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二世子长得是一表人才不说,还满腹经纶,妾身想着呢,配三郡主正好呢!太后,你觉得怎么样?妾身可没乱点鸳鸯谱的。”
“这个,你得问人家三郡主了。”太后四两拨千斤,转过头去看着戚如意。戚如意骚红了脸,两只藕粉小手在腿上搓在一块,颇有不好意思的。
敬太嫔捂嘴笑了一下:“太后,你瞧瞧,人家三郡主都让您说得不好意思了。”成太妃也跟着打趣:“我倒听我娘家人说,这定国公的二世子倒是不错。现在想想,跟三郡主配得很呢!”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芳华立刻说:“可不是么?要是荣涵再长个十岁八岁,妾身也恨不得有三郡主这个儿媳呢!”成太妃笑芳华:“王妃,荣涵这才几岁,你就想着替她想儿媳
了?柔仪比荣涵还大好几岁,这要是荣涵都娶亲了,柔仪可得赶紧找个驸马爷了。”
一下子,满屋子的女人笑了起来。聊了半个时辰后,长宁宫一屋子的人都散了。芳华坐上步辇,跟随着成太妃熙太嫔等人。成太妃舒坦地坐着步辇上,对芳华说:“王妃,这天气甚好,不如到我宫里坐坐,聊聊。”
芳华这才坐下来,成太妃说了:“这一眨眼,大半年就过去了,王妃也不常来我这宫里坐坐,怪冷清的。我呢,能有个人跟我说说话就够了。”芳华说:“娘娘说笑了,只要娘娘一开口,还怕没人跟娘娘说话么?”成太妃说:“这宫里,能跟我说得上体己话人又有几个?长寿宫那边,一个人也能吹吹弹弹的,真叫我吃惊。我还以为长寿宫的日子会比长平宫更难熬,没料到,长平宫的倒先走了。”
李太后一个人还能自娱自乐,这不光是成太妃吃惊,连芳华听了也不可思议。荣太妃是个有牵挂的人,却撇下儿子先去了。
芳华问:“李太后怎么了?”成太妃笑了一下:“听那边的宫女说,她有时候从半夜醒过来,就吹箫弹琴。你不知道吧,三皇子还在的时候,最喜欢搬弄乐器。如今人走了,她只能这样子慰藉自己了。太后跟她说了好几次,都没什么用,也能这样子了。”等茶水送上来后,她对芳华说:“这就是上个月你捎进的龙井,尝尝,看一下我宫里的人冲得怎么样?”芳华闻香,抿了一小口:“手艺不错。对了,荣太妃好好地怎么就走了?”
成太妃说:“我就猜着你肯定会问的。她是过量服用钩吻才弄得这个下场的,听婉佩说,这些钩吻怎么来的她也不知道。这其中是究竟怎么一回事,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太贵妃跟这件事脱不了干系。”芳华皱了一下眉头:“怎么说?”成太妃站起来:“我虽然恨她,但还不至于逼死她。更何况,我是个没儿子的太妃,碍不着谁。她没了,中泰王得要为她守孝三年,期间不许娶妻纳妾。三年,镇南王的女儿可等不了。”
成太妃是一语惊醒梦中人,芳华顿时明白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三年,镇南王的四郡主也十七了,戚如兰更加是二十了。荣太妃以前想老九娶的就是戚如兰,虽说戚如兰比老九大,但这不打紧。她问:“以前,太皇太后不是有意让中泰王娶戚如兰的么?”只要老九到梁太皇太后那里说一下,这事,十有□还是有机会成的,毕竟老太后这么多个孙子中,就算老九最受宠。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敬静太后
做主。而且,这事也没几个人知道,加上当时先帝病重,怎么能做算?”
芳华想也是,这件事,还真没几个人知道。
“她想见见你。”成太妃忽然说道,见芳华惊愕的面色,说:“上个月,是长寿宫的寿诞,不管怎么说,她都是先帝的皇后,于情于理,我们这些妃位的还是要去一下的。你什么时候得空了,就去一趟长寿宫。”
芳华始终想不明白李太后为什么想见自己,但趁出宫前,她还是去了一趟长寿宫。一进去,发现这长寿宫比长平宫还冷清,连半个人影都见不着。等她到了里面之后,才看见楚云姑姑低着头在缝补。听见脚步声了,楚云姑姑抬起头来。
“姑姑,别来无恙。”芳华用手指沾了沾身边的摆设,挺干净的,看得出楚云姑姑每天都有擦拭。楚云姑姑把针线放进小竹筐里,起身,客客气气给她行了一个礼:“王妃在这里等一下,我去请太后娘娘。”
芳华四下环顾一下,发现这里跟别的宫没什么差别,可见皇帝对这个嫡母还算不错。等李太后出现在芳华跟前时,她吓了一跳。李太后苍老不堪,头发花白,额头上的皱纹跟褶子一样,一层叠一层,乍眼一看,还以为是六十岁的老妇。丧子之痛,对李太后的打击不是一般的沉重。
李太后在素锦的搀扶下,慢慢地走到芳华跟前。芳华这才醒悟过来,还是按照礼数,给她行了一个礼:“太后万福。”
李太后坐了下来:“王妃还是那么多礼。”芳华说:“礼多人不怪。”李太后干笑了一下:“别把自己看得那么低,王妃现在好歹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恐怕除了长宁宫那一位,谁见了你还得给几分面子,功高至此,应该的。”
“娘娘言重了。妾身不过是一介妇人罢了,何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之说?”芳华连问也不问一下,擅自坐了下来。“太后娘娘有什么要对妾身说的,妾身洗耳恭听。”
“除了那两条人命,试问昔日哀家对王妃怎么样?”
芳华不知道李太后要说什么,但回想起过去,李太后对她还算可以,没刁难过她。但柏兆政和姨娘的死,她这辈子都忘不了。她说:“娘娘要问的就是这个么?那妾身跟娘娘也没什么好说的了。素锦,我们走。”话还没说完,她站了起来,欲走。
“哀家欠了柏家两条人命,可你欠了哀家一个儿子。”
芳华打住脚步:“本来不属于娘
娘的东西,娘娘煞费心思去夺,甚至不惜发动政变,落得如此下场,全是娘娘一手造成的。”
李太后闻言,哭笑了起来。楚云姑姑在一旁看得心痛,低声说:“娘娘。”李太后笑完之后,冷眼对芳华说:“没你柏芳华这个祸水,本宫怎么会沦落到如斯地步?”
芳华也不是好惹的:“太后娘娘,不要将你的过错推到本王妃身上。本王妃不曾做过什么害人的事,更加配不上‘祸水’二字!”
“本宫还是错估了齐悦王对你的情意,更加没想到连先帝都受了你的迷惑,说你不是祸水,本宫还真想不到还有谁比你更加合适。本宫真恨当日没烧死你,否则本宫今天绝不会坐在这长寿宫。”
“只怪娘娘做事手脚不干净,让妾身死里逃生了。”
“是啊,怪只怪本宫手脚不干净,更加怪本宫当日信错了赵灼然。”
“敢问太后娘娘,要是当今皇上不先帝的二皇子,娘娘会怎样对待齐悦王,怎么对待妾身?俗话有道,一朝天子一朝臣,娘娘会容得下功高震主的齐悦王么?”
李太后没说话。
芳华不想再跟她耗下去,提起脚就往外面走。
“等一下。”李太后叫住芳华。
芳华站住,看看李太后还有什么要说的。几番哽咽,李太后终于问了出口:“我的奕儿葬在哪里?”芳华闭着嘴好一阵子,方说:“帝陵往西五里的十里坡。”李太后流泪,问:“为什么没有园寝?”
“叛逆之人,不配葬在园寝,有辱皇家体面,有辱先帝。”
☆、终章
倾盆大雨过后;阵阵凉意透人心底。
芳华拉着荣涵的手,在后院子里溜达。她一松开荣涵的手,荣涵就把脚往积水里踩,还不忘回过头咯咯地笑。芳华由着他;毕竟小孩子哪有不图玩的?再过些日子;他们一家三口就得搬去江南了。本来;赵灼然想把荣涵捎回都城的,让那边的王府代为照顾;但芳华说什么都不同意,说孩子还小;没她在身边照顾不成。
打从芳华跟李太后见了一面之后,只进过一次宫;还是太后召见才去的;还是为了戚如意的事儿,说这镇南王的三郡主不求跟她平起平坐,当个妾也可以。镇南王的另外的三个女儿都有了着落,唯独戚如意还没找到好婆家。戚如意抱着非赵灼然不嫁的死心眼,让芳华恨不得骂她一句:缺心眼。大齐朝的男人这么多,非得看上赵灼然,看上了也算了,还得非嫁不可,没门。
别说是妾了,芳华连个侍妾的名分都不会给这个三郡主。当下,她笑着对太后说:别说是妾了,就算三郡主要当正妃,妾身也没什么怨言,毕竟三郡主出身比妾身好。太后是出于一片美意,只是,这种事,妾身怎么好替王做主?她要娶,妾身是拦也拦不住的。这事哪,依妾身看,太后您还是先跟太皇太后说一声比较好,省得她老人家倒是又不高兴了。她老人家高兴了,王又是个孝子,三郡主要过门就不是什么难事了。
梁太皇太后那里,压根就没有赵灼然纳妾这一说,太后只得把这事不了了之。
本来,芳华对戚如意没什么不满的,但现在,她着实对戚如意是牙痒痒了。为什么?话说大半个月前,宫里设宴,等赵灼然回来后,浑身的酒气不说,还不知从哪里沾惹上的胭脂粉味道。细问之下,才知道赵灼然跟戚如意处过,让赵灼然老实交代是怎么一回事,赵灼然浑浑噩噩的,问她东回答西,没半点的老实,芳华一怒之下,拿起茶杯就砸了过去……
为此,赵灼然三天没上朝。但外面纷纷谣传,说齐悦王叫王妃给打了,不敢上朝,省得让人笑话。
镇南王是见过芳华的,听说了之后,以为芳华是泼妇一个,不由得劝戚如意放弃嫁给赵灼然的念头,毕竟当妾身没什么地位可言的,尤其碰上一个连丈夫都打的正室。戚如意倔着,不听劝。郡主耍起小性子,镇南王也没法子,最后只得让赵灼然亲自出马,说她答应过芳华这辈子不会纳妾的。没过多久,戚如意就定了下来,定国公的二世子。
两天前,赵灼然已经把帅印交还
给皇帝,兵权暂由黄大将军掌管,过不了多久,罗锦就会顶上,成为大将军。说起交还兵权一事,也是一波三折的。皇帝不想赵灼然过早地卸下重担是情有可原,毕竟他才登基还不够一年,但连梁太皇太后也一味劝说赵灼然别太早卸任就让人匪夷所思了。折腾了一个多月,兵权才还了回去。
看一下天色,芳华计算着去了宫里看望梁太皇太后的赵灼然也快回来了,便赶紧唤荣涵,说:“荣涵,别玩,你爹要回来了。”荣涵一听,唬得赶紧把脚缩了回来,乖乖地走回到芳华身边。芳华溺爱地责备说:“你看看你,连衣服都弄湿了,我们进屋换衣服。不然,让你爹看见了,又得挨骂了。”
跟芳华的溺爱放任不同,赵灼然对荣涵很是严厉,简直把不满三岁的孩子当成军士来养了。只要赵灼然眼一瞪,这孩子自会收敛,比芳华在一边苦口婆心说教强多了。
等赵灼然回来后,芳华让奶娘带荣涵出去,又让素锦打来洗澡水。赵灼然泡着澡时,她一面替赵灼然揉太阳穴,一面问道:“你跟母后说了没?”昨晚,赵灼然说今儿下朝后就去长乐宫一趟,给梁太皇太后说一下离京的事儿。
赵灼然不太开心地“嗯”了一声。芳华瞧她神态不对,又问:“怎么了?”赵灼然说:“没什么,只是离开京城后,不知什么时候才回来了。”
芳华当然知道这一去,不知何年何日才会回到京城,没准就是这辈子都与京城无缘了。她抱住赵灼然的脖子,全然不顾袖子浸在水里,说:“你要真放不下这里,隔几年回来一趟不就好了么?”
“不是放不下,只是在这里经历这么多事,现在要离开了,还是有一点不舍的。”她跟老太后说离京的事儿时,老太后岁没说什么,但言语神态中是不想唯一的女儿这么快就离开的。相逢难,分别更难。她问芳华:“柏府怎么办?你一走,柏府可要空置的了。”柏耿年除了芳华这个外嫁的女儿外,已经绝后了。
“我已经把忠叔请了回来了,叫他好好地看管柏府,初一十五的替我上香给祖上,清明祭祖。等荣涵长大了,他喜欢怎么处置柏府就由他去了。”
赵灼然拍了拍芳华的手背:“为难你了。”芳华笑了一下:“为难什么?”赵灼然说:“要不是我,柏家不至于绝后。”芳华撇了撇嘴,说:“你就要好好地对我,不然我爹不放过你。”赵灼然笑说:“我哪里对你不好了?上回你一个茶杯砸过来,我对外人可是说自个儿磕的。”《
br》
芳华不客气地拍了两下她的手臂,凶巴巴地说:“你还好意思说,你也不问一下背着我干了什么不见得光的事?”赵灼然说:“这个真不能怪我。你也知道,宫里女人多,一来一往的,难免沾上胭脂味。还有,挑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