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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今日叫你带着……带着它来,也实在是这两个孩子缠得厉害。书院的先生昨日病了,今日便停了课,早上吃着蛋羹,滢儿和渺儿竟想起你那神鸡的事来了,一直闹到方才我叫人去唤你才安生些。”五公主无可奈何地摇着头,一副很抱歉的表情。
“哪里哪里,二位小郡主既然想看,将它拿去玩会儿便是。只是得小心莫要被伤着了。”说着,我便将笼子摆在锃光瓦亮的地上,附带着,分明还看见小白十六号那一身萧瑟的小白毛毛抖了两抖。
“娘亲……”两个孩子扑闪着黑亮水润的圆眼睛,征询意见一般望向五公主,待见了她点头答应并示意二人出去玩的时候,才欢欣鼓舞地蹿到我身边,道了句“谢谢嬷嬷。~”,便弯下裹着鲜亮棉衣的小身子,一前一后嘿哟嘿哟地抬着笼子出去了。
我看着小白十六号渐行渐远的颤抖身影,不禁悲从中来:再见了~小白十六号~是生是死~听天由命吧!
“北儿,你过来,陪我坐坐,说说话。”哀悼间,五公主已是全然摆脱了方才的无力模样,端正了坐姿,扬起了笑意,很是亲和地对我这般道。
我也没客气,便去她身边坐了,扯起嘴角嘿嘿嘿地回笑。也不知怎么的,我见了她,总是挑不起话头,反倒是像个只会回答问题的人似的,她问一句,我便答一句,连马屁都不会拍了。想本嬷嬷对其他掌权之人,可从来不会吝惜过度赞美的语言的呀。
“北儿,我怎么觉得你……”她见我坐下了,更是意味深长地望过来,道:“我怎么觉得你没心没肺的。”
“啊?!哦咳咳……为什么这么说啊公主。”
“呵呵,你倒是算算,那日之后,你几日没来瞧我了?我当时就问过,若是不让人去唤你,你当真不打算来看我了?我还以为你能就此明白些事理,好主动来我这儿逛逛,却不想……”她微微歪了歪头,貌似是说我的不是,却没有用责怪的调子,反倒显出一丝哀怨与俏皮来:“却不想你收了我的礼,还是不愿来。哎~北儿莫不是把我这野地里回来的公主忘得一干二净了吧。”
“怎么会呢公主!我可是向来打心底里尊敬爱戴您的!”本嬷嬷有点心虚,说实话,自从和雨陌有了那档子事,还真是难得才想得起这位待我意外友善的公主来。咽了一口口水,不负责任地开始瞎编:“这一嘛,公主您贵人事忙,我怕扰了您,再者说,我一个冷宫嬷嬷,成天有事没事儿往您这儿跑,被人见着了,不好。”
“嗯,那也对。”她若有其事地点了点头,皱起眉头摆出一副认真考虑的严肃面孔,片刻,道:“不如这样,你来我宫里当嬷嬷吧。”
“不行!”
话一出口,本嬷嬷才惊觉自己拒绝得貌似太过直白,必定得惹五公主怀疑的。虽说我不想搬走的缘故多半是来自于雨陌,可这种事在别人眼里毕竟不光彩,说不得,便只得欲盖弥彰似的找理由:“那个……公主……我的意思是冷宫那儿我都住惯了,事务也是清楚,若突然换了地方总会不自在。况且虽然我知道您有这个本事将我调来,可终究是要惹人闲话的。”
她挑起眉毛疑惑地盯着我,好似仍是疑心我先前强烈的反应,直到我又若有所指的咳了两声,她才接话:“闲话怕什么,就算有人说,也不能把你我怎么招。你真的不多考虑一下么?我这儿人少,事务也少,清闲得很,最重要的是,哪天你若是想出宫看看,我可以将你带出去。如何?”
我看着她的眼睛,露出一个惋惜的表情,摇了摇头。虽说能出宫这一点的确有那么些吸引人,但是跟雨陌比起来,那一点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五公主似乎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我估摸着她是在想:冷宫有什么好,这嬷嬷是烧坏了脑子吧!
沉默了三秒,五公主终究还是禁不住地继续劝我:“你当真不愿意?难道你就不想看看宫外的世界?难道你甘愿就这样在城墙里面耗掉自己的青春?我希望你明白,只要你想,我就会帮你远离皇宫。”
我仍是看着她的眼睛,再次摇了摇头,表示不愿意搬窝。按理说面对大人物,拒绝人家也不能摇头了事,十有□是需要说些场面话,将一切总结出个错误来,揽到自己身上,再好生自贬一番,让大人物不会面子上过不去。可今儿本嬷嬷也不知怎么的,把这些人情世故全然忘了,好像潜意识里就觉得,即使与这位公主不客气,也酿不出什么恶果来。难道这就是人类欺善怕恶的本性?不过眼下,本嬷嬷倒在另一件事上好奇起来。五公主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为什么还会关心我的什么青春不青春的?为什么还承诺愿意帮我出宫?这到底是为什么咛?!
“你……”她轻轻叹了口气,端庄亲和又不失坚毅的脸上显出些苦涩来,垂下眼,似乎是想掩饰眸光中的酸楚,喃喃道:“你本不该这样……”
“什么?公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里面有蹊跷!柯北你也太聪慧了吧!
公主听见我这般问,不由抬起了眼,眸中尽是犹豫之色,与我静静地相视良久,才总算下了决心般抿了抿唇,开口道:“我还是希望你能听我的,到我身边来。这两年,宫中许会大变,我本认为冷宫是个清静地,让你留在那儿或许安全。可方才突然觉得,还是将你保护在身边才是万无一失。如若顺利,带你出宫,就此与这皇宫没了干系更好。”
“可您刚才的意思……”这公主是唬我吗?虽然她的话算得上是个机密,但跟那句“你本不该这样”可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我明白你想问什么。”她接了我的话茬,站起身来,轻轻抓住我的手腕,又道:“随我过来,我给你看件东西。”
我没了话,总觉得这事儿诡异得很。想本嬷嬷在此处安安分分老老实实了十四年,除了公开赌博买凶杀人,也没干过什么多余的事,按理说绝对与这出嫁远征二十年的五公主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怎么能有这种奇怪的联系引得她来对我好?就算有过什么联系,那也该是公主出嫁前的事儿,那时候柯北才八岁呀,我这冒牌货不是还在观众朋友们的身边打酱油么?那就是说,一切都只跟这身体的原主人沾边儿?可究竟又会是怎么个缘故?能否容得本嬷嬷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呢?
伴随着紧张好奇又八卦的小心思,五公主已领着我到了她的卧房。这房间布置摆设虽是豪华,却不得不说,毫无特色可言。宫里主子标准的配备,标准的布置,标准的方位,竟连丝毫添减改动都没有,可见五公主她终究没把这地方视为久居之所,不求奢华,不求简约,只随下人们按规矩摆弄罢了。
她引我坐在茶几前,又将门关了个严实,才往内室走去,出来的时候,手上已多了一只精致的雕花木盒,由一把小铜锁锁着。
“公主,里面是什么?”为了缓解压抑的气氛,我还是问出了口,这句很快就会得到答案的话。
“你看了便知。”说着,她便打开了铜锁,从木盒里取出一封微微发黄的信,小心翼翼地将信纸抽出,展开了,兀自看了一眼,才递过来。
我瞧着她紧绷的面容,好似在对什么事感到不安,自己的心也不由跟着突突地跳。从署名看,是五公主的母亲写给她的家书,落款的时间,是十六年前。内容较长,此处不表。
我面无表情地读着这封藏有秘密的书信,她柯北的秘密,嬷嬷我的八卦。虽说这情节的确狗血得可以,但我能原谅,那个笨蛋作者写的嘛,你我早该习惯的。放下信纸,我抬起头,看着面前难得紧张的五公主……
“呵呵,原来你是奴婢的姐姐啊。”
作者有话要说:写得有点粗糙……因为白天都没时间写,回家也很累。
这几天早起晚睡地在我姨的童装店学做生意……
本来吧,我以为站在那边叫两声:“美女进来看看吧~~”就好了,么想到我姨做的是批发生意,早上揽客卖衣裳,下午整理仓库和发货。丫丫的简直是体力活来着!本奥扉一直以为自己是筋骨挺好的,现在才发现,伦家其实好瘦弱的类~~~还好我比正常员工晚到三个钟头……
ps:童装市场么有美女啊,美女都去隔壁女装市场卖衣服了……
☆、这就是狗血秘密详解!
“呵呵,原来你是奴婢的姐姐啊。”没想到柯北还算个公主的出生,可惜这与我无关,也再与她无关。不是每个公主都天生丽质,不是每个公主都聪慧异常,也不是每个公主都能受人跪拜,得了身份的公主尚且如此,又何况乎柯北这个没有身份的呢?我来的时候,她是宫女,样貌平平,十指粗糙,丝毫看不出贵人的样子。她没有接受过公主的教育,没有执行过公主的义务,更没有享受过公主的富贵生活。我虽不清楚她到底为人如何,却也隐隐从她人的言行中得知,这个苦命的小姑娘除了为人老实勤快,并没有太多闪光点,而这唯一的闪光点,可苦了刚穿来的本嬷嬷好久,推过来的活儿真不是一般的多。不过,若是当年她的母亲没有丢掉她,或许一切都会不一样,又或许,我也不会来到这里,经历种种,等待与雨陌的一段情。
“我希望北儿你莫要怪母妃,她有她的苦衷,她一直放不下你。”五公主听了我的话,貌似仍旧不放心我的精神状态,生怕我是气疯了,才能笑得出来。怒极反笑什么的,果然是这世道惯有的戏码。
“我不怪她,谁都不怪。”耸耸肩,摊摊手,尽量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可细想之下,这副死相又好像不太符合常理。就算真的不贪图富贵,就算真的受苦也无怨无悔,可若是连一点关于自己身世的好奇心都没有,实在说不过去。再者说,本嬷嬷怎么着也不像那种不会贪慕虚荣的人。于是,我便又添了两句:“能知道自己的身世,能知道这宫里还有亲人,我已经很高兴了。况且皇宫里凄惨的事又岂止一件两件,身在帝王之家也谈不上是什么福气,倒不如做一个宫女,争气了当一个管事,待到了年纪,再出去过小日子。”
“你能这样想,很好……”五公主疼惜地看着我,渐渐红了鼻尖与眼眶,泪水盈盈。她从袖子里掏出一条青蓝色的手绢,低下头,素手捏着绢子按了按眼角,拭去那处的湿润,继续道:“母妃的家世背景并非显贵,只因在太医院有几位自小相识的御医,外加为人娴静,又只偶尔能受到父皇的恩宠,才勉强能在宫中度日,不至在众人的勾心斗角中被难为,也不至像其他被冷落的妃子一般受欺负。后来母妃有了我,怀胎十月不曾召见,生的又是一个女儿,父皇便将她完全忘了,再没来看过一眼。年复一年,母妃的处境每况愈下,宫人时常不将她放在眼里,一同上学的皇子公主也经常欺负我,他们……”她顿了顿,似是想起了什么不堪的回忆,手绢也被捏得纠结成一团。
我见她这样,很是不忍,没有背景的公主也许连宫女都不如,身处高位,却时时被周遭的人算计,受人冷眼,遭人歧视,只到了有用处的时候,才被想起,远嫁和亲或是用来笼络世家大臣,日子过得何其凄惨。
“姐姐,如果难受,就别说了,宫里的事我见惯了,都懂。”握住她微微颤抖的手,我如是说道。
她摇摇头,露出一抹复杂的笑:“后来母妃的兄弟入宫当了御医,他见母妃过得苦,私底下也想有个屏障,就托人送来了几服使女子容易怀孕的药,之后也不知是如何向父皇提起的,父皇便想起似乎还有母妃这个女子。他来了几回,又有药物辅助,不久母妃便有了身孕。那时候我只当母妃生了皇子,日子也果然比从前好过了不少,却不想,原来是用你换来的……”
“那……那那个九皇子是……?”那封信虽是冗长,却没多写细节,大致只说了五公主有个妹妹,种种机缘巧合之下没运出宫去,只让亲信的老宫女偷偷养在宫里,后来顶了一个小宫女的名字叫柯北,进了冷宫,让五公主回来的时候想办法照顾照顾这个被牺牲了的妹妹。我听了五公主方才的那番话才知道,原来那个不受器重的九皇子压根儿是个冒牌的。怪不得生了女娃子要送走,原来是有个男娃子做替代了。
“九弟他也是父皇的子嗣。”五公主立时明白了我的疑惑,反握住我的手,解释道:“我回来的时候,就去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