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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怡然张了张嘴,没有将方才亲耳所听的事告予顾怀瑾,她今天生日,本该是开开心心的,又何必跟自己一起烦恼,改口道:“没啦,我是来迎接寿星的。”
“迎接我可不是用这个表情来迎接。”以顾怀瑾的洞悉能力和她对叶怡然的了解,叶怡然是不会在这种情况下把情绪放在脸上的人,除非真的发生了什么她难以克制情绪的事。
“都说没有了嘛,走吧,小寿星,客人们可都等着你呢。”
“嗯。”
既然她不愿说,顾怀瑾自是不会勉强,打算把头上自认为是多余的皇冠饰品拿下却遭到顾母专门请来为她化妆的人制止,无奈之下只好作罢。
一下楼,顾怀瑾就成了主场上的焦点,顾母领着她到台上站在顾父身边,向到场的来宾致谢。
听着台上冠冕堂皇又一成不变的致辞,叶怡然走到陆谷身侧,拉着她往偏僻的地方走去,“跟我走,我有事问你。”
“哦,好啊。”
叶怡然用落地窗的大窗帘遮挡住两人的身影,再三确定没有人注意到她们之后才郑重地问道:“告诉我,学校里的学生为什么都喜欢跟你在一起?”
“吃醋了?”陆谷牵起叶怡然的手,凑近脸庞小心地观察叶怡然的表情。
“没有。”叶怡然难得的没有一丝笑意,但同样也没有闪躲陆谷的靠近,“回答我,为什么?”
“就聊聊天啊,不是说过他们喜欢听我在国外的生活么?”
“就只是这些?”
“是啊,不然……”陆谷眉梢微动,眼底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精光,试探道,“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关于我的流言蜚语?”
“你是不是没经过我和小瑾的同意,把我们的*透露给别人?”
陆谷表情有一瞬的僵硬,但很快地被隐下,平静道:“别听其他人乱说,我怎么会这么做呢?”
“陆谷,我给过你机会。”叶怡然双手从她的双手中抽出,面上的寒霜犹如从冰窖底处探出,“我亲耳听到还会是流言蜚语吗?”
“你听我解释,我……”
陆谷慌乱地开口,还没交代清楚叶怡然就插|口道:“你说,我听着,但是希望你能够挑重减轻,我不希望小瑾发现我们在讨论这件事。”
“你就这么在意她?她难道比我还重要?”张口小瑾闭口小瑾,叶怡然为什么总是把顾怀瑾挂在嘴中,论起家庭背景,她更应该偏向自己不是吗?她是官,而顾怀瑾是商!
“她当然比你重要,她跟我从小一起长大,情同手足。”
“那我呢?我算什么?长辈都说我们三家是至交,为什么在你心里我低她一等?”
叶怡然被她逼近的脚步下意识地退了几步,觉得眼前的陆谷有些陌生,“没有什么低她一等的说法,她对我很重要,你也是。只不过非要比较的话,我跟她的感情更加深厚,毕竟在一起时间很久了。”
“你骗人,她商我官,我可以帮你的更多,我利用你们的信息去获得人际关系还不是因为我想帮你吗?难道你以后继承了家业,不需要我的帮助吗?只要我讨得了我妈妈的欢心,得到了她的认可,以后她的位置就是我的。”
叶怡然愈听眉头皱得愈紧,声音透着丝丝抗拒:“我突然觉得你好陌生,好像……我从没有认真认识过你一样。”
“我尺寸把握的很好,不会给他们更多他们不该知道的讯息,只是很层面的消息,难道这样也有错吗?”
“你没经我们同意肆意散播就已经错了,更何况难道你没有想到会给我们造成困扰吗?”
陆谷握住叶怡然的双肩,力道不知轻重地加大,“没有困扰,我不会让你有事。在国外,我都……”
“够了!”叶怡然一把推开陆谷,面前的人已经不是她所认知范围内的陆谷,陌生得可怕,简直不可理喻,“不要拿你在国外的生存方式与在这里相提并论,这件事到此为止,不要再继续下去了,我们还是朋友。”
在她们交谈期间,顾家的致辞正好落幕,叶怡然不再顾及陆谷将会如何如何,话说至此已经足够明白。
“我想要的……不是朋友关系,而是唯一……”就像爸爸妈妈那样,在对方眼里,另一人都是唯一。
陆谷最后一句低不可闻的话语,叶怡然是怎么也听不到了。她做错了吗?如果她不强大,她拿什么去保护叶怡然,固然顾怀瑾再好,也不可能会陪在叶怡然身边一辈子,但是她可以!
她第一次懂得什么叫主动争取,什么是发自内心的笑,什么为喜怒哀乐……许多的第一次,都是叶怡然带给她的。在小然面前,她不必阿谀奉承,不必装作自己乖巧懂事,也不必去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
这种感觉……她第一次体会到,她不想失去,一点都不想……
她可以不介意小然和顾怀瑾走得近,但是……能不能不讨厌她?叶怡然的排斥让陆谷揪心非常,她一味地想要逃避这种感觉,却忽略了陆妈妈教育过她,逃避永远解决不了问题的事实。
陆谷还没真正悔悟到她错在哪里的时候,陆家又开始了新的一轮奔波,连同——带上了她。
☆、第一百三十章
小时候对叶怡然的思念没有因距离与时间而减少,陆谷见识了越来越多的人;对她的念想就增加一分。遥远的不是地理距离;而是近在咫尺的身远在天边的心。
陆谷对叶怡然百般纠缠,几乎无时无刻都陪伴在其左右。过年期间忙活着招呼客人也就算了,叶怡然唯一少得可怜的自由时间也被陆谷霸占;没当她想要拿出手机联系顾怀瑾时,陆谷总有各种各种理由断了她与外界联系的机会。
好不容易背着陆谷发条问候的短信给顾怀瑾,还没等到回复就听到陆谷四处唤着自己的名字,不得已只好放好手机去找她。一开始叶怡然只是单纯地以为陆谷回来之后只认识自己和顾怀瑾;所以有些认生;喜欢黏着自己。久而久之;叶怡然渐渐偏离了自己的生活原本的轨道;让她非常无所适从。
可晚上同睡;白天陆谷的如影随形,她又哪能回归原本的生活呢?
昨日和路澜清一伙人在她新居中聚会之后,叶怡然以为陆谷会放宽心主动地接受现在的生活状况,去发展她的生活圈,万万没想到聚会之后一切照常,毫无改变。
在训斥完陆谷之后,叶怡然希望她自己能够好好反省一番。不知道顾怀瑾怎么样了,昨晚喝得那么多,宿醉的滋味可不好受。思之及此,叶怡然选了瓶家里最有效的解救蜂蜜,踏上了前往路澜清新居的道路。
叶怡然抵达她家门口后,盯着她门口张贴的出租广告条许久,按了好几下门铃也不见有人出来开门,打她们俩的手机俱是关机。毫无头绪之下,她不得不拨通广告条上的手机号号码,“喂,您好。”
“你好,有什么事吗?”
“请问下您三楼的房子是要重新出租了吗?”
“那一栋啊,是的。你需要吗?”
“我是原本的租客路澜清的朋友,请问她们是全部搬走了吗?”
“嗯,这个房子她们已经不住了,等过几天她们把里面自己的物品搬运完,就会重新租给其他人了。”
“哦……谢谢……”
叶怡然拽紧了手机,匆匆往楼下走。到底她在被陆谷纠缠的期间,顾怀瑾和路澜清到底发生了什么?当初路澜清住院,她原本以为只是因为丁家出事受了刺激才住院,现在想来肯定没有那么简单。而之后她们又为什么分手?明明那么相爱的两人,而且好像还是由路澜清提出的分手……
她……到底这些时间错过什么重要的讯息!
陆谷,千万不要让我恨你。
叶怡然让司机载她到丁家摄影店时,丁如水恰好正在锁大门,叶怡然匆忙上前,还未走近就急切地问道:“澜清在哪里?”
“她?不是昨天刚跟我们聚会完吗?这会应该是在家吧,要么就是去接顾怀瑾了。”
“不在家!”丁如水也不知路澜清她们的下落,这让叶怡然没由来地烦躁起来,“她们把租的房子还给房东了,小瑾不是那种做大决定的时候不通知我们的人。澜清呢?你之后没有再联系过她吗?”
房子还给房东?丁如水紧促眉头,立马拨通了路澜清的电话,然而已关机的人工提示音让她心底一阵发慌,路澜清现在的精神状况根本就不适合外出!
“顾怀瑾呢?找到她就一定能找到澜清。”
叶怡然重重纳出一口气,紧绷着脸,心急如焚却不得不装作镇定,若两人都慌了阵脚,岂不是更会毫无头绪,“问题是她的手机也打不通,你有没有什么路澜清亲戚的联系方式?”
“她不会去找她亲戚的。”她的亲戚在监狱里关着,怎么可能会去找他们?难不成……路叔一家子托人来寻仇了?
丁如水心中警钟大响,拉住叶怡然的手臂,“顾怀瑾家在哪?说不定她们回那边了呢?”
“可能性不大,小瑾刚和家里人闹翻才出来和路澜清一起生活的。”
“即使机会渺茫,不去确认过怎么知道。”说罢,丁如水拉着叶怡然往路边走,欲伸手拦车时一量私家车停在她附近。还不待她反应,叶怡然反拉着她上车,边开门边解释道:“这是我家的车,坐进去。”
“回小瑾家,开快点。”车门刚阖上,叶怡然便迫不及待地吩咐司机开车,不住揉搓的双手显现了她内心的焦急。
过了半个小时,车都还没停稳,两人便默契地左右齐开门下车,叶怡然直接换来王伯打开铁门,“王伯,小瑾在家吗?”
“大小姐在里面,只不过……”
“在里面?”叶怡然停下脚步,欲先问个明白,“别吞吞吐吐的,有什么事快说。”
“大小姐回来之后精神状况不大好,现在刚跟老爷夫人吃过饭,这会应该回房睡下了。”
“睡着了?”
“虽然我不大确定,但是应该是睡下了。”
望了眼近在咫尺的大门,叶怡然牵着王伯走到旁边,真切道:“王伯,你是看着我们长大的,其他的话我也不多说了。我是真心关心小瑾,所以希望您能告诉我您所看见的、知道的、听说的,只要有关小瑾的。”
“大小姐的……”王伯才说几个字便停了下来,他知道顾怀瑾和路澜清的关系,但是如今却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她们的关系,好半晌才接道,“同学,也就是路澜清,她昨晚凌晨造访,夫人遣散了我们之后和她单独聊了一段时间,聊完之后她就走了。夫人带着司机外出,回来的时候就将大小姐接了回来。”
叶怡然细细地将景象串联起来,继续追问:“路澜清主动过来的?还是伯母派了人让她过来?”
“她主动过来的可能性占百分之九十,昨天除了进购每日用品的人,几乎没什么人被派出去过。”王伯一一细细道来,现在年轻人的感情远远超乎了他所能接受范围,且不谈性别问题,大小姐为了她愿意离开家庭的庇护,此举一开始就令他佩服不已。而今……看来只是无用功罢了。
说爱就爱,说散就散,似乎成了现代人谈恋爱的主流。
虽说爱要随心,可未免也太过草率随心了点。
昨天的聚会,如果不简单化,是不是另有玄机?假设是路澜清另有预谋,所以她才放任顾怀瑾被她们灌酒?而昨天的聚会不是叙旧,根本就是饯别……
叶怡然和丁如水几乎是同一时间将头绪整理清楚,默契地对视一眼,同时举步往屋内走去。
如果真的是这种情况才让顾怀瑾回归顾家,置之不理,想必她会承受巨大的情感带来的痛苦。
付出的越多,得到的痛苦就越多,当一段感情用心付出之后,结局在不能接受的情况下为零,重创往往是最深的一击。
王伯领了她们进门之后,叶怡然带着丁如水直接上了二楼,刚要敲顾怀瑾的房门余光便瞧见顾母的身影,“伯母。”
“嗯,来看小瑾吗?”顾母目光不着痕迹地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视,她们眼眸中的焦急一览无遗,想必是猜想到了。
“是啊,我才知道她回来了,所以来看看她怎么样。”
“我知道你向来都关心她,可是她已经睡下了,实在是不好意思。她呀,回来之后就爱睡,都怪前段时间太过操劳了,身子现在要好好静养,要不你们等她身子养好了再来看她?”
面对顾母的婉言拒客,叶怡然似乎嗅到了其中暗藏的气味,敏锐地和她打着周旋,“可是我还是很担心她,我不吵醒她,就站着看她一眼可以吗?伯母,你就让我看一眼嘛,看一眼我安心了就走,绝对不留下来添乱。”
“你们啊,从小一起长大,我还能不知道你对她的关心么。也罢,只许一眼。”
顾母的松口让叶怡然喘了一口气,总之她要先确定小瑾没事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