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真是如罂粟一样的女人,妖娆,妩媚,然而若是贪恋,入骨毒深。
云子复杂的神色看着看着,便莫名的软了下来。喜欢了那么多年,不是没有道理啊。
正出神的厉害的时候,美惠子如蝶翼般长而浓密的睫微颤了颤,显然是要转醒的迹象,云子赶忙闭上了眸,调整好呼吸。
因为闭上了眸,什么都看不见,其他的感官反倒是更加的灵敏了。云子小心而紧张的倾听着那一点点的动静,感觉自己下一刻就会被身边这个自己环住的女人叫醒,然后毫不留情的赶出去。
长年深入骨髓的卑微形态,让她的爱成为习惯,而她的被伤害也成为习惯了,莫怪会有这种思想。
然而,轻轻的“窸窣”身后,云子明显感觉到了身边的女人起了身正凝视着她,莫名的感到极端的不自在,很是害怕接下来的动作,却还是做好了被伤害的准备。
美惠子看着云子表面上的云淡风轻,而手却下意识的缩了缩,不由得有些心疼。
其实,美惠子是早就醒了的,只不过她也贪恋着现在片刻的宁静温暖,所以也不想打破这样难得的氛围,而如今云子下意识的动作,却是让她无法装作若无其事了。
美惠子微微倾□,拥住了身下这个愈发瘦弱的身子,而在她拥住的那一刻,她明显是感觉到了云子那一瞬间的僵滞。
这个女人对自己永远是毫不设防,即使自己要伤害她她也不会做出保护的动作,而是选择性的将自己姿态放低,让她去伤害。这样的女人,又怎么让人不心疼呢?
云子原本有些无措的时候,却蓦地感觉到腰间一紧,而后那个熟悉的温暖躯体伴随着一直不曾淡出记忆的体香紧紧的笼罩在了她的身边。
终于,云子缓缓的睁开了眼,神色显得复杂而小心翼翼。
因为不知道会有怎样的结果,所以总是小心翼翼,毕竟,面前的这个人从来不曾主动过,这样的主动,让她陌生,也让她无措的想要流泪。
“云子……”美惠子低低的唤道,磁性的声音格外的柔和。
云子任她拥着,却也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地等着接下来的话语。
美惠子显然察觉到了云子的小心,心虽疼,却还是尽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抿了抿唇,嗓音重新变得淡然
“森村,起来吧,我送你回去。”
云子眼神一黯,无声的点了点头,没有再注意身上这人的神色,动作很快的起了身。
美惠子半撑着身子看着已经走出卧室门的那个身影,明显感觉到了方才那片刻的落寂与失望,却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眼神较之昨晚更加坚定了。
美惠子和云子的思想角度不同,这也和她们的年龄差距有着缘故吧。
云子太过看重她,所以可以放弃一切,为这份情付出所有,然而,也正因着这种浓重的感情,往往使她失去对危险判断的意识,有了感情却难以抵御外来事件的侵袭,两年前那件事便是很好的例子。
而美惠子不同,她既然决定了要守护这份感情,那她便会更加的理智、冷静,这也是与生俱来的大局观念吧,她是从长远的角度来维护这份感情,正因为有了想要维护感情的意念,那便更加不能使这份感情暴露在阳光下,毕竟,现在的这个时代不是什么适合谈情说爱的时代,她选择守护,所以更要掩饰自己的情意。
因为不同的思想层次,云子或许会猜不透美惠子的想法,谁让她从十几年前便一直没有真正的猜透这个人呢。
或许,她恨死了这种理智吧。
安静的车厢内,二人未发一言。云子有些失神的侧着头看着窗外,而美惠子则认真的开着车,眼角的余光时不时的瞥向那个恍惚的女人。
幽静的别庄很快出现在眼前,一路上未曾出言的云子忽然说道:“就在这里停吧,麻烦了,酒井少佐。”说完,毫不留恋的打开车门下了车,关上车门后大踏步的走进了那个别庄。
美惠子看着云子逐渐消失的背影,在原地停留了好一会儿,这才调头打算回到司令部,而她这一调头,却是在路边看到了一个逐渐熟悉的身影在朝她招手。
美惠子略微一愣,随即很快的把车靠边停下,打下了车窗,望着车外那个英俊挺拔的身影,毫无感情的问道:“小伯爵有事吗?”
虽然一夜未眠却看起来精神依旧很好的莫尼克轻松的笑道:“酒井少佐就打算这么和我说话吗?难道不请我上车吗?”
他倒是不客气,然而美惠子却也没有半分打算让他上车的意思
“小伯爵如果没有重要的事,酒井就不便打扰了。”说完,美惠子一打方向盘准备离开,却被莫尼克叫住了
“我想和酒井小姐谈论一下关于云子的事。”莫尼克说到这时,神态极为认真,而称呼也从“酒井少佐”变为了“酒井小姐”,显然他确实是有事要和美惠子谈谈。
美惠子略一思索,随即点头示意莫尼克上了车,而后说道:“去司令部再说吧。”
“OK,我无所谓的。”莫尼克又变回了一副纯澈的样子,笑容十分干净。
真是非常有欺骗性的笑容啊。美惠子在心中暗暗的感慨道。
到了司令部,美惠子停好车,与莫尼克一前一后的来到办公室。
“莫尼克先生有什么要说的?”
因为谈论的是私事,所以这称呼也没必要那样拘谨了。
莫尼克敛了那一贯纯澈的笑容,毫不拘束的坐了下来,望着美惠子认真的说道:“我想,你知道我喜欢雅权。”
雅权?美惠子稍怔,随即反应过来这便是云子在南京用来掩人耳目的名字,看向莫尼克的目光仍旧淡然,心下却掩了几分复杂。
因着廖雅权这个名字是二人间的见证,所以想要用这个名字进行这样的对话么?
莫尼克倒是没有在乎美惠子的神色,依旧不急不慢的说着,“当然,我知道雅权喜欢的是你。你们这样的感情我也并不排斥,毕竟我的国家要比中国开放的多。”
“然而,你一次次的伤害她,这又是怎么回事呢?”莫尼克说到这里,眸中有了些许质问的神色,只是,没有等美惠子说话,他却继续说着,“或许酒井小姐你不知道,一年半前,雅权曾经回来过一次中国。”
美惠子原本平淡无波的神色蓦地僵了僵,而后有些惊诧的问道:“什么?”
“她那时候刚刚从医院出来没多久,身子还单薄的很,却一直求我让我带她来中国,你知道的,高傲如她,什么时候这么求过别人?而她来中国,又是为了什么?”莫尼克的语气显然很不好,他今天来这里就是为了代替云子说出那许多埋在心底的话语,也算是捅破那一层窗户纸。
美惠子沉默了一会儿,嗓音有些沙哑的问道:“那她……为什么不来见我?”
莫尼克稳了稳情绪,这才面无表情的回答道:“不是没有去见你,她一到中国就见到了你,而你却在和你身边那位副官亲亲我我!然而,她之后却遭受到了别人的埋伏,如果不是因为有人相救,你就永远看不到她了!”
莫尼克替云子不平,所以连着语气也是少有的冰冷。
“平川静?”美惠子有些不知所以的愣住了,“这不可能!什么时候?”
莫尼克看到美惠子的神色,显然也有些愣住了,因为他明白,如美惠子这般骄傲的人,在这件事上是不屑于说谎的,所以这其中的事或许有什么误会,只是,亲眼所见,又会有什么误会呢?
莫尼克抱着怀疑的心态将一年前发生在码头的事情经过完完整整的叙述了一遍,而这件事说完,美惠子则是懊恼的握紧了拳。
美惠子摇了摇头,并没有解释详细情况,却也让莫尼克明白,这件事确实是一场误会。
还真是天意弄人!莫尼克皱了皱眉。
这一场谈话,持续了大约两个小时,这一场谈话,毫无疑问解决了横亘在美惠子与云子二人间的许多问题。
美惠子将莫尼克送出了司令部,并极为郑重的道了谢,这让莫尼克感到安慰的同时又有些失落
美惠子对她变好的话,自己就永远没有可能了吧?
莫尼克望了望天,明明不算明媚的阳光这时候看来却分外刺眼,刺得眼睛想要流泪。
“天涯何处无芳草呢。”莫尼克安慰自己,随即调整好心态,离开了司令部。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
话说有童鞋觉得平川静很口怜。。想让美惠子收个二房。。亲们觉得呢。。
咳。。其实我真的很传统。。。
☆、35、毁灭(上)
有的时候,古语说的真是很正确,“祸不单行”这个词,让云子真真切切的感到有些心力交瘁
这几天发生了些什么?谁都理不清楚了
如她所料,那个所谓的围棋高手宫平一郎慢慢的露出了马脚,只是这漏洞太过细微,细微到没有丝毫可以拿出来作为证据的东西。这就好比追查了很久的案子终于发现了蛛丝马迹,可若要细查来,那所谓的蛛丝马迹也不过是一些无关痛痒的东西,真是恨得让人牙痒痒。
若只是工作上的事也就罢了,偏偏有一个人让自己有些头疼了。
云子燃了一支女士香烟,吸了一口,回想到那个妩媚狡黠的女子时不时怪异的举动,不由得皱了眉。
最她总感觉有些不对劲,任何事情都仿佛一切顺利的进行着,可是那不容忽视的暗涌却让她不安心。
到底是哪里出错了?是哪里呢?
想不通,也就不想了。云子吐了口气,有些厌烦的看了一眼手里的烟,莫名想到那个女人曾经让自己不要抽烟,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把燃了一半的烟给扔了
只是有点闷不想抽了,才不是因为别人的话。云子有些此地无银的在心里暗暗道。
安静清幽的别庄一角
“师团长,相信我吧。”云子眼神坚定的看着渡边,清秀的眉眼多了一股坚毅的味道。
渡边有些头疼的看着自己的副官。不知道她又怎么了,突然跑过来跟自己说宫平一郎有问题。这若在平时,渡边自会一笑置之不予理会,可是如今第二次长沙会战的作战计划还未安全的送达,事关重大,实在不得不谨慎,何况,渡边是了解自己这个副官的,若是没有把握,断然不会来见自己并说出这番话。如此一来,他倒有些半信半疑了。
犹豫了很久,渡边吸了口烟,这才有些烦躁的问道:“那你有什么办法证明你是对的?”
云子见渡边如今的口气,知他是信了几分,心下放松了一些,这才信心满满的道:“师团长,想要辨别这个宫平一郎是不是真正的宫平先生其实很简单,只要召开一场围棋比赛,在众人之前与他切磋一番那便可以一鉴真伪了。”
渡边思虑了一会儿,觉得这个办法可行,缓了口气,说道:“森村,我这次姑且信你,但是如果你失败了,那后果你是知道的。”
“请师团长放心,森村从来不打无准备之战。”云子淡然的眸子透出傲然的意味,莫名的使渡边又信服了几分。
有的时候人就是这样,若是一个人给你感觉肯定了一件事,那么即使这件事是错的,你都会觉得它是对的,这就是一种由内而外散发的气度,可以折服人的气度。
如今的云子比之几年前成长了不止一点半点,若把当年的她比作锋芒毕露的宝剑,那如今的她便是名剑太阿,锋芒内敛却又让人不可小觑。这上古十大名剑中的太阿剑有这么一个故事
传说当年,楚国的都城已被晋国的兵马围困了三年。
晋国出兵伐楚,是想得到楚国的镇国之宝:太阿剑。
世人都说,太阿剑是欧冶子和干将两大剑师联手所铸。但是两位大师却不这样认为,说太阿剑是一把诸侯威道之剑,早已存在,只是无形无迹,但是剑气早已存于天地之间,只等待时机凝聚起来,天时、地利、人和三道归一,此剑即成。
晋国当时最为强大,晋王当然认为自己最有资格得到这把宝剑,但是事与愿违,此剑却在弱小的楚国铸成。
出剑之时,剑身果然天然镌刻篆体“太阿”二字,可见欧冶、干将所言不虚。
晋王当然咽不下这口气,于是向楚王索剑,楚王拒绝,于是晋王出兵伐楚,预以索剑为名借机灭掉楚国。
兵力悬殊,楚国大部分城池很快陷落,并且都城也被团团围住,一困三年,城里粮草告罄,兵革无存,危在旦夕。
这一天,晋国派来使者,发出最后通牒:如再不交剑,明天将攻陷此城,到时玉石俱焚!
楚王不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