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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都是对一肚子坏水的A君言听计从的。他的自卑心理比A要严重,因为很少有同学跟他说话,他便擅自认为大家都在暗地中深深厌恶着自己,所以常常一个人坐在角落里,不笑也不说话。
不过一旦同男生A闹起来就像变了个人。那俩人是从小玩到大的发小,坏点子无奇不有做尽坏事。比如:上课用汽弹枪打女老师的屁股,比谁打得更靠近“中缝”;下课趴在窗台上往楼下吐口水,楼下是一条甬道,经常有师生路过,于是他们便用口水爆他们的头,每人吐三口看谁吐得准,若“不慎”吐中,就马上坏笑着蹲下身子藏到窗台下面;有时还会往女生的笔袋里塞虫子:是那种全身肉绵绵的大白虫,他们抓来好多把笔袋里面塞得满满当当的,做完手脚后就找地方藏起来,并在暗处拿出手机等着拍下那女孩打开笔袋的一瞬。总之,两个人总是惹事生非,班里没什么人愿意搭理他们。于是渐次地,他们的生活便形成了恶性循环:越没人理,他们就越感到孤独;越孤独就越做些捣蛋的事,以此来引人注目。
学校门前,被骚扰的罗宾下意识地挺了下腰,捂着臀向前踉跄几步,然后立刻用果实能力掰住他的脖子。男生A惨叫一声,和对面走来的索龙猛烈地撞成一团仰在地上。自行车倒在一旁,紧跟在后面的B君刹车不及,从两人身上血淋淋地碾压过去。女子看着地上的男生A,目光充满寒意。因为昨天山治和薇薇给她的温暖的感觉还留在体内,所以当这种回味被忽然打断后她难免会感到恼火。
倒是被撞得头破血流的索龙让她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她掏了块黑手帕盖在索龙脸上,双手合十拜一拜,旋即撤身钻进街边不远处的便利店里。
索龙倒在雨中断断续续地呻吟着。
透过便利店的玻璃门,素白的雨花在楼群间缓缓摇曳。水珠黏在玻璃上一颗一颗拉扯下来,好像一张哭了很久的女孩的脸。
娜美从货架上拿了两块汉堡、一瓶橘汁和一瓶牛奶放在收款台上。女孩把钱包掏出来刚要付账,山治忽然抱来一堆零食哗啦地放到她面前,然后抢在女孩之前把一张大票塞到收银员手里。娜美慵懒地沉着眼睛,表情里充溢着不快。这时,罗宾推门走进来,身上的雨水使她的面颊发出圆润的透明色。
“欢迎光临!”收款台的店员向罗宾打招呼的时候总是很热情。这店员是个御姐控,平日上网搜集各种御姐的照片和A片,还给自己起了一个网名,叫“御姐天堂”。自他出生24年以来,无论是相貌还是谈吐举止,这罗宾是他见过的最理想、如女神般存在的女性。所以即使是没有地位金钱、相貌平平的自己,也会去拼命努力,只为有一天能让这样的女性成为自己的妻子。
“哎——小宾宾!要不要吃早点?”山治抓起一包薯片在头顶夸张地挥了挥。
娜美付过自己的汉堡和饮料钱,瞥了男生一眼,哼地一声扭头走掉。罗宾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看到女孩气冲冲地往外走,便匆忙侧身给她让路。
“早上好喔娜美。”
女子朝她打了招呼,但对方没有理会。罗宾也没怎么在意。在她认为,娜美生气的原因是和山治闹了别扭,于是便朝那卷眉清爽地眯眯眼睛:“啊啦,又在打情骂俏啦?”
男生难看地笑了笑,然后关上店门快速跑进雾里。
便利店不足20平米。选购的人除了罗宾还剩下一个高中生和一个抱着提包的中年男子。罗宾从货架上拿了一罐咖啡和一包夹心饼干朝柜台走去。
每日同样的时间,她都会到这里选同样的早点,而且也会在同样的时间在这里碰到那个同样的大叔。从外表上看,那大叔像是个业务员,特点是秃顶、身穿黑色正装。这家伙基本每天都是愁眉苦脸的,仿佛背后总跟着一张巨大的黑影。这种表情类似于那些大街上的上班族,他们的精神涣散,罗宾总也想不清他们究竟沾上了什么样的罪孽,需要上帝用这样的压迫感折磨他们的心灵。而且像今天这样的清晨真的非常理想,雾气如薄云般裹住身体,若能站在天空俯视,想必这一定是半透在洁白中的仙境。加上这样舒适的气温,潮湿清鲜的青草气息,可能这一年再也碰不到比这模糊的白雨更能留下回忆的景致了。但是这种日子却好像如快镜般从这些人的脑中苍苍流过。对他们来说,这些看似充满光泽的日子都是急促而枯燥的,每一天的生活不过是日历上一个标记时间的数字,在第二天早上就要用水笔将它匆匆划去。而接下来又要穿好正装,冷下脸来开始又一个数字的生活。
罗宾看着这个没有表情的大叔,忽然联想到学校里那些每天都闹得没心没肺的家伙。虽说他们有时会为了考试和未来滥以生存的能力绞尽脑汁,也会因某个长得好看的女生和自己喜欢的男孩在课间多聊了几句而感到焦虑,但一旦跟伙伴们闹起来就好像立刻掉进了一个二次元世界——那里成天鸟语花香的,人们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自由成长,随意打闹、随意交谈。每个人都可以和自己喜欢的人自由地开玩笑,并可以不加思索地避开自己讨厌的人。这本来是一件很平常自然的事,但对这些社会人来讲,这里却成了他们永远向往的地方。
这些家伙,已经被社会夺去了体内最美的部分,他们为了那点可怜的薪水,为了适应公司和生存的环境把自己的脸颊打磨成一张最钢寒的假面。这张脸在工作期间通常没有表情,而一旦碰到领导或客户便会像按了遥控器一样机械而虚伪地微笑起来。
这种感觉让罗宾难受极了。她在想她的那些伙伴:路飞、山治、娜美、布鲁克……在未来,他们是不是也会变成这样呢……
她难受极了。
女子来到收款台。那个金发的高中生排在她前面。男孩穿着件蓝橘相间的长袖运动服,因为款式比较新颖,而且夏天又有很少人会穿这种捂痱子的长款装,所以罗宾清晰地记得,前一阵那个水兵月也穿了件差不多的衣服。那一次相遇还进行得相当惨烈:罗宾开车进校园为了多看两眼那“月亮化身”,还不小心辗到了尾田校长。
付款的时候两人同时掏出了钱包。男生手里握着一只浅绿的青蛙钱袋,女子的钱袋与他的款式相同,是只胖胖的“粉蛤蟆”。两人侧过头相互望着彼此手里的东西谁也不说话。时间停滞了几秒,男生伸出手指着女子轻轻“啊”了一声。
罗宾把几枚硬币按在木桌上:
“啊啦,你是和薇薇一班的那个吧?”
“啊啊——是咖啡店的老板娘!”
罗宾眯起眼睛笑了笑,又是完美的女神姿态。
男生有些兴奋地摇摇拳头,说:“大姐的咖啡店真是太棒了!今晚还有没有内衣秀?!上次那个叫达斯琪的女孩什么时候再来?!”
罗宾明显对他的反映没有心理准备:“哎……你经常去么?我的店子是不允许学生进去的……”
“没关系,我没穿学校制服,而且我是变(身)……”男生说到一半忽然捂住嘴停下来。他想到政府对忍术的限制十分严格,若将术法用到任务以外的方面,施术者便会遭暗部追捕,弄不好就要受牢狱之灾。
“变?变什么?”罗宾把蛤蟆钱包塞回裤袋里,大腿侧面隆起一个柔软的弧度。“我在咖啡厅怎么没见过你?你都是后半夜来的么?”
男生擦擦冷汗嗯嗯啊啊地点头。
“而且……不对哎,”女子接过店员递过来的食品口袋,“你不是忍者么?怎么会在这里(尾田学园)上学?”
“当然要在这里上!这里不用高考啊!”男生很得意自己的选择,稍稍加大了音量。
这时店员的话打断了他们,他说:“这位小姐,请允许我向您解释一下:最近猛牛的新包装出了些问题,盖子有些紧,最好用工具把盖子刺破,用吸管引用。”
店员指着金发男孩手里的牛奶,脸却朝向罗宾这边露着金灿灿的笑容。
罗宾半张开嘴礼节性地朝他笑了笑:“可是……我并没有买牛奶啊,我买的是咖啡……”
店员发觉到自己做得有些明显,面颊稍稍泛出红晕,“啊啊……不,我只是提醒您一下,”
“那与其一个一个提醒,你还不如写个通告牌呢。”男孩有些看不过,抢了一句。他可以深刻地看到那店员浑身散发出来的色大胆小的神韵,想必这家伙也和好色仙人一样,是个爱御姐爱到痴狂的家伙。
店员又回复道:“如果要是写了通告牌,那谁还买这么麻烦的牛奶?我们进了两大箱呢!”
“那你为什么要刻意提醒我呢?”罗宾明白男人的特性,就算他们对自己没有爱意也会因为青睐自己的身体而做出一些关爱的举动。于是她把脸凑过去,嘴巴贴到那店员的耳边说道,“难不成……你想干我么?”
脊背消瘦地躬下来,圆圆的雨珠沿着脖颈一寸寸下滑,直到钻进乳沟沾上柔软的内衣。衬衫的领口从锁骨末端犀利地斜断过去。话音落下去的时候,罗宾的嘴角渐渐漫起阴邪的笑容。
刚刚还对女子充满憧憬的店员顿然呆怔下来。这个不是他所向往女性。也不是那个被他放到灵魂中央的神仙姐姐。
理想和现实之间的黑洞像枪伤一样在心脏上缓缓扩张开来。
Chapter。01
白雨打上茉莉花的娇芽,世界被涂上一层雨林般的油绿色。透明的风充斥着清凛的香气。
年轻的瞳孔在白雾中逐渐清澈起来。
尾田学园的校园同其他私立高中大致近同:一进校门可以看到空阔的广场,广场中央立着尾田向世人招手姿势的铜像。广场两侧设有展示栏和公告栏。学生的优秀作品会被挂到这玻璃橱窗里向外界展示,并写进尾田学园的历史。每一件作品下面都标有学生的班级和姓名,所以在这里展示的作品,都会被全校师生所熟知,特别优秀的作品甚至还会引起社会性的小轰动。
“学生优秀作品栏”简称“优作栏”,第一届上榜的作品是工腾优作的推理小说。这部作品出世不久便获得了全国最著名的奖项,成为了那个时代的标志。所以后辈们总以为这展示栏是以工腾新一父亲的名字命名,成天期盼新一也能造成声势,使尾田学园的声誉得到第二次井喷。为此,同学们不再叫他工腾新一,全部统一口径称之为“优作”之子。故此,工腾心中的压抑日益加剧,每天看到这展示栏时都心痛得欲要大哭一场。最后此人实在顶不住舆论之痛,只好慌称“我成日被各类刑事案件纠缠在身难以归家”,天天躲在郊区的宫野志保家里。
另说:宫野女士现年18岁,今已有6个月身孕。而这也是为什么毛利小姐总也见不到自己心上人的根本原因。
最近展在优作栏里的作品,是乌索普的根雕、素描,还有娜美极其精细的校园地图和手工刺绣。刺绣是母亲从小传授给娜美的技能,下针精密,针线中穿插着少女的温情,所以每当路飞和人打完架后,总会抱着千疮百孔的草帽哭哭啼啼要女孩帮他缝好。
教室里显得有些阴暗湿凉。同学们在同样的小空间里熙攘打闹,细小的嘈杂声融进轻薄的白雾,如同细碎的蜂鸣般模糊地团到耳腔里。黑板旁挂着会考倒计时的标牌,上面用红字写着“距会考还有:28天”。
因为上次用扫帚打伤男生A,班主任罚索龙每天做值日直到毕业那天为止。男生在楼道里拿着三把墩布左跑右跑地拖着卫生区。刚刚被自行车撞破的额头已由校医缠好绷带。虽说这次的出血事件属于意外,但碰巧又和罗宾有关。索龙一边拖地一边在心中抱怨:那女子简直像绑在命线上一样,不知上个轮回自己怎样欺辱了她,在今世上帝要她变成毒女成天不屈不挠地纠缠自己。
昏沉的雨水把楼道变得像深处的丛林一样森冷。四周暗朦朦的,潮湿的拖把发出雨水腐烂的陈味。延向尽头的围墙把楼道包裹得像地狱里的隧道,昏暗和狭窄让人生出一股莫名的遗失感。
尽头的窗子把阴天切成方格,尽头两边分别是水房和楼梯口。
男生A和男生B追打着从楼梯跑上来。A看到辛勤劳动的索龙,马上止住步子,露着一抹坏笑趴到B耳旁悄悄说起什么。不知道他们又想出什么坏事,A说上几句后,B马上跟着笑起来。两人的视线不时往过瞟上一看,偶尔还会半抬起手偷偷指一下索龙。索龙对这样的举动厌恶透了,他把叼在嘴上的墩布吐到一边,木柄摔在水泥地上发出清落的声响。绿头挺直身子凶恶地瞪着那两个人,犀利的目光从瞳仁中延长,如针灸般刺到他们毛孔里。因为索龙揍过那A君,所以当两人看到他的眼神时都不禁心生恐惧。男生A揪了下B的校服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