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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一名家丁打开门,“谁啊。”
将领推开门,手一挥,他带来的官兵立马涌进府内。
“哎,哎,你们是谁?”家丁见不速之客居然带着官兵闯进政史府,想过去阻拦,却被两个官兵给反押住。
将领站在大院,高声道:“湘郡政史于民接旨!”
“大人,不好了,圣旨来了。”管家陈年急匆匆的跑进大人的书房,却见大人早已悬梁自尽。他对着悬挂在梁上的大人尸体,哭着跪下,“大人…”
株城知府,刚刚被革去知府职的翟净辉,精神受刺激,语无伦次的呆呆坐在地上,在他旁边,还有哭哭啼啼的大小妻妾以及儿女。
而围在知府外的老百姓,见知府翟净辉被朝廷满门抄家无不拍手叫好,有的人甚至还放起了鞭炮。
温城知府…
钱塘县令…
皖郡策史府…
苏郡商会…
《正史?姬帝传》:建凤二年,正姬帝微服南下,严惩贪官污吏奸商恶霸,涉及五郡数十多个城县。
古亦贤端着热腾腾的药边搅拌边吹气,等差不多了,她坐在床沿,一手扶着祯儿坐起,柔声道:“祯儿,来,该喝药了。”
宗政玉祯依靠在古亦贤的怀里,很是窝心,乖乖的喝完又苦又涩的药。
古亦贤将碗放在床旁的凳子上,替祯儿掖好被角,“下次别这么乱来,伤了身子,我会难过的。”
宗政玉祯握住古亦贤的手,“为什么要走?”
语气中,带有浓浓的委屈,古亦贤心疼的搂紧祯儿,“对不起…”
“不要走,好吗?”
“好…”明知道说的话是不可能做到,但有时候,人就是不得不说些做不到的话,古亦贤拒绝不了。
“皇上,各地县官已在楼下等候。”桃儿隔着一道门,恭敬的询问主子。
宗政玉祯调整了个更舒适的位置靠着古亦贤,“让他们在门外接见。”
“是。”
外面安静了一阵,不一会儿,一群官服品级不一的官员,在狭窄的走廊里发出巨大的脚步声。
官员们整齐的对着紧闭的客房门跪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谢万岁。”
“曾宇泰。”
“臣在。”曾宇泰躬身双手相叠。
“朕封你为浙郡政史府,查点各污吏的赃物赃款,明确上报户部,由户部缴收。”
曾宇泰眉上喜梢,忙跪下谢恩道:“谢主隆恩。”
“司马迹,曾北锦。”
“臣在。”司马迹、曾北锦同时应道。
“司马迹负责将所有污吏押京,交由刑部、大司府、提刑府,三审会堂。曾北锦负责将与官员勾结的商贾恶霸全数押到扬城,三日后,朕将亲临问斩。”
“是。”
“两江总督马乾。”
“臣在。”马乾双手抱拳,高声应道。
“废除两江总督,改为两江督察使,从正三品,替朕每年轮流视察江南各郡城县的军队,如若有滥用职权者,革去一切职务,发配边疆充军。”
“臣,遵旨!”马乾满脸堆笑,一下子升了一品,还是替天子视察,真是光宗耀祖了。
“各地方官听令,全国下官府通缉令,在各个地方关卡严谨盘查进出的百姓,缉拿钦犯成怀安、任百呈。如若有反抗,可先斩后奏。桃儿,你画张成怀安和任百呈的画像,交给他们。”
“是。”
“河道府石旦。”
“罪臣在。”石旦重重跪下。
“失职一事,朕暂时不追究,但三十万石粮食要在他们偷运出关前,一定要找到。”宗政玉祯厉声命道。
“谢皇上不杀罪臣。”石旦暗松了一口气。
“皇上。”曾宇泰恭敬道,“于民勾结东辰,几年来搜刮了不少民间钱财,微臣得到密报,于民生前宁命人押运了一批数量有五十不等的大箱子,而且那些大箱子是押往北关。”
宗政玉祯沉默了一阵,“石旦,粮食、箱子,都要找出来。”
“是。”石旦重重点下头。
“都下去吧,闽郡政史凌宝庆留下。”
“是,臣等告退。”官员们渐渐离开,只留下史上最年轻的闽郡政史凌宝庆。
“凌宝庆,琉璃岛安置的如何?”
“回皇上,琉璃岛已不再发生慌乱,岛上的百姓也各司其职,慢慢接受与闽郡的融合。”凌宝庆谨慎回道。
“朕有件事交与你去查办,查清四年前朝廷拨款的五千万赈灾款的真正去向。”
“皇上…”凌宝庆大惊,四年前的赈灾款?皇上的意思是有人贪污了那些赈灾款?
“朕给你三天时间。”宗政玉祯表情凝重,“四年前,洪水一灾,丧去数万百姓的生命。”
凌宝庆一手撩起官袍下摆跪下,“臣,定不辱使命。”
等凌宝庆退下,宗政玉祯这才放松有些绷紧的身子,这看得古亦贤更是心疼不已。赶了一天一夜的路程,这才刚到扬城不久,祯儿又得忙着收拾残局。
“睡会吧。”古亦贤柔声哄道。
“嗯。”宗政玉祯缓缓合上眼。
屋内很安静,静到只能听到彼此轻微的呼吸声,古亦贤就这么出神的盯着祯儿的脸。虽然高烧已缓解,寒气也被古亦贤逼出,但脸上的憔悴却半分未解,看得古亦贤着实难受。明明,只是一个女人而已,却要背负着那么多的责任。如果可以,她宁愿她的祯儿不是帝王…
皇上到扬城,这一消息早就在昨天被扬城的百姓传得沸沸扬扬。当得知皇上是亲自南下惩治贪官污吏,百姓们无不拍手叫好。于是在扬城,随处都能看见进进出出的官兵,封锁钦犯的府邸,押着他们集结在扬城衙门,通告板上,也是贴满了通缉令。
宗政玉祯放下笔,将写好的密旨装入信封,交与段小印,“派人快马送往北关、西北关、西南关。”
“是。”段小印接过三封密旨,退出客房去办事。
“桃儿。”
“奴婢在。”
“如若有人找朕,你暂时替朕接理。”
“是。”桃儿应道,离开客房之前,她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站在皇上身边的古亦贤,嘴角微扬。
古亦贤不是傻子,她当然知道桃儿那别有深意的笑。不过,她装作若无其事的去忽略,等桃儿走了,她便迫不及待的拉着祯儿在重兵把守的的眼皮底下,偷偷的从后门溜走。
带着祯儿来到扬城最热闹的码头,那里早已候着一艘古亦贤包下的彩船。拉着祯儿上了船,古亦贤便吩咐船夫开船。
彩船慢慢的离岸,与其他的彩船相融于河中。宗政玉祯虽然也坐过船,但她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多的彩船,每一艘彩船的装扮都是各一不同,看得人眼花缭乱,好不壮观。而且还能听到别艘彩船里的唱曲,煞是好听。
“怎么样,喜欢吗?”古亦贤笑眯眯的问道。
“嗯。”宗政玉祯像个孩子似的用力点头,“江南原来还有这么多船。”
“噗~”古亦贤忍不住笑翻,“哈哈…江南号称‘渔米之乡’,当然船多了,不然这么多条河都是用来当水库啊。”
宗政玉祯窘的又气又羞,推开古亦贤,不高兴的走进船舱。古亦贤暗叫不妙,女皇生气了,后果很严重,她赶紧停止大笑,跟着闪进船舱。
宗政玉祯赌气般的坐在椅上望着舱窗外的景色,古亦贤笑了笑,来到琴桌前坐下。
古亦贤习惯性的拨弄一下琴弦,定了定心,十指轻放在弦上,脑中慢慢浮出那首想要奏弹的曲谱,当美妙的琴音在指下溢出,她不由自主的看向祯儿。
宗政玉祯被这熟悉的音律所吸引,她转头看向贤,却发现贤正噙笑望着自己。那眼中,盛着漫漫的柔情,宗政玉祯不由的羞红了耳根子。
古亦贤轻笑一声不再去逗心爱的人,收回视线,认真的弹着曲子。
知道贤不再看自己,宗政玉祯不由的暗松口气,静静的聆听着琴声,听着听着,她发现,贤弹得高山流水,有些不一样,贤弹的曲调要比自己以前听得还要优美,同样的曲子,弹出的曲调却不同。
“祯儿。”古亦贤没有停下手中流畅的动作,笑吟吟的叫道。
那笑,仿佛被施了蛊般,宗政玉祯身不由己的起身走过去。而古亦贤的曲子也渐渐奏出如流水冲击高山的湍急。
最后是“咚~”的一声,就像水滴石般的柔和清脆,结束了一曲高山流水。
古亦贤双掌平放在琴弦上,“好听吗?”
“好听,比我以前听的高山流水有些不一样,贤弹的还要优美,感觉自己就站在山水之间,听着水的流畅和山的耸立。”
“当然不一样了。”古亦贤笑道,这可是后人加以改作的,与原曲有些差别。
宗政玉祯吃吃的笑,“贤每次弹的曲子,总是让我大为惊讶,曲子都是闻所未闻,却是异常的好听。”
古亦贤拉着祯儿坐在自己的腿上,搂着她的腰,在她耳边轻轻吹气,“所以,今天的我们,不谈别的,就谈风花雪月。”
“没有花也没有雪,何来的风花雪月。”宗政玉祯取笑道。
“不要花,我也不要雪。”古亦贤掰过祯儿的身子,与她两额相抵,“我只要佳人。”
“佳人…”宗政玉祯看着贤的眼睛,慢慢的,慢慢的靠近…
当两片温润的唇轻轻触碰,那长久以来,压抑于心的相思之情仿若得到了释放,渐渐成为浓浓的深吻…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谁谁,有兴奋剂没,给俺打上一针,快没劲了…
☆、第 105 章
南林,皇宫
夜深人静的皇宫,格外的宁静,完全没有白天那样的生机勃勃,只有巡逻的御林军一排一排的交错而过,恪守着自己的职责。
如此宁静的夜,往往总会暗藏暴风雨,在宫外,一群群黑影借着夜幕的掩饰,四面八方的涌向皇宫四个宫门。前排几个扛着木梯的士兵,在旮旯的角落一搭上木梯,后面的士兵便一个个动作干净利落的爬上去。爬进宫内后,他们就将身子压低,贴着墙壁四处散开,一旦看到有人,不管是士兵太监或者宫女,统统都拉到暗处秘密杀掉。
即使这些偷偷摸进皇宫的士兵,动作再怎么轻,终究还是被巡逻的御林军发现。被发现的士兵也没必要再偷偷摸摸了,拿起武器与御林军厮杀起来。
皇宫正门,静待已久的大批军队,在听到里面的厮杀声,每个人暗耐不住的蠢蠢欲动,他们坚信着,今晚的胜利,必将是他们的。
一群冲锋士兵杀到正门,立刻打开正门,几个拿着弓的士兵,从背后兽皮筒里抽出箭,在早已抹上燃烧物的箭头上点燃火,朝天射放出信号。
兖王赵立,微风凛凛的跨坐在马上,抬头望向不远处放出的信号,面色大喜。他缓缓拔出腰上的佩剑,高举在上,“众将士听令,擒得昏君者,本王封他为骠骑大将军,杀啊~”
元帅一声令下,四周立马升起无数火把,将夜幕照的如黄昏般。将士们的士气也因元帅的这句话全军大振,举着武器,高声大喊,冲向皇宫正门。
皇帝寝宫,正在抱着美人睡的南林帝赵艽,被门外的尖叫吵醒。赵艽不悦的坐起,“发生什么事,外面这么吵。”
“皇上!”大内总管一脚踢开皇帝的寝宫大门,冲进来就扑通跪下,“皇上,不好了,兖王举兵造反,现在已经攻进来了。”
“什么!”赵艽惊呆了,他立马下床,“快,更衣更衣,黄世钟,御林军,马上调集御林军!”
太监和宫女匆匆忙忙的上前给皇帝穿上龙袍,以前都是有规有矩的替皇帝更衣,只因一句兖王造反,搞得所有人人心惶惶,于是整个皇帝寝宫里,大家都是手慌脚乱的。
“皇上,没了没了,副都统回昌玉暗中与兖王勾结,调走了一半御林军,我们根本无法抵挡。”黄世钟面带绝望的磕着头,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誓死保护皇上离开。
黄世钟的话,让赵艽彻底崩溃,突如其来的宫变,让他难以接受。他颤颤微微的走到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