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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悦王说笑呢,要是齐悦王都打不到好东西,这满朝文武可要空着手去空着手回来了。说到长灵性,我还真怕这好狐狸长了灵性,我们还没去到景田山,就嗅出不对劲来,跑了!”李皇后说罢,径自笑起来,两只杏仁般的眼便跟着眯起来。
赵灼然也是一笑,说道:“娘娘多虑了。来年,这狐裘还是会有的。”
“是啊,这狐裘是跑不掉的。”李皇后瞧了一眼芳华,说:“齐悦王,你可得射两只好狐狸,给太后,还有你的王妃做一件顶好的狐裘。上等的狐皮儿配着王妃白皙的肤质,倒像个神仙般的人物!”
芳华微微一笑,颇不好意思地说:“娘娘说笑了,什么神仙般的人物,只是碰巧长得一副好皮囊罢了!这好狐裘,还需娘娘穿才能彰显贵气。”
“齐悦王,你瞧瞧,王妃这小嘴,太后不喜欢也难。依我看呢,这往后呢,王妃你就专门往长乐宫得了,天天哄着太后她老人家,保准太后福寿又安康的!”
芳华只笑不语。这要是天天对着老太后,她想自个儿不是找气来受,就得折好几年的寿才成。一想到梁太后那嘴脸,她心里就老不舒服,就像有把匕首顶在她后背一样。
在不到长顺宫二十来米处,芳华跟李皇后的步辇分了道,往宫外走去。赵灼然还真不人说闲话,搂住芳华的腰不说,还在一旁替她撩掉下来的头发丝。在经过长顺宫那当儿,听见里面有女子娇笑声,悦耳之极,弄得芳华不禁侧耳去听。
“是哪个妃子在笑呢?”芳华问。这人在后宫连笑都是遮遮掩掩的,就算不用袖子来掩一下,也是笑不露齿的,到底哪个妃子胆敢笑成这个样子?
“萧贵妃。”
芳华“哦”了一声,便再无下文。确实,除了萧贵妃,还真没人敢这样子笑,笑得连李皇后都有点黯然失色了。
到了华章门,芳华就跟赵灼然下了步辇,上了马车。芳华见马车走远了,才酸溜溜地说:“我说呢,就是嫂子
疼小叔子。敢情,这小叔子都跟嫂子站到一边去了。”赵灼然什么时候对其他女人上心过,这倒好,对着皇后倒是挺热乎的。
赵灼然听到她这样子“诽谤”自己,不恼反而笑了起来,说:“几个月不见,这股酸味倒是自己先溜出来了?”
芳华心口不一,还不忘一本正经地说:“谁吃味了?”
赵灼然含笑。
“赵灼然,你跟皇后说话时,我怎么觉得话中有话的,要不是我了解你,还以为有什么阴谋了。”
“什么阴谋,别瞎说。”赵灼然把芳华的腿搁在自己的腿上,替她细心地揉起来。芳华换了一个姿势,舒舒服服地靠着,由着赵灼然伺候自己。她瞧了一眼低着头为自己捶腿的赵灼然。
“你不是说有事才逗留在京城的么?这事跟那事该不会是一回事吧?现在可是没隔墙有耳了,你该说了吧?”
赵灼然就跟没听见一样,忙着打起岔来,没半点正经地说:“你这心眼都长到额头上去了,噌的一下,就成了女二郎神了。”
作者有话要说:JJ这抽货,让各位客官久等,某乐对不起大家= =
☆、祸水罪名24
芳华知道她什么都不想说的;就想掖着藏着,烂在肚子里。她把额前掉下来的发丝撩了上去,连弯也不转一下就直说:“赵灼然,你是不是干了什么不见得光的事?”
“什么见不得光的事;瞎想什么呢?”赵灼然把芳华的腿放下来;看着她说:“你呢;就别乱想了。”
“没有?”芳华瞧着她,心底是问个清楚明白就不罢休的。“那你就一五一十说出来。”
“回去再说;再说!”
芳华这才住嘴,不问了。
等俩人回到王府后;芳华就迫不及待想套出赵灼然的话。可还是有人不懂规矩,先是朝中的大臣暗访;搅得芳华不得不回避;后是有人来说柏夫人来了。芳华摆了摆手,说不见这名不正言不顺的柏夫人,省得她又来央求自己什么事了。柏兆政现在可是什么官职都没有,她可真怕这姨娘来给儿子讨个一官半职。眼下,老太后可是盯着她,就盼她有个不知好歹,好赏她个罪名。
等芳华洗了个澡,上床睡了,还没见赵灼然的人影。睡的朦朦胧胧之际,赵灼然就钻了进被窝。芳华很是自然就往她身上黏去,蹭了蹭鼻头,像是说梦话一样说:“说吧。”可过了好一会儿,赵灼然都没个所以然,她就抬起眼皮,看着她问:“不说么?”
“说。”赵灼然一面轻拍着她的后背,一面说:“可我得想一想。”
“有这么难说么?”
赵灼然宛然一笑:“你还真别说,还挺真难的。”
“这里只有你跟我,难不成还隔墙有耳了?”
“这事,”赵灼然摸着芳华的手,望着帐子顶,缓缓说道:“事关储君一位的事。太子不是当皇帝的料子,纵使萧贵妃把他扶上去了,也成不了大器。相反,弈儿聪明机智,就是顽皮了一些,难保不会夺了他弟弟的龙椅。”
芳华知道她口中的弈儿就是李皇后的儿子,被废掉的太子。这奕儿聪明不聪明,机智不机智,芳华不知道,可她知道,赵灼然混了这一趟浑水,就别指望顺顺利利地把脚抽出来。她就说嘛,好好的,这李皇后怎么会跑到老太后那儿求情,原来还有这么一回事。从骨子里,芳华不想赵灼然管这些事,后宫的女人怎么争怎么斗,都是把宫门一关起来各显神通,这外面的人,能帮得了多少?赵子彻一当皇上,先帝那些皇子就几个落得好的,董皇后生的那几个更是如此。这要是,哪一天赵子彻突然驾崩了,当皇帝的不是赵奕,首先倒大霉的就是赵灼然这皇叔。芳华想到这里,心里头就害怕。她缩在赵灼然的怀里,说:“赵灼然,你答应过我,会去江南的。”
“会去,可不是现在。”
“那什么时候?”芳华坐起来,“我可不想等到这太子又换人才去。你再怎么深谋远虑,也会有漏眼的时候,就算是诸葛孔明,他还不是照样付不起刘阿斗。谁当太子,这可是皇帝说了算的,皇后再怎么折腾,还是拧不过皇帝的意思。你这是为了——”
赵灼然也跟着坐了起来,握住芳华的手,柔声说道:“芳华,我总不能睁着眼看着这以后大齐朝——”
芳华打断她:“别说你睁着眼了,哪怕你再长一只眼,皇帝的意思你还反了不成?赵灼然,你自己也是从皇子走过来的,这宫里的事儿,你比宫里的妃子都清楚。我知道,你这么做是为了这大齐朝的江山,但这江山可不是握在你手里。你这样子做,在皇帝看来,就是僭越。”
赵灼然就是死心眼,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去。芳华明白,赵灼然图的就是这江山以后好好的,别出什么岔子。要是赵弈真有当皇帝的心,还用的着赵灼然来扶持么?再过些年,他自己都会拉拢人了。
而李皇后迫不及待拉拢赵灼然,图的不就是让自己的儿子少走几步。萧贵妃一个人占了整个后宫女人的圣宠,她是皇后,一早就看开这皇帝不是她一个人的,就算是小鸡肚肠也得撑成能划船的肚皮。可赵奕被一脚踹下来的太子之位这口气别说她咽不下,换了谁当娘的都会咽不下。
打仗的时候,芳华日求夜求,不就是盼赵灼然别死在她前头。可现在,她好不容易放了下来的心又悬起来了。
“芳华,我知道你担心的是什么。”赵灼然把芳华拥入自己的怀里,拉了拉被子往身上裹去。“你说的没错,日后谁当皇帝,谁也说不准。可我现在做的,就是把奕儿往这路子上推一把,他能不能如愿以偿,还得看自己。现在的太子生性不敢果敢,当不了一个好皇帝也就算了,可我最怕他连挑人的眼光的都没有。相反之下,奕儿就显得果敢多了,有皇后这样子的好母亲,以后他会是个好皇帝。此乃其一。”
芳华抬起眼皮,看着她问:“其二呢?”
“萧贵妃可是不待见我这皇叔的。”
“为什么?”
“我跟皇后可是一条船上。再说了,萧贵妃是丞相李启贤的外甥女。”
芳华瞪大眼,可见吃惊的程度不轻。她可是个不会打听的人,只晓得萧贵妃是太子的娘,而且赵灼然也没提过这种裙带关系,可不,现在吃亏了。其实,这也不能怪芳华,她嫁给赵灼然那会儿,萧贵妃还只是淑仪,皇帝身边还有好几个国色天香的美人。芳华现在想来,之前柏兆政打死李启贤小
儿子那事,她可是叫赵灼然担待下来了。这样一来,她可算是得罪萧贵妃了。有一个当丞相的舅舅,这十一皇子可是沾了光,荣升太子了。叫赵灼然一说,芳华就跟墙头草一样,偏了头,倒向李皇后那一边去了。李皇后翻船了,赵灼然就会连带翻到沟里去。
“那李启贤会不会刁难你?”
“他现在还不敢,日后就难说了。只盼他现在多作孽一些,把绳子放到自己的脖子下。”
“这话怎么说?”
“还能为什么,还不是拳头大了,就想揍人。”
芳华沉默了一下。朝堂上是个丞相,后宫里有个外甥女,拳头大了,就容不下人了。半响过后,笑了笑,说:“拳头大了,皇帝未必容得下,砍了就省事,就怕贵妃是长了九条尾的。”
“改立太子是一回事,砍拳头是另一回事,皇兄分得清。”
☆、祸水罪名25
皇帝分不分得清;芳华没心思知道,她只知道赵灼然混了这一趟浑水,这只脚就很难拔出来。赵灼然要去混,她只好奉陪;当不了打手;光杵在一边看着也好。
“以后;没传召你就别进宫,去哪儿都行。”
“这个你放心。就算有传召;我能装病就装病,能撒谎就撒谎;不去就是了。”这事芳华可是铁了心的。就算老太后不打算对她怎么样,就冲着罚跪这一点;她是说什么都不愿意都进宫的。
芳华这一头刚回到京城没几天;那一头的官夫人们就耳灵了,纷纷上门拜访。说是拜访,可肚子里揣着什么意思来的,芳华一清二楚。
眼下,放眼天下,赵灼然真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顶头上就搁着一个皇帝,当官的除了一个李启贤谁不急着巴结,生怕迟了一步就吃了大亏。芳华这一头,理所当然得由女眷热乎。
瞧着那些曾经相熟的嘴脸,现在一个个装得跟狗一样在自己面前摇头摆尾的,芳华看了只觉得恶心。以前,那些夫人的嘴可是拿来说长道短的,从来没把她柏芳华那一份落下。可今儿,这嘴巴一股劲地挑好听的话来说,听的芳华背地里疙瘩掉了一地。天天这么来,芳华也受不了,就说身体抱恙,不见客。
李皇后赏了芳华一大堆补身子的药,里面都有什么名堂芳华不知道。过了几天,芳华才知道这药都是宫里的太医仔细开出来的,主要针对芳华那产后不孕配制的,让女子好怀上的药。李皇后的一番心意,芳华看的仔仔细细,还不枉赵灼然一门心思都放在重立太子的事儿上。为了这事,芳华特意进了一趟宫,算是谢谢李皇后的好意。当然,没少把赵灼然也拉上,省得到了梁太后那儿请安,又走不了,让梁太后跟玩耗子一样弄死她。
这天,冷起来了。
昨夜,更是下了一场大雪。
芳华坐在罗汉床上,床的四个角边上搁了四个热炉,才没让房间那么冷,暖和一点。京城少有那么冷的,叫她那儿都不想去,只想一整天窝在屋里。再过几天,冬猎就要来了。她一早就跟赵灼然说了,她说什么都是要去的。今儿一大早,大漠那边就来了一封信。信里的家长里短的,看得芳华羡慕得不得了。春儿说得最多的莫过于她儿子拓拔良,还有拓拔昊眼下的困境。芳华明白,春儿想希望她在赵灼然面前说一下,好帮一下拓拔昊。
拓拔昊真的是个将相之才,这才几天,他就有当上马贼的头的势头了,只等大齐朝站到他一边。芳华把信折起来,打算晚上跟赵灼然说一下。
恰好,素锦推门而进,手里拿着一份礼品。
“王妃,
柏夫人又来了。”
芳华就不知道这姨娘隔三差五的来王府做什么,明明她自己说了什么人都不见,还是要来。打从回到京城后,她就不见这姨娘。哪怕是他们母子来了,照样吃闭门羹。这么多年没见了,他们母子变成个什么样,估计走在大街上,芳华想自己也不见得能认得出来。她摆了摆手,说:“你就说我身体抱恙,不见。”
“王妃,这个月都几回了,总不能一直避而不见吧?”素锦可是数着的,这个月,芳华那姨娘一共来了九回,可次次都是进了门就是见不着芳华的。
芳华把肩上的狐裘往上拉了拉,反问素锦:“那你说怎么办?”
“王妃,毕竟是娘家人,见一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