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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只手抓住我的手臂,把我拉了上去,然后,我被平翻在地上,有人按压着我的胸口,还有人谩骂着:“该死,明明已经封锁现场了,她是怎么掉进去的?!”
“我们一直在看守,真的没看见任何人进来啊!”另外几个人回他。
“吵死了!这里的人还在昏迷不醒!先把人救醒了再说!”一个年轻一点的声音道。
那些人这才停止争吵,七手八脚地把我抬起来,似乎有谁脱了外衣,裹在了我身上。
我还有意识,但冷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皮很沉,撑不开,但当他们商量着要把我送医院时,我死撑着说了一句:“不要送医院!我身上有家庭住址和联系方式!”
洗了个热水澡,出来,什么不舒服的感觉都没有了。
门铃响,久言忧过去开门,我则坐在床边,无言,看着楚雲霏。
“久言忧……”我想开口问,但又不知该从何问起。
倒是楚雲霏先开口了:“久言忧的身份,这得她自己告诉你才可以。这是约定。”
“跟谁的约定?”久言忧进来,正好听到这句话,问道,脸转向我,“外面有警察找你录口供。”
我忙出去,我身后,门关上了,听不到一丝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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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水葬(三) 。。。
警察们走后,楚雲霏也出来告辞了。
久言忧依旧懒懒地出来,很惹人嫌地拍拍我的肩:“神马,我饿了!”
一时间不知什么心情,我只感到心里五味繁杂,转身,甩手给了久言忧一巴掌。
那掌打下去时,两人都愣住了。
不知作何解释,我摔门而出。
走在路上,不少人对我指指点点的,我低头一看,只见我一身睡衣就出来了。天气已经转暖,穿的又是冬天的睡衣,我并不觉得冷,只是走久了也会觉得尴尬。想回去换件衣服,又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久言忧。想了半天,似乎还有一场舞会要去参加,但愿那是化妆舞会……虽然知道那不太可能,但怀着不知道什么心情,我向那儿走去。
舞会已经开始有一会儿了,我从后台溜进去,找个地方坐下来,打算呆一晚上,明天早上再回去。
估计到那时候久言忧也该气消了。
外面的舞会进行得似乎很顺利,只是有一道黑色的东西在地下钻来钻去的,让人看着很碍眼。
是老鼠吗?不像。哪有那么长的老鼠?而且就算有,那么长大家不可能看不到。蛇吗?也不可能啊!
渐渐的,那黑色的东西离近了,缠到离我不远的一个女孩身上,女孩的脸色开始发生变化。
她倒了下去,她的舞伴手足无措地看着她,一脸茫然,似乎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倒下去。
不对劲,难道他们看不到吗?那缠着她脖颈的黑色东西!
犹豫了一下,我跑了出去,拉开她的舞伴,把她安置在地上,做了一个掐她人中的动作,另一只手在掩护下死死掐向缠着她的东西,那东西挣扎了几下,继而散成一片黑烟,消失了。
还好大家最在意的永远是差点死去的人,而不是救他的人。所以我才得以在她恢复呼吸以后默默消失。
“云华!”很不巧,偏偏有认识我的人在。
只能无奈地站住,回头,向他招招手,一起溜进后台。
是杨孟。
“云华,你怎么穿成这样出来啊?”他一看到我就讥讽道。
“别说了。我现在不想谈这个。”我打断他。
杨孟一脸疑问地看着我:“你……不会是跟男朋友开房,结果吵架了吧?”
这小子,脑袋怎么长的?我真想解剖了他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你这死小子,能不能说点靠谱的话?你姐姐我还没谈过恋爱又怎么可能有开房这回事儿!”我忍不住敲了他一记。
“好了,不逗你了。”杨孟突然一把抱住我。
吃了一惊,下意识想把他推开,但他却抱得死紧,我一直以为这小子是个绣花枕头,没想到他手劲儿这么大,我动都不能动。
“怀抱先借我一下,今天被人甩了,所以心情不好,借我哭一下。”杨孟说着,头埋在我右肩上。
我微愕,这小子,也有这一天?
“哈哈哈哈……”虽然很不应该,但我还是狂笑了出来,“你……你小子也有被甩的一天啊!”
“云华~~~~~”杨孟有些不爽地推开我,“我刚刚失恋唉!来你这儿寻求安慰,你怎么能这么没良心地笑我啊!”
“你小子平时没多少良心,自然不能怪我到你这时候冷嘲热讽啦!”我毫不留情地说。
“云华你个死没良心的。我算是领教了~~~~~”虽然这样说,但杨孟脸上还是很灿烂的微笑,“对了,那个美女姐姐可不可以介绍一下?”
“谁啊?就是下午的时候过来接你的那个。”
“久言忧?”我心下一震,有种痛感,但还是强作笑颜,“怎么,这么快又有新目标啦!”
“不是啦!我……”杨孟突然收敛了笑容,有些急躁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脸上的表情异常纠结,“怎么跟你说?我……在抱你去教室歇息的路上遇见她,那一瞬间,我好像看到了一只狐狸。”
“别开玩笑好不好?那女人虽然很漂亮,但怎么可能比得上狐狸精?”我有些语无伦次。
“我……虽然家里人不许我说,但我有阴阳眼。云华,你要相信我,我看到的久言忧确实是一只狐狸!”杨孟踌躇了一下,手搭到我肩上,正视着我的眼说。
他的眼珠我一直觉得很漂亮,但此时,更是诡异得妖艳,那双眼左眼是正常的黑色,但右眼,是天空一样的纯蓝色。
“那又怎么样?就算她是又能怎样?!”我拍开他的手。
“乱世妖邪群生,但这种时候出现,妖魅必害人。”
“你凭什么说她是妖精?就算是妖精又怎样?害人又怎样?我现在不还活得好好的?我只知道她是在我病重时照顾我的那个人,我只知道她是在我半夜睡不着时会安慰我的人,我只知道她跟我一样是有七情六欲的人,这样还不够吗!!!”
杨孟看着我,有些愣神,但当我拉开门要出去时,他一把拉住了我。
“放手!”我气愤地吼道。
“门外有东西!”他说着把我拉到身后,锁紧了门。
“嘭嘭……”什么击门的声音。
“谁啊?”捂住我的嘴,杨孟问道。
“我是人,开门。”
我顿时一脸汗,真的是什么“东西”。哪有人会开口就说自己是“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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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水葬(四) 。。。
不知怎么,这种情况下,我居然轻笑起来。
杨孟有些崩溃地看着我:真是不知死活的人!
我回瞪:怎么着了?
杨孟很无奈地叹了口气,松开手,把身上的外衣脱下扔给我:“你穿那种衣服太招摇了。”
“哦!那就谢谢了。”我接过,套了上去,因为个头还是差了不少,那白色休闲服穿在我身上像是大衣。露出我白色的睡衣,不仔细看倒也看不出什么不对劲。
他指指舞台通向舞池的门,又指指舞台可以通向楼上的阶梯,做了他上楼引开那些东西,我逃进舞池的指示。
外面的敲门声更紧了:“喂,开门啊!”
我摇摇头——那样太冒险了,而且外面那些自称人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想法。
拗不过我,杨孟从后台找来两根铁棒类的东西,递给我一个防身。
深吸一口气,我拉开了门。
一只手掐住了我的脖子。
那只手的主人有一张熟悉的脸,苍白到发青的脸。她的眼珠一动不动地钉在我身上,浑身湿漉漉的,像刚从水里爬出来。
杨孟站在我后面,见是人形,放下铁棒,就去扳她的手。
那掐着我的手指死紧死紧的,杨孟怎么都弄不动。
我脑子几乎缺氧了,喉咙被掐得想告诉杨孟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
手,我凭最后一点知觉,用力抡起铁棒就朝那女人的头砸去!
她的手松开了,落地的一瞬,我的脑子一片空白,但这情形容不得我犹豫,我又朝她砸去。
“住手,云华!你疯了!她是人啊!”
“你个白痴……咳咳……谁告诉你她是人的?她早就死了……”见那女人倒在了地上,我靠着杨孟喘了口气。
杨孟瞪大了眼,难以置信地看向那个头部挨了我几次重击却毫发无损的“人”。
“快报警啊!”我拧了他一把,他才回过神来,忙掏出手机要报警。
没有信号。这恐怕是现在可能出现的最糟的情况吧?
那女人又站起来了,不可能比这更糟了吧?
可是,那句名言没错:没有最糟,只有更糟。
透过门,我看到几个同样湿漉漉的“人”站在那儿。
怎么办?我和杨孟对视一眼,点了点头,一起出脚,把第一个进来的女人踹了出去,然后死命地把后门锁上。
然后抓起铁棒,拉开通往舞池的门,一前一后冲了出去,把门锁上。之后在众人惊异与不解的目光中穿过舞池,从前门跑了出去。
一个人背对着我们站在门外,身影孤高而寂寞,不用看,我只觉得认出那是楚雲霏。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种情形下看到楚雲霏我竟会觉得很欣喜。
“快逃!后门有一群水尸!”我拉着她就要跑。
她却一把拉住我的手腕:“云华,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了?在断天维时也没见你眨一下眼啊!”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反正有危险,你快逃!”我又拉她。
她松开我的手,反倒是拖着我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做什么?放手啊!”我隐隐意识到她要做什么,用力要甩开她,“为什么是我?!我不想啊!有那么多人为什么非要我去对付她们?!”
“你别无选择。”这几个字出口,楚雲霏的声音异常冰冷,她把我扔在了后门外,那几个正在砸门的水尸面前。
“站起来,去跟她们斗!”
“为什么?我不要!”我几乎要哭出来了,“杨孟,快来帮我啊!”
“他不会过来的,此时的他身边有你的影子作陪。”楚雲霏的话像判官,宣判了我的死刑。
我几乎想要拿手中的铁棒敲晕她逃跑。
但潜意识里对她更深的敬畏阻止了我。
我哭着朝那些已经向我扑来的水尸们冲去,手中的铁棒乱挥一气,不知道砸到没有。
身上很痛,尖锐的指尖划过皮肤的痛感是真实的,这不是游戏里死了可以再来的虚幻,而是只有拼死一搏的真实。
渐渐,我的痛觉麻木了,我眼里只看得到一些模糊的影子,但那些影子都是有一个致命的点的,直觉告诉我,只要照着那点打去,她们就会倒下,可是,另一个意识却在阻止我。
我停下了手。站在那儿,喘着粗气,嘶吼道:“我已经知道你们的致命点了,现在有能说话的过来跟我解释!我要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些水尸面面相觑一下,试探性地走上前来,我手中的铁棒直指上那个致命的点,她们顿时停下了手,一个似乎是头头的水尸上前来,向我伸出手,我看到她的指甲像猫一样缩了回去,其他的水尸见状也缩回指甲,离我们几步远,呈包围圈把我们围住,只留我后面一个豁口,楚雲霏站在那儿。
连她们都对楚雲霏有所顾忌,我在心里冷笑。
“我们是几十年来死在那湖里的怨灵。”那水尸开口,声音像是从水里发出来的,还有些气泡冒出的声响,“这段时间这个世界不太平,我们想要轮回却不能,有人告诉我们只要找到你跟你打就可以超生,困在那里的几十年如一日的感觉你应该也知道。所以我们就来找你了。”
“那人又告诉你们跟我打之后要怎么做吗?”
“没有,他说只要跟你打,就会有人帮我们超生。”
“现在呢?你们有什么打算?”
“既然我们已经被你抓到命门了,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回去。”
“今天在水里发现的女人为什么不在这里?”
“她不是意外死亡,灵魂都被……”她还没来得及说这句话,身体就逐渐融化,直至成一滩水。
周围那些水尸互相看着,对方眼里的自己都在融化。
“楚雲霏,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一转身,想要问她。
身后,空无一人。
作者有话要说:求点评与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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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水葬(五) 。。。
身心俱疲。这是我现在所有的写照。瘫坐下来,我靠着后门所在的那堵墙。
地板很凉、很脏,我现在担心的事有两件,一件是我做在这里很冷,另一件是我坐着的是杨孟的衣服,而且已经脏了,这就意味着我现在必须找个暖和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