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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性上分析,我握有证据,才有机会逃脱。这里不是无缝的蛋,我想今天将足以见分晓。我看,他们现在的气急败坏正好证明了这一点。
两位大哥和锐利眼光的男人启用车轮战,还有一沓沓的所谓证据甩在我面前,并且被告知我的延长拘留申请已经被批准。意味着我今天回不去家,直到水落石出为止?
于是他们牟足了劲儿,言辞激烈,毫无客气可言。说实话,我被吓到了。那种感觉我相信是一个处在弱者立场上的人与生俱来就有的。我想这首先体现在我脆弱的心脏在剧烈的沸腾着,仿佛这场惊吓将永无止境。
电视里演的地下党受到酷刑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但比起**,内心的煎熬和凌迟才是最可怕的。我不断默念着:要沉着,要冷静,心脏不要这时候出事。可是几位大哥玩真的了,连《刑法》条例都搬出来吓唬我。
我觉得我的心理防线迟早会崩塌,也许,凭着自己的毅力能够挨上几天,但如果长此以往,我就算不是心脏病复发,也会因为精神压力过重而做出理智外的事情。
上午过去了。
中午有人送来了饭,我没吃。委屈,压抑,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最后,我想给子衿打电话,我不想再逞强了。这远远超过了我所能承受的范围。为此,我宽容了自己。
中午过去,我害怕的事情并没有发生。仿佛停战了。
大概两点多的时候,眼光锐利的男人阴沉的脸色,说:“有人来接你。”
其实这时候我已近乎惊弓之鸟,当然,从我大概的叙述中,你们无法感同身受我在遭受着怎样的精神折磨。你们只要知道,四面楚歌,你需独自抵挡洪水猛兽。在特定的场景和氛围中,你可以逞一时的英雄气概。但不断消耗和摧折你的意志,你还能英勇不屈,那才是超人的心志。
我这只饱受摧残的小鸟被一个黑衣人接了出去,沉重的大门打开,一群信鸽从天空中掠过。我眯着眼看见阳光,看见对面阴森大楼的反光玻璃,突然有种重见天日的感觉。
才半日,却犹如被关押了好久。这段心情,也许与犯人出狱无异。
一辆凯迪拉克的车门被打开,我被黑衣人让进后座。我以为后面会坐着位重要人物等待着我,一看之下却空空如也。
“我们去哪里?”我问那个黑衣人,不会把我杀人灭口吧?
“黄小姐,我现在送你去梁小姐那儿。”黑衣人沉声说。
梁小姐,哪个梁小姐?是梁笑然,还是梁歆怡呢……
最终,我被带到梁歆怡的办公室。此时,我才知道,这个女人已经和郑部长沆瀣一气了。想让家族产业脱离郑部长掌控的是她,故意露出马脚给李总翻云覆雨的人也是她。惹出那么多事来,结果她倒戈了。你说我气不气!
这位御姐去了趟法国,不知是办正事,还是去购物了,身上的装扮走在街上会让潮人尖叫。不过看得出来她心情不佳。自己妹妹出车祸躺在床上,万星又如临大敌,李德凯的事更是焦头烂额。换做谁心情也不会好。
“黄彤!”她向我走过来。
“你干嘛给李德凯那个破烂货2000万!你哪来那么多钱?”敢情她是保释我出来兴师问罪的。
“如果我不出此下策,你,子衿,郑部长就都要受牵连。”关于这一点,我可以理直气壮地说。
她一听表情僵住,放缓了脸色,瞬时又警惕起来:“你这么做,无非是为了你家子衿吧。”
“也是为了你。”我见她略感惊讶的表情,继续道:“我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想让你和子衿合作,拿下半岛湾。第一,你和李总的合作破产,实力受损;第二,我分别看过你和子衿的方案,如果标中,你们各自的优势还不足以吃透整个半岛湾,必定还会找合作方。但如果你们合作,可谓是珠联璧合;第三,也是最关键的一点,我获知了这个标的底价,非常低,你们任何一方想要标中,都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她听我一气说完,惊讶的表情更浓。
我微笑道:“我知道两位总裁也必然知道这个道理,你们私下里接触过,打算合作的不是么?”但是基础太薄弱,没有成功罢了。
是的,这就是我的计划。酝酿已久,处心积虑。但是子衿不领情,拖到现在的结果是,局势已变。
梁歆怡失了体面,叫嚣道:“没想到你的小脑瓜儿也不差。你岂止是拿了2000万堵上了我们三方的篓子,还握有逼我就范的证据,是不是?”梁歆怡气得鼻子都歪了:“黄彤!真没看出来啊,平时吊儿郎当的,心思却这么灵活!”
我可不敢笑纳,只好低着头默不作声。我知道她气归气,不会拿我怎样。
“如果子衿不是投机收购了我万星3000万股,我也许还会考虑考虑,现在——哼,门都没有!”梁歆怡掐着腰说。
果然——唉,本来只差一点点就成功了。子衿,你为什么就不肯相信我!
“我现在需要郑部长救活万星的股,所以你手里的东西……”她盯着我道:“开个条件吧。”我刚要开口,她又补上一句:“合作免谈。”
我叹了口气:“何必呢,本来是双赢的事……”
“双赢?”梁歆怡刻薄道:“她翁子衿合作的诚意,难道就是趁火打劫么!”
我心想,你原来不是也这么做过么。
就在这时,梁歆怡接了个电话,挂断电话之后,她沉默了一晌,才对我说:“小鬼,你被拘留调查的事现在已经人尽皆知了。那边一出拘留令,马上就会走漏风声。”
怪不得他们把这当个事,原来还有这层效应……不对——“这么说,子衿也会知道?”
“废话!”她不出好气道:“亏你时刻想着她,2000万你也好砸水漂,真有你的。”她挥了挥手:“可惜子衿是个工作狂,死要面子活受罪。对她来说,感情只是调剂品,不会是不可或缺。”
有时候,我觉得梁歆怡真是鬼精鬼精,看似无意解气的一句话,却是我这些天来心中的死结。现在被提领出来晾晒,特别不是滋味。再者,以她对子衿的了解,以及先前她的一语成谶,仿佛一直以来的纠结和猜测,便盖棺定论了。
我的心灰暗下来。
第一卷 第 119章
第119章
我相信梁歆怡既然有本事把我弄出来,自然这事就算是摆平了。我的直觉没有错,想动郑部长这棵大树,那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完成的。一个人犯了许多“大错”,总要有些把柄一些端倪为世人所见,这次的风波对于见过大风大浪的郑部长来说,可能根本看不上眼里。
梁歆怡在很久很久以后也承认,她的时机没有算对。那个副部长刚到任,就站在了郑部长的阵营,而他手下一名主任更是郑部长的心腹。所以,第一天的审讯我会觉得他们心不在焉;而第二天,无非是走了个形式,威吓我一通,也算有了交代。
但事情并没有完。梁歆怡不知打着什么算盘,不让我给手机充电也就算了,连我联系外界报个平安也不被允许。
她说:“晚上十二点我才放人。”
她在等待着什么?
秘书在下午五点零一分的时候敲开了她办公室的门,距离我来到这里整整两小时。说翁总要求见您一面。我看见梁歆怡伏案办公的身体兴奋地挺直,面露得逞之色。
我此时在她的办公室套间,20平方的样子,有洗手间和卧室,以及书房。她从外面给我拿了台电脑,说:“你在这儿上网。”
“子衿来了?”
“你老实呆着,不许出来。要不然还把你关进去!”龇着小獠牙凶我道。
“没有道理我不去见她。”我倒要看看她是何目的。
目露犀利,却微微笑着打量着我,“我顺利可以帮你个忙,看看子衿在乎你,还是……”朱唇缓缓吐出:“钱。”
这句话一出口,我马上觉得有些感觉似曾相识……
她继续说道:“你可以拿你的全部身家为她扫清障碍铺平道路,令人动人。就是不知道你的爱人,她会不会为你这么做?你所做的一切,到底值不值得?”
我恼怒道,“是不是值得,我心中有数,用不着你来验证。”
“我当然有我的目的。都说了是顺便帮你完成这个心愿。”
我站起来,怒视她道:“这可不是我的心愿!”
她笑起来:“当然是。只是你不敢面对。怎么样黄彤,是不是只会自哀自怜缩在角落里,不敢去面对可能的结果?因为,你怕了?”
“没有!”我知道她在激我,尽量保持冷静的结果是,情绪在今天的种种压力之下,终于破闸而出,趋于宣泄。
“黄彤,我只是拿回我自己的东西。一旦你出了这道门,就别想再让我和翁子衿合作!”说罢踩着高跟鞋快步出去,把门“砰”地一声关上!
“请她进来。”她对秘书说。
不一会儿,子衿的声音响起,开场白非常简练,一如她的人:“放黄彤出来。”
梁歆怡大笑的声音:“凭什么答应你?”
“她手里有你们的证据。”如果话语有温度,那么子衿说的话绝对在零度以下。
“不足以威胁到我。再说,我早就想把那老家伙踢开了,碍手碍脚。”梁歆怡的语气嚣张起来。
一边是冰山,一边是火山,冰山那一面是冰风千里,寒气呼啸,火山这一边,一串串火苗喷薄而出,随时都有火山爆发的趋势。
我无比庆幸自己躲起来……
“明着一套,暗着一套,这就是你的作为么?”子衿轻蔑地说。难道,她已经知道梁歆怡又和郑部长串通起来了?
“我还没做手脚,你就紧张起来了。怕那3000万股吃不撑么?”梁歆怡的语气不善起来。
“这是我应得的。”子衿的意思大概是,当初梁歆怡也曾趁乱捞到了不少迅达的股票,狠赚了一笔。
“好了不和你多说。黄彤自作主张给了李德凯2000万,把柄落实。现在人又在组织部那里,就算我找到郑老头,他也不一定能救她出来。”
子衿没有声音,随即,我听见她的语调变得不再那么沉着:“2000万?她为什么给李德凯这么多钱?”
我在门内偷听到这,一颗心顶在了嗓子眼,说不出心里是何滋味。也许,是某种称之为委屈的东西在瞬间释放了吧。
“……她这么做,你心里会没有数么?”感觉出梁歆怡没料到子衿会这么问,她以为子衿已经知道了。”
现在我的心情很复杂。估计门外的两个人都在纳闷为什么我掏出2000万,却选择默默无闻谁也不告诉,要不是李总那件事凑巧了,估计这世上就再无人知晓我会这般“甘于奉献”。
她们不懂我当时的心情,是一种临行前的最后心愿,也是给自己的执着找一个依据。在我心中,钱是最可有可无的东西。说出这句话时,我并不会脸红。是,没钱的时候,我渴望它。却不是因为贪念,而是想要获得认可,需要它来证明自己;有钱了,出于惯性的追逐,会认为那是实现自我价值的体现。
也许,我注定成功不了,就是因为看它太轻。这些钱,可以买来心爱人的心愿,我认为值得。何况,这将有可能是我最后一次实现她的愿望……想至此,竟有种想哭的冲动。我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今天的种种折磨,其实是在积攒着,打算稍后对我实施疯狂的报复。我甚至听见心脏血管相互碰撞的声音,如一台腐朽的发动机,齿轮相磨,嗤嗤作响。
也许,上次犹如死过一回的经历会再度重演,很可能还会变本加厉。那么……我苦笑,是不是也就不用醒来了呢?
现在,我就是顶着那一口气,想要事情终有结果。
这是执念么?是吧。
子衿深深叹了一口气。梁歆怡的语气也不那么飞扬跋扈了,而是直奔主题:“那么你会不会为她也牺牲一次?”
子衿似乎早就料到她会这么问,反而是松了一口气地说:“开条件吧。”
“3000万股,市值3亿。同等着,我也要你迅达3亿市值股。怎样,这个交易合理吧?”梁歆怡貌似很慷慨地说。
傻子都知道,万星的股烂成那样了,而迅达的股票正处在上扬阶段。单纯的按市值换算……这明显是行外话。粗略来算,很可能翻个倍都不止。看来梁歆怡是在变相地向子衿讨好处。
听到这里,我的心差不多也提到嗓子眼了。为什么?如果梁歆怡拥有6亿迅达市值股,那么子衿只能把自己手里的股份给她,就等于是坐上了迅达第一股东的位置。以迅达在子衿心中的分量……我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