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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华想象不出,赵灼然进京了,怎么面对去老太后,皇帝?磨镜这种事,还真的难以启齿。反过来,芳华想要不是老太后,她也不可能跟赵灼然有一腿。要真怪,就得先怪老太后自己当年种下来的孽。是个公主,非得说成是个皇子。
“是那么一回事就是那么一回事。”
芳华调侃她:“还真不愧是大将之风,说一不二的。”
“再怎么大将,还不是照样给你这妖精吃住了。”
芳华微微仰下巴来,肆意地笑了起来。
赵灼然等她笑完,方说:“你呢,就收拾着东西。”
“收拾东西做什么?”
“去江南。”
芳华瞪了一下她,说:“我一个人去江南?”
“你先去洛城等着我,我一出京城就去骆城接你,省得又跑一趟都城。我让素锦还有几个丫头陪着你。还有,这边的东西带一点就好了,那边什么东西都有。”
“赵灼然,你该不会什么都安排好了吧?”芳华提着眉问。
“差不多了。”
打从赵灼然说要到江南那时候起,她就着手让人去办了。她在余杭的一地,买了一处大宅子,算是落脚之地。至于都城这边,毕竟是她的封地,以前是怎么样子,以后就是什么样子。她顶多就是两年回来一趟看一下。
有这样子的“夫君”,芳华真是高枕无忧了。
“要是你从宫里要了孩子。那孩子怎么办?”
说实在的,赵灼然不怎么愿意带着孩子一块去江南,宁可将孩子扔在都城让人来照顾。一来,孩子一整天的跟在她们身边
,难保不会知道她俩的好事儿。二来,她只希望跟芳华一块天荒地老,不想孩子夹在中间。
“这事,走一步算一步。”
初十,赵灼然去了京城。芳华在这一头着急等待,就盼着赵灼然一来信,她就立刻动身去洛城。
眼下,赵灼然成了大齐朝的大功臣,赵子彻晋封她为辅国大将军,位居一品。王的身份加上这一头衔,说她是百官之首也不过分。天启十八年八月二十一,托托在京城跟孙王的小女儿赵瑞成亲。三天后,托托带着赵瑞离开京城。
赵灼然来信说,她在京城还得住上两个月,一时半会是到不了骆城的,就让芳华耐心等上一阵子。芳华就知道,梁太后这老妇没这么容易放人的,害得她眼巴巴地从七月等到九月,再过几天就是十月了。
要是赵灼然再不叫她去骆城,芳华就要去京城把她给捞回来。
十月初五,芳华不安地踱来踱去,太后的第三道懿旨就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要对上老太后了!
☆、祸水罪名21
十月初六;芳华坐上了马车,前往京城。马车走得快,本来两个多月的路程一下子缩短了,一个多月就到了。
马车入京城那会儿;恰好是正午。阳光穿过一大片乌云的裂缝;照在京城的上空。芳华撩起窗帘;看一下人头涌涌的大街。京城还是跟她印象中的一样,一点儿都没变;热闹得不得了。她撂下窗帘子,安安分分地坐着。
不一会儿;马车就在十里街一处停了下来。几个丫头一早就知道她们的王妃会在今天这个时辰到,便早早地王府门口张望了。见马车一来;便齐刷刷地站到大门口去。
芳华被搀扶下了马车。她抬起头来;四周看了一下。她以为赵灼然会在出来迎接她的,没想到她连赵灼然的人影都没看见。
“王呢?”她一面走进府里,一面问搀扶着自己的丫头。“怎么不见她?”
“回王妃,这几天,王都是宿在宫里,没回来过。”
芳华没吭声,心里就琢磨赵灼然是不是跟皇帝商量什么事儿,就一直住在宫里的,压根不愿意想是老太后把赵灼然留在宫里的。一番沐浴更衣,她就打算准备进宫了,连小憩一下都显得多余。
这头,芳华刚把大袖罗衫套上,那头就有丫头来说柏夫人来求见。柏夫人?芳华想就是她那姨娘了。上一回,她求赵灼然拉了柏兆政一把,就以为这一回这个柏夫人又要什么事儿来求自己了,就说不见。
匆匆进宫,芳华就直奔梁太后的长乐宫。在宫门前,芳华被告知,太后在午睡,叫她在外面候着。这一等,就是两个时辰。
好不容易,等到梁太后醒了,让芳华进去了。这一跪,就是站不起来了。
芳华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下巴都快顶到胸口上了。她一向是怕老太后的,加上她跟赵灼然那事,怎么说都是她理亏,就更加没胆子抬起头来瞅上一眼老太后。来之前,她还真怕老太后会赐死她的,毕竟自己跟赵灼然干的那一档子事让老太后蒙羞了。后来自己想想,现在赵灼然打胜仗,又当上辅国大将军,她就跟着沾光,老太后就算不看僧面看佛面,弄死她也得找个正正当当的罪名。
一跪,又是两个时辰。
芳华的腿一早就麻了,她只得摸了摸自己的膝盖头,连捶一下都不敢。
老太后就当芳华透明一样,自己该干嘛就干嘛,好像全然不晓得这屋里还多了一个人似的。鬓角一早发白的老太后的身子骨好得很,年近六旬的人了,可精神一点儿也不输给四五十岁的妇人。她瞧了一眼芳华,心底的怒气就冒出来了。芳华低眉顺眼的,就跟头一回一样见她一样,活脱脱的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
当初,老太后就是见芳华低眉
顺眼的,想她再怎么刁蛮都整不出什么来。可想不到,这柏芳华就跟萧贵妃是一路的骚蹄子,骨子里的淫/荡是藏也藏不住的掖也掖不住,尽会干些狐媚的淫/荡事儿。
芳华比萧贵妃更让梁太后憎恨,更加恼火。她不管芳华是怎么得知赵灼然是个女子身份的,可一个出身官宦之家的堂堂正正千金,跟她的女儿干起了厮磨之事,她就不能够容忍。一开始,她只是听到些风言风语,认为赵灼然一向都是循规蹈矩的,不会干出这等丑事。可等从碧珠那儿证实后,她勃然大怒。叫她更加恼怒的是,这柏芳华不知收敛,打着仗还有法子把赵灼然勾回都城,夜夜笙歌。
一个萧贵妃,一个柏芳华,让梁太后咬牙切齿。皇帝护着萧贵妃那些伎俩,都让赵灼然学去了。三天两日,萧贵妃不是这不舒服就是那病痛,压根就不愿意来请安。芳华比她更厉害,懿旨都请不来,说是病了,还病得连床都下不了。
芳华只顾着低头,还是不敢抬起头来。梁太后越是一声不吭,她就越怕。
“抬起头来。”梁太后命令。她倒想看看这小蹄子长了什么样的脸,叫赵灼然撞了邪,一脑子的鬼迷心窍,还不惜调开碧珠。
芳华照做,乖乖地抬起头来。梁太后一看,心里的厌恶顿时就多了一层。其实这跟芳华没多大关系,只是她那一身子的狐骚味让老太后想起了当年先帝身边一个颇受宠妃子罢了。
梁太后压下心头的厌恶,不温不火地问:“你跟齐悦王成亲多久了?”
芳华一下子猜不透老太后想玩什么把戏,便老老实实回:“回太后,六年有余。”
“一转眼就六年了,哀家这老太婆连看人也越来越不济了。”
这看人不济,说的就是看错芳华了,梁太后以为给赵灼然娶个儿媳,是个万全之策,倒没想到这小两口假戏还真做了。
芳华垂下头来。好几年前,没准她会学足宫里那些妃嫔一样,哪怕嘴拙也奉承上两句。可现在,她说了只会让梁太后更加讨厌她罢了,倒不如闭嘴。
“王妃出身在官宦之家,也是个诗书饱读的女子。”梁太后说的极其缓慢,不见一丁点的怒气。可一转眼,就变得可恨起来了。“哀家原以为,要是哪一天你发现然儿的真实身份了,然儿定会痛下杀手的。不过,哀家怎么都没想到,然儿堂堂正正的一个女子,还居然被你迷得连魂都不见了,尽干出些丑事来!”
芳华不做声,任由老太后想怎么骂她就怎么骂她。可梁太后见她一声不吭的,低着头,便以为她这是在故作顺从,心里的越发气恼了。她阴冷的目光钉在芳华身上,冷眼冷言的:“要不是碧珠告诉哀家,哀家恐
怕是到进了陵寝那一天,也不知道这等丑事!柏芳华,你倒是好本事,这头才把然儿上了你的当,那一头就演了一出狐媚惑主帅的戏了。你可让大齐朝的女子黯然失色了!”
跟箭一样的目光射在自己的身上,芳华不舒服的不仅是身子了,心里头更加不舒服。
“柏耿年这一辈子为人处世都恰当到份上,事事有分寸,可谓是谦谦君子一个。可这狐媚这一套,王妃耍得可是有板有眼。养不教,父之过。”梁太后低下眼,瞧了芳华一眼,懒懒地说:“不做声,是哀家错怪你了么?”
认输就不是柏芳华了。说她没关系,可她爹一早就过世,她狐媚是在之后,错不在他身上。叫赵灼然宠了几年,芳华没学会收敛一下,胆子倒是快长到喉咙去了。她直起身子,对上老太后的眼,没半点的畏缩,说:“说起这事,千错万错都是妾身的错。太后要怪,理应怪妾身的不是。”
梁太后以为她悔改了,神色就缓和了一下。可等芳华继续说下去,她可是一股怒气从胸口往上窜。
“妾身错在当日不该进宫,跟齐悦王有一面之缘。妾身错在爱慕虚荣,高攀了齐悦王。妾身错在身为女儿身,一心只想求得夫君——”
梁太后恨得一手捶在床几上,冲冲地打断她:“刁妇!”恰好,姑姑端来了茶水,本想叫老太后喝上两口消消气的。没想到,梁太后伸手一拂,滚烫的茶水到泼到芳华身上去了。
这一杯烫水泼下来,芳华潜意识身子往后坐了下去,顺势用手挡了一下,可用处不大。她叫了两声,吓了梁太后一跳。
等芳华移开手时,梁太后见她白皙的脸上被烫红了,心想是自己的不对,火气降了一些。可一见芳华没半点的楚楚可怜,反倒一对眼活像猫眼似的看着她,身子又直起来,心里顿时有一种被威胁的错觉,顾不得叫太医,沉下去的火气又烧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老太后不好惹滴╮(╯▽╰)╭
最近某乐忙,更新不给力,各位客官要见谅啊!
☆、祸水罪名22
“事到如今;你倒是冥顽不灵的,一把嘴尽会推卸责任,做出了这等丑事,恐怕柏耿年在九泉之下也不得安生。”
梁太后本来是想羞辱芳华一番;叫她自己做的丑事羞愧一番。可芳华不卑不亢;面带微笑;带刺地说道:“是太后为妾身做的主,嫁给齐悦王这等荣耀;家父要感谢太后都来不及,在九泉之下怎么会不安生?太后多虑了。”
梁太后坐直了;拿出太后的架势。从明妃到贵妃,再到太后;这么多年了;梁太后可谓是宫中的赢家,母仪天下的榜样,她倒要看看芳华这把嘴能撑到什么时候。
“先是狐媚惑主帅,弄得军心涣散,差一点坏了我大齐朝的仗;后而仗势,让你那当斩的兄弟活了。让不该活下来的人活了下来,在你眼里,我堂堂大齐朝的法纪成了什么东西了?!还是,你当当今皇上是昏庸之人?!”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芳华就是量准了这老女人就是恨不得扒了自己的皮,没事找事来往她头上套罪名,方不急不缓,连脸色都不变一下,就说道:“妾身自嫁齐悦王后,恪守妇德,未曾做出过有损妇德之事。当今圣上乃是贤君,对天下臣民怀仁慈之心,妾身的弟弟全仰仗圣上这一份仁慈才得以苟活。妾身乃宗室之妇,深知偏袒外戚的要害,岂敢不可为之而为之?就至于狐媚两字,太后言重了,妾身实在是深感惶恐。”
面对老太后,管他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芳华一律否认。
“惶恐?”梁太后似笑非笑,“你这么说,倒是哀家冤枉你了?”
“太后明鉴。”芳华说道。
“明鉴?王妃一张利嘴能把黑的说成白的,我这老太婆怎么明鉴?”太后面露愤懑之色,毫不掩饰就说:“宫里有一个狐媚的,现在又来了一个,哀家就算再怎么明鉴,恐怕还得障眼。皇帝跟齐悦王同时中了邪,真不愧是哀家生的。”一个萧贵妃,一个柏芳华,都是狐媚子来的。
芳华故作低眉顺眼,当没听明白,耍流氓:“妾身谨记今日太后之言,尽当恪守妇德。”
“你倒会装聋!”
“太后恕妾身愚钝——”
“愚钝?你怎么会愚钝,连然儿这等女子也逃不过你的手掌心,哀家说你是修炼到家了!”
芳华知道不管她说什么,太后都认为就是她恬不知耻,勾引赵灼然干出为人所不齿的龌蹉事儿!这个老妇,只会拿一大堆道理压她,满嘴的苟且勾当,怎么就不想想是谁当年把赵灼然说成是小皇子,害得赵灼然这辈子人前注定是个男儿身。
“不是妾身修炼到家,妾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