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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让七曜出事,不能让玄光落在天帝手里,不能让太阴和太阳背黑锅。
要揭穿他么?
她却狠不下心。她依然期望着有一天荧惑可以回心转意,不再帮助天帝。
她心事重重地回了自己的火曜殿。
有什么方法可以在不揭穿他的同时保护玄光,保护太阴和太阳?
她想了许久,终于想出了一个办法。
那就是牺牲自己,盗出玄光,将玄光藏起来。
她想要盗玄光,那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七曜对外人防得很紧,却对自己人基本不设防。更何况水曜本来就是七曜之本,与玄光有本源的呼应,她要找到玄光根本就是毫无难度。
她偷出了玄光,却犯了愁。该把它藏哪儿?
若是藏在天界,一定会被人发现。
正在这时,太阴发现玄光被盗,上报天庭。辰星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说来也巧,却被她发现从去髓池里偷偷溜出来的花神素辛。
花神素辛被荧惑星君拒绝之后,又爱上了一个凡人,去了仙髓想下凡做人。这件事已惊动了天界,追兵在即。
“我可以帮你掩盖行迹。”辰星松了一口气,与花神约定了条件。“作为交换,你得好好保管它。只要你保管着它,天界的人就找不到你。”
这对于花神是天大的好事,她如今只是个凡人,也不用担心她会将玄光私用。天界一天得不到玄光,就一天不敢动七曜。
实在是两全其美了。
花神揣了玄光被她送下凡去,接下去的一切顺理成章。
她找到天庭的司法上神,说是自己盗了玄光,与七曜无干。司法上神只好将她关押在锁仙台中,等候天帝发落。
荧惑听说这个消息,惊怒无比,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进了锁仙台。
“辰儿,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的神情震惊而愤怒,辰星看了却只是想笑。
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可以说出实情么?
“没什么原因。是我自己做的,有什么惩罚就冲着我来罢。”她把对司法上神说的话又原封不动地给了他。
“玄光在哪儿?”荧惑几乎要痛心疾首。“辰儿,你知不知道这可是重罪!你——你会被重罚的……”
她闭上眼,心中依旧存了些卑微的期望。希望这一次过后,他可以不要再帮天帝对付七曜。
“玄光我已经藏在了一个安全的地方。我不会说的。”
“辰儿!”他无法自抑,冲过来紧紧抓住她的肩膀。“究竟是为了什么?”
“我不能说。”
“你不说,我也能猜到。”荧惑的神情痛苦。
她一怔,以为他看出了她的心思。
“你是为了白略对不对?”他忽然喃喃开口。“他当初来天界,就是为了寻找玄光。你是为了把玄光给他,让他修成天狐对不对?”
辰星愣住了。她万万没有想到,在他的心目中竟然是这样认为的。在他看来,她是可以为了儿女私情而置七曜于不顾的人么?
“难道你就真的这么爱他?为了他,你可以承受重刑?”
辰星闭上眼,自嘲地笑了一声。
“惑哥哥,你既然这么想,那就算是罢。”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样子的心理,她忽然不想再辩解。她实在是疲倦,也凉透了心。
辰星不肯说出玄光的下落,天帝恼怒之下,判她受八十一道天雷。
而这天雷的执行人,居然是荧惑。
她被缚在神树建木上,看着脸色苍白的他一步步地走近,最终举起了手,掐出了引雷诀。
她没有闭眼。她要把这一切看清楚,要把这来自所爱之人的天雷看个清楚。
整整八十一道天雷,每一道都打得她皮开肉绽。连永生的建木也被烧焦了一圈。
她的皮肤被烧裂,露出鲜红的血肉。从她身上流出的血液顺着建木,浸湿了锁仙台的地面。
惨不忍睹。
她的心已死,偏偏身体还没有死去。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挨过了这八十一道天雷。也许对她而言,挨过不挨过已无所谓。她如今,再不是那个天真活泼的水曜星君。
天雷过后,水曜珠之力开始慢慢修复她的身体。可惜身体上的伤痕可以修复,心中的却再也无法修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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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合平躺在床塌上,从眼角流出的泪浸湿了枕头。
她慢慢地张开眼,忽然想起了凰后娘娘对她说的话。
“这一世,为自己而活。”
到了现在她才明白,这句话真正的意义。
为自己而活。
前一世的辰星,为了七曜,为了帝晏,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而这一次的自己,仍旧为了爱人付出了一切。
前一世是八十一道雷劫,后一世是六曜之力的重击,哪一样都足够让她魂飞魄散,但她最终还是撑了过来。
凰后娘娘的本意,大约正是要让她避开这一切罢?只可惜她依然还是走了前一世的老路。但前一世是出于无奈,这一世是无怨无悔。
她轻笑一声,充斥在胸口的酸痛情绪随着眼泪的流淌而渐渐纾解。
她还记得六曜之力的冲击,将她包裹在其中,蚕食,撕裂。可她居然还是没有死。
难道是司命之轮见她过得悲催,非得让她活着感受幸福像花儿一样?
“醒了?”
波澜不惊的声音,却让苏合的心落到谷底。
她猛地直起身。
“怎么会是你?”
一对烟灰色的眸眯了眯。“不是我,你以为会是谁?白略么?他灵力耗竭,自身难保,连动都动不得;六曜?六曜之力被你顶了下来,相当于灵力反弹。他们也受了重创。”
劫火笑了一声。“虽然你冲了出去出乎我的意料,好在结果还不错。”
苏合下意识地感受了一遍,水曜珠还在她身体里,只是沉寂了不少。
“放心罢,水曜珠进了你的身体,我可没那么容易拿出来。”
他淡定地端起了茶盏,放在唇边吹了吹。
“为什么我没有死?”
劫火喝了一口茶。
“我猜是因为水曜珠,还有你肚子里承继了玄光之力的这个孩子。”他转向苏合的小腹,目露深思。“这个孩子可真是不简单。”
苏合的手放上自己的小腹,心里一酸。
“我的孩子——他没事罢?”
“这孩子承继了七曜玄光的威能,把六曜之力消化了个一干二净。现在可活得更好了些。”劫火烟灰色的眸闪了闪。“不简单,实在不简单。”
苏合心生警觉。
“你——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劫火轻笑一声。“我要你的孩子。“
苏合的手猛地紧了紧,双手护住自己的肚子。
“你——你要干什么?”
劫火站起身,悠然弹了弹衣袍。“用它炼成丹服下,可比水曜珠有用得多。”
苏合浑身颤抖着,血液都冲上了大脑,一片空白。
“不行!绝对不行!”
“为什么不可以?”劫火甚至有些困惑。“不过是个还未成形的胎儿而已,你以后还可以再生。我没要你的命,已经很仁慈了。”
“不行!”苏合红了眼,后背已经贴到了冰凉的墙壁。腹中的宝宝似乎也感觉到了危机,一阵一阵地抽痛。
“所以我常说,情感就是麻烦。”劫火皱了眉,冷下眸。“难道你没看出来,这儿根本就没有你说不行的余地么?再说我又不要你的命,何必徒劳挣扎?”
苏合瞅准了空隙,猛地冲出去,却很快被他拽了回来。
“水曜珠暂时起不了作用。你逃不了。”
他随便一拂,便将苏合拂倒在床榻上,双手成爪,朝苏合的小腹抓去。
苏合动弹不得,眼睁睁地看着他的手落下。
“哥哥!”
和罗恰在此时推门而入,见此景大惊。“哥哥,你要做什么?”
她扑倒在苏合身前护住她。“哥哥,别伤害她,求你了!”
劫火不耐烦地瞪了她一眼。“让开。我只是要用她肚子里的孩子炼丹,不是要杀了她。你可以放心。”
“哥哥!”和罗皱眉,丝毫不让。“你这么做,就不怕白略跟七曜联手对付你么?”
“我已经在他们面前带走了她,你以为白略和七曜会放过我?反正也是这样,不如我想些法子保护自己。”劫火抓住她的手腕,往旁边一带。“让开。”
“哥哥——”和罗一急之下,计上心来。“炼这个孩子需要三味真火和九璃三足鼎,没有这两样东西,即使你取出孩子,也没有用。”
劫火沉吟一番,终于缓缓放下了手。
“你说的没错,没拿到这两样东西之前,不能取出胎儿。”
他瞟了苏合一眼。“就让你们母子再多相处一段。”
苏合已是脸色煞白,大汗淋漓。
劫火冷冷地看着和罗。“好好看着她。我知道你的心思,不过你现在已没有了法力,应该知道谁才是你的亲人,谁才是你最终的靠山。”
和罗垂下眸,咬着唇不说话。
劫火正要出门,却顿了顿,又转过身来。
“对了水曜妹妹,有件事你还不知道罢。”他笑得云淡风轻。“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你的爹娘是怎么死的?你的爹娘,正是被我的好妹妹罗睺所害。”
他的语气如此轻描淡写,就像说着今天的天气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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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合箴言录:
臭狐狸你的小狐狸都要被人拿去炼丹了你怎么还不出来啊啊啊……
白略箴言录:
(重创昏迷,正在慢慢恢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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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九章 懵懂如初生的狐狸白
和罗的脸色青白一片。不敢看向苏合的表情。
“他说的……是真的?”苏合颤抖着嗓子,依然紧贴着墙壁一动不动。
和罗颓然坐下,没有看她。
许久之后,她才轻轻地开口。“不错。”
“为什么?”她的声音已经镇定了不少。
“那时我用最后的灵力找到了你的位置,却发现你一直身在青要山,很少回洛阳,这对我们的计划很不利。”和罗顿了顿,才继续往下说,声音却越来越轻。“所以我得想法子让你回洛阳。”
“我潜到了你洛阳的家里,本来只想让你的母亲生病,谁知道灵力最后一泄,我没有控制住力道,所以——”她长叹一声。“他们的确是被我害死的。小姐……”
“不要叫我小姐!”苏合已经红了眼睛,牙齿咬得紧紧的。“我不是你的小姐!你是我的仇人,你杀了我爹娘!”
“是。”和罗像失去了全身的力气。“可是小姐,现在的情况很紧急,你得跟我走。”
“不,我不能跟杀了我爹娘的人在一起。”
“小姐!”和罗抬起眼来,满脸焦灼。“难道你真要等我哥哥回来,把你的孩子拿出来炼丹么?”
苏合盯着她的眼。“我不能相信你。若你真是为了我好,就让我自己走。”
和罗的脸上有些受伤。
“小姐,若我要害你,便不会放你离开了。白公子和七曜的下落不明,而且他们都受了伤,暂时找不到你。你一个人走,很危险。”
苏合紧紧盯着她的脸,眼神凌厉,久久不语。
和罗终于无奈地垂下了眼。“好,你走罢。不过你要记住,尽量往水边走。有水的地方有利于水曜珠的恢复。”
苏合毫不犹豫地下了床,推开门往外走。
“小姐!”她情不自禁地叫了一声。
苏合顿了顿,继续往前走。
“小姐,别恨我。”她喃喃地说。“请你别恨我。”
苏合没有回头,加快了速度走远。
苏合到了街上一问,才知道劫火居然把她给带到了离洛阳城千里之外的淮南道楚州。
更要命的是,她翻遍了荷包,愣是没找到一文钱。
水曜之力还没有恢复,这要她怎么回去?!
再怎么样,她也不能再待在楚州。她当了头上的发簪以及身上所有可当之物,筹得了十几两银钱,便雇了辆马车急匆匆地出了楚州城。
她本想骑马,奈何害怕肚里的孩子受到颠簸,只好选择了马车。所幸这一次晕马车的症状减轻了不少。车夫将她拉到扬州便放了下来。苏合还记得和罗对她说过的要往水边走的事,昏昏沉沉中走到了城西的护城河边,在几天疲累的作用下灰头土脸地靠着一棵大柳树人事不省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她却睡在一张干净舒适的床榻上。体内的水曜珠徐徐运转,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