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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不由己。”
“真的啊?老大,我方才见着那美人,可好看了。你可不要后悔。”二狗子听说杜越新要把美人送给自己,止不住得开心。
“只要你能好好待她,自然不会后悔。待会儿你把我屋里的东西收拾收拾搬到队官那屋去,你也好早些搬进去。若你真喜欢那美人,就娶了人家,若是不喜欢,就当个妹妹,别瞎折腾害了人家。”杜越新知晓二狗子算是个老实人,那美人跟了他也不会亏着,要让自己将她作为奴婢或是其他,都是消受不起的。
“知道知道,我知道自己,让我自个儿娶怎么能娶到这么好的,我会好好待她的。我这就去收拾屋子。”二狗子朝着队官屋子跑去,一溜烟就没了影。
杜越新先回自己屋里,见着那美人正端坐在床边,好在自己脸皮不薄,几下说清了自己的打算。那美人知晓自己的确没什么选择的权利,眼前这人能叫副队官娶自己,比起其他姐妹,已是好上很多了。
宫里那些与自己一般被赏赐的美人,最好的也只是小妾,更多的都是招呼宾客,更像个歌姬舞姬。明媒正娶的没有,事先询问意见的更是没有,这般想来,她应该庆幸才对。
“一切听大人安排。”落雁站在一旁给杜越新行了个礼。
待二狗子过来收拾屋子的时候,那美人又冲着二狗子多瞧了几眼,也瞧出几分顺眼来。
“我已与她说过了,日后的事就看你自己了。”杜越新换了屋子,二狗子将杜越新原本的屋子打扫了下,并没有要搬进去的意思,杜越新知道他是先让给落雁住着,好在还没到招新兵的时候,不然这恰好的床位可容不下二狗子。
二狗子摸摸头显得有些羞涩,还不忘关心关心自家老大“老大,你跟大嫂啥时候成亲?”
“成什么亲啊,我到现在都还没牵过她的手呢。我也不确定她是不是有意于我。”杜越新说着万分惆怅地叹了口气。
“老大,你得想想法子呀。”二狗子听了也坐下来替杜越新着急。
杜越新看着二狗子想了想,总算来了点头绪,“明天是个好机会。你带着落雁玩的时候,别忘了替我把事儿办好,你老大能不能娶回你大嫂可就看你了。”
“放心吧老大,都包在我身上了。”二狗子信誓旦旦,杜越新却总觉得有些不放心。
第二日是乞巧节,书院与军营都放一天,小摊贩都从原本的集市一直摆到了溪边。
一大早杜越新便去了叶家门前等着,刚走到门前正瞧见院子里阿杰一直闹着要跟小蔓一起出去玩,夏淮青站在阿杰面前吓唬他,阿杰也不怕他吓唬,只是拉着小蔓的衣角不肯放。
杜越新赶紧走到一边藏好,生怕被阿杰看见,要是被他瞧见了,便知道他家阿姊也是要出去玩的,要是硬要跟着,自己可没夏淮青那么没脸没皮。好在夏淮青来得比自己早,难得难得。
杜越新就躲在大花盆后面,看见夏淮青将阿杰拽开,阿杰又赶紧跟上去,两人闹腾了一路。见他们走远,杜越新才敢走出来,立马去大门前敲了敲门。过了会儿,叶希羽便出来了,见到杜越新笑容便多了,关上大门,跟着杜越新从另一条巷子走去。
两人逛了几家店,杜越新便买了好些东西,大致是她觉得与叶希羽般配的一些东西,叶希羽走出店门不肯再走进去,路过小摊贩也不敢多瞧。
“你想买什么就跟我说,这节日难得,不要拘谨着。”杜越新抱着一堆各式各样的玩意儿,丝毫不觉得手酸。
“我与你说过多少遍了,不要瞎花钱。”叶希羽停住脚步,板着脸质问着,不像是生气,更像是无力。
“两遍。”杜越新冲着叶希羽吐了吐舌头,叶希羽扭头就走。
“诶诶诶,我听你的听你的。”杜越新赶紧追上去,差点将怀里的东西摔掉。
“你何时听过我的?”叶希羽叹了口气,总算伸手接过杜越新怀里的东西,好叫她看起来不那么狼狈。
“你放着没事儿,这点东西小意思。”叶希羽也不理她,抬脚往回走,回到家开了门,将杜越新带进屋子,让她将东西放下,又带着她出了门,动作一气呵成,杜越新还没来得及打量叶希羽的房间便被推了出来。
“这次出去不准瞎买。”叶希羽站在门前并不走,意思便是杜越新不答应就不出门了。
“行行行,都听你的。”杜越新连连答应,不花钱也不是什么难事儿,只是自己要怎样讨她欢心呢,还真是费脑筋。
到了晚上,杜越新带着叶希羽回到军营前的沙地,这里没有平日里冷清严肃,风吹起沙子还有些意境。
“你看那月亮。”杜越新随手指了指月亮,另一只手变要去牵叶希羽的手,刚碰见手背,二狗子带着一群人冲了过来,一边拿着火把一边唱着歌。杜越新赶紧又把手缩了回去,轻轻嘀咕了句,“这也太快了吧。”
二狗子已经带着几个人围着她俩跳起了舞,杜越新一边对着叶希羽傻笑,一边用眼神戳着二狗子,果然搞砸了。
另外一些人已经用火把在沙地里搭起了篝火,二狗子几个举着火把又跳到火堆旁,后面一些人很快就拿出了酒肉。杜越新只好带着叶希羽坐在篝火旁,帮叶希羽烤着吃的。
叶希羽刚坐下就瞧见对面也坐了一个女子,不用猜也知晓是朝廷赏给杜越新的美人。
“你不用带你的美人去玩玩么?”叶希羽接过杜越新递来的竹签,上面串着几块牛肉。
“我已经把她送给二狗子当妻子了。”杜越新只是往落雁的方向看了一眼,又转过头来看着叶希羽,“会不会太咸?”叶希羽摇了摇头,杜越新又递上酒,叶希羽没有接,“我不喝酒。”
杜越新一听来劲儿了,“没事儿,就喝一点不碍事的。有我呢!”杜越新转手就拿了比较烈的马酒递给叶希羽。
“那你替我喝了。”叶希羽仍旧没有去接那酒,杜越新只得答应,也不知这哪里出了问题,还可以这样替酒么?
之后,杜越新也不敢再叫叶希羽喝酒,过来几个劝叶希羽喝酒的,那酒也是下了自己的肚子,几轮过来,那些人也不敢过来劝酒了。
吃了一会儿,二狗子带着几个人过来起哄她俩一起跳舞。杜越新正想伸手去牵叶希羽的手,二狗子两个火把塞了过来。两人只好拿着火把夹在人群中间一起转圈。
这都是军营里自娱自乐的节目,那舞步简单的很,基本就是转圈子,不过人多便显得热闹好玩,两人一手拿着火把,一手拿着肉串跟着跳,也还算尽兴。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一章
篝火旁的热闹还在继续,杜越新与叶希羽两人走到桔子林里,刚坐下就飞来许多萤火虫,都是二狗子在溪边抓的,他按照杜越新的吩咐,他们一坐下就放了出来,然后蹲在一旁。
坐了一会儿,开始有风吹过,叶希羽搓了搓胳膊,杜越新一脸如释重负,总算等到了这个时候,她忍住欣喜,挤出一些关心,“你冷吗?”
叶希羽还没说话,二狗子倒是站起来了,“大嫂,你要是觉着冷就回篝火旁坐着吧,立秋过了好几天了,肯定冷。”
杜越新实在受不了了,冲过去扭着二狗子的耳朵就是几个响亮的巴掌摔在后脑勺上,“我忍你很久了!你不是说你很机灵的么!这是机灵么!你是纯粹来捣蛋的是不是!要不是你我早成了!尽给我添乱,你帮了我什么呀!帮我尴尬啊!”
二狗子总算知道自己出现得很不合时宜,也不敢说什么,捂着脑袋灰溜溜地跑走了,跑了一半又跑了回来,将怀里的东西掏了出来,“这里还有一些萤火虫,你待会儿自个儿放一下吧。”
杜越新接过那萤火虫差点没被气死。二狗子溜得快,她拿着布兜扔也不是拿也不是,等坐回叶希羽身边的时候,说不清的尴尬,总觉得这好端端的一个晚上,已经被毁得尸骨无存了。
“小时候,爹娘都不准我出去抓萤火虫,我只能看着他们玩儿。”叶希羽知道再不说句话,杜越新能低着头将那布兜看穿。
给了一个台阶,杜越新就知道该怎么走了,“是嘛,女孩子嘛,又是书香门第的,规矩多。现在就我们俩,你就放心玩吧。”说着,杜越新就把布兜伸到叶希羽面前,轻轻打开布兜,那些萤火虫就慢慢飞了出来。
叶希羽伸手去抓一只停在布兜口上的萤火虫,却总是被它逃走,杜越新松开一只手,眼明手快抓了过来,叶希羽伸手去接,杜越新将拳头放在叶希羽的手心,叶希羽又用另一只手包住了杜越新的拳头,杜越新将手抽出来的时候深刻觉得把二狗子赶走是十分正确的。
叶希羽两只手打开一道缝,那只萤火虫便爬了出来,大概是飞累了,也不走,叶希羽摊开手心,那萤火虫也只是在她手心爬来爬去。
“这肯定是只公的。”杜越新见那萤火虫一副不想走的模样,忍不住嘀咕。叶希羽只是抬着头望着她笑笑,并不说话。
叶希羽被她那一眼望得有些心虚,总觉得叶希羽那眼神深不可测,里面蕴含了太多自己不知道的东西,悻悻道,“也可能是母的哦。”说完自己便觉得自己的话都是些废话。
“羽,羽儿,你喜欢怎样的人?”虽说之前便改了称呼,可真要这么叫,一开始总会觉得有些奇怪,尤其是对着一个从来不会有什么特别反应的人。
“我?我喜欢知书达理,温柔体贴,谦逊知礼,能保护自己的人。小时候我一直想要这样一个夫君。”叶希羽倒是没有思考,仿佛她思考这个问题已经很久了。
杜越新一点一点想着,越想越觉得自己离这标准实在是远,不免有些丧气,“那你之前不跟陈均走,他除了不知书,其他都符合,人家也好学,没过多久就知书了。”杜越新说着话带着些埋怨与酸气。
“很多时候,你认为会喜欢的,与你真的喜欢的,总不是同一个人。”叶希羽说的话有些拗口,还好说的慢,杜越新反应也快,立马接口道,“不会啊,我就是同一个人。”
叶希羽见那手中的萤火虫总算飞走了,转过头看着杜越新不说话,杜越新被她看得有些不自然,“你冷么?”叶希羽见杜越新也只是穿了一件衣服,总不能叫人家脱下来吧,摇了摇头。
“你不想知道我喜欢的是谁么?”杜越新把被挺直,双手摆在膝盖上,清了清嗓子,总算是鼓足了勇气。
“我知道啊。”叶希羽一句话立马叫杜越新的勇气爆了出来,“你知道?谁跟你说的呀!”杜越新脑子里就甩过二狗子的脸,但是一想也不对啊,二狗子若是说了,早就跟自己说了,还会帮自己折腾这么多。
“我开玩笑的。”叶希羽抿着嘴笑,杜越新差点哭了出来,这玩笑很好笑么,面上也只能干笑几声,“是嘛,我还以为你真知道。”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到这里,杜越新方才鼓起的勇气早就溜完了,也不再提起这个问题。
又来了一阵风,杜越新觉着还是有些凉,就带着叶希羽回到了篝火旁,那些士兵们喝酒喝高兴了,七七八八地躺着,有几个还能站着的,相互扶着拿着酒瓶往军营走去,还知道该回去才能躺着。
二狗子见到杜越新两人,也不敢凑过来,却又时不时瞥一眼,想看看自己老大有没有什么眼色,可惜的是,他看了一晚上都没瞧见个眼色。杜越新早在桔子林里就决定今晚上对二狗子视而不见了。
烤了一会儿火叶希羽便提出要离开,天也不早了。杜越新利索地站起来,向叶希羽伸出了手。叶希羽顺着杜越新的手,看了看她,脸上浮现出笑意,把手搭在了杜越新手心上,站了起来。
一路走去,杜越新也没有放开叶希羽的手,也不敢怎么动,那只胳膊就跟点了穴一般,走着路,杜越新全身注意力都集中在手掌上,时不时在心里感觉一下手心有没有冒汗。
叶希羽也不动,任她牵着,牵着手的两个人走得比平日里靠近些,大概是因为这,两人走着也不显得凉了。
走到巷子里的时候,杜越新胆子也大了些,大概是手实在是僵得不行,牵着叶希羽的手又握紧了些,那紧张的模样哪儿还有平日里的痞气。
“羽儿,你以后打算嫁怎样的夫君?”牵着叶希羽的手,杜越新叫着名字也顺溜了,总是心不死,又换了个方式再问问,不然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呢。
“这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爹娘不在,家中只有阿杰一个男丁,自然是他做主的。”叶希羽也不知是说笑还是说真的,脸上的表情丝毫没有变化,听得杜越新心中不信也不敢说什么。
随后想想,之前觉着她随便,只是因着她早知自己女子身份,大概她还是个保守的女子,这样