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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的女人(gl)-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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俯了下来,轻咬芳华嫩白的脖颈。
  “主公。”
  这一声,让芳华恨不得地上有个洞好让她钻下去,这辈子都不用看见罗锦。倒是赵灼然,镇定得很,说她若无其事也不过分。
  赵灼然坐起来,挡住了芳华,问:“什么事?”
  罗锦一声不吭,木得很,光愣站着。赵灼然猜到他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跟自己说,只是碍于芳华在场才不吱声的。她点了点头,甩了甩,让罗锦先出去。
  罗锦一走,芳华就坐了起来,脸骚红得不得了。她摸了摸自己的脸皮,顿时觉得没了一大半了,仅剩的一点也在赵灼然的笑中,化为乌有。她窘迫,可还是掩饰起来,好像没这一回事似的,说:“还笑?还不是你。”
  赵灼然帮她拉好一下衣衫,不笑了,才说:“估计这两天就要打仗了,好好地照顾自己。”
  芳华心里咯噔了一下,她没想到罗锦一来,这战事就开打了,也想到罗锦是有要事禀告赵灼然。她不舍地抱住赵灼然,说:“你要小心点,不许死在我前头。”
  “嗯。”赵灼然用下巴蹭一下芳华的脑袋。“我会的。”
  凤凰城的局势越来越紧张了,就算芳华不踏出都护府一步也晓得。没过一天,外面已经打起来了,一阵接一阵的冲锋杀敌的呐喊声,叫她坐立难安。
  伤了脚踝,芳华只得坐在罗汉床上,听着外面的动静,想着外面会是怎么一番惨状。她只希望赵灼然毫无无损,别的事,她不奢求。
  临近入黑,凤凰城才开始有那么一点平静。芳华实在是吃不下饭,就让人把饭菜撤了下去。她刺绣,还把自己的手指头给扎伤了。
  “春儿,去——”
  芳华抬起头来,想让春儿给自己拿一下笔墨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丫头不知道跑哪儿了。屋里空荡荡的,只有她一个人,怪叫她害怕的。她一时想不起站在外面的是谁,只好喊道:“门口哪个谁,进来一下。”
  哪个谁进来了,愣头愣脑的,一看就知道不是机灵的人,问:“王妃,怎么了?”
  “掌灯。”
  天还不算黑,芳华有点怕,只好把点灯,没让这房间看起来那么黑。过了半个时辰后,芳华还不见春儿的人,就让人去找了。少了春儿在一旁跟她唧唧歪歪的,她还真不安心。这一回,赵灼然带来的人不多,为此,都护府的人,大部分都
  去打仗了,剩下的,有的在都护府四周站岗,有的给凤凰城巡逻去了。
  听见脚步声,芳华就以为是春儿回来了。她满心欢喜,殊不知抬起头来时,才发现不是春儿,而是碧珠。她放下手头上的活儿,正襟危坐。她的目光穿过碧珠,落在外面的院子里,空无一人。
  此时此刻,碧珠看起来是杀气腾腾的,铠甲上还沾了血,十有八九是刚从战场上下来。芳华怕了,她看碧珠的目光,好比看到了活阎王。她故作镇定,说:“刘中郎将,你不好好地呆在战场上,来这做什么?” 
  碧珠瞟了她一眼,也不唠叨什么,而是痛痛快快说出此行目的。
  “王妃饱读诗书,应该知道‘清君侧’这个典故吧?要是王的身边藏了一个细作,不知王妃会怎么做?”
  芳华知道势头不对劲了,刘碧珠想借着细作这个罪名弄死她。确实,现在打着仗,赵灼然根本不可能回来。守在都护府的将士不多,她死了,碧珠完全可以这事儿推到马贼头上。好狠毒的心。
  “细作?”芳华冷笑,“是刘中郎将嘴巴上的细作,还是梁太后说的细作?”
  “你干了什么,自己心底有数。”
  “我干了什么?我倒想问问你。”
  碧珠走了过来,让芳华不由自主地往罗汉床里面缩了缩。芳华以为她会一剑杀死自己,但没料到,碧珠居然用剑把一个个灯蕊挑了起来,往各个方向扔去。
  “马贼肆意胡为,都护府失火,齐悦王王妃不慎死在火海。”
  作者有话要说:no sexy!╮(╯▽╰)╭


☆、祸水罪名08

  芳华这辈子少做的一件事;就是没用甜言蜜语哄骗赵灼然把碧珠这个眼线弄到远远的,而是让她一直自己的眼皮底下溜达。好了,现在祸害到自己头上才醒悟。
  打过仗的人就是不一样。面对快烧到自己的头顶上的火,碧珠还能镇定地捂住芳华的嘴巴;等火势烧起来了;才撤出去。做到这个份上了;她不知道是忘了做还是刻意不做的事儿——割断芳华的喉咙,别让她瞎叫。
  逃了出去的凶手回过头看了一眼身陷火海的芳华;走了。
  滚滚浓烟,芳华看不清碧珠是什么表情;可能是得意的小样,可能是终于做掉她这个妖妇的欣慰;可芳华知道自己算是彻头彻尾恨死她了。碧珠越是嚣张;就越能激发她不肯认输的劲儿。
  我不能死,她对自己说。
  入城那会儿,让马贼吓过一次后,她算是长胆子了。火势越来越凶猛,一个劲地往罗汉床扑来。她拖着扭伤的脚,硬是钻到罗汉床底下,扯开喉咙,使出吃奶的力喊救命,喊赵灼然的名字。
  火苗烧到芳华脚边那会儿,她已经晕晕乎乎了,烟味窜到了她鼻子嘴巴,往胸口钻去。将脸贴在地面,她睁一下眼,只看见滚滚浓烟和火。马贼杀入城那会儿,都没杀死她,她还真不信一场火就把自己给弄死她了。她攥紧拳头,缩成一团。她想,只要自己不死的话,第一件事,就是对付刘碧珠,让她瞧瞧到底是谁供她米饭的。
  赵灼然,会回来的,她坚信。
  这一头的芳华身困火海,那一边的赵灼然似乎预感到了,心莫名地跳漏了一下。火势窜得老高的,连城外都看见了。等她急急忙忙地站到城墙看时,一眼就看见烧得正旺的都护府,不顾手头上的活儿,就飞奔回去了。
  快天亮那会儿,都护府就有人说王妃被活活烧死了,说的活灵活现的,煞有其事一样。确实,火烧得那么大,就算芳华不被烧死,也恐怕掉一层皮才活得下去。
  赵灼然坐在床边,彻夜未眠,加上一整天的杀敌让她筋疲力尽,现在一对眼珠子布满了红血丝,看起来怪吓人的。握住芳华的手,她从来没像现在那么难受过,就像是有东西压在胸口上一样,让她喘不过气。
  芳华没死,这叫她欣慰。但她这才离开多久,人还在凤凰城,芳华就出事了。赵灼然不是傻子,都护府那么大,为什么偏偏就芳华那一处着火了?而且,当其时,芳华身边连一个人都没有。
  芳华躺在床上,灰白的脸上有些刮伤,活像已经死去的人一样。哪怕现在把她直接放进棺材,没人会说她还活着。看着这样子跟死去没什么分别的芳华,赵灼然是心如刀割。她回过头想一下,当初在芳华身边放一个人
  是没错的。不然,明天她就得发丧了。
  赵灼然替芳华撩一下额前的几绺头发,头也不抬一下就问随行的医官:“王妃,怎么了?”
  “总的来说,王妃没什么大碍。过两天,王妃就醒来的,只是——”
  “只是什么?说。”
  “王妃肩膀后面上那一处烧伤结痂之后,会留下疤痕,恐怕这一辈子都——。”
  “出去。”
  等医官出去后,赵灼然掀开被子检查了一下芳华的肩后,痛切地闭上眼,默默地盖上被子。她摸了一下芳华的脸庞,就站起来,唤来自己的贴身丫头之一,说:“素锦,看着王妃。别让任何人靠近。谁胆敢硬闯的话,杀了。”
  素锦点点头。
  天亮之后,赵灼然却还在都护府逗留,没赶回军营。对谁来说,今天的都护府出奇的安静,静得让人有些害怕。
  新任都护府大人章衷一等人全部老老实实地跪在地上,没偷偷地放个屁都不敢,更别说抬起头来瞧一眼杀气腾腾的赵灼然了。
  赵灼然一个个问完之后,就一句话都不说。直到一个将士进来,在她耳边唠叨了两句后,方挥一挥手,说:“下去。”
  等所有人下去后,春儿被架着进来,两脚尖沾着地儿。站在赵灼然身边的罗锦一见,不由得多瞧了赵灼然两眼,似乎着急了。
  春儿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压根连头都不敢抬起来一眼,活像赵灼然会吞了她一样。
  赵灼然扫了一眼春儿,漠不关心地开始问了,她的调子让人完全听不出她有什么不对劲,就跟平时一样。
  “王妃出事那会儿,你去了哪儿?有人看见你从后门偷偷摸摸地出去了。都快入黑了,你一个姑娘家的,要去哪儿?”
  春儿开始哆嗦了,可就是不张嘴交待去哪儿了,犟得很。
  “一连好几天都急急忙地外出,是要去给马贼通风报信么?春儿,王妃对你不薄,你倒好,恩将仇报了。”
  春儿低下头,咬紧牙关。
  赵灼然看了她一眼,莫名地笑了笑。她是怎么也想到这个细作会出在芳华身边,还是芳华最信的丫头。怪不得自己一直逮不到,原来就藏在芳华身边,够狡猾的。确实,她怎么怀疑,都不会往芳华身边想去。她做什么,有时候会跟芳华说一下。芳华要是细作,她那兵力一早就被歼灭得一干二净了。倒是这个丫头,想套芳华的话不难。
  “马贼也好本事,满城都是本王的人还胆敢进城。是芳华发现了你是细作了,才让你痛下杀手么?”
  “不是!不是春儿干的,王,真的不是!”春儿一下子激动起来,两眼泪汪汪。她哽咽地说:“小姐对春儿恩重如山,春儿怎么会做出
  这等禽兽不如的事情?”
  “不是你,你倒说说是谁做的?春儿,芳华什么时候亏待过你了?吃的穿的用的,你用的哪一样不是比其他丫头好?你还记得五年前,你让马贼劫去了那事么?芳华央求本王派人去找你的。你想想芳华平时是怎么对你的?好好地想想。”
  攻心为上,赵灼然用的就是这一招。
  春儿失声痛哭起来。芳华对她好,她这一辈子都记得,哪怕到了下一辈子,她就算是再给芳华当牛当马都不足以报答芳华对她的好。哭过之后,她擦拭一下,抽噎地说:“奴婢回来的时候,已经看见府里的人在救火了。”
  “不说?没关系。这马贼也好本事,连王妃身边的丫头都能买通,也怪本王认人不清。”赵灼然不想问她点什么了,有点累了。她杀了一整天的人,心都麻痹了,不在乎再多杀一两个。“罗锦,明天让人严守城门,将都护府四周看的死死的。一旦露面了,能生擒就生擒,顺便看能不能问出点什么来,不能的话,就杀了挂在城门口,让老百姓瞧瞧。至于你,”看了一下春儿,继续说下去:“细作一个,留着也是给我大齐朝丢脸,给王妃丢脸,杀了。”
  春儿不做声,认命地垂下头。当细作的,不是总有那么一天的么?打从那一天,那马贼从另一个马贼手里救下她一命,说“姑娘,你走吧”,她就开始心甘情愿了。其实,他明明有机会把她掠到大漠去,甚至可以杀了她,可他没这样子做,还放了她。给人当丫头当了那么多年,除了芳华,试问有谁真正关心过她?
  五年前,马贼来袭,进城的三十七个,回大漠的只有三十五个,剩下的那两个,就是劫持了春儿的马贼。当年,没春儿,这两马贼,还真逃不掉,早就落在易天钊的手里了。不知道那马贼怎么知道她就是芳华身边的丫头,就找上门了。暗中书信来往多了,什么感情都可能产生。
  “主公,饶她一命吧。”罗锦啪的一声就跪倒在赵灼然面前,“真正的细作是王妃,不是春儿。”
  对罗锦的答案,赵灼然没一丁点的新鲜感,倒是怀疑起自己的下属来了。她太累了,累得都不想什么了。“罗锦,你跟了我多少年了?现在倒好,学会跟我唱反调了?起来。”见罗锦一动不动的,就说:“这是你自找的,我不在乎再杀多一个人。”
  看着罗锦,春儿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在打圈了。罗锦对她好,喜欢她,她知道,一直都知道。只是,她的心一早就给了别人。跟他书信来往,只不过是为了套取赵灼然对马贼的作战计划罢了。她对他,从来都只有愧疚。这就是为什么芳华为她做主,要将她嫁给罗锦时,一直吱吱唔唔
  的原因。她吸一下鼻子,解释道:“细作是我,不是小姐。”
  “不是你,是王妃。”罗锦一口咬定芳华就是细作,“王,春儿只不过是替王妃传信的。属下,有证据。”他从怀里掏出一条手帕来,递到赵灼然面前,接下来:“这是王妃亲自绣的,鸳鸯戏水手帕,属下给王妃送信那天亲眼看见王妃绣上去的,错不了。这条手帕,是属下跟踪那马贼时,从他身上掉下来的。”
  春儿见了那条鸳鸯戏水手帕,大惊失色,一把从罗锦手里抢了过来,慌忙说道:“不是小姐的,是我的,是我的!小姐,只不过替我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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