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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意棠头疼地摇头:“你不知道,她从小就没吃过苦,虽然手上劲儿大,但军训又是站又是晒,她那个身板怎么受得了,我只担心她的身体。”
“既然是这样,不如不要军训了,体质差的话还是慢慢补回来吧。”左卿说。
“算了,随她吧,要是生病了就去医院,她自己愿意熬着就熬着。”习意棠也算是宠着妹妹了。
“恩,那我去热牛奶。”
左卿说着就去了冰箱拿牛奶,习意棠有些疲惫,自然是先洗澡。
这都已经是九月下旬了,习意棠和左卿两个人的生活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如此平静。
左卿握着杯子,还有些烫手,今天热久了一些。
电话响了起来,左卿看了一眼,不认识的号码。
“喂,你好。”左卿漫不经心地接电话。
“咳咳、咳咳、是……小卿吗?”
那头苍老的声音左卿不太熟悉,然而那个称呼却是永远都记得的,这是她父亲,左光国。
左卿握着杯子的手有些颤抖,她咬住下唇,不发一言。
“听……咳咳……听说你回来了,是吗?”左光国早就不复当年,连说话都已经没有那时候的凌厉,如今病痛早已经使他失去了霸道的严辞。
左卿不说话,她还是恨,恨左光国那个负心汉,这种恨一点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减少,反而越发的浓烈,她的性格就是这样,她记恨了一辈子的父亲,即使到他快死了,她也不愿意忘记他的所作所为。
“回来了。”左卿冷冰冰地回复他。
“那就好,那就好,”左光国喃喃地说,“你还好吗?”
“托您的福,我很好。”左卿嘴里不饶人,可是也没有挂电话。
左光国那头沉默了一会儿,问:“我想看看你……”
“不用了,”左卿想也不想就回绝了,“没别的事我就挂了。”
左卿就这么狠心,她听着左光国的声音,就觉得他假惺惺,要死了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女儿要见她,早些年干什么去了?这么多年没有父亲她也过得很好,好得不能再好了!
左卿禁不住去想那些往事,可是有什么好想的呢,无非就是左光国抛妻弃女娶了小三生了孩子罢了,她跟妈妈两个人被赶出了左家而已。
“谁的电话?怎么心情不好?”习意棠看见左卿握着牛奶杯子一动不动地站在客厅里,心里疑惑。
“没事,一个打错的电话。牛奶刚热好,你喝了吧。”左卿还笑着递给她杯子。
习意棠心里有一个梗,一直没有办法解开。那就是左卿没有对她将实话,现在,此时此刻,左卿也选择了逃避她的问题。
她接过牛奶,喝掉它。
左卿看着习意棠的动作,忽然间开口:“刚刚……是我爸爸的电话。”
习意棠心里一暖,便听见左卿缓慢地说:“我爸爸在我十二岁的时候跟妈妈离婚了,后来……他娶了另外一个女人,我跟妈妈就一直两个人。妈妈在大一的时候也去世了,医生说是劳累过度,我那时候就想,如果没有离婚,我妈不会走得这么早……”
左家的事跟许许多多的家庭一样,左光国和左悠的妈妈勾搭上了,那时候左光国在国企上班,职位高不成低不就,左悠的妈妈汪娟家庭条件不错,在国企有一些关系,左光国为了事业离了婚,与汪娟在一起,后来有了左悠。
这个故事太普通了,左卿说出来就好像是说一个电视剧一样,一句话就能说完。可是对于十岁的左卿来说,是无法弥补的缺失。
她妈妈到死都让她不要恨她爸爸,可是左卿从来没有松口过,有些事,她就是没有办法原谅。
因为左卿是亲眼看到左光国出轨的那个人,大街上,青天白日,她父亲搂着另外一个女人去开房,左卿想想就觉得可笑。
作者有话要说:左卿是个悲剧孩子,来,亲妈给糖吃
41第 41 章
魏明递过手里的材料;说:“这时清道的拆分计划,习总你先过目。”
习意棠接过来,这是她接受清道的最终目的,留下有用的部分;亏损的部分卖出去,不但可以拿回一部分资金,还可以对高层进行一次洗盘,至少李志是不可能留下来。
习意棠:“没有问题,买家那边是什么情况?”
魏明:“现在有两家公司对清道有兴趣。一家是北京的公司,他们要在江城建分公司,清道的许多方面都是现成;比较合适,齐律师跟对方很熟悉;我们在价格方面不会吃亏。还有一家是本地公司,价钱意向没有那么好,但是我们比较熟悉,知根知底。”
习意棠:“好,把两家公司的资料给我。这周末没有问题我们去见一见负责人。”
“好的,习总。”
魏明出了办公室,习意棠自己则拿起资料来看。
本地的公司荣起不说了,近几年扩张比较厉害,会有意买清道在意料之中。而北京的公司也不算是意外,江城现在算是南部的科技中心,人力等各方面发展都很快,要在这里建分公司也很合理。只是两家里面选哪家,还是个问题。
荣起跟习氏有一些业务往来,买给它显然更能够在江城立足。而北京的公司,价格更加诱人,似乎也没有理由拒绝。
还是等到见过了两家负责人再说,现在价格什么的都只是一个意向。
*
好日子没过两天,左卿就在公司门口被齐陆拦住了。
“左秘书,我们吃个饭,叙叙旧如何?”齐陆倚在车门上,摆明了不让左卿走。
“我忙着呢,现在是中午十二点半,我不吃饭总裁也得吃吧。”左卿许久没见齐陆,心里头还是没什么好气。
这货把左悠找出来见她,安了什么心?看笑话很好玩呢!
“放心,我给你家习总打电话,她可是体贴得很,让我好好照顾你。”齐陆扬了扬手机。
“你跟她说什么了?”左卿心里一紧,最恨齐陆拿这些事儿威胁她!
“我口风紧得很,你放心。”
齐陆拉开车门,左卿咬牙切齿地坐进去。
这么下去还不得处处受制于他,与其这样,不如早些跟习意棠坦白。可是,坦白能行吗?就习意棠那个性子,一定会把她轰出去的吧。
左卿烦躁地看齐陆,觉得这人真是哪里看哪里讨厌,浑身没有一处优点。
“你别那样看我了,如果不是左悠拜托我,我才不会来自讨没趣。”齐陆故作无奈。
“你倒是会勾搭小女生。”
齐陆把车开到江城一中,接左悠下课,一路上不论左卿怎么恶语相向,他都没有反驳,反而大度得很,左卿觉得今天真是奇了。
左悠在学校门口等着,看见齐陆的车就跑了过来,左卿看着她,就真的像是看到了那时候的自己,漂亮却有那么一点胆怯。
左悠上了车不敢跟左卿说话,只在后座上安安静静地坐着,齐陆问她:“想吃些什么不用客气,左卿请客。”
“我……随便的。”左悠诧异地看了一眼左卿,却发现左卿恶狠狠地瞪着齐陆。
“齐陆你不要墨迹,我还要上班,该干嘛干嘛去。”左卿只想快点结束这次会面,她一刻都不想看到一个缩小版的自己。
“好吧好吧,这家私房菜好了。”
齐陆顺手看到了一家菜馆,就这么决定了。
左悠胆子很大,敢跟着齐陆来见她,可是她胆子又很小,在左卿面前头也不敢抬,话也不敢说。
“面也见了,饭也吃了,你有什么要说的?”左卿直接问左悠。
左悠一抬头就按倒左卿那双眼,不耐烦但是又那么好看。
“爸爸想见你……他又不敢再打扰你,所以……”所有她才拜托齐陆跟她一起过来说服左卿。
“我不会见他,”左卿立刻说,转念一想,又道,“他要死了?”
左悠点点头,却听见左卿说:“那太好了,等到出殡我会去送他一程。”
左悠真是着急啊,她说:“姐姐,爸爸现在一个人在医院你就不能陪陪她吗?”
“弄清楚啊,我不是你姐姐,也没有你这样大的妹妹。”左卿轻描淡写地说。
“你要怎么才肯去见他?”左悠咬着下唇,真是让人不忍心的模样。
左卿看了一眼时间:“你每次来都是问我这个问题,我就再回答一次,我不见他。我不是你,对他没有那么多的感情。时间差不多了,我该回去工作了。”
左卿要走,左悠留不住,齐陆倒是说:“左卿,我跟你谈谈。”
“谈什么?我不去你就把事情捅出去?”左卿挑眉,齐陆不就是只会这一套。
“我在你心里果然没有什么地位,不过,”齐陆苦笑道,“没关系的,当年的事情可能不是你想的那样。据我所知,左叔叔不是自愿娶左悠的妈妈的。这里头牵扯了一些利益,左叔叔不过是身不由己而已。”
“你这话什么意思?”左卿问。
“我的意思是,当时左叔叔无意中知道了一些事情,被迫跟阿姨结婚,不然遭殃的可是你们一家三口。”
左卿根本不信齐陆,她问:“身不由己?我可是亲眼看都他去开房的!”
“左卿,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具体情况我不清楚,你见了左叔叔自然就会知道了。”
“够了!齐陆,你不要再说了,他结婚是被迫的,开房也是被迫的?你当我是几岁?现在我现在就把话说清楚,你别逼着我做任何事,我不想做就是不想做。你要是想把我当情妇的事情说出去,随便你!”
左卿真是受够了。
左悠愣在哪里,问齐陆:“她说的是真的吗?”
“那个啊,当然不是真的,她要是个情妇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齐陆安慰左悠。
“那,齐大哥,你有办法说服她吗?”左悠又问。
“我可能没办法了,但是没关系的,她男朋友应该有办法。过几天那个人要来江城,让他们俩一起去见叔叔应该没有问题,到时候也算是圆了叔叔了心愿吧。”齐陆笑道。
他也不过是一个替人办事的主儿,等正主来来江城他就该推到幕后去了。能治得了左卿也就只剩下徐里一个人了。
左卿脑子很乱,她虽然不愿意相信齐陆,可是他也不至于撒谎,莫不是当年的事情真的有隐情?
但不论如何,他和妈妈离婚是事实,跟别人结婚也是事实,无关他是否自愿。不能因为他不是自愿的就抹杀他的所作所为。
“如果是你,你怎么办?”左卿问习意棠,她跟习意棠说左悠来找她。
习意棠抬头看左卿,这时候的左卿当真特别无助,她说:“你不是已经决定好了吗?”
左卿摇头:“不,我没有。我不想见他,他不负责任不要我,我不想见他,他罪有应得,不值得我同情什么。可是他要死了,我也不想跟一个将死之人争,我也怕我后悔……”
习意棠说:“那就去看看他好了,问一问他当初为什么要离开你们。”
“我只怕答案跟十几年前一模一样。”左卿真的怕,这不是掩饰,也不是伪装,她仅仅是知道习意棠可以依靠,她告诉她这些只希望习意棠给她拿主意,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如果是这样……我陪你去。”习意棠说。
“这样……也好,你在,我总不至于一个人。”
“你知道他住在哪家医院?”习意棠问。
左卿摇摇头,说:“我找左悠要就是了。”
“你拉得下面子?”习意棠调笑道。
左卿脸一红,说:“你……那你让人查一下,我们去的时候不要让左悠知道。”
“好。”
习意棠觉得左卿现在就很好,慢慢地跟她吐露一些事,她只需要等到左卿完全接纳了她,就能够知道那些她想知道的事情,她不去强迫左卿说出来,她只要一个能够容纳她的左卿。
“给我一杯咖啡,这些工作昨晚就可以回家了。”习意棠说道。
左卿出了门去,习意棠拿起兴科的资料慢慢看,她对这家北京公司还不够熟悉,与它签约需要一定的了解。
左卿走进来,看见习意棠拿着文件在看没想打扰她,她走到习意棠身边,不经意一撇,却看到徐里的资料赫然出现在文件上。
“哗啦——”
左卿手一抖,咖啡杯立刻就摔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正好像左卿的心,一下子摔了个碎。
“怎么了?伤到手了没有?”
习意棠赶紧抓着左卿的手问,左卿慌张地回:“没事没事,刚刚就是被烫了一下,你接着看,我去让保洁上来收拾。”
左卿一点不理会习意棠的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