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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春运期间各种犯罪活动也尤为猖獗;你一个人出门要注意安全啊。”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林乐锄的泪水奔出。
赵温酒手里晃着车钥匙;痞痞地靠在墙边笑着;“瞧;出门了连个充电的地方都难找吧。一块钱快充完了哦。”
林乐锄奔向前;被赵温酒紧紧拥抱在怀里。不想管旁人的眼光了;只想和赵温酒在一起。
“那我怎样才能安全地找到充电的地方?”林乐锄带着哭腔;笑着问。
赵温酒刮了刮她的小鼻子;“跟你酒妈妈回家;你姥姥姥爷都等着的。咱们一起过年。”
第 51 章
林乐锄觉着;何去何从的问题自己向来门清;被家里外面各色人搅得头晕脑胀时;她选择了逃离。谁说做鸵鸟不好?大脑袋藏起来就吹不着风了。坐在赵温酒车里;林乐锄望着车外的城市;转过脸看着温酒。
“去我家就别担心;在我爸妈那儿;你不仅仅是小哈的老师;更是我的好朋友。”赵温酒的眼里有安静笑意;她靠近小尼姑;从她领子里翻出戒指;“这个圈儿是上周四你上班时我出去买的;一直不知道怎么送给你。就想着藏家里;看看你能不能找到。”
“这要是给进来的贼拿了;我不是都见不着这圈儿了?”林乐锄低头咬了下赵温酒的手指。
“咬;咬死我吧。进了门儿你就要贤良淑德装文静知礼了;这会儿你不咬足了回头我全家都得打疫苗。”赵温酒挤着眼睛笑着小声呼叫。看着小尼姑小眉毛弯弯;赵温酒心里闪过孔令早的短信;一丝阴郁悄悄抹过去了。
“我;我没买礼物呢。”林乐锄想起来不能空着手上门儿就着急了。
“你都把自己打包空运过来了;有比这个更有诚意的礼物吗?”赵温酒抱着小尼姑的脑袋亲了亲;“你姥姥姥爷说起来还得给你红包呢;咱们回家;待上两天就去找田蜜蜜和小贱人玩儿;你酒妈妈带你游览名胜去。”
“那不行那不行;第一印象要做足的。”林乐锄想了想;“书店。”去书店扫点儿进口的糟心书;老爷子一定喜欢;文化人好这口儿;必须把毛儿给捋顺了。老太太退休前教物理的;应该没有多少人文爱好;林乐锄又拉着赵温酒火速去买了三件外套;剩下三个女人一人一件。
赵温酒问;“我没有啊?”林乐锄红了脸;“你有我还不够啊?”
“我真的有你吗?”赵温酒的老脸撑起天真无邪的表情;被林乐锄拉着去了停车场。两个人一路上笑嘻嘻地回到赵温酒的家。
林乐锄也有家;但是少了妈妈的疼爱;老爸和大哥都是男人;照顾上都要粗得多;林乐锄从来没有对妈妈撒过娇;想做最贴身的那件儿小棉袄都没了机会。
赵温酒家是典型的父严母慈;在赵温书的洗脑宣传下;二老认识到即将登门的客人很重要;赵小哈也穿戴正经站在家门口迎接;等了半天还没见着赵温酒的车;只好无聊地和王卿涵发着短信。至于老尼姑忽然造访一事儿赵温书三令五申不许透露半个字;赵小哈简直要怀疑老尼姑是不是爱上了自己;一路撵着相随着实让人炸毛。但赵温书还提醒;老尼姑是小姨的闺蜜;赵小哈心里就有了个叫自己更加炸毛的念头……小姨的闺蜜从来都是各式各样的;但是就不往家里带。连田蜜蜜都没登过姥姥姥爷的门;老尼姑这个“闺蜜”不简单。小姨出差回来不着家;晚上九十点钟和她吃火锅;过年了都往家里塞;这简直不是闺蜜而是活生生的□。
赵小哈一个激灵;站直了放下手机;远远看见赵温酒的车开过来了。她还在发呆;赵温书也下楼了;“去;给你老师提东西。”赵小哈忙给班主任开了门;“林老师好。来;行礼给我提。”她满脸微笑;看着扎着马尾一身休闲的老尼姑笑着摸摸她的头;赵小哈几乎感觉到脖子都凉了……这是示好的节奏啊。
几个人进了家门;林乐锄恭恭敬敬地对二老鞠躬;“伯父、伯母;我是温酒的朋友林乐锄;过年来叨扰你们了。”赵老爷子发现外孙女的班主任竟然是个清清爽爽的小姑娘;老太太也开心地很。礼物送上自然是客套和寒暄节奏;赵温酒已经放下包;安静地含笑坐在旁边。
赵温书见自己妹子这样儿欣慰地笑;低声说;“你别太欣慰了。能正常点儿吗?”
赵温酒小波浪抖了抖;继续保持笑容;“不能。”
赵温书的思路极为严谨;已经对二老构造了林老师父兄旅游春节的事实;迫于高三开课早;小林老师自己落了单。二老极力邀请林乐锄在家里待到开学前一天;赵温酒对老姐竖起大拇指;“金马奖;必须的。”
赵小哈却不说话儿了。她记得林乐锄上课时假正经地说过;“文字里的细节源自于生活中对每一个点滴的揣摩和思考。”活生生例子摆在面前;赵小哈揣摩上瘾了。
小姨平时坐家里都是各种随意;和老爷子抢沙发主座各种心安理得;眼下正双手安置在膝;两腿并拢侧身倾听;不时地露出微笑来。据说人在心里有防备的时候才会这样儿“装”;这话也是小姨说过的。
吃饭的时候小姨极少抬头;看见姥姥姥爷热情招呼老尼姑时;小姨才抬头笑了;嘴角儿都快笑出油水了;这绝对是欣慰的节奏啊。
晚饭过后;老尼姑陪着姥爷聊天儿谈文学;小姨默默地给姥爷捧上了茶水;还给老尼姑的茶里加了枸杞;只有学生们和其他老师才知道的习惯;小姨怎么这么清楚?
晚上休息前;她坐客厅里看电视还看见小姨捧着老尼姑的睡衣递上;各种熟门熟路地自然体贴;老尼姑还娇羞地笑了下;小姨竟然伸手捏了她老尼姑的脸蛋儿;这么素的脸蛋儿捏着有手感么?捏完了小姨还心虚地看了自己一眼;她马上往嘴里塞了一大勺老酸奶遮掩着自己的偷窥。
“少吃点儿;几双皮鞋下去了?一肚子膘又该起来了。”赵温酒对赵小哈说。
“哎;哎;一会儿就睡。吃点儿这个睡眠好。”赵小哈应着。
“你今天卷子还没写;别忘了作业啊。”赵温酒提醒着。如此狗腿的行径不比班上的科代表们差;赵小哈扔了酸奶盒子;心里万分的断定老尼姑和小姨关系不简单;至于怎么滴不简单;赵小哈觉着还得继续深入生活观察细节。
晚上十一点半;一家人都睡下了。赵温酒抱着林乐锄在自己的床上;指着书橱上面的相框、小玩具和书本说着自己往年的事儿;连去超市看见暗恋的女老师都说出来了。
“我发现你挺外协的啊?”林乐锄说完又更紧地靠在赵温酒怀里;深深吸了口气久违的香气。
“我就是唏嘘;相貌怎么维护都抵不过岁月的无情侵蚀。虽说岁月也是我亲妈;但我看见自己眼角儿的褶子也有点儿心慌的。”赵温酒蹭了蹭小尼姑的耳朵;嘴里还贫着;身体已经有点儿不对劲了。
林乐锄握住她的手;“温酒;在这里就不要好么?我总有点儿心虚。”
赵温酒当然明白这种感觉;她亲了亲小尼姑的脸蛋;“安心睡觉;晚安。”她也知道小尼姑有了动静之后的德行;主打歌从《让我们荡起双桨》到《万水千山总是情》;最近又奔着《I Love Rock ‘n' Roll》去了;左边是二老;右边是赵小哈赵温书母女;赵温酒对自己家这老房子的隔音效果表示担心。林乐锄翻过身;搂着赵温酒的腰点了点她的嘴角;几夜没睡好了;终于能安心休息一夜。赵温酒的怀抱是失眠良药。
早上七点;林乐锄还在呼呼睡。赵温酒已经起床在张罗早餐;赵小哈发现只要自己老妈在就好吃懒做的小姨勤快地翻唱;厨房;赵温酒指挥着老姐;“你那鸡粥煮淡点儿。”“豆沙馅儿的包子还有么?”似乎都不是家里人的口味儿;赵小哈对着镜子满嘴泡沫地思考了十多分钟;都没发现赵温书进了洗手间拍了她的头;“还在磨蹭呢?昨晚上几点睡的还没醒?”
“妈;”赵小哈漱口后小声儿问;“小姨和我们林老师不简单吧?”
赵温书有点儿变脸;使劲儿绷住后才瞪了女儿;“那是你老师;能不伺候好?”
赵小哈才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
关于过年这档子事儿;就是一家大小海吃胡喝;各大卫视连同□台全部拿出转播新闻联播的热情同步轰炸一窝子人的闹腾晚会。远处还有零零星星的鞭炮声;还有人忘记不了老传统在顶风作案放鞭炮。家家户户吃差不多的菜;看一样的电视;进行类似的除夕环节;赵温酒却觉着这个年格外开心;从她在“情”字上开了窍起;这还是头一回年三十不用偷偷摸摸和恋人打电话;姑娘就坐在身边呢;还接着爹妈给的红包笑滋滋地拜年;就差;差爹妈喊小尼姑一声“乖媳妇”了。
玻璃窗上外很快堆起了薄雪;瑞兆下来了;年味儿也足了点儿。二老坚持看电视到十点后就回房读书去了;他们家雷打不动的习惯;哪怕年三十;各人的爱好也不改变。赵温酒给小尼姑拿来羽绒服和围巾;低身替小尼姑摆好了雪地靴;“我带你出去走走。”
“我也去!”赵小哈举着手申请;被自己老妈一掌拍下;“滚回房做作业去。”赵温酒笑着和小尼姑出了门;踏着地上的积雪走在热闹的街上;林乐锄拨了家里的电话;无人接听。再拨老爸的手机;关机状态;还好大哥说和老爸在亲戚家一起过年;她心里才稍稍安了些。
“温酒;我做得很过分吧;我爸爸一定伤心死了。”林乐锄从街旁护栏上面卷了一手心的雪花;捏成团后轻轻往前面砸了去;那团雪散成碎屑后就融在了地上。
“你不出来;这个年也过得不会安静。不如都冷静冷静。”赵温酒拉着小尼姑的手;手心凉凉的;和她的交织在一起;一直到了家门口才松开。
“明天我们就去找蜜蜜玩儿;她在酒店开好房了。”赵温酒说。心里想着李二梅在家里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这二货不会真摊牌了吧。
到了家;老爷子还没睡;招呼赵温酒进了自己的书房。窗帘落下;房间里在除夕里显得格外安静;老爷子抱着自己的老茶杯坐在书桌前;示意赵温酒锁上门后;他喝了口水才开口;“你和这个小林在谈恋爱吧。”
赵温酒觉着自己的头皮要炸开了;脑子里也“嗡”了会儿;自己算很小心的;老头儿怎么知道了。
“你别乱猜;是我自己看出来的。你从小到大;往家里带的都没几个男的;带回来两次女的一个秦白;一个小林都留宿了。你看着小林的眼神儿和以前看秦白一样儿。我就问你;是不是在谈恋爱?”赵老爷子语气很静;静得赵温酒觉得闹心得要命。
她咬着牙不说话;心想着究竟是认了还是不认;认了老爷子会怎么办;对小尼姑他会做什么?不认老爷子还会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来;她都没把握。
姜还是老的辣;轻轻松松就把赵温酒逼到了悬崖。赵温酒觉得委屈;自己没偷没抢;遵纪守法良心尚存;不就是喜欢个姑娘么;怎么整天心虚地要命藏着掖着;被问起来还心虚无比。
赵温酒眼睛一湿;继续装死不吭声。
“我问你是还是不是?!”老头儿的声音提高了几度;赵温酒抬头;“是。”
“啪……”老茶杯直接往脸上砸过来;“你真把父母当傻子耍了?这样的关系还敢带着人登门入室?”
赵温酒没完全避开;眼角被老茶杯砸出了血;“我也没犯法;您要是觉着我过分了;我可以离开。”
“啪……”老爷子拿起手头的硬皮书二连击;赵温酒这下子避开了;外头响起了敲门声。
“都别进来!”老爷子吼着。
赵温酒寻思着这会儿算是认了;是下跪还是站着不说话呢?她脑子是冷静的;泪腺却不争气了;眼泪吧嗒吧嗒的场景;老爷子也极少看见;他转过头去;过了会儿才冷声儿问;“这就是你不结婚的原因?这就是你要的生活?”
“是。”赵温酒回答。
老爷子忽然笑出来;“牛头山你别想给我待了;过了年就回省城。还有那个小林;我想有必要和她家长谈谈了。”
赵温酒又想起孔令早那阴嗖嗖的短信;她火气爆了出来;“爸;我是成年人;您别再用这种对付小孩儿的把戏来对付我了。我自己能养活自己;生活得很好;就是喜欢的人和自己一个性别;我能找谁说去?我还想问老天是不是给我生歪了呢!”
赵老爷子指着赵温酒;“你有脾气;我知道。一个月的时间;你给我回来;我话放这儿;信不信由你。”老爷子在桌子上抓起书又砸过来;“滚;你给我滚!”
赵温酒转身出了书房;外面几个人已经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