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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儿拿起奏折,轻声道:“以牙还牙。”
宗政玉祯手中的朱砂笔顿了一下,“不错的方法,以牙还牙。你安排一下,朕要和月浔他们见个面。”
“是。”桃儿应道,然后继续念奏折。
靖王一回到王府,就命下人去传唤世子妃。到了书房,他写好信,将信折好放入信封里,交给一直在等候的护卫,严肃道:“把信交给世子,让她马上回京。”
“是。”护卫双手接过信函退出书房,在门口刚好遇到世子妃,他恭敬的躬身问候了一声才离去。
陆羽雪走进书房,向靖王微微躬身施礼,“父王。”
靖王不想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羽儿,世子的伤,一个月后能完全康复吗?”
“差不多可以。”陆羽雪老实回道。
“好。”靖王起身走到陆羽雪前,“你应该知道了北漠东辰南林结盟的事吧。”
“皇上在回京的路上,跟我说了。”
“唉。”靖王无奈的叹了一声,“六十年了,大正分割了六十年,他们终于暗耐不住勃勃的野心。”
“父王…”
“宗政家一直受到诅咒,谁当皇帝,谁就是短命鬼。”靖王负手来到窗前,望着窗外的天空,“短短二百年间,就出了十几位帝王,但…能活到五十岁的皇帝,就只有正妍帝和我大哥。”
“这种事…都只是民间传说而已。”
靖王转过身,温和笑道:“也许吧。羽儿,收拾下,明日进宫,去帮帮皇上,我怕皇上一个人扛的太累。”
“是。”陆羽雪微微颔首,她何尝听不出王爷刚才的一番话,所以,叫自己到书房,就是要自己进宫帮皇上吧。
在两人刚谈完话,一名下人站在门槛外,“世子妃,李小姐前来拜访,已在大厅等候。”
陆羽雪向王爷施了礼,“父王,羽儿先告退。”
“嗯。”靖王点头示意。
在大厅等候的李芮馨,心不在焉的坐在椅子上,当她瞧到陆羽雪的身影出现,便迫不及待的跑过去拉起她的手,“太好了,太好了,这下有救了…”
“怎么了?”陆羽雪柔声的问,从来没见过这么慌张的芮馨,说实在,她也着实吓了一跳。
“她…”李芮馨突然眶红了眼,一副眼泪要掉的样子,“羽雪,快救救香辰,不然她快要死了。”
“什么!”陆羽雪愣住了,救香辰?快要死了?这到底怎么回事?无数的问题在她脑中盘旋的同时,她的心也跟着紧张的不得了。
“香辰她病的很严重,我来找过你,你又不在。后来听说你和皇上一起回来了,我就来找你。”李芮馨哭着说道,很少哭的她,为了香辰都不知道掉了多少眼泪。
陆羽雪心中一疼,她轻轻的擦去芮馨脸上的眼泪,道:“带我去看看。”
“嗯。”李芮馨破泣为笑,拉着羽雪去香府,她知道,能救香辰的,就只有羽雪。大夫说,香辰的心病只能心药医,所以,只要能让香辰身体康复,让她做什么她都愿意,哪怕…失去香辰…
到了香府香辰的房间,当陆羽雪看着床上病的严重的香辰,心痛的说不出话来。她让芮馨重新去打盆水,自己坐到床沿,给香辰把了把脉。过了一阵把完脉,她拿出布包放在床沿摊开,拿起一只银针准备给香辰针灸,但受到香辰激烈的排斥反抗。
“走,都走,别理我,都给我滚!”病的糊里糊涂的香辰,根本还不知道陆羽雪的到来,一如既往的要刚走给自己看病的大夫。
“啪~”
陆羽雪狠狠的扇了她一巴掌,愠道:“想死的话直接去撞墙,不要在这里要死不活的!”
听到熟悉的声音,香辰愣住了,脑袋的混沌也逐渐清晰,她呆呆的看着羽雪。
见香辰安静了下来,陆羽雪忍住想哭的冲动,拿起针,狠狠的扎下去,也不管香辰会不会疼。扎了有六针,她静待了一会,等香辰一阵恶心的吐出一口黑血,她才收针。一旁的芮馨赶紧将折成豆腐块的方巾放到香辰额头上,多日来的担心终于也松了口气。
“我去开副药方。”陆羽雪收起布包正要起身,但左手腕被香辰突然用力抓住。
“不要走,好不好?”香辰哭着说道,从羽雪成亲那天之后,她就再也没见过羽雪。所以一直在自暴自弃,后来,终于把身体折腾垮了,就有了想死的念头。不管芮馨怎么劝,她就是不愿意让大夫看病,这一病,病了很久很久,直到她听到了羽雪的声音…
香辰一直在哭,陆羽雪和李芮馨谁都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听着香辰的哭声,也许,哭也是发泄的另一种方式。
只是,一个人的哭,两个人的痛…
☆、第 109 章
次日早朝,皇帝颁布两道圣旨,一道是下令科举提前,另一道是下令全国征兵。这两道圣旨一贴出来,立即的掀起轩然大波,而最着急的当然是那些远在各郡县的书生。他们被迫不得不提前上京,不然错过了,又得等四年。
几日的路程,上官乐和她的师姐赶回了天女宫,她们一下马,就有三位女弟子走过去牵过马。
上官乐递过缰绳,抬头望向石阶上的顶端,当她看到她的母亲站在高处微笑的看着自己,心头一暖,不复往日的矝持,跑上石阶。
“娘。”
上官缨拉着女儿的双手,柔声道:“回来了,乐儿。”
“嗯。”上官乐轻轻轻轻点头。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上官缨不知是在说给女儿听还是在自言自语,眼神有些涣散。
上官乐察觉到母亲的异样,微愣,“娘?”
“走,跟娘来。”上官缨一手牵着女儿的手在前面带路。
“少宫主…”每个天女宫的弟子,对刚回来的少宫主恭敬的道一声。
上官缨带着女儿到自己的房间,在要进屋时,她拉住女儿,一副很紧张的模样。
“娘?”
“乐儿,你…你进去吧…”上官缨放开女儿的手,背过身不想让女儿看到自己失态。
上官乐心头泛起疑虑,母亲今日的行为甚是奇怪,一回来就带自己到她的房间,房间里,到底有什么?
带着这份疑虑,上官乐轻轻推开门扉,踏过门槛,动作极轻的一步一步走进去。屋里,有个身着淡蓝衫的女子,背对着她,她立在原地,细细的打量屋里的这位女子。越看越觉得这位女子的背影,看起来是十分的熟悉,好似在哪里见过。
上官乐突然变得好紧张,她再次一步一步的靠近女子,然后,像是被点穴般,惊讶的呆立在原地。她看到了女子的容貌,一个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乐儿,她是你的孪生姐姐,上官伝。”
上官缨幽幽的声音从上官乐身后响起,上官乐浑身一颤,孪生姐姐?
上官缨拉着呆若木鸡的上官乐一起坐下,看着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儿,过去的种种慢慢的浮在脑海,她的心不由的抽痛,表情也变得很痛苦。
“娘。”上官乐看着母亲,她想知道真相,为什么她还有个姐姐,她却从来都不知道。
上官缨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开始讲起,讲起她曾经的过往,和曾经的那段情。
上官缨是天女宫最小的弟子,只有六岁,长得很水灵又活泼可爱,很受师姐们的喜爱。大概是被师姐们娇纵惯了,上官缨变得十分调皮捣蛋,常常在外面惹事。每次要惩罚这小妮子的时候,总会有师姐们替她求情,因此也把她的师父是气的咬咬牙。于是,调皮的上官缨,在那时候是几乎没人能管得住,除了她的大师姐刘艳清。
大师姐是天女宫里的少宫主,也就是未来的宫主继承人,人不但长得漂亮,武功也很高强。在天女宫里,没有哪个弟子不仰慕大师姐的,最重要的是,大师姐从不以势欺人,对待每个师妹,就像对待自己的妹妹那般。即使师妹们有哪个做错了事,大师姐也不会去责骂,反而会耐着性子去安慰哭哭啼啼的师妹。
就是因为大师姐是个老好人,就连平时大大咧咧爱惹事的上官缨,也不敢在大师姐面前放肆,乖巧的不像话。而且,大师姐也很疼爱她,每次外出回来,总会买好玩好吃的东西给她。对于大师姐,上官缨是即喜欢又敬重,大师姐死后,她也哭了好几天。
后来因为二弟子碧游师姐不肯当少宫主,偷偷要离家出走,被上官缨撞到。在听到碧游师姐要出走,上官缨死活也要跟着走,因为她不想呆在四处都是大师姐回忆的地方。碧游师姐无奈之下,只好带着小师妹一起走,这一走,就是十五个年头,两人一直过着云游四海的日子。
在这十五年里,上官缨也从当初的毛头小孩子逐渐长成亭亭玉立的妙曼女子,也不再那样的到处惹事生非,岁月的流逝,让上官缨明白了无数的道理。
有天,碧游师姐突然说想研究苗族的蛊术,就带着上官缨一起去了南林。于是,在那里,上官缨遇上了年轻的南林皇帝赵直。当碧游师姐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两个年轻的男女,彼此间有了剪不断的情愫。
那个时候,碧游师姐想强行带走小师妹,但小师妹哭着死活不走,女人,一旦爱上了男人,就会变得义无反顾,上官缨就是这样的女人。碧游师姐见小师妹是铁了心不走,也就不管了,继续去研究苗族的蛊术。
直到第二年,上官缨怀孕了,碧游师姐才想起来,自己的小师妹和这个南林皇帝见面总是偷偷摸摸的,一点也不像是情侣,倒是更像是偷情。让碧游师姐更加怀疑的是,赵直贵为皇帝,却迟迟不给小师妹一个明确的名分,况且如今有了孩子。为了不让小师妹受委屈,碧游师姐去找赵直问话,可赵直回答是支支吾吾的敷衍几句后就不了了知了,后来被问烦了,赵直就干脆躲着不见人。
赵直的故意避而不见,可把碧游师姐惹火了,一大早就只身闯进皇宫,来到南政殿,揪着赵直的龙袍,一把将他从龙椅上拽下来。因为事情来的太突然也太过震惊,整个南政殿的文武百官,甚至连皇帝,都傻眼了,当侍卫冲进殿,大家才恍过神来。面对侍卫的包围,碧游师姐毫不畏惧,而是站在高高的殿堂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质问赵直,赵直羞愧难当,终于说出了原为。赵家有个家规,男子不得娶江湖女,女子不得嫁江湖男。碧游师姐被这个莫名其妙的家规气的暴跳如雷,把南政殿上方的正大光明的牌匾都砸了,那气势,吓得侍卫没人敢上前抓她。砸完牌匾,碧游师姐骂了句没用的男人就走了,和来时不一样,没有侍卫阻止,因为皇帝没发话。
闹完南政殿,碧游师姐本来想带小师妹离开南林,但小师妹已身怀六甲,不宜长途跋涉,于是带着小师妹到深山养胎。过完冬天,迎来了春天,孩子也降生了,是一对可爱的双胞胎女婴,孩子出生的那天,上官缨哭的肝肠寸断。
碧游师姐给孩子取了名,姐姐叫上官伝,妹妹叫上官乐,打算在在孩子满月之后就离开南林,可还没到满月,赵直就带兵上山要孩子。那个时候,上官缨气的连杀了赵直的念头都有,可当她看着这个男人居然哭着跪下要孩子,她的心就软了。她也终于明白了这个男人为什么这么执着的要孩子,因为他爱着她,所以他也爱着他们的孩子。
恰巧也在这个时候,天女宫的弟子找到了她们,告诉她们了师父病危的事,要她们赶紧回去。难以抉择之间,上官缨还是将另一个孩子抱给了跪在自己眼前的男子,然后跟着师姐一起离开南林。
上官乐一边静静的听着母亲的讲述,一边看着表情呆滞的姐姐。她发现,姐姐一直都是这个表情,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一动不动,她握住姐姐的手,很凉。
“娘。”上官乐将视线移到母亲的身上,“姐姐…到底怎么了?”
上官缨盯着上官伝好一会儿,方道:“碧游师姐说,你们姐妹俩吉凶都在王贵命,让直不得将伝儿带入宫养。直也知道皇宫是个复杂的地方,到处都是勾心斗角人心险恶,迫不得已,就把伝儿交给了最信任的臣子抚养。谁知…那个臣子,把伝儿当棋子用,把伝儿送进皇宫当了皇后…”
“怎么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