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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白略放柔了声音。
“你来到我身边,究竟是为了什么?”
白略僵了僵。“娘子,我不是早就说过——”
苏合摇头。“罢了。其实我是想问,你还会不会离开?”
白略垂下眼,摇摇头。“不会。”只怕到时候,要离开的人却是你。
“能不能完整地说一遍,你不会离开我的话?”苏合蹙起眉,水眸楚楚可怜。
“我青丘白略,在苏合有生之年,绝不会离开。”
白略这句话刚一出口,刚刚还楚楚动人脆弱伤感的苏合立刻精神百倍地蹦了起来,从怀里掏出一张浅黄的纸,抓住白略的手往上面一按,然后烧了个一干二净。
白略瞠目结舌地看着她的动作。
“娘子,这是什么?”
苏合拍了拍手,神情得意。
“我从妖道那儿弄来的三界契约书。小白,你刚刚已经立下了契约,若是违反,可是会灰飞烟灭的噢——”
白略的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紫。
“苏——合!”他终于按捺不住,把苏合一把抓住,风华绝艳的脸庞饱含怒气。
苏合敛去了得意的神色,淡淡地看着他眼中划过的杀意。
“你果然是在骗我。”
她的唇角上勾着,却让人觉得她其实很难过。
白略愣了愣,松开手,神情复杂。
苏合退后两步,转过身去。
“那不是什么契约书。”她的声音很轻,却不再柔和。“只是普通的纸罢了。白略,你走吧。”
白略站在原地,绯色的唇张了张,却没有吐出一个字。
“或者我这儿,还有什么你要的东西?你说吧,只要你说,我就给你。”
白略看着眼前的女子,抬了抬手想拉住她,还是放了下去。
他知道自己伤了她的心。
“反正也留不住,不如早些散去。”苏合轻轻叹了口气,一步步地离开,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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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合箴言录:
伤心ing。没什么好说的。小白其实不是狐狸,是白眼儿狼。
白略箴言录:
女人!你的名字叫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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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章 暗藏玄机的狩猎游戏
窗外,开始飘起细密的雪花。
冬至飘雪,看来过年的时候会是大晴天。
苏合左手抱着暖手炉,右手端着一碗红枣桂圆汤,躺在榻上看雪。
孙管事已经去了长安,算算过年的时候也该回来了。这个新年,又该推出些什么样的香品?
和罗最近不知道在做些什么,常常看不到人影。难道是有了相好的?
表哥已经许久没有来了。往年的这个时候,他都会来跟她一起祭拜爹娘的。她抬手,抚上沉水匕上凹凸的花纹。
算了,还是不打扰他了罢。表哥他做暗卫,要是常常告假,也许会被主子惩罚。
苏合努力让自己去想这些零零碎碎的事,好避开些什么。
避开?她有些好笑。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学会回避了?
她只是——只是觉得有些累罢了。
苏合小口小口地喝了半碗汤,觉得暖和了些,便缩着身子,枕着靠垫打盹。怀中的暖手炉渐渐没了温度,说不上是她在用它给自己取暖,还是在用体温替它保温。
也许是体温终究还是起了作用,迷迷糊糊地,只觉得怀中的暖手炉又开始升温。
苏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发现窗外的雪已经停了下来,而自己的怀里,横躺着一只白毛狐狸。
狐狸显然睡得相当地惬意,微湿的黑色鼻尖搁在她的胸口,轻轻打着呼噜。
苏合想了想,然后拎着狐狸的后颈,把它丢了出去。
“嗷嗷——”狐狸凄厉的叫声在门外响起。
随即,它又从窗户蹦了进来,满身雪花,一双淡灰的狐狸眼委屈得很。
“娘子——外面很冷。”
苏合冷冷地扫了它一眼。
“不是让你走么?又回来作什么?”
狐狸磨磨蹭蹭地靠近她,讨好地在她的裙角挠了挠。
“我不走。娘子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苏合恨恨地盯了它一眼。
“无赖。”
狐狸垂头丧气地趴在她脚边。
“娘子,对不起。我只是——只是不喜欢被人威胁。”
苏合没有说话,转开眼,不想看它湿漉漉的狼狈样子。
“我不会离开你,真的。”它抬起头,睁圆了狐狸眼,想让她看清它眼里的真诚,奈何她却不愿回头。
“我不信。”许久,她才丢了一句。
狐狸想了想,在原地站起身子转了个圈儿。
地上出现了一根银白色的狐狸毛。
“娘子,这是我的本命线。”它咬了咬苏合的裙角,示意她看。“只要你手里握着这根本命线,叫三声我的名字,无论我在哪儿,都会马上出现在你面前。”
苏合皱起眉,捡起这根狐狸毛看了看。
“真的?”
“当然。”狐狸竖起两条前腿,想往她身上蹦,又被她给挡住。
“你干嘛?湿成这样,是想弄脏我的地毯么?”苏合竖了眉。
狐狸愣了愣,开心地咧开嘴。“好,我马上去换衣服。”随即蹦蹦跳跳地又从窗口跑了出去。
苏合把狐狸毛捏在手心里,仔细地看了看。
似乎没什么特别的啊……难道这死狐狸又在骗我?
她在房间里踱了几步,终于还是举起那狐狸毛,叫了三声白略。
白略瞬间出现在房间里,长长的黑发如漆,遮住光溜溜的上身和双腿。整个人只穿了条底裤。
他尴尬得不知道捂住哪儿好。“娘子,我…我还没穿好衣服。”
苏合张大了嘴。“原来真的有用。”
她心满意足地将狐狸毛放进荷包里,然后咳了一声,顺便观赏了一番小白身上毕露的春光。
“试用完毕。你回去罢。”
她转身窃笑,却被他从背后拉进怀里。
当她的背脊贴上他温热的胸膛,苏合的心忽然融化了开来。
莫非自己真是欠了他的?她叹了口气,认了命。
“娘子……”白略的唇落在她细长洁白的后颈上,一个一个,缠绵亲密。
热度从他亲吻的那处迅速地蔓延开来,苏合觉得自己就快要被这热度烧却。
“臭狐狸——”她的声音软软的,像调开的蜜。
白略的手捧着她的脸,让她不得不回转了头,被他黏上了唇。
“唔——”
她微微地挣扎,他悄悄地收紧。像是猎人和猎物间的嬉戏。
只是——哪个是猎人?哪个又是猎物?
没到最后,谁也说不清。
冬至那日开始的雪洋洋洒洒下了三天。
苏合却因为打盹时受了寒气,染上了伤风。
“小姐。”和罗替她掖紧被脚。“该喝药了。”
苏合抬了抬昏沉沉的脑袋,看了一眼黑褐色的药汤,皱皱眉。
“让我来吧。”白略把苏合扶起来,拿了块软垫放在她腰间,又从和罗的手上接过药碗,将小勺放在碗里轻轻搅了搅,搅出更多的热气。
和罗看了一眼白略,然后朝苏合暧昧地丢了个眼神。
苏合瞪了她一眼,再转向白略。“小白,你们就是太紧张。我不过是头有些发晕,实在不用吃药的。”
“娘子,你怕苦?”白略盛了一小勺药,递到苏合嘴边。“张嘴,乖。”
和罗忍笑忍得相当辛苦。
苏合白了她一眼,却当真张了嘴,把一口透心儿苦的药喝了下去。
“和罗,我饿了。”
和罗纳闷。“不是刚用过午膳?”
苏合的眼眯了眯。“不能吃些饭后点心?”
和罗恍然大悟。“好好好,小姐,我去拿。”她临走时,还不忘再最后看了肉麻之极的两人一眼,心中遗憾孙管事不在,少了个可以一同庆祝的人。
“娘子,来。”白略又拿了一勺要喂她。
苏合瞪着勺子,满脸嫌弃。“小白,很苦。”
“我知道。”白略有些好笑。“我这儿有橘糖。喝下去之后吃一颗,便是什么苦味儿也没了。”
“我自己来吧。”苏合从他手里接过了碗,咬咬牙,竟然一骨碌全灌了下去。
白略从袖子里掏出一小包橙色的橘糖,拈了一颗送到她嘴边。
她张口接了下来,却皱眉。
“这药苦到心窝里。糖虽然甜,却更衬得药苦。”
白略难得看到她这番表情,甚觉有趣。
“娘子,是否要为夫献上香吻一枚,才能让你的心窝子甜起来?”
说罢,他便不依不饶地翘起唇凑过去。
苏合伸手挡住他的嘴。“别来,小心我把伤风传给你。”
“我不怕。”白略拉开她的手。
他的头发垂下来,发间还系着那条水色缎带。
小白似乎一直拴着这条带子,也没见它脏或是脱线。
苏合好奇地挑了起来,放在掌心里看着。
“小白,这带子很漂亮。”她摩挲了一下子,只觉得有种温润顺滑的手感,熨帖极了。“虽然看不出是什么料子做的,但是的确很特别。”
白略笑了笑。
“娘子喜欢?”
苏合的眼睛亮了亮。
“它是用吸收了月光的水精做成的。”他从她手里抽出带子,然后握住她的手。“自然不是人间能见到的材质。”
苏合眼巴巴地看着那发带在他的发间缠绕。
白略伸手在她眼前晃晃。“娘子!怎么了?”
“没什么。”苏合收回了眼,有些闷闷的。
“小姐。”和罗端了个托盘推开了门。“点心来了。”
“小白,我想看账簿。你帮我拿来一下好不好?”
白略不赞同地蹙了眉。“你这身体刚好些,干什么做那些劳心费神的事?”
苏合摇头。“孙管事不在,我得多看着点儿。”
“好罢。”白略无法。“你先吃些东西。”
“小姐。”和罗瞄了瞄白略的背影,将托盘上的一盏红豆沙递给苏合。“你跟白公子,似乎有些不同了。”
“有什么不同的?”苏合斜睨了她一眼,拿过红豆沙,用小勺搅了搅。
“像是——像是两情相悦——”和罗欢喜地撑着下巴,看着自家小姐浅浅红了脸颊。“小姐,你打算什么时候让白公子真正进门?”
苏合似笑非笑。“进门?”
“就是成亲的意思啊!”和罗很积极地解释。“小姐,你的年纪也不小了,既然遇上了合缘的,为何还不成亲?”
苏合看着冒着香甜热气的红豆沙,忽地没了胃口。
“不想吃了。”
和罗无奈。“小姐,你是在折腾么?”
“折腾什么?”白略拿着账簿推开门。
“没什么。快给我看看吧。”
“这几日的进账为何少了这么多?”苏合翻着账簿,眉头越来越紧。
和罗和白略对视一眼,欲言又止。
“怎么?”苏合挑眉。“发生什么事了么?”
“小姐,你这几日不在美人香,所以不知道情况。”和罗瞅了一眼苏合,接着往下讲。“美人香的对面,开了一家妖娆坊。他们卖的也是香粉,所以拉走了不少客人。”
开新店也就罢了,竟然还开在美人香的对面?
苏合有些窝火。听上去很像是刻意挑衅。“就算是这样,也不可能带走这么多生意吧?”
以前也有过这样竞争的例子,但美人香的香粉自有特别之处,香气纯粹不腻,保持时间长,所以一直处于屹立不倒的位置。
而这一家妖娆坊一开张,便抢去了近三成的客人,这倒还是第一次见。
“小姐。我听说,妖娆坊在卖一种很特别的香。”和罗凑近她的耳边。“听说用了这种香粉之后,能得心上人的欢心,所以才——”
“还有这等事?”苏合冷笑一声。“荒谬。这世上哪有这样的东西?小白,你说是不是?”
白略似在沉思,听她那么一说,只微笑着点了点头。“不错。”
“可是——我听人说,是真有效。”和罗见苏合不信,又反复强调了一遍。“城东冯家的那个二小姐,就是那个叫止若的,小姐可记得?”
“当然。”她怎么会忘记?那个腰似水桶喜欢化浓妆品位惊悚的冯止若?
“她一直暗恋韩家公子,就是之前小姐在路上遇到的那个为小姐颂词的公子。”
白略的眉挑了挑。
苏合仔细回忆了一阵子。“就是那个酸巴巴还穿了一身白衣服像是奔丧的韩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