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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茂时等随着人流散去,苏宝同火大,怎么可能让人随便逃走,当下便要追出去讨个公道,却被萧守规拉住,道先救人要紧。苏宝同无奈,忙唤了人快去请大夫。
我只觉天旋地转,头疼欲裂……
大夫细细查看了伤口,确认再三无大碍后上了药走人。我额头裹着布,还不知回去要如何解释,头疼……
“少爷,少爷这是怎么了?!快去找夫人!”
如我所料,刚进宅门众人就慌乱一团,听着我更烦了。
“全儿,全儿,是谁将你打成这样?”杜母看到我便冲了上来,捧着我的脑袋瞧,眼里的泪珠看着就要落下。
“没事,娘我没事”我忙道,拉下她捧着我脑袋的手,“是我走路不小心,碰到柱子了,没事,大夫说了,只是皮外伤”我胡编了个理由
“这怎么刚出去一会就伤了?”杜母还是一脸心疼
我无奈,决定使必杀技。
“因为全儿想娘,光顾着想,没注意前面出现了柱子,就撞了上去,全儿果然是太笨了……”我叹了口气
杜母果然不再深究,噗嗤笑了,“胡说,想娘什么?”
“想娘的好啊,娘大家闺秀,长得漂亮,又有才能,又对全儿那么好”我撒娇,有点被自己恶心到。
“淘气”杜母轻推了下我额头,果然女人喜欢给哄着。
“杜安呢?你不是随少爷一起出去的?怎么不提醒少爷注意?”杜母突然道
杜安愣在原地,不知该如何解释。
“害少爷受伤,该当如何?”杜母发怒
我忙替杜安求情,“娘亲,你别怨杜安,杜安当时被我指使去买物件,不在我身边,怪不得他,若娘亲一定要怪罪,那就怨全儿吧,都是全儿不当心……”撒娇必杀技……虽然使的我有些难受,但效果非常之好,杜母果然不提了,只是吩咐下人,找来好大夫给我看额头,别落下病根。
……
“杜安,你拿着什么?”前脚送走看额头的大夫,后脚杜安就疾奔进屋,手里拿着封书信。
“是书信,少爷。”杜安回道
“废话,我是问你给谁的”
“……少爷,你刚刚话的意思不是这……”杜安有些傲娇了,我回报给他一个厉狠的眼神他才乖了些。
“是给您的,管家刚跟小的说,少爷出去不久就有人送来这信。”
我皱眉,谁会给我写信?疑惑着拿过杜安递过来的信件,只见上面书着“杜三全公子亲启”几个大字,撕开信封,展开里面的宣纸,见到一片娟秀小字。
匆匆览了一遍,知道是谁寄来的。
“少爷,可要回信?”杜安刚刚偷瞧到了落款人,问我。
该打,竟然有这坏习惯!杜安还未反应过来,我便照着他屁股踢了一脚。
“记住,以后别偷看!”我警告杜安。
杜安揉着被打的地方,一脸委屈,默了半饷,还是开口问了句,“那少爷可要回信……”
回什么,有何必要?与那郑圆圆又不熟。我如此想,末了,又觉得不回信有些不妥,还是吩咐杜安取来纸与木炭,写了回信。
郑圆圆信中之意九曲十八弯,中心思想表达的是自己甚是喜爱那首曲,对作曲之人钦佩至极,拐了半天,问道能否在别人面前弹这曲。
我回她信,只两字,“随意”。她爱怎样怎样,歌虽是我剽窃,可曲却是她配上的,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讲,那曲其实是她所作。
命了杜安,将信送走。躺在床榻上,心烦,当下决定以后离苏萧孙三人远些,碰到他们似乎如进了某种魔力场,总得发生些事,还总是伤自己的事。
想是我小瞧了八卦的力量,只隔了一夜,我收到郑圆圆信的事便传遍全府,愤懑之余喊来了嫌疑最大之人。
☆、第16章 情债
“杜安,有何话解释?”我冷冷瞧着面前瑟瑟发抖的杜安
“少爷,不怪小的啊”杜安喊冤,“小的什么都没说”杜安一脸诚挚望着我,希望我信他。
我犹豫了,杜安可是撒谎必露马脚的,这次怎地一点马脚都没露,莫不是冤枉他了?我皱眉看着杜安想了会,只得到一个答案,隔墙有耳,必定是被人偷听了。心烦,怎地自家院子还如此不安全?下次若是逮到作案者,定杀鸡儆猴以儆效尤。
不耐烦地瞥了杜安一眼,本来近日心烦,想找个借口打他的,怎奈何他无错,心更烦了。
杜安被我看得有些害怕,小心缩了缩脖子。
“行了,下去吧,准备饭食,饿了”我打发走杜安
杜安领命,逃离危险场地。
等了一会,月儿领着几个丫头端着饭食进了屋,杜安竟然逃了。
“少爷,饭做好了,请您慢用”月儿吩咐身后的丫头将饭菜摆好
这几个丫头都是熟脸,隔壁院的,我了解到她们先前一直伺候着杜三全,杜三全从那屋搬到这里后,因为距离不远,这些丫头两头跑着,即伺候着姚淑文,又伺候着杜三全。
我见都是那日烤肉串时见过的小丫头,心情有些好,对小丫头我可没什么坏脾气,笑了下算是答谢她们劳作,谁曾想,收到的却是一个白眼。猛一愣神,哪惹着小丫头了?
又看向其余丫头,不是没正眼瞧就是鄙夷白眼,懵了,难道我克扣了她们工钱?细想又觉不对,工钱又不是我发的……
“行了,你们下去吧,我留下就可以”月儿道
那几个丫头听了月儿的话竟然真走了,只是退下时,有几个看我的眼神,像看薄情寡幸的负心人一样……不明所以。
我将目光转回饭食,愣神,咬牙,握拳,“怎么全是清淡的……”
“是夫人吩咐的”月儿一脸与她无关的无辜表情,“夫人说了,少爷受伤,最近几日都该吃清淡的”
“不能吃辣的?”我喜欢吃辣
“不能,一点也不能”月儿摇头
不能忍!醒来后,饭食一直清淡,前不久偶尔吃了些辣的,现在因为额头又回了原状,一想到吃那些毫无滋味的饭食的日子,我双目直流苦泪。
“少爷若真想吃辣……”
听这话有希望,我忙转头看向月儿。
“好好着别受伤不就好了”
……听她这么说,心已凉。
食完毫无滋味可言的一餐,整个人都没了精神。
“少爷,该换药了”月儿的声音
我不想动,在想着以后的苦难日子。一想到自己身子虽命好,可是活着却如此苦,心情就更悲伤……
月儿却没管我,自顾自拆了我额上裹着的布,突然一声惊呼。
我回过神看向她,却见她注意力全在我额上伤处。月儿右手有些抖,轻触到我的额头,紧咬着唇,一脸心疼。
我猛一惊,心道完了,莫不是被她看出来了?
“少爷说谎!这根本不是撞伤的!月儿要去告诉夫人!”月儿说完便要往外跑
我忙拉住她,祖宗,好不容易甜言蜜语哄过了杜母,又花钱贿赂好了大夫,这丫头要是把事情告诉杜陈氏,指不定爱子如命的杜母,要怎样找到那人替我报仇。本着不想杜陈氏担心的初衷,我决定“贿赂”月儿别让她说出去。
“好姑娘,这真是撞的,你别出去乱说”我恳求
“少爷还想撒谎骗月儿?”月儿小脸紧皱着,一副已洞知一切真相的表情,双目哀伤,埋怨我一直骗她。
我被她盯着心慌,撒手道:“那你想怎样?去告诉夫人我被人打了然后让她因担心我而劳心伤神吗?”我决定给月儿施压,却不想给她绕了过去。
“少爷果然是被人打伤的!”月儿抓住重点不放,“是为什么?莫不是…因为那个平康坊的女子?”满是哀怨
服了,怎么就扯到那了?
“什么平康坊?我今日是去看马球赛,赛场之上本来就危险多,伤着也是可能的。”
“可少爷只是去看的”
我无奈,“比赛的热闹了,总会出现情绪难控制的时候,遇到这时候众人免不得激动,看到自己喜欢的队输了别的队赢了,总可能打起来,打起来不就可能伤着吗”
月儿还是皱着眉,不是很相信我说的。
“月儿,你别告诉夫人,你想,夫人一天劳累,还得担心我,多伤身子?”我道
“那少爷就告诉月儿事情真相”月儿一脸严肃
我死不承认,“真相?不是说了吗,场上人乱了,乱了误伤的……”
月儿紧咬着嘴皱着眉,一副随时要哭的模样。
“少爷只想不让夫人担心,可少爷现在这样,可有想过月儿会心疼?”话里已有些哽咽
我转头不看,女人哭起来的杀伤力我知道,我怕自己忍不住说出来。
半饷沉默。
“该上药了,月儿给少爷上药”身后传来月儿走路拿药的声音
我眼珠转向别处,任由她上药,不敢看她。我不是杜三全,受不起她情,情是债,还是世间最难还的债。
“少爷好好休息,月儿告退”月儿拿着褪下的药布出了屋
……
祸总不单行,头伤还未好,却被告知我该回去上学了。上学?我竟然在上学??难以置信,我还以为做个富家子弟,整日吃喝玩乐就好了。
“杜安……”我喊忙碌着的杜安
“少爷有何吩咐?”杜安回头
“我去哪上学?先前难道不是请先生来府上教学?”我问
杜安有些犹豫。
“直言无妨”我打消他顾虑
“少爷,杜安说了你可别怪罪我……”
“你若再不讲小心我踹你!”我厉色道
杜安怕了,爆出杜三全黑暗史。
“少爷是因为病了休假在家,先前一直上国子监,至于先生,是因为您学业太差了……所以夫人才请了先生来教少爷,不过……”
不过先生都给杜三全赶走了是吧?我扶额,这祖宗真可谓是不学无术啊。
杜安忙里忙外,不管沉默无语的我,准备着我要带的东西,在翻出一堆衣服时,突然抓耳挠腮,犹豫片刻后跑了出去,不一会带过来了月儿。
杜安推月儿去准备,自己不好意思地咧了咧嘴。
月儿脸色不善,似乎还在因昨日事生我气。
“衣裳带些厚的,天有些凉了……记得带药,额头伤未好,你记得替少爷勤换……”月儿嘱咐杜安,眼神却一直看着我。
我觉得背针扎得慌,径自出了屋,心烦。
府里犄角旮旯蛮多,我挑了个安静的,坐着发呆,思考有的没的。
“楚儿,你拉我来这里作甚?”外面突然来了两人
“小师,我气不过!”是两丫头,是姚淑文院的,貌似还没看见我。
“怎么了?”我听到一人问另一人
“还不是少爷!他一直对少夫人那样!”什么?在说我?我怎么了?
“我当是何事,少爷对少夫人不好大家都看得到,我们只是丫鬟,也没办法。”小师无奈道
“可少夫人人那么好,为什么好人要受这么多苦?!”楚儿愤懑不平,“前几日见少爷与少夫人说话了,我还替少夫人心喜,可少爷不久又跟那个琴妓互通书信,他到底要对少夫人怎样?难道那个琴妓就好的不得了?宁可休了少夫人也要娶她?”
什么?我大惊,杜三全想要娶的人是郑圆圆?没想到杜三全这么重口,竟然喜欢面脸……
“少爷的确禽兽,少夫人在世上一个亲人都没了,他却要休妻”小师点头认可楚儿的观点,一起骂我。
我听着五味杂陈,不知是哪一味……
“禽兽?还不如禽兽!”楚儿大声道
“嘘!”小师忙捂住楚儿嘴,“小声点,别给人听见”
楚儿愤怒难消,狠狠地踢了下地发泄。
我无奈,藏着不敢出声,等着两丫头离开。谁懂我的为难?……
☆、第17章 国子监
国子监,唐朝最高学府,坐落于长安务本坊内西部,占该坊半坊之地。从务本坊的位置也可知国子监之地位。务本坊位于长安宫城外东南处,与朱雀门只一坊之隔。暂不提务本坊东边的平康坊,有失严肃。
我带着杜安,确切点说是杜安领着我,来到学校——国子监。看到国子监牌楼的一刻,我还觉得自己是来参观而不是来上学的。
杜安带我去见了主簿,销了假,主簿又领着我们去了学舍,认了住处,随后就领我到了教室,安排了座,期间我脑袋一直晕着,但进教室后,一下清醒了,因为见到了熟脸。苏宝同、萧守规、王茂时,得,齐活了,以后看来有得热闹了……
因为正上着课,周围的人也没怎么对我有大‘骚扰’,但等博士一说休息,全朝我围了过来。
“杜兄可还记得我是谁?”一人问
我看了一眼,摇头。
“杜兄当真失忆了?哎,可惜,可惜”那人一直摇头,我不知他可惜个什么。
“杜兄可是因额上之伤才会了失忆?”又一人问
我摇头,跟他们不熟,不想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