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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家?!嚣有些意外,余光瞄了Oshima一眼。
“嚣,你我是得罪不起。但M家我这个小小的典狱长更得罪不起!”罗伯特继续低声快速说道,“这次出了逃狱的事情对我已经有影响了!”
嚣浅笑:“放心,M家的大人不会怪你的。你就说,Oshima已经回到Freedom了。”
罗伯特觉得自己最近倒霉透了!他心里是恨不得弄死这几个祸害,可是前些天突然有位大人亲自来电让他关照嚣。他这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敢如此肆无忌惮!
“你可知M家的那位……”罗伯特还想说什么,两面都是得罪不起的大人物。他永远不会忘记自己是怎么从警局局长候选沦落成这边缘之地的典狱长的。
“M家那位不会再计较。”嚣说,“长官,我想新年你应该还有很多事要做。”
罗伯特典狱长再次灰溜溜带着人离开东门。杰克有些不甘:“长官,真的可以吗?”身为警察却制服不了罪犯是多么让人苦恼、愤恨的事情!
罗伯特讥笑:“现在还不是时候收拾她们。”
钟楚乍见Oshima,心中又悲又喜。见着Oshima笑得痛快,她心中那隐隐的担忧也放下了。钟楚都觉得自己有点八卦,专门央求嚣给自己访谈Oshima的机会。
第二天一早,Oshima仍旧如往常一般来接钟楚出门。钟楚这才仔细观察了Oshima的不同——脖子上挂了一只小葫芦。Oshima时不时会摸摸那贴身的小葫芦,不知在想些什么。表情上看着很幸福,虽然钟楚不知道这种幸福感到底从何而来。
“我把她带回身边了……”Oshima似乎早已知道自己该向钟楚这位很够意思的朋友交代些什么,不等钟楚开口询问便主动提起。
她在身上的伤暂不会危及生命的时候逃出了医院,之后一边躲避罗伯特派出的警察的秘密追踪一边寻找M。A的所在。
刚入狱的时候,Oshima还是十来岁的年纪,她和M。A分开的那年M。A还没有死。是后来,不知道谁通过探视时间送了封信给她。在她来到Freedom的第二个月,M。A病情恶化了。
这沉重的打击让本就失去了一切的Oshima更加绝望,她开始到处挑衅别人。只求着哪天就这么死在某处,尸体腐烂了才被发现。之后不到半年,嚣来到Freedom,Oshima过上了一种不一样的生活。等到认识了钟楚,那些年少时的记忆犹如海啸一般侵袭而来。Oshima知道,自己再不能逃避。哪怕赌上全部的生命,她也要再见M。A一次。
如果用尽全力仍不能得到,那么失去活着也失去了意义。
公立23号墓地,M。A在那里静静躺了许多年。久到连Oshima自己也记不清了。打开棺木的时候,她感觉的到自己全身都在颤抖。腐臭的味道散发出来,可是从里面人的穿着她仍可以辨认出那是她的最爱。她不顾一切地跳了下去,拥抱了先她一步化为白骨的M。A——多少年不曾再流下的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
棺里的气味让她的胃肠翻搅、空空的胃开始痉挛,胆汁、胃液反流出来,吐得到处都是。可她仍旧舍不得放手。她只是静静地哭,然后将心爱的人收敛起来。寻到初遇的那处地方,静静地看着她欲火重生。
“这一次,我们会永远在一起。”Oshima浅浅地笑着,脸颊旁的酒窝也很浅。
她说,她还记得M。A笑起来很甜,每次都觉得心里暖暖的;她还记得M。A经常发呆,却有时候会很不淑女的扑到她身上;她记得她被M家的那位大人抓住的时候,M。A脸上露出的悲伤。她还记得M。A当时只是淡淡地一笑,轻声唤她的名,让她好好活着。
这是个很奇怪的结。她一心求死,却让自己活着。真的好痛苦!可或许真的就是为了这句话,她仍旧活着。
“足够了。”Oshima在故事地结尾说道,手紧紧握住了那只葫芦。就如她所说的那样,Oshima身上的气质和离开前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她说她满足于现在的生活,我实在不懂了。”钟楚在回到东门五层3号的时候对嚣说,“Oshima明显没有放下M。A,可是她似乎真的走出了悲伤。”
不过嚣只是很淡然地笑笑,摸摸钟楚的头发,轻叹:“你还是小孩子,不懂。”
每当嚣以小孩子为借口打发她的时候钟楚总想问她:“你对我这个那个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是小孩子?”
不过显然答案不用问也知道。谁叫这家伙不规矩的手又贴了上来呢?钟楚稍稍扭捏了一下,就任压在自己身上的人为所欲为了。
风度翩翩的Oshima桑似乎回来了,可似乎又是随着那燃烧了M。A的熊熊大火一同浴火重生。东门里的两大巨头,一个守着只发育不成熟的小丫头啃,一个干脆戒了女色。一时间女人们的打击可想而知。但生活还得继续,尤其是在Freedom这种没有未来的地方。
人来来去去似乎成了Freedom的特色,转眼又到了接新人的时候。被罗伯特送进Freedom的是一个金发loli,看着比钟楚还要小几岁的样子。在钟楚还未明白这看着如此无害地孩子怎么会来到此地之时,嚣在她耳畔轻语:“钟楚,那女孩叫弗利特。用一把手术刀解剖了她的全部家人。”
女孩似乎也注意到了钟楚,她优雅地笑着:“这位姐姐的皮肤真好。”
钟楚尚还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就听见弗利特幽灵一般轻飘地说着:“真想划开来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在监狱呆了一辈子的人要是突然离开了监狱,其实他也是很难再适应外面的生活的,这也是Oshima回来的原因之一,当然仅是很少的一部分。FREEDOM里关押了不少变态,这不是现实故事,无需推敲其合理性。
☆、NO。8 Cleanliness
弗利特小姐很快被东门的囚徒们孤立了。但她本人也不在意,只是每天咬着自己的指甲,笑得扭曲。囚徒们一致认为,弗利特大概是疯了。怎么会有人疯狂到肢解自己血亲只为好玩?她笑得越开心大家越觉得可怕。能让东门里的渣滓们觉得胆寒的人说实话真的不多了。
钟楚因为攀上嚣,一下子跻身Freedom的“上流社会”。眼见着来了一年,在嚣的宠幸和一干大人物的推动下钟楚渐渐被东门群体接受。人们也习惯了在嚣身边看到坐在轮椅上的“废物”钟楚。于此同时甚至还出现了一小撮拥护者。
Oshima很显然是这帮拥护者的牵头人。而她另一方面因为也是嚣的得力助手,于是渐渐地一个类似于嚣楚王道的组织在东门出现。
这个奇妙的王道组织壮大得太快,不能除外有人想沾光求庇佑的嫌疑。钟楚还蒙在鼓里,不明白为什么总有人呲着参差不齐地牙齿对她阴笑——实在是渗得慌。
渐渐得,弗利特被各种各样的喜怒哀乐、生老病死所淹没,被人们忘记在东门一层66号那个阴暗的角落。
直到有一天,东门五层1号的大门口被人摆放了一具被剥了皮的血尸。最后经典狱长罗伯特亲自点查,发现尸体是东门一层34号的尔弥——王道组织的边缘成员。
之后这样的事情接连发生,死亡的方式多是被利器划破喉咙。只是除了少数几个巨头,Freedom里是不存在利器的。而巨头们,也不屑用如此方式杀人。而死者无一例外参加过那无聊的王道聚会。
可以确定作案是有针对性的,矛头指向钟楚。嚣和Oshima全天交替陪护在钟楚身边,狐狸也带了人在东门搜查凶器。可是依旧毫无收获。
在此方大规模地搜查下,作案次数并没有减少。东门人心惶惶,嚣无奈下召集众人开会商讨应对之法。因为全东门的囚犯都要参加的缘故,钟楚被留在东门五层3号的牢房里。
Oshima咬着手指,脸鼓成包子突发奇想:“会不会是利用人体的某个部位?”
狐狸白了她一眼,觉得不可思议:“人体有哪个组织硬到能割破人喉咙的?”
“这可不一定。”嚣点点头,目光落在被Oshima咬断的半截指甲上。
“弗利特!” 三人同时醒悟——弗利特不在这!钟楚有危险!
钟楚一个人在牢房里呆着无聊,可是经过嚣及Oshima再三要求也不敢离开牢房。房门被嚣“恶意”上锁,这一次她是真的坐牢了。
房间里基本上没有什么可以用来打发时间的东西。来Freedom已经一年了,很多时候钟楚都回忆不起外面的世界。钟楚坐在床上静静地思考着什么,突然感觉到眼前人影一闪。抬头看去,铁门外站着一个小小的身影。
弗利特?钟楚打了个冷颤。想起第一次见面时这个女孩诡异的笑容。再一联想嚣和Oshima这几天紧张兮兮全面戒备,顿时明白了十之八九。
弗利特舔着手指,因湿润而反光的尖长指甲让钟楚心惊。
“呐,开门好不好?”弗利特歪着脑袋问,“弗利特、饿了哟。”似乎是为了向钟楚证明,她还按了按自己扁扁的肚子。
不要命的才会给你开门吧?钟楚的心从骤停开始加速。手往身后探索,摸到放在枕下的匕首,握紧。
隔了一道铁门,弗利特进不来。只在外面苦着小脸用手摇晃着铁门。东门的人全部去了广场,整个五层只听得到铁门被摇晃得哐啷哐啷。
钟楚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手有些颤抖。她看见弗利特将手通过铁栏杆的间距伸进来,然后是肩膀、头。
她要进来了!她能进来!
弗利特的身材瘦小尚未发育,但毕竟已经是14岁的年纪,身子还是稍稍卡在铁门的缝隙。她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进入。两道铁栏杆夹得肋骨和皮肤生疼。
钟楚有些安心,手持匕首缓缓靠近。显然,弗利特还没有放弃,她还在不停地调试身体的角度企图通过铁门。
那还是个孩子。钟楚笑自己现在还能想到这个。一个普通的孩子,会做出这等丧心病狂的事么?
弗利特对于钟楚的靠近只是笑,眼里迸发出贪婪的喜悦。这一发现让钟楚瞬间感到不安,她退了几步,发现弗利特的脸被铁栏杆压挤着渐渐要通过栏杆。到底是个孩子身子骨软可塑性不错。
钟楚根本来不及思考,操起匕首刺向弗利特的脸。寒光一闪,热热的液体从钟楚的手臂滑下。耳畔是弗利特的尖叫。
钟楚恍神,手臂上火辣辣的痛。刚才那一刀刺中了弗利特的左眼,但弗利特的指甲也在同时抓伤了钟楚握匕首的手。
不知是疼痛刺激或是其他原因,那一刺不止没有停止弗利特想要进来的行为,反而更烈。弗利特闭着受伤的左眼,鲜红的血从缝隙里流出。紧接着整个头都穿过了栏杆,钟楚刚刚放松的心又一次提起。
然而弗利特接下来并没有攻击钟楚,只是像被什么绊了一下一般倒在地上,呜呜的哭着——就像是受伤了小野兽。
这一次,钟楚不敢再放松警惕,但也不敢靠弗利特太近。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弗利特慢慢有了动静,但也只是哭着喊“妈妈、妈妈”。钟楚渐渐心软。她不记得自己的父母,很小的时候父母就因为一场事故去世了。虽然爷爷给了她更多的温暖,但还小的时候每当受伤、最脆弱的时候她仍旧会想妈妈。
但接下来的现实告诉她,在Freedom里同情是个毫无价值与意义的东西。对敌人产生同情,无异于自杀。
弗利特在她伸出手的时候突然发作一口咬住钟楚本就受伤的手臂,牙齿顺势咬进伤口将肌肉撕裂。血沾满弗利特的口周,和她眼睛流出的血汇合。当疼痛到了极致而后感觉不到疼痛的时候,钟楚想自己的手大概要废了。
嚣和Oshima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牢房的钥匙被嚣当作了暗器穿过栏杆穿透弗利特的头颅恰好从被钟楚刺伤的眼窝出来。在最后能量用尽,大半留在了弗利特的颅内。
死亡来得很快,钟楚只是愣愣看着。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嚣已经在门口冷冷地传达不悦:“快把钥匙拿过来!”
取钥匙也是件很让人作呕的事情。钟楚再一次认识到那个在门外通过铁门朝自己伸出手的女人有多么强大。她甚至来不及去问她:“嚣,你是女侠么?”
钥匙虽然从弗利特的颅骨冒出来一截,但还有半截卡在骨头上。钟楚手上本来就有血,再混合上属于弗利特的或许是脑脊液的东西,钥匙根本拔不出来。其实这个道理浅显易懂,只是钟楚惊魂未定。钥匙不是一根直直的棒子,大多时候它的尾部都要比头部大很多。骨头不是别的什么东西,就算上面有个洞、钥匙也不是能随随便便拔出来的。
弗利特似乎一直在盯着自己,那个笑容就好像是她刚来时看到钟楚的样子。就算她已经不能活动,钟楚仍有被盯上的错觉。她用尽全身的力气爬起来,拖着弗利特的尸体向铁门靠近。
最后是Oshima把钥匙取出来的。代价是门口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