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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雨陌没动,我就走过去拎了她的手腕手心朝天搭在桌上。桑白皮好似隐隐见到有手伸出来了,便又开始在桌上乱摸…………哟!小流氓,摸到本嬷嬷的手上来了。
我抖了抖,他的爪子被抖落了,恰巧掉在庄雨陌的脉门上,惹得她也是禁不住的手臂一颤。
终于上正轨了,桑白皮开始默默地沉思……才怪!
“嗯……唔……哦!”
什么习惯!果然是一个师父里学来的,把脉都出这声儿……偷眼看了眼庄雨陌,脸色很不好,铁青,但她略低着头盯着桌子,我也看不出她的神情。
“医官诊出了什么?”我咽了咽口水,看着完全闭上了眼的桑白皮。
“脉象上没什么异样……”还没等我开口说话,他又点点太阳穴继续道:“但嬷嬷也该知道,这儿出了事,在脉象上可不一定能看出来。咱家这把脉,也只能确定她这病不是哪儿磕了碰了或是生了什么病引起的,精神问题,精神问题。”
哦……与物理无关么。我看看庄雨陌,她脸色渐缓,有点奇怪,我也没明白。
“好了嬷嬷,咱家先走了。”
“哎?!您把了脉就走?”还好宫里看病不用钱,否则我一定告他!
“咱家眼睛不好使,诊个脉最是在行,饶是两位师姐也比不上咱家,但这疯病,既不是身体得了病,就得说啊问啊分析啊开导啊,我又看不清娘娘的脸,看不出神色,无法对症下药啊。”
我嘴角一抽,狗血地眯起了眼,虽然桑白皮看不到,我还是眯了:“所以……你就扔下病人不管了?明日请你师父靥无眠亲自来,刘总管的吩咐总是耽误不得的。”靥无眠夜无眠,晚上做贼白天睡眠了吧!这点事儿还要叫五个没用的徒弟一个个来,呸!估计桑白皮那俩师姐也绝对好不到哪儿去……太桑人了!
“这……”半瞎也会眼神躲闪:“好吧,我与师父说说,至于她老人家什么时候来,就不一定了,柯嬷嬷要有个心理准备才是。”
“是么?那桑白皮医官走好。”
“嬷嬷,麻烦您扶我回去。”
我想我是要暴怒了,气得都磨起牙了:“渔儿,扶医官出门。”
一直在一旁瞪着眼旁观的渔儿赶快跑上来,将桑白皮磕磕绊绊地牵了出去。治好了自己的眼睛再来医人吧混蛋!
作者有话要说:嗯……
各种走向不明……
各种剧情为零……
各种不知所谓……
各种缺花缺评……
我说的什么,你还不懂么?
☆、这就是有病专家门诊!
自从白皮儿小太监来诊脉,已经五天了,那靥无眠果然没有辜负我,没有辜负我对她的定义,懒啊,完全没有来过啊,连派个徒弟都没有了啊!枉我当初还赞叹这宫里头还挺人性化,男御医给皇帝王子太监看,女御医给太后皇后公主嫔妃嬷嬷宫女看,省了不少让人羞涩的麻烦。但女御医若是像靥无眠这般懒这般使唤不动的,倒还不如抓个男人来呢。当然,做奴才奴婢的,也只有桑葚桑白皮那样的学徒会来给你治病,像靥无眠那种大御医,基本是不会光顾这冷宫的。可是,不是那个老皇帝眼前的大红人刘总管的吩咐么?她到底该有多散漫或者说是傲慢才能无视那种不管身材还是气质皆是庞然大物的存在啊!
算了,我看透了。身为冷宫的管事,本嬷嬷也该有些骨气不是么?求人不如求己,我……我……我找蓉姨去!哼!
说真的,我是不愿去找她解决这麻烦的,谁叫她回回拿我与庄雨陌开涮,虽然不过分,但从没见过她在别的事上这么坏心思的啊,这杀伤力不就成倍上涨了么。本嬷嬷这么纯洁的人,怎么会打庄雨陌这个忽而疯忽而傻总之就是损了心智的人的主意,虽然她肤若凝脂、口若朱丹、貌赛天仙、体态婀娜、家世出众、富贵多金,没准曾经还是个博学多才的大才女……咳咳,可趁人之危什么的,是本嬷嬷会做的事么?你说呢?你说呢?你说是不是呢?好吧,你要说我是嫌弃她疯,我也认了。但是最最最重点的是,我是种田的命呀!想庄雨陌可是宰相千金来着,会陪我种田么?不像话啊……就算她现在肯糊里糊涂地随我种田,可万一这疯病被本嬷嬷“无私的爱”给融化了,她来个破茧成蝶飞走了去当老皇帝的爱妃了肿么办?让本嬷嬷从一个如花似玉趾高气扬的管事变成一个残花败柳以泪洗面的怨妇吗?所以啊,先不说我俩谁看不上谁,反正本嬷嬷是绝对绝对不会与庄雨陌勾搭起来的……吧!
不过啊,话说回来,做事要趁热打铁。趁我现在还没改变主意,赶紧带着我那小金主儿去蓉姨那边好了。人,不就是得自己逼自己的么?
清晨,我喂完了向来高傲的小白十六号,拍拍被上好的谷粮熏得各种米香的双手,便进了庄雨陌的屋子。“咚~咚咚~咚咚咚~”暗号似的扣六下木门,便推了进去,反正本就是虚掩着,肯定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渔儿不在,房里有股药味儿,很苦很熟悉,应该是庄雨陌治疯病的药。这药听渔儿说是她刚得病的那天找的御医给的,药性很强,一般人尝不得。前阵子庄雨陌招待大姨妈,那厉害的安神药便停了,让我都忘了这回事,原来,这几天又在用了。但她有变正常吗?
我看着站在窗边的庄雨陌,早间的她总是打理得齐整,不过傍晚时分就没准了,没准她哪日疯得厉害了,乱了头发与衣衫。今日的她,着一身浅色,纤腰束素,黑亮的云朵髻上斜配了一朵米色的半透簪花。若无视她摇头晃脑哼小曲儿盯野草的痴傻行为,所有人都会感叹一句,好一个谪仙般的纤纤尤物。
“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
“……”我抽搐得咽了口口水,真诡异:“那个……”
“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她继续哼着,完全无视了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故意的吧!
我走过去,笑得那叫一个和蔼可亲,也不管她是否看着我,开门见山:“你看今天天气不错……”(喂!这也叫开门见山么?)
呃!括号里的那是什么?哪来个说胡话的。不过当前这些都不要紧,将庄雨陌带出去才是当务之急。
“让柯嬷嬷我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哼哼哼哼哼~~~~~”
我也不知道她这是在哼小曲儿还是在呛我,顿了一下,继续道:“带你去见一个漂亮的阿姨好不好?”
“……”
嗯?没反应了?我皱着眉头仔细观察着她的脸色,她也皱着眉,双眼一眨不眨,像是在为烦心事发呆。我试探性地扯了扯她的袖子,她任我扯动,没用力气,更没抗拒。
“那……那我们走吧。”丢下这句,就牵着她的袖口转身出门。她单手抱了那盆绿油油的野草,跟在我后面,但不知道为什么,一路上我都觉得脊背生凉,好似有一双充满戏谑的眼睛黏在我的身上,满满的“看你能耍出什么花样。”我浑身一抖,向后张望,庄雨陌软软地由我拖着,微低着头。再看看别处,众妃子宫女太监们各干各的,谁也碍不着谁。哎,本嬷嬷什么时候得了被害妄想症了。
领着庄雨陌,越走越偏僻,终于,到了。蓉姨向来早起看经书,我也不担心这个时候来扰了她。她从不供奉菩萨神灵,也许就本质上,她并没有出家人的心。她开了门,看了眼我与身后的庄雨陌,右眉上挑,惹得我各种不安以及莫名的不好意思。
“你们坐吧。”蓉姨已经在一边备茶,我便带着越发不情愿的庄雨陌在圆桌前坐正。见蓉姨还在一边泡茶,便低声对她道:“你看,我没骗你吧,好看吧。”
庄雨陌倒好,连个哼哼声都没有,眼睛一斜,半个望天。
“她很厉害的,没准不久,你的病就好了。”
我继续做贼似的与她说话,她微阖了眼皮藐视我一眼,又是一斜:“你才有病。~”
“……”
这时,蓉姨已经泡好了茶,端着茶壶与茶杯,摆在了桌上。一杯推到正朝她的方向斜眼的庄雨陌面前,笑着与她对视了一瞬,惹得她立刻回正了眼睛。
蓉姨又给我了一杯茶,意味深长地勾起了嘴角,吐出五个字:“你随我过来。”
我瞧了瞧庄雨陌,她似乎满脸的疑惑,捧着野草,若有所思。应该不会惹出什么事吧。
“她的身世你可查了?”蓉姨将我带出屋,小声询问。
我扬起眉毛,将打听来的描述了个眉飞色舞,很有说人闲话的长舌妇样。
“是么?右相的嫡长女。我在冷宫深居数十年,倒是不知如今朝廷的现状,对庄则海的为人作派也不清明,倒是她……”蓉姨往房里看了眼,回头继续道:“我倒觉得她……算了,先进去吧。”
“……………………”这……这是钓人胃口么?
蓉姨坐在了庄雨陌的对面,我刚才的位子,我只好坐她们俩中间,看谁都要斜眼的座儿。
“你叫庄雨陌?”
庄雨陌正摆弄那野草……
“你手上捧的是什么?”
庄雨陌抬头虎了我俩一眼,继续摆弄。
“咳咳,蓉姨,这个事情,不是这样问的。”我附在她的耳边,纠正了她的说法,她古怪地望着我,终是问出了口:“你手上捧的是谁?”
“她呀,是我娘亲~”庄雨陌终于开口了,答案在我的意料之中,我想也在蓉姨的承受范围之内。
蓉姨脸色不变,继续道:“是么?你娘亲真好看,她叫什么名字?”
庄雨陌左眉一颤,抬着下巴严肃道:“娘亲,不就叫娘亲么?你连这也要问我么?”
嘶~~~这姑娘今天说得话可真……我不说,各种纷乱。
“呵呵,那你记得你爹爹么?。”
“爹爹是什么?”庄雨陌说得像当真啥都不知道似的,但配上她那仍旧高扬的下巴,怎么看怎么不屑一顾啊。
蓉姨这边却眯了眯眼,伸手抚摸着野草顶端最嫩的那片绿叶,双眼却仍旧观察着庄雨陌的表情,笑道:“你可还知道你以前住在哪里?”
庄雨陌不愉快地看着蓉姨抚着嫩叶的手,像是自家娘亲当真被调戏了似的:“不准摸她。”
哟!这姑娘原来不止对我凶。
“好。”蓉姨松了手,歪了歪脑袋道:“现在能告诉我了?你以前住在哪里?”
庄雨陌低头努力思考,我见她眉头越揪越紧,仿佛回忆让她有多痛苦似的,竟微微有些心疼起来。原来,本嬷嬷是如此的一副软心肠!
“我……我不知道。”她抱着头,面露恐惧,含糊不清地说着。蓉姨倒是看戏似的看着她,到底是怎么个心态,我也猜不透,只好靠近了庄雨陌将她抱头的双手握紧在手心里。做这种事,我压力大啊,肯定要被蓉姨笑话了。庄雨陌总算不负众望地镇定下来了,可是,本嬷嬷好痛……不是心痛,是手痛。她反握着我的手,手劲大得要人命。
“你娘亲是什么样的人?”蓉姨又开始发问了,无形中的威压不可小视,就连我这个旁观的,都有一种要将自己那十几年没见的妈的身高体重头发长短性格爱好告诉她的错觉。
“我娘亲以前过得不好……”
嗯?她说话了,她居然想起事情了?
“她过得苦,任人践踏……………(20秒)……………还好,有人救了我娘亲。”ORZ!为毛你要看着我!我本以为她总算还有正常的一面,原来说来说去,还是那棵野草的事儿……
蓉姨也随着她的目光来看我,疑惑起来了,脸绷不住得疑惑起来了。我清咳两嗓子,紧接着咽了喉头的唾沫,尴尬地笑道:“那个,它……”我看看野草,继续道:“是我从院子里挖出来的。”
“………………”她这是无语了吧,是吧!
“柯嬷嬷,柯嬷嬷!!!”
“什么事吵吵吵吵的!”外头是小律的声音,我记得我交代过,来这儿不能大声说话。
“柯嬷嬷,靥太医来了。”
“什么靥什么太什么……咦?靥太医?靥无眠靥太医?”
“正是!”
这懒人今天来?抽了吧!我看了看蓉姨,见她点头,便对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