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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柏茗听了,朝宁莫尧眨了眨眼,努了努嘴,似乎在说她这下不用担心了。
宁莫尧不禁有些失笑,但同时心里有些难受,随着和谢柏茗的接触,谢柏茗对她的好,她渐渐感受得到,可她,一直却想着利用谢柏茗,同他人来进行周旋,这叫她怎么不在意,可事到如今,她也不能就这么放手了,只希望,谢柏茗一直这么蒙在鼓里,永远不会发觉。
午餐是谢柏茗帮忙带的,这些天的作息不稳定,的确给宁莫尧的身体带来了一些不好的影响,虽然她还不至于柔弱到生病,但她总是很疲惫,提不起劲来,反应能力也变慢了,看来,她真不能再这么折腾下去了,反正最后受苦的还是自己!
刚吃完,手机一震,宁莫尧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今天晚上六点半学生会开会,地点改在学生会办公楼第一层,请学生会所有成员准时到达!发信人写的是林歆蕊。宁莫尧合上手机,唇边勾出一抹意味不明的浅笑。
接下来的时间不是很好打发,就这样,宁莫尧慢慢挨到了放学,距离六点半,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宁莫尧觉得她是不是要闭目养神一下,保持最佳状态,毕竟,这回所谓的“开会”不那么好过啊,她倒是挺好奇,她这次要怎么对付她呢?真是,光想想,她都有些热血沸腾了,最近一段时间过于风平浪静了,宁莫尧待得实在是有些无聊了……
等到约定时间还剩下十分钟左右的时候,宁莫尧准备出发了,她背起书包,昂首阔步迈向目的地——学生会办公楼,没有几天就是立冬了,天气渐趋寒冷,宁莫尧梳理了一下被风吹乱的一头秀发,抬头望着这栋建筑,淡淡的夜色笼罩下来,阴影浮现,没有发出一丝光亮的办公楼,像是一只肆伏已久的兽,随时等待猎物踏入它的口中,成为它的腹中之物。
这明眼人一看就有诡的情形,宁莫尧还是坚定不移的走了进去。突然陷入暗光的环境,宁莫尧的双眼还不是很适应,幸好,现在,并不是很晚,宁莫尧还是勉强能够走动的,她一边走着,一边摸索着墙上的开关,可连续按了几下,灯也没有发出任何光亮,按理,这里是不会停止供电的,看来,一定是有人切断了总电阀。
在黑暗中,宁莫尧呆了一段时间,双眼终于可以看清事物的大致轮廓了,就在这时,有一道风向从她的后侧袭来,宁莫尧下意识闪躲了一下,她最近身体素质本来就有些下降,所以她的后颈是避开了,但她的左肩膀还是受到了撞击。
仅这一下,宁莫尧就伤的有些不轻,凭碰撞感和受伤状况来看,宁莫尧知道袭击她的是一只铁棒子。宁莫尧回过身,眯了眯眼,才看清面前有一个人手持一根棒子正对着她,头眼上还罩着一个奇怪的东西,黑暗下本来就不好视物,宁莫尧也是看了好久,才明白那是个什么东西。
“靠!”宁莫尧这一看清,按抑不住,叫骂了一声,连夜视仪都搞来了,还真是下了血本啊!
那个人三番五次的攻击都没得逞,但宁莫尧在躲避过程中,也渐渐气喘吁吁,她觉得再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她脑筋一转,琢磨出了一个好法子。“林歆蕊,你有胆子把我诓来,怎么?没胆子开口说话?”
宁莫尧话音刚落,就听见那人轻笑了几声,“你就这么确定是我?”果然是林歆蕊的声音,黑暗中,没有人看得到宁莫尧嘴上愈发深刻的笑意,以及眸中流转的浓重邪肆。“我想你这么的‘爱我’怎么会舍不得亲自来呢?!”
“真该让全校的人来看看你这一副油腔滑调的模样,让他们都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恶心人物!”她的声音更加柔媚了,“我也确定了,你是爱我爱到想和我融为一体了!”宁莫尧也不知道这话说出来是恶心她呢,还是恶心到了自己。
不过林歆蕊还蛮有两下子的,顺着她的话说,“我确实恨不得把你拆之入骨,一口一口的咀嚼吃了!”说着,她还应景的用舌头舔了舔唇瓣。这话就仿佛是黏腻的蛇划过人皮肤的潮湿感,让宁莫尧浑身都不舒服。
“好凶残啊,我还是喜欢比较温柔一点的。”宁莫尧调笑的回过去,“像鄢然那样的?”林歆蕊笑得不怀好意。“照片果然是你发布出去的啊,”宁莫尧的语气充满了漫不经心。“不过我倒是蛮好奇你怎么得知照片的事儿?”
“反正你也潇洒不了多久了,我就让你做个明白人吧。”
“那天,郑雪黎不是找你去温室谈话吗,正好赶上我值日,我听到里面传来不小的争执声,一时好奇,就躲在一旁偷听,哈哈,谁知道让我听到了这么一个天大的好事。不过,郑雪黎根本就是个黄毛丫头,她哪敢真的把照片流传出去,她顶多只敢威胁一下你。恰恰,我妹那天把手机放在了家里,真是老天爷给我的机会啊!于是我一不做二不休,就上传到网上了,反正,也查不出是我做的。”
“好一个‘一不做二不休’啊,林歆雅怎么也想不到最后是她姐姐出卖了她!”宁莫尧摇了摇头,啧啧出声。林歆蕊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她苕的要死,她以为全心全意的对郑雪黎,郑雪黎就会念她的好,那个小贱货根本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这一问一答间,宁莫尧渐渐缩短了与她的距离,林歆蕊反应过来后,宁莫尧猛地冲向她,要夺她手上的铁棒,林歆蕊眼疾手快的挥舞了一下,正打在宁莫尧的手臂上,宁莫尧忍痛攥住了林歆蕊的两只手腕,然后屈膝攻向林歆蕊的肚子,这一顶颇重,林歆蕊立马身体有些软了,宁莫尧不放心,将她的双手向后一拧,骨头虽发出“咔咔”的响声,但宁莫尧控制着,没有搞断,伴随着林歆蕊痛叫的声音是“哐当”一声,铁棒也落地了。
宁莫尧将林歆蕊按到在地上,把她的双手牢牢拧在身后,自己的膝盖也死死磕着林歆蕊的双腿,她这回是一下也动不了了。“说了这么多,你也一并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怎么做吧!”“为什么,这么做?”林歆蕊大笑出声,却极显凄厉,“这么简单的事儿,你也想不到吗?”
“我辛辛苦苦从学生会一步步走起,现在才升到部长的位置,莫睿筠却已是副会了,马上又是正会长的人了,她是有本事,我不和她争,可你呢?什么都没做,一开始就是学生会的高层,莫睿筠还打算她走后要你打理学生会,你何德何能可以达到我想都不敢想的高位,我不甘心,凭什么,我妹只是和郑雪黎走得近点,莫睿筠就来警告我,那你和鄢然眉来眼去,亲亲我我,又算什么呢?!”
一时间,只听得见林歆蕊压抑的哭声,宁莫尧慢慢开口,“你的双眼已被自己的欲望蒙蔽了,你在这里自怨自艾,又算什么呢?你等着别人来可怜你,同情你?别天真了,你越是靠些卑劣的手段,越是只能证明你自己不入流,我也不觉得你可怜,你活该!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有些东西,属不属于你,要争上一争才知道,你连那些,想都不敢想,却嫉妒着可以轻易得到的我,还真是好笑,你根本就是一个懦弱的胆小的人!”
“你今天把我弄到这里来,要么,是把我弄死,要么,是把我弄残,对不对?”林歆蕊没有答话,宁莫尧更是肯定了,她冷哼了一声,“是谁教你的蠢方法,你弄死我,你全家都不肖活了,弄残?”宁莫尧又是一阵冷笑,“你就等着生死不如吧!”
“不会的,不会的,他说了,会帮我的!”林歆蕊一阵摇头,宁莫尧就这么随便一说,没想到林歆蕊身后还真有人,“怎么帮?这种事儿,你以为能瞒多久吗?很快就会查到你头上来,我真没想到你这么幼稚,这种骗三岁小伢的话,你也是信!”
可无论宁莫尧怎么套问,林歆蕊都是一副语无伦次的样子,宁莫尧不好再刺激她,也察觉出她情绪激动,很有可能精神失常,只好,把人带了出去。
☆、二十八、蛛丝马迹
天色刚亮,鄢然便轻手轻脚的离开了自己的私人住房,这个时候的路上行人并不多,鄢然七拐八拐,绕到了一片相对偏僻的小区,也许是鄢然的体质原因,她疾走了这么长的一段时间,身上也没出多少汗,她轻车熟路的走了进去,停在一栋不起眼的私房门前,掏出钥匙,把门打开了。
房里没有开什么灯,但借着天色,还是可以看清楚的,鄢然小心翼翼的避开障碍物,穿过了客厅,就在这时,从更里面传来了一道轻叱,“谁?”鄢然不慌不忙道:“是我。”
脚步声顿了顿,随即变得急促,紧接着客厅的大灯亮了,突如其来的光亮,让鄢然有些不适的抖了抖长睫,她面前站着一个穿戴整齐的女孩子,中分的栗色长发披散在胸前,粉雕玉琢的面容,纤瘦的身材,与鄢然赫然一模一样,在场的若有第二个人在,对着这犹如双生子的绝世容颜,定会恍然不已。
这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沉默在她们两个人之间传递着,“你这么久没来,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她率先走了过来,语气很有些幽怨。“对不起……”鄢然语气轻柔,她只能选择道歉,“镜珂。”
“你就只想对我说这三个字吗?”赵镜珂眼眸低垂,牵起一抹无力的笑。
“再过一阵子就好了。”鄢然只是这么说,“是吗,”赵镜珂眼里水光润泽,“你明明知道我想听的是你的解释!”
“然姐,你原先对我所说的,难道就是为了稳住我,不肆意接近宁莫尧吗?”她垂落眼睑,双肩不自觉颤抖着,“这几个月来,我不敢去找你,也不敢打电话给你,生怕误了你的事儿,好不容易等到你来了,你却只肯说那没有用处的三个字!”
赵镜珂双手掩盖住自己的脸,晶莹的泪水不断从指缝中滴落,鄢然见她这样,无法说出一句话来,她痛惜的望着赵镜珂,伸手环住了她。
“然姐,难道我在你心目中已经一点儿也不重要了吗?!”怀中的赵镜珂说的话鼻音很重,蕴含了无限委屈。鄢然被她这些不是逼问却更胜逼问的话儿,逼得退无可退!
鄢然一点一点抚着赵镜珂的长发,心里幽幽想着,她要是不重要,自己上次怎么会明晓得都是错误,却宁愿将错就错的帮着她呢!这一回儿,她绝不能这样了,她用自己的亲身经历证明了,继续这样下去,只能是错中之错,况且她也不愿意伤害宁莫尧和赵镜珂这两个人之中的任何一个!
莫幽这些天出差了,可偏偏宁莫尧周末休息,一想到好多天见不到自己的母亲,她就有些不高兴,她从来就希望母亲对她有舐犊之情,这一世,她终于如愿,她又怎么舍得同母亲聚少离多,何况她的母亲身体并不好,她不愿意她常年奔波在外,上辈子,母亲的早逝虽和她的郁疾心结分不开,可同样也有她总是劳碌的原因。
独自一人随随便便过完早,宁莫尧户外运动了几个小时又回来了,反正一个人呆着也是呆着,不如去书房转转,在她的记忆中,书房是个很神秘的地方,不经莫幽允许,任何一个下人都不准进去打扫,就连她,在莫幽不在的情况下,几乎也不曾来过,她一向是有猎奇心理的,这回儿,莫幽不在,她可要好好的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理。
宁莫尧很轻易的进来了书房,书房的布置简单明亮,很适合读书,大大的书柜立在后面,书橱里,书一本一本的落在一起,宁莫尧瞄了瞄,都是些很高深的书,什么哲理性的,什么诗集的啊,宁莫尧看了就头疼,她是很聪明,但若非必要情况,她是坚决不碰书的。
桌椅都是上好的梨木做的,椅子上还放了一个坐垫,宁莫尧坐上去,软软的,还挺舒服的。她扫视桌面一周,上面基本上没放什么东西,宁莫尧还在猜想她母亲会在抽屉里放什么东西呢?
便一一打开了,里面放的都是些文件什么的,中间的屉子上锁了,打不开,看来里面是有很重要的东西。宁莫尧想起母亲有将钥匙放在笔筒里的习惯,她把笔筒里的笔全倒了出来,果然在当中找到了一把小小的钥匙。
打开中间的屉子,一推摆放整齐的大大小小的纸张中,一张照片尤显突出,那是一张黑白照,宁莫尧将它拿起,她的双眼微微睁大,惊诧的表情定格在了那一瞬间。黑白照片中,莫幽是一袭学生装,长长的头发扎在脑后,即使是隔着照片,她母亲的那种冷傲的气质还是完全散发了出来。莫幽手臂挽着的也是一袭学生装的少女,她剪着学生头,整齐的刘海压过了双眉,猫儿眼般的眸子闪现着纯真的光芒,如诗如昼的面容带着甜蜜的笑意。
就是这个站在青春美好的莫幽旁边,也完全不输风华的少女,让宁莫尧体会到了那种难以形容的极其惊诧感。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