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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冷歆语皱了皱眉，直接调头把车停在不远处的路灯照不到的荒废的空地。她不是没听见小孩儿的话，喝醉酒想吐是很正常的反应。她把车熄火停好，怕小孩儿忘记解安全带直接下车，索性随手帮她解掉，按开车内灯说，“快去吧，小心看路。”
可是，副驾驶的门没有被打开，连刚打开的车内灯也被另一只手关掉。模糊不清的车内，冷歆语皱起了眉头，她刚要伸手把车内灯重新打开，身体便迎来了喷洒着酒气的躯体。顾晓楼阻止了她开灯和解安全带的动作，她费劲的，笨拙的跨坐到冷歆语的身上，贴向她的身体，盲目的亲吻她的脸颊。
“顾晓楼，你在做什么！下去！”终于明白开车之前的那股危机感从何处而来，冷歆语的脸完全冷了下来，她使劲儿的推着顾晓楼，却因为身在比马桶间更狭小的车内而使不上力气，更何况她已经被小孩儿压在了身下，这种情况，哪里容得她逃脱。
“顾晓楼！！！”细碎的吻让冷歆语的神经逐渐绷紧，她不想一巴掌扇痛小孩儿，除了这个，所能做的就只是不断的推拒，甚至捶打着小孩儿的肩膀，要多使劲儿就有多使劲儿。
“我不下去，我就想和你把刚才的事做完。”顾晓楼的声音夹杂着一丝沙哑，她终于说话了，带着微醺的醉意拉扯着冷歆语的晚礼裙的领口，“我看电影里面，还有很多我们都没做，我要和你做完，做完它。”
多露骨的话，刚才的事？明明冷歆语不想提及在马桶间的羞耻，小孩儿却主动的提了出来。这让她有种错觉，小孩儿是不是被其它灵魂附体，或者，她根本就是像那天晚上一样，醉酒之后连她是谁都不知道，只是单纯的把她当成一个宣泄身体的对象？这样的话，她该哭还是该笑？还是，该狠下心来扇她一巴掌。
“看电影？”冷歆语死死的推着顾晓楼的脸，唇角的冷笑越来越明显，“你知道我是谁么顾晓楼！你当我是哪个电影里的女人？”电影？怕是不知从哪里看到的限制级片子吧。
顾晓楼没说话，很长很长的时间都没有开口说话，甚至停止了全部的动作，似乎只为思考一个简单又奇怪的问题。就在冷歆语以为她该赏小孩儿一个巴掌让她清醒的时候，顾晓楼开口了，她抓着冷歆语的护腕让她的手搭在自己的腰间，她说，“我知道你是谁，你是冷总，是歆语姐，我知道你，我就想和你做刚才的事情，就和你。”
男人女人，但凡是人都会有感动，尤其女人，更是极其容易被甜言蜜语感动。感动的方式很多种，诚恳的眼神，爱护的动作，精心的礼物，还有一种，是不经意的言语。而冷歆语，在极短的时间里经历了理性到感性的过渡，她因为小孩儿的话感动，甚至产生了妥协的态度。
如果说她的心里还想要一个不算答案的答案，那么只要小孩儿认得她，清楚的知道她是谁，她大概就会满足吧。“顾晓楼。”冷歆语的态度软了下来，她的身体依旧在抗拒，她说，“你醉了，回你自己的座位，你不是想下车吐的吗？快去吧，已经很晚了，别在外面磨蹭太久，我送你回家。”
“可是我不想吐，我就想和你做。”顾晓楼可恨的不依不饶又发作，她的呼吸喷洒在冷歆语的脖颈，双手顺着她的腰部上移，在极其狭小的空间里，夹进冷歆语的后背，寻到了拉链并将它拉开，“歆语，歆语。我最喜欢这么叫你，可是你不喜欢我，你讨厌我，你针对我。。。”突然的，顾晓楼的声音变得哽咽，但迎来的并不是哭泣，而是夹杂着啜泣的笑，她像剥皮一样狠狠的撕开冷歆语的晚礼裙，因为太用力，即使拉链拉开，褪到冷歆语胳膊肘处的衣裙还是损坏，从中间出现撕裂，“没关系，没关系。。。你讨厌我就讨厌我，不过。。。嘿嘿嘿，哪怕是在梦里，能得到你就是好的。。。”
“啊！”衣裙撕裂的声音让冷歆语失态尖叫，她下意识的给了小孩儿一巴掌，却又因为自己的冲动失措不已，“晓楼，你。。。”她想要伸手触摸小孩儿的脸，刚才她下手似乎有些重了，可是小孩儿似乎没有给她摸脸的机会，她在适当的时候再度抓住了冷歆语的护腕，不发一言，只是静静的看着她，鼻息的粗重却泄露了她的情绪。
“顾晓楼，这不是梦，你只是喝醉了。你听到了没有？这不是梦，你喝醉了，喝醉了！”
顾晓楼不信，她呵呵的笑了起来，凑近她贴上她的唇，甚至继续拉扯她的衣裙，“我才没醉呢，要是不做梦，你就不会喜欢我了。可是好奇怪喔，那天的梦，你明明那么主动。没关系没关系，那天你主动，今晚换我主动，换我主动就好。。。”
☆、护着你
第二天清早；顾晓楼被关门的声音吵醒。
她整晚都睡的很沉，身体像漂浮在半空的云朵；有种透支的无力感。她揉着眼睛从沙发上坐起来，模糊的视线里出现冷歆语的身影。冷歆语的手里拿着从楼下买的早餐，她把足够两人吃的早餐放到桌子上；一边把它们都分到盘子里，一边说，“醒了？”如果不是顾晓楼在这儿，她不会特意下楼去买早餐，她做的东西自然是不能吃；那股古怪的味道；她怕小孩儿会嫌弃。
“嗯。”顾晓楼迟疑的靠在沙发背，她的腿上盖着搭落到地板的毛毯，正想问冷歆语怎么会出现在她家，周围的摆设突然叫顾晓楼迷茫起来。她把毛毯捡到沙发上，挠着头发翘起的后脑勺走到冷歆语的身边，含糊不清的问，“我，我怎么会在这儿啊？”她昨晚不是在宴会现场呆的好好的？怎么转眼就跑到这里来了？
虽然早就料到小孩儿会问出这么不负责的话，但疑问传进耳朵的时候，冷歆语还是皱起了眉头。她继续把早餐分到盘子里，声音透着微微的凉意，“昨晚你干了些什么，都不记得了？”荒唐的表白，马桶间里的放肆，车里的激情，怕是这一切的一切，小孩儿都记不得了吧。
干了些什么？顾晓楼还真是记不得的，她就记得和张姐一块儿喝酒聊天来着，兴许是那个时候就喝醉了，然后被歆语姐好心的带走？对哦，应该是这样的没错，她好像还做了个特别刺激的梦叻。想到那些模糊的梦的片段，顾晓楼不禁有所回味，虽然看不清对方的脸，但是那些内容，还真是叫她意犹未尽。
“我怎么了？我昨晚就在宴会大厅跟张姐喝酒，没干什么。”顾晓楼在心里头叹气，她记得梦里的那个女人会主动的亲她，要是冷歆语也可以这样，那该多好。可惜，她总那么冷，甚至还会针对自己，要不是她们是亲戚关系，怕是早就被她炒鱿鱼了吧？可是，顾晓楼实在不懂，她在工作上并没有出任何差错，冷歆语为什么会讨厌她，不喜欢她？
就知道会这样。冷歆语把分好的早餐推到顾晓楼的面前，自顾自的坐下来开始享用物美价廉的鸡蛋饼，她说，“没怎么，你昨晚喝醉了，我只能带你回公寓。去卫生间收拾收拾就过来吃饭吧，待会儿我去上班顺路把你送回家，你换套衣服再去上班，我准你稍微迟一点。”
“哦。”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妥，又觉得昨晚的情况就该是这样的。顾晓楼瞥了眼冷歆语不急不慢的吃相，听话的到卫生间里洗漱。洗漱台上有摆好的新牙刷和一个黑白相间的牙缸，顾晓楼不知道这是不是给她准备的，正要开口询问，饭厅里传来冷歆语的声音，“黑白色的牙缸里的牙刷是你的，就用那个刷牙。”
“哦，知道了。”顾晓楼把牙缸拿到自己身边，看着手里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牙刷露出一丝傻傻的笑。其实有时候，歆语姐也不是完全针对她的，她。。。她对她还挺好的。
刷过牙洗过脸，顾晓楼和冷歆语一块儿安静的把早餐吃饭，期间她有用余光小心的打量着周围的摆设：完全的属于一个人居住的中档公寓，所有的家具都是半新的，连电视机都好像刚买回来的一样。她不知道卧室会是什么样的，但顾晓楼觉得，一个人住这么一间公寓，实在有够孤单。
坐上副驾驶座位，顾晓楼怀疑自己是不是产生了错觉，为什么她觉得车座套不是以前的颜色了呢？虽然款式好像都差不多，但是她现在看到的，好像颜色更深一些吧。心里有疑虑，顾晓楼却没有发问出来，换车座套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她没有必要跟管事儿大妈似的东问西问。
一路无话，顾晓楼只在下车时跟冷歆语道了谢，便小跑着回家。她没注意冷歆语眼底闪过的那一份无奈，她只是觉得今天她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到底哪里奇怪，她倒是说不清楚的。
“妈，我回来了。”刚开门，一声声激烈的枪响随即传入顾晓楼的耳中，顾妈盘着腿儿坐在沙发上看电影，瞧见女儿回来，捡起地上的拖鞋就往顾晓楼的身上扔，“一晚上没回家，死哪里去了！你个小混蛋，还学会夜不归宿是不？”
“什么啊！我昨晚在歆语姐家睡的啊，她没告诉你吗？”顾晓楼表示无辜，她昨晚喝的啥都不知道，哪里还能记着给家里打电话。
“我就知道，量你也没有胆儿跑别地儿。”顾妈对顾晓楼挺放心，哪怕她一晚上没回家，也没打算给她打电话问问人在哪里。在顾妈的心里，女儿不像那些习惯夜不归宿的女孩儿总让父母操心，她相信顾晓楼哪怕出去玩儿都不会玩儿的太火，加上有冷歆语在身边看着她，顾妈更是一百个放心。拿拖鞋扔她，或者对她骂骂咧咧，纯属顾妈的习惯，改不了。
“本来就没地儿跑，要是有别的地方去，你当我还不去叻。”顾晓楼把拖鞋扔回顾妈的脚边儿，回屋找了身换洗用的正式服装穿上，边穿鞋边说，“妈，我去上班了啊。对了，你晚上做啥吃的？”
“我看你就像吃的！”顾妈盯着电视屏幕没回头，抓了几颗花生往嘴里塞，“要上班不赶紧去，成天就知道吃吃吃，晚上辣椒炒圆白菜。”
“耶！”最喜欢的就是辣椒炒圆白菜，辣辣的尤其开胃。得到想要的回答，顾晓楼满意的关门冲下了楼。虽然冷歆语允许她迟到一会儿，她却不敢迟到的太过分。她在小区门口招了辆出租车，尽量缩短自己迟到的时间，急匆匆的往公司赶去。
因为总经理办公室的门是开着的，所以刚上楼，顾晓楼就瞧见冷歆语的办公室里多了个陌生的身影。有客人在总经理办公室实属正常，但如果那个人是刚被任命为副总经理的太子爷，顾晓楼怎么都没办法阻止自己竖起耳朵偷听的欲望。
“我爸把我放在你的手底下，还不是让我们彼此了解，更好的相处吗？”似乎没有发现助理已经过来上班，林予锋半坐在办公桌的一角，居高临下的望着冷歆语，他的唇角勾着轻浮的笑，他随手摆弄着办公桌上的文件，说，“说白了，副总就是个空职，我在这儿闲的无聊，你这个负责管我的人难道不能陪我聊一会儿？”
“如果你闲的无聊，可以看一下分公司的各项档案和往年的客户往来信息。董事长把你调到我手底下是为了让你实际接触一下公司的事务，你在外面怎么胡闹我管不着，但这里是公司，请你把自己的位置放正。”面对这么一个纨绔子弟，冷歆语没打算避而远之，她依旧低头查阅着新送来的文件，字里行间都带着疏远和淡漠。
“这有什么需要接触的，公司早晚都是我的，到时候再接触也不急。”和大多数男人一样，林予锋也喜欢有挑战的成熟女人，冷歆语的存在无疑对上了他的胃口，他自信，凭他的魅力，完全可以让冷歆语臣服。“对了，我听说市中心新开了一家西餐厅，是个法国人开的，要不要中午去试试？我请客。”
“我不喜欢西餐，而且我还有事情要做。如果你真的不打算看一下公司的往年档案，那么可以回你的办公室做你喜欢的事情，不要在这里打扰我。”
“呵呵，我的办公室哪里有喜欢的事情？喜欢的事情在你这儿呢，跟你说话就是我喜欢的。你不喜欢吃西餐，那我们可以去吃中餐，我知道一个很不错的地方，那里的菜味相当不错。而且，我觉得如果我爸知道我主动邀请你的话，他一定特别高兴。”
听不下去了，顾晓楼实在讨厌这个厚着脸皮赖在办公室里不走的太子爷。她把自己的电脑打开，犹豫了一会儿，终究还是敲门走进了办公室。“冷总”她说，“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冷歆语还没答话，林予锋已经在她之前开口，“你是歆语的助理吧，去，给我买包烟来，顺便买杯咖啡过来。”在顾晓楼进来之前，他已经很仔细的把她打量了一番，有着娃娃脸的女孩儿终究提不起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