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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树梨花压小溪-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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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的韵脚。
  她初初到这儿时,便见到了漫山遍野肆意绽放的桃花;那么张扬;那么洒脱;一瞬间就打动了她的心。
  没有了过去的记忆;那便记下此刻的心情罢。
  于是;她给自己取名:桃花。
  救了寨子里的老幼;是意料之外的事。但不可否认,从他们脸上看到那种比感激更甚的神态,从他们眼中散发出的比希望更亮的光芒;让她倍受触动。
  所以,她留了下来,成为了桃花寨的寨主,肩负起了整个山寨的生活。虽然寨主的工作并没有那么繁重,很多事情都可以交给手下打理,但心里的空虚却是与日俱增。
  她不知道自己的过去是怎么样的,但她知道自己一定忘记了很重要的事,忘了很重要的人。
  心口似乎一直有一个洞,汩汩地流着血,难以愈合。
  直到遇到了她。
  见到她的第一眼,仿佛听见心门开锁的声音,毫无根据的,自己就是知道,这个男装的少女就是填补心中空洞的唯一解药。
  娶了两个夫人又怎样,本寨主一定要让她成为桃花寨的压寨夫君!
  信心满满的桃花寨主双手负在身后,一脸笑意地看着寨众抬着花轿向她走来,轿帘在风的吹拂下微微飘动,现出里面一身喜服罩着喜帕的新郎倌来——背脊挺得笔直,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襟,更是多了几分小女儿情态。
  了然她的紧张,心下更添怜惜,不自觉地展开了温柔的笑颜,去了几分媚意,却是如沐春风地动人。
  正当她想要上前一步迎接的时候,一道清冷淡漠的女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而她蹙了眉头,还是放下了伸出的手,敛下心头的不悦,面无表情地回过身去打量出声的女子。
  白衣翩然,风华绝代。
  那张看不出年龄的脸庞让她有些熟悉——却是想不起来。
  在对方打量着自己的时候,顾翩然也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身量又高了一些,眉目也完全张开,比当初更加妩媚动人,一袭如火的嫁衣好似九天翱翔的凤凰,不知是她配得这红,还是这红衬得了她。
  “城儿,你长大了……”顾翩然的声音里带了三分感叹三分怅然,既有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欣慰,又有未能亲眼见证她成长的遗憾。
  对于顾翩然来说,顾倾城无疑是特殊的:当她还在襁褓之时,顾翩然就带着她离开了皇宫,创建了圣水宫,一边寻找着三样奇宝试图复活柳妃,一边悉心抚养她长大,几乎扮演了她生命中父亲、母亲以及师长等全部角色。
  不仅仅是侄女,更像是母女。
  顾翩然在她身上倾注了所有心血,有对柳儿的爱与怀念,有对顾迎风的埋怨与愧疚,一直到骆怀溪出现之前,顾倾城都是她活着的整个意义。
  在圣水宫的日子里,不但自己对溪儿动了心,连城儿也陷了进去,该说她们姑侄喜好相近吗?连心仪的对象都是同一人。
  那时,自己是多么矛盾。也曾想过就这样默默看着,默默祝福,却还是踏出了那一步,再也回不了头。
  如今,却是不需自己再抉择了,一切,自有天注定,她争不了,也不想再争了。
  若是能为她们扫除一切障碍,护得她们一世平安喜乐,便也够了。
  这样想着,顾翩然的唇角带起一抹浅浅的笑纹,如冰雪初融,美得惊心动魄,不禁看呆了所有在场的寨众,就连身为侄女的顾倾城也心湖一颤。
  稳了稳心神,她端起了一寨之主的架子,淡淡问道:“你认识本寨主?”心下却是肯定,这个美得不似凡人的白衣女子一定与自己有什么关系,否则,她的眼神不会如此忧郁,不会让自己也跟着心痛起来。
  自家侄女与以往大相径庭可称不敬的态度让顾翩然眉心一蹙,但思及她现已失忆,便也释然了,保持着清浅的微笑温和地回道:“我是你姑姑。”
  她话音才落,却听桃花寨主不屑地轻笑,满眼不信:“这位姑娘,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看你不过双十年华,居然敢自称是本寨主的姑姑,可笑,可笑!”质疑之外还生了几分恼怒,占人便宜也不能这么没谱啊!
  一干寨众也议论纷纷,不信者有之,愤怒者有之,为自家寨主打抱不平者有之,为那姑娘大言不惭而嗤笑者有之——却是没有一人以为她说的是真话。
  “我可以证明,她真的是你姑姑!”横插、进一道软糯的嗓音,正是身穿大红喜袍的骆怀溪。
  虽然被点了穴道,基本的行走却是无碍。她一把掀开的轿帘,三两步跨上前来,扑进了顾翩然怀中,撒着娇:“师父师父,溪儿好想你……你有没有事?”从她柔软的怀抱里探出头来,上下扫视着,还不忘用小手摸摸碰碰,似要确定眼前的人没有受到一点伤害。
  然而她这无心之举,落在旁人眼中,却是明目张胆地揩油了。
  桃花寨主死死地盯着她在那袭白衣上下其手的“咸猪爪”,而被紧张关照的当事人也是微不可查地红了脸,按住了骆怀溪犹自不肯离去的爪子,轻咳一声:“无碍,莫担心……”
  侍立在侧的寨众们也是窃窃私语,嗡声不断。
  骆怀溪虽然是不折不扣的女子,先下却是男子身份——至少在寨众们看来——且又是他们寨主要娶的压寨夫君,却当着所有人的面对着其他女子嘘寒问暖,动手动脚,这将他们的寨主置于何地?
  “哼!”同样身着艳丽喜服的某寨主冷哼一声,惊得浑然忘我的骆怀溪猛地抬头望去,在她似笑非笑的目光里讪讪地收回了手。
  “你说你可以证明?”骆怀溪点头如捣蒜,“你拿什么证明?”被问得一愣,却是没了言语,这个嘛……
  见小家伙咬着下唇可怜兮兮地看着自己,顾翩然心里一软,安抚地摸了摸她的脑袋,对那双手抱胸神色不虞的新娘子微微一笑:“可否借一步说话?”
  “有什么话,你尽管说就是了,何必偷偷摸摸的?难道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么!”桃花寨主傲气地一扬下巴,摆出一脸“我就不过去,有本事你过来啊!”的表情。
  见状,顾翩然也不恼,只微微叹了口气,莲步轻移,慢慢朝着她走去。
  眼看着她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不知为何,桃花感觉莫名的压力。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挺了挺胸脯,警惕又无畏地任她动作,手心却是紧张地直冒汗。
  她在心里唾弃自己:镇定!只是个弱不禁风的女子,除了长得好看了点,气势足了点,也没什么好怕的!怎么能就此败下阵来,让到手的夫君被抢了去?
  给自己加油鼓劲之后,桃花抿紧了唇,身子绷得笔直,就这样眼睁睁看着白衣女子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到两人之间只隔着一拳之距,若是再进一步,她便能吻上对方薄如樱瓣的唇,感觉到她呵气如兰的吐息。
  对上那双冷然而水漾的眼眸,桃花屏住了呼吸,平日里的威严、狡黠霎时消失的无影无踪,甚至说不出一个字来。
  却见顾翩然弯了眉眼,倾身靠近她耳边,红唇轻吐,淡淡飘出一句话来。
  热气拂过耳边,整个人不自觉地轻颤着,又因着她所说的话而僵住了。
  桃花傻傻地张开嘴,看着直起身子后退几步仍是满眼温和笑意的顾翩然,好半晌才从嘴里蹦出两个字:“姑姑……”
  所有人都回不了神,不明白凭什么一句话就能改变自家寨主的态度,让她心甘情愿低下高傲的头颅?还是说,这看起来年纪轻轻的白衣女子,真的是寨主的姑姑?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嗯。”淡淡应了,玉手轻柔地抚了抚她的发顶,顾翩然唇边笑意不减,眼中却是划过一道精光:“溪儿,过来背你师姐拜堂。”
  “咦?哦……”从不违背顾翩然的意思,尽管有疑问,骆怀溪还是乖乖照做。
  来到仍然呆立不动的桃花身前站定,转身蹲下,回过头去扬起一抹灿烂的笑来:“师姐,上来吧,我背你!”
  桃花,不,确切的说是顾倾城,自骆怀溪背对着她蹲下后便觉得脑海一片剧痛,那些记忆碎片一股脑儿地挤进灵海之中,翻天覆地的绞着,她却感受不到丝毫,只有那一抹一如从前的笑颜映在脑中,刻在心里,唤回了她纷乱的神志。
  “怀、溪?”美目圆睁,不可思议地瞪着眼前半蹲着的身影,脱口而出一句呓语,“小鬼……”真的是你么?不是做梦?
  也不管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也不顾什么女儿家的矜持,寨主的威望,一把搂住了骆怀溪的脖子,喜极而泣:“混蛋……这么久才来找我……你可知,我有多想你……”
  觉出背上濡湿着一片温热,骆怀溪忧心地想要回头,却不防被身后人死死搂紧,动弹不得,轻叹一声,只得覆住了她的手背,摩挲几下,无声地劝慰。
  静静地望着顾倾城与骆怀溪温馨的互动,顾翩然欣然之余却更多了一腔酸楚,只被她死死按下,忽略在心底一角,全当不存在。
  敛去眼中的哀色,顾翩然唇边弧度依旧,身上的气势却是陡然一变:“城儿。”
  被点到名字的顾倾城浑身一震,脸上顷刻间堆满了笑意,也不顾在场其他人掉了下巴的惊诧,冲着白衣女子嗲声嗲气地唤道:“姑姑!”三分讨好,三分羞愧,剩下的,却是真心实意的想念。
  顾翩然却不这么想——孩子大了,翅膀硬了,连她这个姑姑都不放在眼里了……若不好好教育一番,岂不是无法无天了?
  骆怀溪是如此,顾倾城也是如此。
  所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她也不能次次都心软了不是?
  打定主意,顾翩然唇边的一缕笑意越发深了,却让熟知她脾性的顾倾城与骆怀溪齐齐打了一个冷战。
  对视一眼,均在对方眼里看到了苦意。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猜姑姑大人说了什么话让桃花寨主相信了~~~嘿嘿(WS笑……


☆、61荆良

  “阿西!醒醒!阿西……”当罗小西还沉浸在美梦之中时;一阵剧烈的摇晃将他惊醒,一睁眼,看到的不是柔美娇娥,而是一张黝黑狰狞的脸;差点让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罗小西小队长像个弱质女流一样尖叫出声。
  “郑、郑校尉?你吓死卑职了……”许是那惊悚的一幕实在太过让人震撼,让罗小西连职级之分都不顾不得了,才刚认清那张脸的主人是自己的上司而不是什么传说中的牛鬼蛇神,他立刻大声埋怨起来。
  只是才刚出口,就被一只同样黝黑的大手捂住了:“唔唔唔……”
  “小声点!”压低了声音叮嘱到,在他点点头表示自己会照做后才放开了粗糙且带着不明异味的手掌。
  “老大……什么情况?”暗自对着无人处吐了口唾沫,将郑阔留在他嘴上的味道消去了;罗小西才装似自然地问道。
  权当没有看到他的小动作,郑阔抿着嘴;眉峰死死锁紧:“主子她们……不见了……”他也不过比罗小西早醒了几息时间,左右环顾了一下,潮湿散发着霉味的牢房之中只有自己和仍旧昏迷的罗小西两人,虽然身上的东西完好无损,但却使不上一点力气,更别提运功震断虽破旧但格外牢固的狱门了。
  看得出,这个牢房应该是精心设计过用来关押多人的地窖分离式,左右两间牢房只用几根手臂粗的木栅隔开了,让两边的犯人既能看到对方从而起到震慑作用,又无法越过雷池碰到对方。
  自己身上并没有什么伤痕,内力也有回转的迹象,只是仍旧浑身软绵绵的提不起劲儿来。看来,想要出去,还是需要再过一段时间。
  在醒来后第一时间摇醒罗小西的郑阔突然发现在他们被关押的牢房隔壁似乎还关押着一个人——杂乱的长发毫无章法地披散在身前,遮住了他的样貌,只隐约从身形上辨认出是个颇为健硕的男子。
  迟疑了一会,郑阔还是朝着罗小西打了个手势,慢慢向分隔的木栅走去。
  尽管动作十分小心,还是让对方察觉了他们的动静,那男人扭头看来,虽然面容仍是掩盖在乱发之下,但从发丝缝隙间不难看到那如有实质的犀利视线。
  然而那炯炯的视线只持续了一瞬,便听得那男子一声惊呼:“郑校尉!”
  郑阔与罗小西也是一惊,面面相觑,却还是与他保持着一段不小的距离,等待他下一步动作。
  却见那发声的男人一把撩开自己夹杂着杂草和灰石的枯发,露出一张脏兮兮的脸庞:“校尉!是我!我是荆良啊!”生怕对方认不出自己一般,他使劲用已经看不出原色的袖子抹了抹脸颊,却是使得那张花猫似的脸更难以看清了。
  不过,这并不妨碍郑阔从他的声音中判断出他是自己带了多年的手下,现任禁军第七分队小队长的荆良。
  但是,他不是出任务去了么?怎么会被关在此地?还……弄到这般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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