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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夫人又道:“如果这次还是寻不到那两件宝物的话那就得从唐莘那丫头身上着手了,如果不是担心殷家三房妾室一同被杀,江湖上会对你闲言闲语的话,我早已经施计也将那丫头给除掉了……”
殷枫离听见“唐莘”二字,身上不由一冷,慌忙应道:“母亲,四川唐门虽说在十几年前也是江湖名门大户,但是唐震那人胆小怕事,不像是有胆伙同那帮贼人一起夺走你宝物的人,这事我们还得从长计议,现在妾室中只留下唐莘一人,如果再出什么事只怕我是女儿家的身份迟早会被揭穿……她的事还是稍后一阵再说吧。”
殷夫人点了点头,继续道:“如今我们手里只寻回了琉璃灯,还差两件宝物我才能重回昆仑九重天之上,见到我那师妹……”说到这里,殷夫人的手都不由有些发颤,眼睛看向了殷枫离:“离儿,为娘在你出生之时已经耗费了近六成真元,到时还需要你为娘打通前往九重天的道路。”
殷枫离微微点了点头,安慰她道:“母亲尽管放心,孩儿届时一定会尽全力,只不过……”殷枫离的眉头皱了皱,小心翼翼地又问道:“孩儿有件事一直耿耿于怀……”
“哦?什么事?”
“当年孩儿下令追杀霍家兄弟时,母亲为什么要将霍家余孽救活过来?而且还传她武艺,养她长大,到现在她与孩儿为敌,我对她杀也不是、留也不是,实在不知该如何……”
殷夫人嘴角微微一翘,言道:“当年为娘选择收留她实在是爱她天资过人,想不到那小小丫头竟生了副奇筋异脉的身躯,就这样魂归九泉实在可惜,说来也是为了验证那盏琉璃灯是不是真正能让人起死回生的神灯,所以让那丫头福大命大捡回了条小命……对她离儿你大可不用放在心上,因为她始终是为娘养大的人,以后会是你的左右手也说不定。”
殷枫离心知这是殷夫人的推托之辞,也不点破,只喃喃称了声是,然后恭恭敬敬给殷夫人请了安,借口有事向母亲告辞而去。
第 7 章
春分时节一过,天气逐渐暖和起来,山间各地到处开满了鲜花,粉红色的桃花开遍了满山遍野,风一吹过便会飘来阵阵花香。
一大早,枫林庄上上下下数百人齐集在庄中广场上,分跪在汉白玉大道两旁,恭恭敬敬,没有一人敢擅自抬头。殷夫人扶着殷枫离的手缓步走出了大殿,一边走口里一边不忘叮嘱说:“离儿,此去长白山之行一路小心,不要让灵界人物察觉你的存在。”
殷枫离点头应说:“母亲放心,孩儿寻到宝物后定会全身而退,不会留下任何痕迹。”说完后她松开殷夫人的手,仆人此时已经牵过一匹马来,殷枫离理了理身上的狐皮长裘,翻身上马,眼光悄悄瞟向和众人一起跪在道旁的唐莘,只见她也正偷眼望向自己,两人目光碰撞脸上都不由一热,唐莘赶忙低下头去,右手捏紧了她送给自己的那枚戒指,只听见耳边马蹄声由近即远,庄中半数人马排着方阵,马蹄发出隆隆声响从大门浩浩荡荡一涌而出,身边顿时已经空空荡荡,一颗心也不由随着那人漂到了天边……
殷夫人此时的脸色却不怎么好看,眉头已经纠成了一个结,她看了唐莘一眼,将身后长袍一甩徐徐步回了大殿,就这一个眼神已将唐莘吓得胆战心惊,生怕她看出自己和殷枫离已经有过什么事来,这妇人虽说已经年近四十,但保养得就和年轻女子一般,身上发出的震慑气魄简直就和殷枫离不相上下,有时候就连唐莘也搞不清,这庄中究竟谁才是真正的庄主,这江湖中谁才是真正的冥君。
却说殷枫离领着手下人一路浩浩荡荡往长白山进发,行了将近一月的路程才来到长白山脚下,一路上少不了对唐莘牵肠挂肚,殷枫离时时都惦记着那软玉在怀的感觉,刻刻都想念着那温存亲热时的娇喘,一时间心急火燎只想尽快将事情办妥,寻到孔雀拿到翎羽即刻回庄。她吩咐人马驻扎在山脚下,如此这般吩咐完毕,然后带着无涯子和几个随从只身赶到了山上。
长白山上素来人烟稀少,树木尤其繁茂无比,棵棵直耸入云霄,山顶上有一波碧湖称作“玉清池”,传说孔雀便在此出没,众人沿着湖周围四处查探了几天时间,直快将鞋底都给磨破仍未寻着什么神鸟的蛛丝马迹。无涯子此时已经有些丧气,低声禀告道:“君主,魏护候已经在此寻找了三年时间,依然一无所获,就凭我们几人,要在短短几天时间找到神鸟,只怕……”
殷枫离转了转眼珠,并未答话,这时,先前派出的几名随从步上前禀报说:“启禀君主,属下已经到这山里人家家中打探过了,这地方果然有怪事发生,听说此处自有人烟以来每隔一年便会丢失一名童女,具体原因谁也不清楚。”
殷枫离闻言嘴角不由露出丝冷笑,言道:“果然不出我所料,那只神兽就在此地!看样子它的道行还不低,懂得以人养生,”忽然她双眼一瞪,唤道:“无涯子!”
道人慌忙上前:“属下在!”
殷枫离吩咐说:“你立刻带着其他人撤离这里,一切按我先前吩咐的去做,没我的命令不许任何人上山,如有违令一律处死!”
众人齐声应道:“是!”响亮的声音惊飞了头顶歇息的鸟儿,扇动翅膀扑哧哧飞入了远方的森林。
殷枫离眼见所有的手下人都已经撤离了山头,自己则独自来到了玉清池边,将浑身衣物脱光,赤身裸体步进了湖水中,她解开了头上的束发,满头青丝顿时滑了下来,长法撩动着身体周围那波湖水,泛起阵阵涟漪,雪白的肌肤在高山嫩黄色的阳光照耀下散发着诱人的光晕。殷枫离一边装作在池中戏水,一边小心查探着周围,等了良久,太阳已要渐渐下山,孔雀仍旧没有现身,殷枫离转一转眼珠,假装戏耍完毕准备上岸穿上衣物,这时,池中的水竟渐渐起了丝波动,殷枫离一下警觉是什么东西潜进了湖水中,于是也不急着离开,等到感觉那东西渐渐要靠近自己时,忽然“霍”地一下从口中取出一枚长针,凭着感觉朝身后用力一扎,长针霎时贯进了什么东西,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看见从一个细小的针眼里正汩汩冒着鲜血。殷枫离迅速回到岸边穿好衣服,回头再一看,孔雀此时已经现出了原形,一个身穿七彩衣衫的妖冶男子正站在湖水中,右手捂着受伤的肩胛,皱着眉头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我被你弄伤的左肩不能立刻复原?”
殷枫离冷冷地道:“那是我为你特制的银针,上面涂了毒道人的剧毒。”
男子的眉头纠结得更厉害了,声音低沉地道:“你一个凡人居然敢以下犯上,你知道伤了我是什么罪吗?”
殷枫离笑了笑道:“我知道你是和西方金翅大鹏一母所生的亲生兄弟,万物开天辟地时便降生的神兽,我来找你只为了你尾羽上那根最鲜艳的翎毛,只要你肯交给我我便答应放你一条生路。”
孔雀嗤嗤笑着道:“就凭你一个凡夫俗子?就算此时我不能隐身而退,你又能是我的对手么?”
殷枫离冷哼一声,从腰间扯出一截金丝线,也道:“能不能捉到你咱们试过就知。”
孔雀看了她半晌,脸上露出丝耻笑又道:“你一个女人家能和男人争斗得了几分?我看你生得这般俊秀靓丽,不如陪我在此合体双修,我保你长生不老,青春永驻……”
殷枫离闻言不由大怒,大喝一声:“畜生竟敢胡言乱语!”手中金丝线一甩,朝它猛攻了过去。
孔雀闻听她骂自己作畜生也不由勃然大怒,两手指甲迅速伸长变尖,对着殷枫离一爪抓了过去。
殷枫离用金丝线拨开利爪,放开手脚和它大战一场,两人从湖中打到岸边,从岸边斗到树上,一路往山下战去,斗了几百个回合孔雀已经渐渐落于下风,眼看到了山下四周都已经被殷枫离派人用火把围了起来,山下四周都是熊熊烈火,孔雀暗叫不妙,干脆将身一摆现出本来面目,撑开近三尺长的翅膀向着天空一飞而去,殷枫离眼见孔雀要逃走急忙也将身一纵,化成一道疾电向着孔雀紧追了过去,才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殷枫离已经追上了孔雀,从腰间锦袋里又拿出几根银针,分别刺进孔雀的腋下、脊背几处大穴,只听孔雀发出一声悲鸣,立刻便像块破布口袋一般重重地跌了下去,摔在地上砸起阵尘埃。
殷枫离落到地上抬起孔雀的脑袋冷冷地道:“想不到你这畜生中了我一根银针居然还能飞上天去,我倒真低估了你,果然这么多年的人肉不是白吃的。”
孔雀喘着粗气,拼着最后的力气骂道:“你……你这邪魔!怪不得我不是你的对手,只怪我一时眼拙,原来你就是当年神女玉靖和无字天书的邪灵苟合降生的魔灵!你迟早会被逐下地狱,永世不得超升……”
殷枫离恼怒得将金丝线一下缠到它的脖子上,猛地拉进了丝线,还没等孔雀说完最后的话,已经被勒断了气。殷枫离气狠狠地拔下了孔雀尾间那根最鲜艳的翎毛,只觉得还不够解气,干脆用刀划破了它的胸膛,取出了那颗闪着七色光彩的心,一口吞进了肚子。她盘腿坐下,凝神调息,这颗神兽的心承载了孔雀近万年的道行,刚一吃进肚子只觉得浑身火烫,好似被烧着一般,殷枫离运功调息了一阵身体才慢慢适应过来,刚要准备起身回营,忽然间,头上金色光芒一闪,右手竟被一柄软剑划伤,殷枫离抬头一看,只见来人竟是上次来枫林庄中捣乱的少年人,此时她脸上依然罩层白纱巾,身上衣衫都是金丝织成,一看便知必定是刀枪不入的宝物。少年眼也不眨,抬手又是一剑,伸手便向那根翎毛抓去,殷枫离不愿跟她多费时间,抬手一挥衣袖,一阵劲风“砰!”一下将少年击飞了数丈远,少年吃惊得眼睛睁得老大,看一看情况不妙,赶紧一闪身迅速离开了这里。
殷枫离冷哼一声,拿出一张丝帕将伤口简单包扎了一下,将孔雀翎收进怀中迅速向营地赶了回去,吩咐手下准备回庄。无涯子见她右手负伤,忍不住问道:“君主,你一向神功过人,怎么这次这么不小心,居然被敌人所伤?”
殷枫离眼也不抬地答道:“霍家余孽趁我运功调息的时候来盗取孔雀翎,我一时不察才被她所伤。”
无涯子闻言脸上不动声色,向殷枫离行了一礼后便下去吩咐人手抬回孔雀的尸体,然后下令众人准备动身回庄,大队人马就像打了胜仗的军队一般,浩浩荡荡从长白山一路南下,连夜赶回到了江南枫林庄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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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枫离离家五个月之后,枫林庄终于又听见了从远方传来的回庄号角声,全庄上下大大小小几百口人又再次集中在广场上迎接大队人马回来,殷夫人站在大殿的台阶上老远便看见了风尘仆仆、归心似箭的殷枫离,看她模样兴高采烈、气质昂扬,知道她肯定已经得手,心里不由生出丝复杂感觉,脸上却仍装满了笑容,亲自走下去迎接说:“我儿辛苦了,想来此次必是大获成功?”
殷枫离刚要斜眼寻找唐莘的踪影,忽然看见母亲亲自迎了下来,也只得强作笑脸应道:“牢母亲费神,孩儿总算未辜负母亲所望,一举成功拿回了孔雀翎。”
“呵呵,那真是太好了。”殷夫人又假作不经意地说道:“那我儿打算将这孔雀翎怎么处置呢?”
殷枫离将身上的披风脱了下来递给身旁的仆人,一边上台阶一边不冷不热地回道:“这只孔雀翎孩儿另有打算,牢母亲费心了,孩儿连夜从长白山赶回来,身子乏得很,请母亲容孩儿先行告辞。”说毕,也不管她答不答应,回头已经吩咐广场上所有的人全部回去,然后直奔后园进了自己的房里,再不见出来。
殷夫人情知自己通知霍菁菁去抢夺孔雀翎的事已经被她知道,恼恨得差点将嘴唇咬出血来,她心里略作盘算了下,呼开下人忿忿回到了山间自己的清修房中,暂时按兵不动。只辛苦了唐莘刚刚正把自己房里比较值钱的古董让虎奴悄悄送出庄,变卖成了金银送回唐门,只称说是夫家给的月俸,然后再找些一模一样的假东西摆放在房里以次充好,她咋一听见殷枫离回庄的消息时,只惊得全身打了个寒颤,赶忙将假古董都摆在了原位,还有几个来不及找替代品摆上的空位只好将古董摆得稀疏点,看上去不那么空荡,自己则端坐在绣架边假作忙着刺绣。
酉时过后,殷枫离手里拿了件包裹来到了她房里,唐莘故意将房里的蜡烛拨暗了几分,屋里已只能看见她在绣架边忙碌着,昏黄的烛光映得手中那块大红绢绣发出闪闪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