何解释?”
“纯属是误会,我们只是闹着玩的。”
“哦?”温文勾了勾嘴角,脸上却没有一丝笑意,“玩玩能让人家玩出一身伤,你们玩的是什么游戏?不妨告诉我们,好让我们把它也列举进校纪校规中?”
温文转了一个方向,将话题落在了不声不响的路澜清身上,“路同学,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路澜清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身旁的几位,一些承受能力差的已经开始战战兢兢,她浅笑着回应道:“打球不小心摔的。”
“不是他们打的?”
“不是。”
“路……”
单锦弦蹙眉开口方说一句就被温文制止,她顺着路澜清的话说下去,“既然这样,那么他们四个就按带枪支的惩罚算吧。路同学可以先回去了。”
“好的。”
路澜清与同学乙擦身而过时,就听到他撂下的一句话,嘴角的笑意更甚。
他说:“别以为你这样我们就会感谢你,懦夫。”
她本就没有希望他们会感激她,至于她懦夫与否,他们这样认为就这样认为吧,她真心不想与谁多加纠缠。
像路澜清这种会全身心投入到学术中的人,时间自然过得很快。她回到新居住地,把沙发放平后整理了下行李,叼着面包搬仓库外老板送来的桌椅。
搬了一小会儿,路澜清捂着嘴巴冲进浴室,又一次把刚吃下的食物尽数吐了出来。
路澜清虚弱地坐在沙发上,捂着胃空洞地望着一处,她的身体再这样下去,还有希望……看见她爱的人吗?
一个人,一座城,一生期盼,一世羁绊。
这里门外灯火通明,而国内却艳阳高照,一个喜庆的春节背后,似乎隐藏着诸多的暗流,皆是积攒在这一刻爆发。
“陆谷,你到底想怎么样?”
自从陆谷这只“海龟”从国外回来,便片刻都不停留地用着各种理由去纠缠着叶怡然。一开始她只是觉得从小就认识的玩伴回来关系仍这般亲密,是她们都觉得这份友谊可贵,然而……渐渐的,叶怡然发现,其实不是的。
她刻意地让自己与最要好的顾怀瑾疏远,不说一个星期,近期光是半个月都没法联系一次顾怀瑾,叶怡然怎能不犯愁。
“我怎么会想怎么样,小然,你这说的都是哪跟哪呢。”陆谷眼角上扬,带着习惯性的笑意靠近叶怡然,她此次打着独自一人回国的旗号成功在叶怡然家入住,最近心里甭提有多美滋滋的了。
“最好是这样。”叶怡然轻巧地从她身边挪开,理了理衣裳,“不许再缠着我,我也应该有一点自己私人的空间。”
“为什么不能跟你在一起?小然,我们从小玩到大,以前不也是天天都在一起吗,我们从不分你我的……”陆谷的神情有些受伤,只是她偷瞄的表情暴|露了她装模作样的内心。
“陆谷,你越来越让我觉得你很陌生。”
“我还是我。”一直爱着你的陆谷,这份心意从未变过,为什么你总是看不见?
“我说过,不要拿你在国外的一套来对待我,我不是他们。”叶怡然掰开陆谷挡在门口的身躯,多日来的纠缠让她身心疲惫。
陆谷眯了眯眼,笑得依旧是粲然万分,“小然,你跟他们不同。”
“不同?你小时候在对我们做那种事情的时候,有想过我们跟他们是不同的吗?”叶怡然挑起她的发梢,握在手中玩把,“你们外交世家,骨子里都是一个德行,这就是所谓的遗传。在利益面前,你会毫不犹豫地抛弃我们,你就这样做过不是吗?”
“小然,我那时候还小不懂事……你别再生气了,都过去了。”
“你能回来,我一开始是高兴的。我们三个人终于再一次团聚,这么多年过去都没有忘记彼此,我很珍惜来之不易的感情,它既然经得起岁月的考验就证明我们用情之深、待情之真。”秀发末梢一点点从叶怡然指缝中落下,她温和的面容看不出一丝其他情感参杂其中,柔得纯粹,“我原本以为我们可以回到小时候最初的那段感情,现在想来,是不能的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
顾家、叶家和陆家,三家长辈皆为故友;交情甚好。陆家由于职业问题;不得不全球四处奔波,故而只有顾家与叶家两家在成家之后,一起落户于A市一处刚开发的郊区;做起了邻居。
虽然郊区地理位置偏市中心较远,但是符合了他们心目中的宁静、舒适与安稳为先的条件,至于距离问题,只需早起晚归罢了;对于他们这两家子的工作狂来说;早已成家常便饭。
三家至交好似约定好一般;就连孩子也几乎是在一年之内出生;三个小娃一般大;而且都是女婴,年龄相差也仅就几个月而已。
陆家被调回国内的时候,三小娃才刚上小学一年级,按照记忆来说,这次是她们三个同一次一起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