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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树梨花压小溪-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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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受到父亲掌心的温暖,从小被送去师门缺乏亲情的蓝翎忍不住扑进了他的怀里。
  父女俩抱头痛哭,冰释前嫌。
  这一幕,让骆怀溪感动的抹起了眼泪,连郑阔和罗小西两个大男人也觉得心口酸涩。
  唯有顾翩然仍是一派高深莫测的模样,眼神悠远,不知在想什么。
  待蓝家父女情绪稳定之后,顾翩然才轻咳一声打破了有些沉闷的气氛:“好了,既然是这样,本宫就姑且相信你的话。至于过去的事,本宫也答应不再追究了——只不过,本宫有一个‘小小的’要求。”睨了一眼听得她如此说后僵直了背脊,提高警惕的蓝翎,她淡淡地吩咐道:“溪儿,你先带翎儿下去休息吧。”
  “哦。”知道她是有意支开自己与蓝翎,骆怀溪也不生气,体贴地扶起跪坐的蓝翎,为她拭去了脸颊上的泪水,半抱着犹自抽噎的女子向门外走去。
  犹豫了一下,在见到蓝父对着自己轻轻点头后,终是倚在骆怀溪的怀里离开了。
  待到两人的身影完全消失后,顾翩然才收回了脸上淡淡的笑意,对着蓝远瞻开门见山的问道:“本宫要知道,蓝府所有产业的年利润是多少?占了大丰国库收入几成?”
  未料她突然的问题,蓝远瞻呆了一呆,几乎算得上是下意识地回答:“算上地租和外债的话,至少有七千万两黄金,约占国库收入的五分之一。”待说完才反应过来,为何公主要问这个?自己又为什么要如实回答?
  “哦?七千万两,黄金?不愧是首富呢……那这样,先给本宫支两千万两黄金好了,不要现银,只要顺通银号的银票。”顾翩然沉吟了一下,才开了口。
  “两、两千万两?公主,您不是在开玩笑吧……”你怎么不去抢啊!蓝远瞻在心里咆哮道。
  “哦?本宫看起来像在开玩笑么?”顾翩然淡淡反问,唇角犹带弧度,眼中却透着认真。
  “可是……两千万两黄金,会不会……”蓝远瞻头疼、心疼、浑身都疼——这公主也太狮子大开口了吧?这可是蓝府三分之一的收入啊!都给了你,让我名下的仆从和伙计都去喝西北风么?
  “怎么?蓝老爷是对本宫的话有意见?还是对当今圣上的旨意有所不满?嗯?”尾音轻柔的上挑,蓝远瞻却分明听出了危险的味道。
  “呵呵,不敢不敢……”他干笑着,却仍不愿松口。
  “莫怪本宫没有提醒你,圣上可不像本宫那么好说话……若等到她派特使来,清算蓝府一年到头的税收,只怕你连剩下的五千万两都保不住了……”顾翩然微微眯起了眼,对于蓝远瞻的不肯配合感到不悦。
  “呃……不瞒公主,这一时之间要拿出这么多银票,实在有些困难……三天!只需三天老夫一定将银票双手奉上!”蓝远瞻思虑再三,还是咬牙答应了。
  “一天,本宫明天就要启程。”顾翩然说得斩钉截铁,没有商量的余地“届时,令爱也会跟着本宫一同出发。该怎么做,蓝老爷应该有数……本宫希望明日出发前,马车内可以收到蓝老爷的‘诚意’。”说着,也不去看蓝远瞻一脸牙痛的脸色,顾翩然云淡风轻地离开了厢房,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双双同情地看了一眼呆若木鸡的蓝远瞻,郑阔与罗小西也跟着主子的脚步离开了。
  良久,才听到厢房内传来蓝远瞻低低的苦笑:“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宣仁长公主,果真名不虚传……”
  由于蓝父与顾翩然占了蓝翎的闺房,骆怀溪便将她带到了自己住的房内。
  “翎姐姐,你别哭了,你哭得我心里也好难受。”骆怀溪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轻轻拍抚着她的背,柔声劝道。
  “嗯……我、我也不想哭,可、可是眼泪止不住……”早在离开闺房的路上便已经恢复情绪的蓝翎却放任泪水铺满脸颊,控制着嘴角的弧度,将脑袋枕在骆怀溪胸前,状似无意地轻蹭着,那一贯清和的嗓音撒起娇来,杀伤力丝毫不逊天生呆萌的某人。
  虽然在胸前肆意辗转的脑袋让她浑身不自在,但骆怀溪还是强自忍着没有将对方推开,反而因为那不时轻颤似在抽噎的女子心疼不已。
  自己已经与翎姐姐拜过堂了,她现在,是自己的妻啊……如何能够舍得她伤心?
  这样想着,骆怀溪轻柔拍抚着她背脊的手改为抚着她的乌发,唇轻轻划过耳廓,软软地落在脸颊,伴随着她特有的甜香,叫人不由得沉醉。
  身心放松地靠在她怀中享受着充满柔情蜜意的轻吻,蓝翎突然就失去了算计、戏弄的念头——小溪这般真挚的情感,绝对不容任何人亵渎,哪怕是自己。
  这般倾心温柔的对待,不正是长久以来自己所追寻的安定么?
  全天下,也只有小溪一人,能给她这样的幸福。只有这个怀抱,是自己无论如何都不愿舍弃的。
  翌日,满意地查阅了华丽马车之中一只毫不起眼的乌木箱子,顾翩然笑得毫无温度:“本宫记得,校尉一年的俸禄是一百十五两银子?”
  “是。”不知她此问何意,黑衣男子老老实实地回道。
  “这里是五千两……圣上日理万机,本宫觉得有,些小事就不需要打扰她了……至于在蓝府收募的一百万两白银,本宫会托人送到国库的。”随手从箱子中码放整齐的银票里抽出几张递给他,顾翩然的语气显得意味深长。
  郑阔心中乍舌:这位主子胃口也太大了点吧……凭着几句话,空手套白狼就讹了人家一年大部分的血汗,两千万两黄金最后只上交一百万两,还是白银,这心,不是一点半点的黑……然而面上却不敢显露分毫,只恭敬地接过银票,唯唯诺诺地应了。
  他在心里自我安慰道:反正大统领让自己一切以这位主子马首是瞻,就算圣上查下来,也决计怪不到自个儿头上。如此一想,手中千斤重的银票倒也不那么烫手了。
  见他识相,顾翩然满意地合上乌木箱子,落下锁,将它塞进了马车的暗格之中,示意他去催促一下那边厢还在依依惜别的几人,准备上路。
  “儿啊,娘舍不得你啊!本以为你给娘带回了个儿媳妇,到时候再生个大胖小子,咱罗家就要有后了,对你死去的爹也算是有交代了,谁知道……”罗母一边给罗小西整理着衣领,一边絮叨着,又是不满,又是不舍。
  “娘!”罗小西止住了母亲喋喋不休的抱怨,悄悄往马车那儿瞥了一眼,才压低了声音道:“快别再说这样的话了!我这次回来本就是带着任务,如今也不过是听从上峰的命令继续跟进,怎能有怨言?”不着痕迹地朝正在听从父亲谆谆叮咛的蓝翎投去一眼,苦笑一声:“天下间好女子何其多,总会有属于我的一个,何必强求……”话到最后,已经由涩然转为坚定。
  见儿子重新振作,罗母虽然觉得可惜,但也知道自己与蓝翎怕是没有婆媳缘分,欣慰之余便也释然了。
  “翎儿,你真的要跟她们一起走么?”蓝父犹自不舍:这顾翩然恁地可恶,不仅抢了自己大半家财,连自己的女儿也要一并带走!可恨自己连说不的权力都没有!姓顾的实在是欺人太甚!这些话却只敢在心中抱怨。
  “爹,女儿已经决定了……女儿不在的时候,您要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等女儿办完事就回来陪您……”蓝翎有些愧疚地看着蓝父,不知何时,父亲已经垂老如斯。父母在,不远游,自己却为了一己之私而离开家……强自忍回盈眶的泪水,蓝翎心中却从未动摇:一时的离别换来的是长久的团圆,用不了多久,她就会带着爱人回来承欢膝下,弥补这些年失落的亲情。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
  马车缓缓驶向远方,而其后长久凝望的老妪和老翁却是迟迟不愿离去。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作者有话要说:噗——顾仙子就算敲诈勒索也这么有型= =
  那么,下面开始进入妍妍的戏份了……狗血神马的,接好哦~~~


☆、49成全

  马车颠颠地在路上驶着;郑阔仍是扮演着车夫的角色,罗小西则是骑着一匹枣红色大马,紧贴着车厢,随侍在侧。
  行了许久;车厢内传来顾翩然特有的清雅而淡漠的嗓音;“停车休整片刻。”
  “吁——”她话音才落,郑阔便一拉缰绳,在原地停了车。罗小西颇有眼色地翻身下马,在车边候着。他本意是想给主子搭把手,却与先下车的蓝翎面面相觑,愣了一会儿,才见蓝翎对他嫣然一笑;搭了他的手下车,淡淡地道了一声谢。
  第二个下车的骆怀溪却是看也不看他一眼;甚至颠覆她温良软糯的性子轻“哼”了一声,让罗小西讪讪地收回了手,转而摸了摸鼻子。
  把他挤兑走之后,骆怀溪像只斗胜了的小公鸡一样得意洋洋地昂起了下巴,向着挑开车帘的顾翩然伸出了手,妥帖地将公主殿下扶下了车。
  待她回眼挑衅地看向让她从头到尾都敌视的男人时,却发现他居然毫不在意地望着天边,丝毫没有将自己放在眼里——只是那眼神,似乎有些放空。
  罗小西很懊恼,为何在心里警告了自己千百遍却依旧对她的笑充满留恋?
  毕竟是这辈子第一个或许可能是唯一一个心动过的女子,又怎能在如此之短的时间内轻易放下呢?只是,上头的命令自己是无论如何不敢违背的,既然被指派要护送这位主子,那他就必须放下所有不该有的私人感情,全心投入到任务中去——正如校尉教训的那样,不可丢了禁军的脸面,也不可失了他作为男子汉的最后一点风度。
  将蓝翎与罗小西若有似无的尴尬看在眼里,顾翩然嘴上不说什么,心下却是有了计较。她领着骆怀溪在郑阔铺好的方巾上坐下,拍拍身边的位置示意蓝翎坐下,又朝着立在一边警戒的罗小西吩咐:“罗护卫,你过来。”察觉到身边的小家伙突然散发出的幽怨气息,顾翩然只好一面保持着淡定而威严的姿态,一面借着宽大衣袖的遮掩安抚性地捏了捏骆怀溪的手心。
  被点到名的两人有些不知所措,猜不透顾翩然的想法,却还是乖乖照做了。
  蓝翎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嘟着小嘴气鼓鼓的骆怀溪,又与一脸局促地罗小西对视了一眼,双双别开视线,心中偷笑如数化作无奈叹息。
  接过三好随从万能保姆郑阔郑校尉递过来的一盏兰花香茶,顾翩然微微抿了一口,似是不经意的提起:“既然翎儿与罗护卫已经义结金兰,那以后便不用那么拘谨了,便以兄妹相称吧。”虽是提议,却是不容置疑。
  听得她以长辈的口吻唤自己,蓝翎觉得颇为别扭,注意力却被她的话吸引住了:不可否认,罗小西的确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男子,若不是认定了小溪,或许她真的会听从父亲的安排,嫁与他为妻。如今,却只能说一声抱歉。但为着他的这份心意,与那些失忆的日子里无微不至的照顾,与他结为兄妹又有何不可?
  “义兄。”她很是从善如流地采纳了顾翩然的建议,不仅默认了她的称呼,也默认了结拜的事实。
  见她如此爽快毫不迟疑地承认了自己,罗小西也不知是喜是悲,微愣了片刻,却也很快回神,露出了一个他招牌式的阳光笑容:“义妹。”有些傻气,却一扫多日来的忧郁,多了几分释然。
  蓝翎庆幸可以摆脱对他的少许愧疚,罗小西欣慰自己能够试着放手不再执着,彼此之间像是卸下了千斤的担子,不约而同地呼出一口浊气,继而相视一笑,竟有些一笑泯恩仇的味道。
  当事人毫无所觉,在一边的骆怀溪却是气得小脸通红,连带着上了车都一句话不说,只顾着自己蒙头大睡去了。
  马车重新踏上了征途,却是因为上车前骆怀溪满脸不悦与另两人猜不出心思的面色让郑阔同罗小西都提心吊胆起来,生怕惹到了车里的三位姑奶奶。
  两个大男人此时都竖起了耳朵,却听不见车厢内的声音,虽然万分好奇,却没有胆子掀开车帘一看究竟。
  顾翩然与蓝翎相对而坐,中间隔着一方棋盘。两人皆是静默不语,只听得“啪、啪“地落子声。
  许是禁不住这般的枯燥,又许是天生对于马车没有免疫力,骆怀溪早就忘记了先前还在气恼两人对她的“敌人”和颜悦色的事儿,蜷在一侧进入了梦乡,天真的睡颜配上轻微的鼾声,让人的心也跟着柔软起来。
  正沉浸棋局中的两人对视一眼,十分有默契地放轻了手势。
  思虑再三,蓝翎还是压着嗓音开了口:“为什么?”
  被她陡地一问,第一反应是她在质问自己为何要向她父亲收募那笔巨额款项,然而又很快反应过来,只是神色变幻虽快,却还是被蓝翎捕捉到了那一丝不自然:“你指什么?”
  却是没有深究,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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