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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拖?哼。优洛对Siren的感情大家心里都清楚。”我的言外之意很明显。即使优洛真的和她拍拖,也不过是在巨大的感情创伤后找个人疗伤,填补伤痛和失落而已。
小K脸色就变了,站起来瞪着我:“这是我俩的事情,用不着你操心!你还是管好自己吧!不要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小心最后鸡飞蛋打!”
优洛听到这儿,便想当和事老,对我说:“彤彤,你等我一下。我去穿件外套,咱们到楼下的星巴克坐会儿。”说着对小K使眼色。小K正在气头,哪里会理她。
什么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什么是鸡飞蛋打?我一时竟没想明白。
小K冷笑道:“还用我说得更明白点么?你不就是在翁子衿那里碰了一鼻子灰,于是又打上我姐的主意了么。”
我一听,只感觉心脏猛地一抽,眼前发黑。待到缓过劲儿,扶靠坐在沙发里,喘着气说:“原、原来我在你心里……是这种人。”
“难道不是么?你和子衿现在的关系明眼人一看便知,是她不要你。你见没什么希望了,马上又掉过头来追我姐。你以为近水楼台先得月?快算了吧!我姐让你住可不是因为她喜欢你,是……”我的心跳随着她的话语越跳越强烈,耳朵间隔地鸣响。就在她即将说出是什么的时候——
“小K!”优洛正穿好衣服出来,急叫了一声,喝止住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优洛看见我的样子,马上提起我的手腕,摸上了脉。恶狠狠地对小K说:“你少说两句!看不见她现在身体不舒服?!”
小K瞅着我,也瞪圆了双眼,“她、她没事吧?怎么脸色发青?”
优洛看着表,摸了一会儿我的脉搏,斩钉截铁地说:“要马上去医院。你最近是不是胸闷?多久了?”
我喘着气,感觉现在好些了。便摇摇头,把手伸回来,无力地缩在沙发里:“我休息一下就好。”
优洛让我平躺在沙发上,赶走了小K。拿了速效救心丸,喂我服下。
“彤彤,你是不是一直也没吃药?”她忧心地问。
“嗯。”
“你先在我这里睡一宿,明天我带你去我们医院看看,好么?”优洛好言好语地劝着,眼神中充满了担忧。
“我现在没事了。可能是刚才太过激烈……”我顺了口气继续说道:“优洛,你真的和她在一起了?”
优洛忧伤的眸子凝视着我,摇摇头:“怎么会呢。”
“她说你们在拍拖。”
“呵呵。”优洛苦笑道:“我确实在醉生梦死的时候和她发生了关系,就在今天,你来之前没多久。”她坐在我面前,手撑着下巴,忧郁而苍凉。
“醒来的时候,我以为我会嫌弃自己。可是没有,你知道吗?我现在的心境很平淡。”她吸了口气:“太久了……已经麻木了。再坏的情况我都在心里预演了100回。真的,我逼自己想,想够100次。”她伸出一根手指,认真地说。
“等到真的发生,心里再难过,再苦再痛,好过千疮百孔的心被凌迟着强,是不是?”平静地语调,淡然的脸庞,她见我在看着她,便扯出一抹安慰的笑:“我喜欢这样被枪毙。这样,才能得到重生。”
屋子里的光线逐渐微弱下来,原来是灯泡寿终正寝了。
优洛这些话,让我的心稳稳,稳稳地放下来。我相信,她是真的看开了。
我感到一种说不出的轻松,以及可为她而开怀一笑的喜悦。
优洛终于超脱了,而一向被称为患兄难弟的我呢?我的感情归途又在何方?
正文 第 99 章
第98章
半夜翻来覆去睡不着。优洛的这间屋子成了我的永久客房。原来腿伤住在这里时我留下的东西还都还放在原处。躺在床上,时光仿佛又倒退到那时:洗不了澡,梁笑然提着西瓜来看我,和子衿在半夜发短信……
时光荏苒,心境不可同日而语。不变的是情感依旧坎坷。那时候的优洛,在洗手间哼歌刷牙的小样儿恍如隔日,如今却已经“支离委绝同死灰”。
再想到自己,小K的话语像一剂重药,终于把我的心病全抖落出来。不仅是生理的,更是心理的。旁人都可看出的情形,我这个当事人确实没有必要再装糊涂下去。
纵使多少借口,也很难再说服自己下去。子衿,可能,确实,不想要我了。什么变为亲情,什么信任,全部是借口。我消停了两个月,痛定思痛,还依稀存有希望。试着去试探,去刺激她,甚至以伤了她自尊的方式,以期望唤醒她对我的激情,确定她爱我的心意。
徒劳无功。激情已逝。
我为她做的全做了,依然是,白费力气。
我在黑暗中重重叹了口气。心中的污浊越积越重,挤压着我的精神,颓唐凌乱。
最终,我穿起衣服,带好门。出了优洛的房子。
月光正当空,树叶摇曳。我取了车子,开向离这里最近的酒吧。
得即高歌失即休,
多愁多恨亦悠悠。
今朝有酒今朝醉,
明日愁来明日愁。
一边喝酒,我嘴里一边嘀咕着这句诗。完全是混沌无思绪下的无意识行为。
这时有个女人靠过来,问:“小妹,你念的是诗么?”
我没有看她,继续喝着酒,酒精的作用下,我的世界开始朦胧和眩晕起来。
“我没听过,你教教我?”女人继续说。恶俗的搭讪词令。
我觉得她烦,付了账,提着一瓶酒头重脚轻地站起来。女人有心想搀扶我,被我甩开了,并且恼怒地说:“你干什么?不要你碰我!”
迷蒙中,我只看得清女人大概的容貌,眩晕感越来越强,暗叫不好。一个人来喝酒,还喝这么多,万一不受大脑控制做出什么事儿,怎么对得起子衿。这念头一晃而就,却惊得清醒了许多。
那女人笑得很虚假的样子,贴过来说:“小妹生起气来的样子也这么好看。姐真是迷死你了。今晚去姐家过夜?”
我见甩不开她,心道不如先顺着她,等酒醒了些再说。又借口去了洗手间,妄图用凉水浇灭酒精的副作用。此刻,我的意识是清醒的,但是身体却不受控制的摇晃。也就是常说的深度微醺。如果那女人死缠烂打利用蛮力,我还真没办法。
我蹲在洗手间角落里,闭上眼睛,只感到天旋地转。过了会儿,我被人拉起来,紧接着一个软软的身体契进我的,紧紧地被箍住。我睁开眼,见那女人清晰放大的一张脸就在眼前,还没等我有所反应,她的嘴已经印在我唇上,并且撬开我的牙关……
不夸张的说,这是我第一次和子衿之外的女人亲吻。不由得又想起我宝贵的第一次是给了子衿。那是喝了不该喝的东西之后,装傻卖疯地就把初夜献出去了。索性是给了那个我爱的人。第二天子衿的表现令我感动,她说:“我会对你负责。”
“呵呵……”我笑出声。如今才觉得这个承诺是多么儿戏的一句话,但当时的我却那么的当真。这笑竟然是在笑自己,笑自己好傻好天真。
女人以为我会回应她,没想到我却笑了。并且没有任何互动的意思,她停下来奇怪地看着我。
我也看着她。
我俩对视着。我发现她其实不难看,就是脸上的妆容太过浓厚。
她放开我,说:“小妹是不是有伤心事?”
我没说什么,到水池掬了一把水洗脸,实际的用意是洗净亲吻后的痕迹。
她并没有知难而退,而是进一步从后面抱住我:“我真是喜欢你这个样子,去我那儿,或者开房?”
虽然四肢无力,推又推不开,挣也挣不脱。我叹了口气:“姐姐,你放了我吧。我没这个心思。”
她还是抱着我:“没关系,一会儿就有了。”
我双手撑在水池子上,整个人被她从后面抱住,镜子里一张无可奈何的脸。这脸苍白,却充满了动人的神韵。我看见自己在镜子里惊诧的表情——
不是样子变了,那,是什么东西影响了自己的外观和气韵?
那神韵一定程度上取决于眼。镜中黄彤的眼,折射着一轮光芒。自信,不羁,镇定,以及寂寞。这些内涵纷纷注入这双眼里,便格外的浑然一体和出类拔萃。说起来好笑,我在那个洗手池的镜子里,把自己迷住了。
况且除了这耀眼的光芒,我的五官也真的是越发的俊秀。看来发型很重要,原来总是被形容为清秀,剪了发就俊气了不少。我乱七八糟地想着,可见思维受酒精作用逐渐的天马行空。
所以,这样的我被一个姐姐辈分的人缠上,也是情理之中。怪只怪我不该一个人深夜贪酒。
后来不知怎的,我和这位姐姐就坐在洗手间的地上聊起了天。
当我向她倾诉一切之后,她劝我去争取,不要因为心中的猜疑而错过。她还给我讲述了她和她女朋友的故事,在那个故事的结尾她说:“不到最后时刻,谁也不知道命运给你安排了什么。我们能做的,就是向着心的方向努力前行。做尽我们该做的,才不悔,不怨。”这姐姐不愧是做销售的,把握人心的功力十分了得,句句话说到我的心坎里。
经过这一番酣畅淋漓的倾诉,她已不再想泡我,最后还衷心祝福我能和爱人和好如初。而我心中憋屈了太久甚至已经腐烂发霉的往事、不甘、疑惑通通倾泻而出,而且还是给一个没有任何顾虑和压力感的陌生人,顿时感到从未有过的豁然舒畅。
我就是这样,怀着感动和激动的心情去子衿家的。
也就是这样,在月色下,我看见银色的轿车里,走下来赏心悦目无比登对的一对璧人——子衿和孟倾凡。
现在时间是半夜,一对男女在一起说明了什么?那一宿彻夜不归,是不是也……
我是不是经历了与优洛一样的命运?
酒气冲击着大脑,一阵阵恶心想吐。
我想起刚才那位姐姐说的,做尽我们该做的……做尽我们该做的……还要我怎么做呢?送去祝福美好,还是……我想不下去。
那一瞬间,借助酒的冲劲儿,让我快进了这三年来和子衿的种种。
她出车祸住院的雨夜里,她说:“如果兜里只有100块钱,我会全部给你。”
“你在意我是不是有钱,是不是可以跟你相配,你自卑,徘徊,都是在为自己考虑,而不是为了我们,我,和你。爱情是一个整体,而你还不够爱我。”。
……
因为误会伤心欲绝之后,决定去美国闯练,机场送行的时候,子衿在我耳边说:“不管你去多久,我等你。我会重新追回你,我发誓。”
……
在美国,那次被劫持之后,子衿来医院探望我时说:“黄彤,从今以后,你要用你自己的力量治疗你的自卑。用你的心智来与我匹配。你走后我想了很多,是我在你没有准备好时追求你,令你惶惶。如果你还爱我,就在准备好之后,再来获得我爱的资格吧。除此之外,我不会给你机会。”
……
当我不再自卑,不再因为心智匹配问题而成为障碍时,新的问题又接踵而来,子衿只是想和我慢慢变老,说小孩子才谈爱……
一切的努力,一切的辛苦奋斗,等来的却是这句话。可想而知,我那时候的心情。而此时我的心情呢?我在想,我该不该信任她?
关于信任,我又想起子衿说过:“有些事情并不像你想象中的那样,只是太多的不可控制让我不能过早的承诺你什么。你要学会相信我,好吗?”
……
“在以后相当长的时间内,我还会利用不同的人情达到不同的目的。我可以说自己清者自清,可是你呢?你会相信我对你的感情纯洁如初么?”
……
脑子像炸开了一样,这一句句话深刻地印在记忆深处,从未遗忘。
该不该相信她,该不该?该不该!
我一定是疯了,前尘往事几乎把我淹没。被一种倔强的,不甘的,抵死不从的情绪推着,我径直来到他们俩人面前。
我定定地看着子衿,张嘴,声音并不是那么容易发出来的,终于,我说:“子衿,我等你两个晚上了。
这就是执念吧,自欺欺人也好,不甘心也罢。我不想经历了这么多,努力了这么久,最后却不得不放弃。我最大程度的克制冲动的自我,一个失去“自尊自爱”的自我,梳理并客观地找寻相信她的依据。
如果她在意我,她不会几次情绪失控与我说那些她心中的话;如果她不爱我,我不会看到她眼神中惊鸿一瞥的深情;如果她背叛我,何以会提和我慢慢变老的话?又为什么留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